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六百平的家,已經(jīng)快到五點(diǎn)了。
顧弦庭牽著桑露的手來到主臥,從衣柜里找出一套內(nèi)衣和家居服,不由分說的指揮她:“去洗澡!”
桑露皺著眉看他。
顧弦庭視線涼涼:“你忘記自己尿褲子上了?”
桑露:“……”
“但是我去洗澡,我不就把你看光光了,我還……我還要摸你的身體?”桑露不可思議,“你就沒有一丁點(diǎn),不舒服的感覺?”
“現(xiàn)在身體是你在用,就是你的身體”,顧弦庭不耐煩的催促,“還是說你要我進(jìn)去幫你洗?”
桑露想象了下自己脫光衣服,顧弦庭面無表情給她洗澡的畫面。
呃……
總感覺怪詭異的。
顧弦庭說得對,她在用這個身體,洗澡也就是自己摸自己,是沒感覺的。
要是顧弦庭給她洗,觸覺可都是她的。
那感覺可就危險了!
桑露無奈拿著干凈衣服進(jìn)了浴室。
沒幾十秒她又猛地拉開了門,驚叫著問:“我洗澡,你去干什么?你也要去洗澡嗎?”
顧弦庭不在乎。
但她還沒做好準(zhǔn)備??!
顧弦庭蹙了蹙眉:“我會經(jīng)過你允許再洗澡,我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窺探欲,你用不著這么害怕?!?/p>
“這不是害不害怕的問題……”
桑露感覺跟顧弦庭沒法溝通,“算了,說了你也不懂?!?/p>
這男人都沒有所謂的羞恥心的。
顧弦庭低頭看著“桑露”的手,這一看就是雙女人的手,但是相比桑露的身高來說,她的手掌挺大,手指修長,但指關(guān)節(jié)略有變形,手掌有一層薄繭,拇指和食指的夾縫銜接處,食指左右兩側(cè)繭子較厚……
顧弦庭用力抓握了幾下手,抬起胳膊,從小臂摸到大臂的長短二頭肌,感覺桑露的身體出乎他意料的結(jié)實(shí)。
他想到桑家的背景,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練過拳?”
桑露正在浴室里刷牙,回答的含糊不清:“小時候被我爺爺扔到……打過幾年,不過我總偷懶……現(xiàn)在就是當(dāng)健身運(yùn)動……”
顧弦庭眼神流露幾分欣賞。
這具身體他挺滿意。
如果能把占據(jù)他身體的桑露鎖在家里禁止外出,那他就更滿意了。
桑露總覺得從醫(yī)院離開后,顧弦庭就古里古怪的。
她看著鏡中滿嘴泡沫的自己,忽然福至心靈。
“顧弦庭,你怎么不逼問我了?”
“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嗎?”
“我可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換回去!”
顧弦庭:“我用不著逼問你。”
桑露:“什么?”
顧弦庭:“你的回答已經(jīng)全寫在了臉上。”
桑露:“呵!”
她要在評價顧弦庭的那一長串詞匯后面再添一個“裝逼犯”!
刷完牙。
桑露開始脫衣服。
看著鏡子里顧弦庭那張深邃俊美,輪廓巧奪天工的臉,桑露還真有點(diǎn)羞怯。
脫個衣服脫出了做采花賊般的感覺。
她先解開皮帶。
這皮帶幸虧她有個女士類似的,不然在醫(yī)院的時候他還得讓顧弦庭給他解皮帶。
西褲掉在地上。
露出男人兩條肌肉結(jié)實(shí)且修長的腿。
桑露看著“自己”這兩條長腿,感覺一陣心神蕩漾,她一直覺得男人肌肉腿不好看,但顧弦庭這雙腿跟腱很高,所以腳踝精瘦,小腿修長,條狀肌肉結(jié)實(shí)又漂亮,做明星全身脫毛是必須的,所以這腿上皮膚也是干凈光滑又有彈性。
桑露禁不住想這雙腿穿上短褲運(yùn)動鞋,在網(wǎng)球場或者羽毛球場地?fù)]汗如雨的青春畫面。
從沒看見過顧弦庭少年時的運(yùn)動畫面,真是一大憾事。
視線從大腿再往上。
桑露看著和自己的身體明顯不同的鼓包,臉上不由自主飛出兩朵紅云,還是決定先解領(lǐng)帶,脫襯衫。
很快除了內(nèi)褲之外,桑露就把“自己”給剝光了。
看著鏡子里赤裸的上身,桑露緩慢的眨動眼睛,盯著這寬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移不開眼。
這皮膚看起來真白,且毫無瑕疵。
甚至能看到皮膚下青色的血管。
桑露摸了摸腹部碼成塊狀的肌肉,口中發(fā)出驚嘆聲。
然后她又學(xué)著電視里那些秀肌肉的姿勢,舉起手臂,攥緊拳頭,看著肱二頭肌充血隆起,漂亮的青筋從雪白肌膚下凸起……
“我是讓你洗澡,不是讓你玩我的身體!”
冷不丁的,顧弦庭冷冰冰的口吻忽然貼著浴室的門響起,把桑露嚇得心臟差點(diǎn)跳出嗓子眼。
“……誰玩你了?”
桑露臉紅得快要滴出血,感覺丟人透了:“我沒有?!?/p>
顧弦庭抱著雙臂倚在門邊:“那這么久了,都沒有淋浴的聲音,你在做什么?”
桑露嘴硬:“我在刷牙。”
顧弦庭:“你剛進(jìn)去的時候不是就在刷?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鐘過去,還沒刷完?”
桑露:“……”
顧弦庭:“算了,你慢慢玩?!?/p>
他的身體在她手里。
她想做什么,他還真的管不了。
只要不是在外面給他丟人,他懶得分出精力在家里管她。
聽著外面腳步聲遠(yuǎn)去。
桑露不甘心的低吼:“真沒玩,我就是……看看肌肉,我沒見過,我新奇,我才沒背著你偷玩你!”
顧弦庭搞不懂桑露“自己玩自己”的樂趣。
但能讓她安靜消停,他也懶得理會。
顧弦庭去煮了兩杯咖啡,還打發(fā)奶泡頗有閑心的給咖啡拉了花,盡情的享受著這種無拘的自由感。
手機(jī)鈴聲響起。
是桑露的母親來了視頻電話。
顧弦庭清了清嗓子才接起,調(diào)整了下面部表情,鮮活的表情和歡欣輕快的語調(diào)完全就是桑露附體:“喂?媽?!?/p>
桑母笑著問:“露露,吃晚餐了嗎?”
“還沒呢,今天領(lǐng)證太興奮了,所以午飯吃的太晚,現(xiàn)在還不餓呢”,顧弦庭開始跟桑母話起了家常,從語調(diào)到分寸,可謂是天衣無縫。
聊了幾句后桑母終于入了正題,她壓低了聲音:“露露啊,今天感覺怎么樣?顧弦庭他對你好不好?。俊?/p>
顧弦庭是宋曼音的超級大舔狗。
舔了十年。
一無所獲,但越舔越烈。
這事兒不能說人盡皆知,只能說無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