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情書之謎“你考得怎么樣?”是陳景初在問莫希言的同學裴小滿。考數(shù)學時,
他倆分到了一個考場?!斑€行,反正題都答滿了?!毙M從容不屑地應答。“煩他!虛偽!
”小滿在陳景初走后氣憤地對莫希言抱怨這個人給她的印象。
莫希言轉(zhuǎn)頭看向陳景初漸行漸遠的背影,若有所思,心里莞爾一笑,隨著高考的結(jié)束,
一段青澀微妙的校園故事也如曇花一樣落下花期,思緒飄回到高二的上學期?!澳Q?,
有人給你情書!”莫希言抬頭望去,是林雪笑意盈盈地走進教室。幸好是課間休息時間,
前后左右沒什么人,又幸好她倆坐在第二排,細小溫柔的聲音也聽得很清楚,
否則莫希言非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不可。林雪坐到座位上,將一封漂亮的信遞給莫希言。
“這不是給我的,是給你的!”莫希言害羞疑惑地對林雪說道?!笆墙o你的,
我剛在教室門口遇到薛禮,他說有人讓他幫忙,把信送給你?!蹦Q圆缓靡馑嫉亟舆^信,
輕聲嘟囔了一句:“真是給我的嗎”?“啥?你說薛禮不是人!”林雪疑惑地問道。
“你啥耳朵呀,我說你是不是弄錯了?!蹦Q赃B忙解釋道,不知道林雪聽到?jīng)]有。
莫希言默默地拆開信,是兩張信紙,古風風格,天藍色色調(diào),與B5紙一樣大。
莫希言表情緊張凝重,心跳加速,臉微微泛紅,快速粗略地從頭到尾看了一眼,
便撕碎了扔進了垃圾桶里?!笆遣皇翘珱_動了,萬一不是給我的怎么辦?
”莫希言內(nèi)心還在懷疑。這個人的文筆不錯,也挺含蓄,就是不太清楚要表達什么,
只記住了什么風、信使,還有個落款的名字——程霖瀟,其它寫的什么通通沒記住。
“這算情書嗎?”莫希言內(nèi)心唏噓。2 考場邂逅自從收到情書后,
有個男生偶爾出現(xiàn)在莫希言眼前,“是他嗎?”莫希言心里嘀咕著,
但很快這個念頭就消失了 。轉(zhuǎn)眼間又到了月考,考試間歇期間,
莫希言和后座的男生討論剛考完的數(shù)學題?!澳阏J識這個人嗎?”后座的男生突然問莫希言,
同時在草紙上寫了一個名字——程霖瀟?!安徽J識!”莫希言冷冷地回答道,迅速轉(zhuǎn)過身來,
倆人再沒說一句話。突然,莫希言臉上一紅,心跳有些加速,
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程霖瀟?
”莫希言想到了那封被扔進垃圾桶的信......“這不是信上的名字嗎,他怎么會知道?
難道......不會這么巧吧?”“不可能,考場人員名單里我后座的叫陳景初,
沒有程霖瀟這個人?!薄叭f一真的是他,剛才我還和他心平氣和地聊天,尷尬死了!
”莫希言的思緒一直在“程霖瀟”這三個字上,導致英語都沒考好。那次月考結(jié)束后,
陳景初出現(xiàn)在莫希言眼前的次數(shù)更是頻繁了,甚至和莫希言的同桌馬濤成了朋友,
有意無意地出現(xiàn)在莫希言的班里。看著眼前頻繁出現(xiàn)的人,
莫希言想到林雪說過:“陳景初喜歡寫小說,她還讀過,寫得還不錯!
”“程霖瀟有可能是他的筆名,太沒誠意了!給女生寫信都不用真名,哼!
”莫希言內(nèi)心有點小氣憤,也是為自己的無情找個理由。3 初次相遇這天午休時間,
莫希言在教室門口站崗,維護紀律,陳景初緩緩走過來。“真是越不想看見越看見?。?/p>
”莫希言內(nèi)心念叨,眼睛瞟向別處,裝作沒看見。“幫我把雞蛋給你們班老師,
今天我過生日,你就說是陳景初給的?!薄班牛 蹦Q缘ǖ亟舆^雞蛋。
陳景初說完就走了,沒有過多的言語,也沒有多余的神情,很是平淡。
我的班主任曾經(jīng)是他的語文老師,可是師生感情也沒有這么熟吧?莫希言感到詫異。
陳景初到底是如何注意到我的呢,我們又不在一個班級......?莫希言正在努力回憶,
一道光閃過,莫希言本能地挪開了眼睛,是路過的一個女同學,她的眼鏡反光。
原來我們曾經(jīng)遇到過,也是在考場,莫希言終于想起來了,與陳景初的第一次相遇??紙隼铮?/p>
莫希言坐在窗邊,第三個座位,等著考試?!翱偢杏X有人看著我?”我抬頭那一刻,
在我右邊座位的前一個座位,一雙眼睛,與我四目相對?!翱次腋墒裁??”我內(nèi)心疑惑。
陳景初看到我發(fā)現(xiàn)了他,立刻挪開了視線,就在挪開的零點零一秒的瞬間還回望了一眼。
那個眼神我永遠也忘不了,我十七年來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眼睛,原來眼睛真的會發(fā)光,
《還珠格格》里金鎖說爾康看紫薇的眼睛發(fā)光,沒有騙我們。莫希言回憶著,
嘴角不自覺露出一絲微笑。4 陶瑩的迷戀“陳景初真帥!馬濤,你和陳景初關(guān)系好,
多帶他來咱班溜達溜達哈!”陶瑩興奮地對馬濤說。陶瑩性格外向開朗,
喜歡誰從來不藏著掖著,很快就和陳景初熟絡起來。陶瑩坐在我鄰座,晚間自習寫書信,
和陳景初書信滿天飛。陶瑩這幾天情緒很是高亢,教室里談論著陳景初,宿舍里也談論,
高興到哼著曲唱著歌。“瞧把她嘚瑟的!天天陳景初陳景初的念叨,陳景初能看上她???
陳景初也愿意嘚瑟,這點他倆倒是挺像!”井如意很是不屑地說道。“不過,
陳景初長得是挺斯文的,初中時他喜歡一個學姐,那學姐長得挺文靜的,可是人家沒看上他。
”井如意,和我同一寢室,住在我上鋪,和陳景初在初中是同學,知道陳景初的歷史。
我內(nèi)心嗤笑:“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泄底怕老鄉(xiāng)’,這么不專一,見一個愛一個,
幸虧沒搭理他,和陶瑩聊得那么火熱,不會再來接近我了,終于沒負擔了,哈哈!
”我想得很是瀟灑,可是總感覺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不悲不喜。“莫希言,
有人關(guān)心你考得怎么樣,讓我問問你?”馬濤對我說。我出于禮貌,微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已經(jīng)猜到了馬濤說的人是誰。馬濤看上去孩子氣,卻很有分寸,也不八卦,看我沒知聲,
便不再多問,連名字都沒有提。這在上演哪一出?。恳贿吅臀业耐瑢W聊得熱火朝天,
一邊還在關(guān)心我,陳景初,別讓我看不起你。5 書信風波晚自習,陶瑩和往常一樣,
繼續(xù)和陳景初書信往來,“啪的一聲!”陶瑩正在摔書,“咣咣兩聲!”又挪了桌子和椅子,
耷拉著臉......“這是怎么了?”我正在心思著......“陳景初給你的!
”陶瑩遞過一張紙,直接放在了我的書桌上,語氣很是不好。我沒有說話,直接把紙撕了,
也猜到了陶瑩生氣的原因。此刻,我有些心虛,無奈又委屈,什么也不能說,什么也不能做。
我和陶瑩的關(guān)系談不上親近,但也不錯,陳景初搞了這么一出,我和陶瑩有些尷尬,
也替陶瑩抱不平。那幾天,陶瑩跟我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有些人就是不能上趕著,
不能慣毛??!還有的人看著挺老實,挺文靜,說不定一肚子壞心眼兒,
就想看你笑話......”陶瑩的話句句刺耳,句句說給我聽。“陳景初,你都做了什么,
為什么讓我受這種委屈,為什么要傷害別人,為什么不直接跟我說,
要假借他人之手......?”我雖然委屈,但沒有怪她,就讓她拿我撒撒氣吧,
畢竟我是當事人。陶瑩這個人外表大大咧咧,骨子卻是自尊自愛,講原則的,
拎得清是非黑白的。從那天以后,陶瑩再也沒提過陳景初,彼此也沒再聯(lián)系。
過了將近半個月,陶瑩和我說話終于恢復了正常,我心里的石頭也終于放下了。
陶瑩的陰霾散去,可我呢?我的委屈又如何發(fā)泄?我招誰惹誰了?這天晚自習下課,
今年的冬天不算冷,可是我卻感到無比的冷,只想快點回到寢室,不再糾結(jié)那些煩惱。
在回寢室的路上,我碰見了發(fā)小向楠,我思想斗爭了一會兒,
決定還是把這點破事跟發(fā)小吐槽一下?!澳阏媸呛闷圬?,陶瑩那樣對你,你不會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