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音臉色瞬間慘白,而后羞恥到無地自容。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我,我打電話只是不想讓你誤會,我不會再聯(lián)系弦庭了……”
慌張解釋一番,宋曼音主動掛斷電話。
桑露握著手機(jī),震驚的盯著顧弦庭。
舔狗?
你就這么對你女神說話?
這還是個舔不到就傷害的鬣狗型舔狗?
“說了些符合你人設(shè)的話”,顧弦庭淡淡瞥著桑露,“還是說,你想繼續(xù)聽她對你傾訴衷腸?”
雖然這的確是她會說的話,但是怎么總覺得怪怪的!
桑露忍不住裹緊衣服,又往后退了退。
她今天對顧弦庭的認(rèn)識,一再刷新了她的以往印象。
“我們還是繼續(xù)來說你的事情”,顧弦庭眼眸再次閃爍冰冷的光,“告訴我,你對我隱瞞了什么事?”
桑露猛地站起來。
她現(xiàn)在在顧弦庭的身體里,將近一米九的矯健男人身板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顧弦庭現(xiàn)在明明矮了桑露一頭。
但他不緊不慢的逼近過來時,那股迫人的氣勢絲毫不減。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每次嘴硬前,都會眼神飄忽,沉默兩秒?!?/p>
被逼到墻邊的桑露:“……”
怎么長這么大從來沒人告訴過她?
“你別逼我”,桑露猛地出手,攥住了自己身體單薄的雙肩,狠狠搖晃了兩下,“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吃素的,再靠近我,我就叫救命非禮了!”
顧弦庭看著這一臉窩囊樣的自己,額角青筋猛地跳了兩下。
見顧弦庭不說話。
桑露立刻用他那副磁性清冽的好嗓音,可憐巴巴的開叫:“嚶嚶嚶,寶寶好害怕……”
顧弦庭猛地后退了兩步,惡心道:“閉嘴!”
桑露一臉無辜。
跟堂堂頂流影帝,策星傳媒的董事長兼總裁相比,她的臉不值錢。
這是她現(xiàn)在面對顧弦庭的唯一優(yōu)勢。
顧弦庭瞥了桑露一眼,眸中再次閃爍晦暗難懂的精光:“我不逼你,更不會脅迫你,我們現(xiàn)在情況特殊,最好能做到和平共處,所以我們需要好好談?wù)?。?/p>
桑露點頭,正要說什么。
忽然她面露尷尬,窘迫的看著顧弦庭。
顧弦庭只覺一陣不妙:“我的身體怎么了?”
桑露羞赧:“我想尿尿!”
顧弦庭:“……”
他指了指病房的洗手間:“去尿!”
高端私立醫(yī)院的單人病房環(huán)境很好。
但桑露還是一臉躊躇不前,巴巴兒的看著顧弦庭:“我,我……”
顧弦庭睨著她:“到底尿還是不尿?”
桑露的臉憋得通紅。
顧弦庭看她用自己身體做出這副憋屈樣,心里就一陣來氣,他唇角劃開一抹涼薄的笑:“進(jìn)去,解開皮帶,拉開拉鏈,掏出來,扶著,尿完再放回去,聽懂了嗎?”
桑露瞪大眼睛,盯著顧弦庭:“你……”
這男人真是不害臊。
顧弦庭面無表情,仿佛根本不覺得自己說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話:“難道還要我進(jìn)去幫你扶著?”
桑露手指顫抖指著他:“顧弦庭,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今天才認(rèn)識你,你危險,刻薄,冷漠,傲慢,精明,無禮,粗俗,下流,還喜歡用下巴看人,你簡直就是個衣冠禽獸!”
什么涵養(yǎng)俊雅,什么貴族禮儀,什么紳士風(fēng)度……
她以前怎么那么蠢,竟然會認(rèn)為顧弦庭是個清冷如花隔云端的絕世脫俗下凡天仙。
顧弦庭拿著手機(jī)懶懶看著屏幕,順口回復(fù)桑露:“我倒是很早就認(rèn)識你,天真,愚蠢,簡單,性急但愛裝淑女,脾氣大但愛裝寬容人,頭腦空空但愛裝滿腹經(jīng)綸……”
說完,顧弦庭對著桑露淺淺一笑:“以后你不用再裝了,開心嗎?”
“顧弦庭”,桑露覺得人生從沒這么恥辱過,“我跟你沒完!”
說完,她進(jìn)了洗手間,狠狠甩上了門。
足足十分鐘后,桑露才走出來。
顧弦庭今天穿的是西裝三件套,此刻外套掛在桑露臂彎,馬甲扣子被解開,露出被桑露掖得亂七八糟的雪白襯衫。
顧弦庭看了一眼,就感覺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桑露的臉通紅,跟個犯了錯的小孩似的呆站著:“你這個,我,我不小心尿出去了。”
顧弦庭只以為她尿在地上或者馬桶蓋上了。
他不想說話,走到桑露身邊,認(rèn)命的給她把襯衫扯出來,解開皮帶重新把襯衫掖平整。
顧弦庭動作嫻熟且快。
手從桑露腰上用力撫過,微彎身子擰著眉盡心盡力伺候“自己”的衣著。
桑露的臉從耳朵尖紅到了脖頸根。
明明顧弦庭現(xiàn)在用的是她的身體,但靠近過來的時候,她從自己臉上看到的卻全是顧弦庭的影子。
帶著熱度的大手毫不客氣在自己腰上用力的動來動去。
桑露感覺腰被摸得有點奇怪的癢意,一股股異樣的沖動在不由自主的涌起,她直覺不妙,竭力忍了下去。
顧弦庭整完襯衫,又給桑露一顆顆扣上扣子。
不過做著做著,他忽然凝住了視線,垂眸看向了桑露的褲子。
“你尿褲子上了!”他低吼。
桑露還從沒見過顧弦庭流露這么外放的情緒,她嚇得一抖,立刻嘴硬:“我,我出來的時候就跟你說了!”
然后又解釋:“沒尿那么大塊,我在里面用水搓了搓?!?/p>
解釋完又惱羞成怒:“而且是我在穿,又不是你穿,你吼什么?”
顧弦庭沒好氣的看了桑露一眼:“難怪出來的時候那么老實!”
他早該想到的,而且尿在褲子上確實也是很多男人的常事。
只是他從沒犯過而已。
顧弦庭:“把外套穿上,我們回家!”
今天是領(lǐng)證的日子,所以他把這兩天的工作日程全都延后,陪伴桑露,也算是有個結(jié)婚的態(tài)度。
但桑露心血來潮要來參觀策星大樓,才發(fā)生了上午的事情。
兩人現(xiàn)在情況不妙,顧弦庭主要是擔(dān)心桑露用他的身體給他丟人,所以還要回去從長計議,最起碼要讓這女人學(xué)會怎么控制表情和動作。
“回哪個家?”
顧弦庭看了他一眼:“我們家?!?/p>
兩人在距離策星大樓不到四公里的望月港有個大平層,是顧家專門贈給桑露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