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獄開局眼前一黑,又一亮。脖子猛地被人死死掐住!呼吸瞬間停滯!我這才看清,
掐我的是個(gè)古裝俊美男人,但他眼神冰冷刺骨,全是厭惡。“喝!”他低吼著,
另一只手端著碗黑乎乎的藥湯就往我嘴邊懟。濃烈刺鼻的藥味直沖腦門!喉嚨劇痛,
我忍不住劇烈咳嗽,一股鐵銹味涌上喉嚨——靠,咳出血了!這什么地獄開局?!
腦子里“嗡”地一下,
的記憶碎片涌入:古早虐文...女主...男主裴衍...逼喝避子湯...古代打胎藥!
“咳咳...”我忍著疼,從牙縫里擠出嘲諷,“裴衍,你以為...這是欲擒故縱?
”他明顯愣了一下,掐我的手卻更緊了。趁他錯(cuò)愕,我拼盡全力一揮手!“嘩啦——!
”那碗散發(fā)怪味的湯藥,被我狠狠打翻在地!藥汁四濺,弄臟了他華貴的衣袍。“你!
”裴衍眼中怒火暴燃,掐著我脖子的手如同鐵鉗,窒息感更重。但我的火氣更大!
老娘現(xiàn)代金牌離婚律師,還能讓你個(gè)封建余孽欺負(fù)了?!
目光掃到旁邊小幾上的兩張紅紙——婚書!原主視若珍寶的枷鎖。我猛地伸手,
一把抓過婚書!“嘶啦——!”用盡全身力氣,我將那象征枷鎖的婚書,撕了個(gè)粉碎!
紅色碎片如雪紛揚(yáng),混著黑色藥汁落在地上。裴衍盯著地上的碎片,臉色陰沉得滴水。
我喘著粗氣,狠狠瞪著他:“看清楚了?裴衍!”抹了把嘴角的血沫,
我指著他的鼻子:“按《戶婚律》,你這種毆打妻子的渣滓,得坐三年牢!懂嗎?!
”空氣死寂。裴衍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眼神輕蔑如視螻蟻。
“坐牢?憑你?”他彎腰,撿起我剛寫好未及遞出的和離書?!班屠病?!
”他也當(dāng)著我的面,慢條斯理地將它撕成碎片。碎紙如雪,落在我臉上。他俯身,俊臉逼近,
聲音殘忍而嘲弄:“整個(gè)大胤朝,誰敢判我裴衍?誰敢管我的家務(wù)事?”他捏著我的下巴,
逼我直視他冰冷的眼:“別做夢(mèng)了。你生是我裴家的人,死…也只能是我裴家的鬼!
”第二章 祠堂刻律裴衍那句“生是裴家人,死是裴家鬼”的余音未散,
我就被兩個(gè)粗壯婆子拖進(jìn)了陰冷的祠堂?!芭?!”厚實(shí)木門被重重關(guān)上,鐵鏈嘩啦上鎖。
黑暗中,只有高窗透進(jìn)一點(diǎn)慘淡月光。我摸著被掐紫的脖子,想起那碗避子湯,
胃里翻江倒海。裴衍這狗東西,是真想要我的命!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原主記憶里,
裴家在金陵城一手遮天,但再大也大不過王法!我需要裴衍違法的鐵證!
目光落在發(fā)間冰涼堅(jiān)硬的銀簪上。就它了!接下來的七天,裴衍再未露面。
只有一個(gè)啞巴老仆每天從門縫塞些餿飯進(jìn)來。我靠著這活命的東西,白天蜷縮角落保存體力,
夜晚便借著月光,用銀簪在墻上刻字。簪尖刮擦青磚,“嚓…嚓…”作響。墻灰簌簌落下,
沾滿我那件被撕破的素白中衣。毆妻致傷見血者,徒三年!非法禁錮人身者,流二千里!
逼迫服毒未致死者,絞!每一筆都刻得無比清晰,句句摘自《大胤律》!
刻完最后一條“絞”字時(shí),天邊已泛魚肚白。望著布滿律條的墻壁,
再看磨破的手指和沾滿墻灰血漬的中衣,我咧嘴笑了。裴衍,你的罪狀,我替你刻墻上了!
第七天清晨,“嘩啦”一聲,鐵鏈松開。祠堂門開了。裴衍一身玄色錦袍,逆光站在門口,
如同煞神。他面無表情,眼底帶著一絲嘲弄?!芭距??!币痪聿瘯蝗拥轿夷_邊,卷軸滾開,
露出龍飛鳳舞的字跡?!巴鯇氣A,”他聲音涼薄,“你要的和離書?!彼痈吲R下,
如同施舍:“滿意了?”我猛地?fù)溥^去,抓起那卷帛書。
手指撫過“情愿立此休書任其改嫁永無爭執(zhí)”的字樣,控制不住地顫抖。成了!
這該死的枷鎖,終于要解開了!我抬起頭,看向裴衍。他正等著,
等著看我像從前一樣痛哭流涕,跪地哀求。他嘴角甚至已勾起一絲篤定而殘忍的弧度。
下一秒,我爆發(fā)出驚天動(dòng)地的大笑!“哈哈哈哈哈——?。?!”裴衍嘴角的笑意瞬間僵死,
眼中錯(cuò)愕迅速化為冰冷的震怒!在他吃人的目光中,我猛地彈起,抱著那卷和離書,
如同離弦之箭沖出祠堂!目標(biāo)——縣衙門口那面朱紅色的登聞鼓!“少夫人!使不得??!
”看門老仆想攔。我一把推開他:“讓開!老娘要去敲鑼打鼓放鞭炮!” 自由,我來了!
裴府朱漆大門被我狠狠撞開。清晨的朱雀大街,
行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gè)披頭散發(fā)、衣衫帶血的女人,死死抱著一卷帛書,
朝著縣衙方向狂奔!“讓讓!都讓讓!”我跑得肺疼嗓子冒煙,但笑容肆意!縣衙門口,
蒙塵的登聞鼓就在眼前!鼓槌懸掛在旁!我沖過去,一把抄起鼓槌!使出渾身力氣,
掄圓胳膊——“咚?。。。。?!”震耳鼓聲瞬間炸響,驚飛滿樹麻雀,傳遍整條朱雀街!
“王大人?。?!”我扯著嘶啞的嗓子,朝著緊閉的縣衙大門狂吼:“升——堂——?。?!
”“辦——和——離——!??!”鼓聲轟鳴中,沉重的大門“吱呀”一聲,
徐徐開啟……第三章 公堂對(duì)質(zhì)鼓聲余音嗡嗡作響,縣衙厚重的朱漆大門“吱呀”一聲,
終于開了條縫。一個(gè)頂著烏紗帽、官袍皺巴巴的腦袋探出來,
滿臉不耐和睡意——正是王縣令。“誰?。〈笄逶绲那们们?!
不知道老…”他罵罵咧咧剛到一半,目光掃到我身后。那雙惺忪睡眼,
在觸及那抹玄色身影時(shí),猛地瞪圓!瞬間站直,臉上那點(diǎn)官威秒變諂媚?!芭帷岽笕??!
”王縣令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腰彎下去幾分,“您…您怎么屈尊來了?這點(diǎn)家務(wù)小事,
哪敢勞您大駕?。 迸嵫芨緵]理會(huì)他。那雙淬毒般的眼睛,死死釘在我身上。
他以為那份恩賜般的和離書,能讓我感恩戴德?笑話!我深吸一口氣,
抱著我視若珍寶的和離書,一步邁進(jìn)陰森的縣衙大堂。兩邊衙役的水火棍“咚咚”杵地,
長音喊著:“威——武——”王縣令慌忙坐上主位,驚堂木“啪”一拍,
聲音發(fā)虛:“堂…堂下何人!為何擊鼓?”我立刻將和離書高高舉起,聲音清亮,
在大堂回蕩:“民女王寶釧!請(qǐng)王大人立刻核驗(yàn)這份和離書!蓋上您的官府大?。?/p>
”我緊盯王縣令,加重語氣:“《戶婚律》三十一條明文!丈夫親筆書寫同意和離文書,
官府須當(dāng)日核驗(yàn),當(dāng)日生效!不得延誤!”“放肆!”王縣令一聽律法壓他,驚堂木重拍,
筆架亂跳,“自古只有夫休妻!豈有婦人告夫之理!成何體統(tǒng)!胡鬧!”他一邊罵,
一邊偷瞄裴衍。裴衍踱到公案旁,嘴角掛著譏諷的冷笑,修長手指甚至隨意彈了彈那頂烏紗。
“王大人,”他聲音不高,卻壓得大堂死寂,“不過是內(nèi)宅婦人耍小性兒。這等瑣事,
也值當(dāng)升堂?耽誤大人公務(wù),裴某可過意不去……” 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王縣令額頭冒汗,連連點(diǎn)頭:“裴大人言重了!下官明白!這就是……”“咚!
”一聲悶響打斷了他。所有人的目光聚焦過去。地上,多了一團(tuán)濕漉漉、皺巴巴的白布。
仔細(xì)看,那是件中衣,上面大片干涸發(fā)黑的血跡!衣領(lǐng)被撕破,沾滿灰撲撲的墻灰!
正是我在祠堂刻律的血衣!整個(gè)大堂霎時(shí)死寂!我上前半步,
躬身將那血衣內(nèi)襯的一面小心翻開。嘩——內(nèi)襯上,密密麻麻,全是簪子刻出的清晰字跡!
毆妻致傷見血,徒三年!非法禁錮人身,流二千里?。ㄗ詈笠粭l刻痕尤深)逼迫服毒,
未致死者,絞!“嘶!” 四周響起一片倒抽冷氣聲?!巴醮笕耍蔽业穆曇羧绫庾矒?,
打破死寂,“按《大胤律疏議》卷二十二,妻告夫,即使屬實(shí),妻亦當(dāng)坐二年牢!
”王縣令喉結(jié)滾動(dòng),臉色發(fā)白。“民婦今日,認(rèn)罰!這二年牢,我坐定了!
” 我猛地指向地上那刺眼的血衣,“但在大人判我之前,請(qǐng)先斷清眼前這三樁鐵案!
”我一字一頓,聲震公堂:“裴衍!囚禁我于祠堂七日,算不算非法禁錮?!
”“毆打我至口吐鮮血、脖頸青紫,算不算毆妻致傷見血?!
”“逼我喝下那碗加料的避子湯,算不算毒殺未遂?!”我每說一條,
裴衍臉上的冷笑便僵硬一分。說到“毒殺未遂”四字,他臉色徹底陰沉,
眼中寒芒幾乎凝成實(shí)質(zhì)?!斑@三條鐵罪,按律該如何判?!您這青天大老爺,
倒是給斷個(gè)清楚明白!”“血衣為證——第一條!” 我不給任何人喘息之機(jī),猝然抬手,
“嗤!”一聲扯開衣領(lǐng)!整個(gè)脖頸暴露在眾人視線下!白皙皮膚上,
赫然是五道深紫發(fā)黑的猙獰指痕!如同惡鬼烙印!正是今早裴衍親手所掐!“?。?/p>
”堂外幾個(gè)婦人嚇得捂嘴驚呼?!翱搪伸籼脼樽C——第二條!” 我一把抄起血衣,
將內(nèi)襯再次抖開展示,“祠堂西墻上,刻著一模一樣的律條!大人若不信,
即刻派人去裴家祠堂查驗(yàn)!若有半字虛假,民女甘受凌遲!”裴衍盯著血衣上的字跡,
拳頭攥得死緊,指節(jié)一片駭人的青白?!爸劣诘谌龡l,避子湯……” 我不慌不忙,
從袖中取出一個(gè)小心折好的油紙包。攤開,里面是半塊凝固的褐色藥渣。“啪嗒。
”藥渣滾落青磚。我的聲音淬著冰:“這藥渣,昨日已用最后的私房錢,請(qǐng)百草堂掌柜驗(yàn)明!
”目光如電,直刺臉色發(fā)青的王縣令:“里面摻了三倍量的夾竹桃汁!”我猛地轉(zhuǎn)向裴衍,
聲音陡然拔高,厲聲逼問:“敢問裴大人!堂堂朝廷命官!《大胤刑律》第二百三十條!
毒殺妻子未遂——該判斬?還是絞?!你比我更清楚吧!”“賤人!休得血口噴人!
” 裴衍徹底暴怒,如同被激怒的野獸咆哮!周身冷傲蕩然無存,只剩猙獰戾氣。
“是不是誣陷,一查便知!” 我轉(zhuǎn)向王縣令,斬釘截鐵,“請(qǐng)大人即刻傳喚證人!
百草堂掌柜!裴府昨日煎藥的廚娘!還有,親手端藥給我的丫鬟!當(dāng)堂對(duì)質(zhì)!
看民女所言是真是假!”第四章衙役領(lǐng)命跑出去傳人。等待的時(shí)間,大堂里靜得可怕,
只有裴衍粗重的呼吸聲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當(dāng)那個(gè)廚娘被帶上堂,抖得像秋風(fēng)里的落葉,
在王縣令的逼問下,
吩咐…說…說要多加些‘料’…讓藥效‘足’一點(diǎn)…”時(shí)——裴衍眼底最后一絲強(qiáng)裝的鎮(zhèn)定,
“咔嚓”一聲,碎裂了。他死死盯著廚娘,眼神像要擇人而噬。下一秒,他突然像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