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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預(yù)計的噩夢沒有到來。
隨即耳邊響起打斗和怒罵的聲音。
“你特么誰呀!”
這話一出,傳來更加激烈的打斗聲。
我驚恐地睜開眼,只見那些船員全都倒在一邊,多了幾個黑衣保鏢。
海風吹來,我低頭看著露出來的雙腿,手忙腳亂地扯著撕開的布條,卻怎么也遮不住。
急得哭了出來。
這時,一件潔白的西裝蓋住了我滿是傷痕的雙腿。
我抬頭,對上一雙銳利的黑眸,海風吹動他的額間劉海,看起來殺氣騰騰,卻是我多年未感受到的心安。
“阿山?”
15歲時我在老家海邊漁船的附近救下傅岷山。
那時他渾身是傷,我只能把他藏在房間里。
每天為了躲避爺爺奶奶的檢查,他躲過我無數(shù)次的衣柜,最羞恥的一次,是讓他躲進我的浴缸。
我讓他傷好就離開,就當沒了這事。
可第二天,他就消失不見了。
我腦子里昏昏沉沉的,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
一開口就是哭腔:“帶我走,阿山,我不要回去?!?/p>
徹底失去意識前,有人擦拭掉我的淚水,動作那么輕盈,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將我弄碎。
再次醒來。
我下意識的拉開床單,看到自己身上是潔白寬大的襯衫,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這時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我下意識把自己藏在床單里。
不一會兒。
傅岷山把憋氣的我撈了出來。
含笑著開口:“還是喜歡藏起來?”
和初識那會兒不一樣,那會兒他像是個亡命之徒,身上都是刀傷,皮膚曬得黝黑,看起來兇的要命。
如今戴上了金絲眼鏡,更像是個斯文敗類。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我最絕望時救我出來。
“阿山,我不是在做夢吧?”
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領(lǐng)口太大,直到傅岷山的視線逐漸炙熱,我才紅著臉往后退。
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恨不得鉆進地洞里。
耳邊傳來傅岷山一聲低笑。
正要抬起頭,剛好對上他俯身親吻我的嘴角
我剛后退,后腦勺被他的大掌推著向前,只能無助地抓住床單。
半晌后才開口。
“阿山,我們不能這樣?!?/p>
傅岷山挑眉,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的玉佩,打趣道:
“洛曦,這是我們傅家的傳家寶,你戴上就代表答應(yīng)我的求婚?!?/p>
當年傅岷山離開時,留下了一塊玉佩。
我只覺得以為是他的謝禮,就隨身帶著了。
見我要摘下來。
傅岷山的臉色從戲謔,轉(zhuǎn)為陰沉。
緊接著,他緊張的扣住了我的手腕:“難道你這時還在想著謝慎行?”
再聽到謝慎行這個名字。
我已經(jīng)麻木了。
目光落在床頭上的體檢報告。
上面寫著流產(chǎn)跡象,我抿了抿唇:“傅岷山,我知道你背景不簡單,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的?!?/p>
“不要讓我耽誤你。”
就在我再次摘下玉佩的下一秒,雙手被他禁錮在上面。
暴風雨般的吻落在我的唇上,比剛才還要霸道。
我掙脫不開,意外對上野獸一般侵略的眼睛。
“我不在乎這些,洛曦,如果你覺得愧疚,那之后的日子,就好好愛我,不要再想其他人?!?/p>
“好不好?!?/p>
明明是上位者的姿態(tài),可卑微的語氣,發(fā)紅的眼尾,像極了害怕被丟棄的小狗。
我鬼使神差般點點頭。
傅岷山鋒利的眼神逐漸軟化。
“洛曦,我去找過你,可他們說你跑了,我找了你幾年,兩個月前我見到你和謝慎行在一起,我嫉妒地快要發(fā)瘋?!?/p>
“幸好老天待我不薄,你還是回到我身邊?!?/p>
他粗糲的拇指刮過我的唇,目光炙熱而癡迷。
可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洛恒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