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弦庭走在前,剛推開門,忽然又倒退了回來。
“江夏燦來了!”
江夏燦是策星旗下頂流男團WITH5的ACE搖錢樹,也是提了新車把桑露給撞飛五米遠的肇事者。
桑露立刻提起袖子:“這怨種玩意兒,我要好好削他一頓。”
說完之后,桑露忽然覺得,好像不用再裝相確實挺開心的。
顧弦庭瞥了一眼桑露。
就她這樣,不好好調(diào)教一番,根本不敢讓她頂著他的皮囊見人。
顧弦庭指了指洗手間:“進去!沒我命令不準出來!”
桑露:“……啊?”
敲門聲已經(jīng)響了起來。
顧弦庭:“你進去,我會答應(yīng)你一件事,或者送你件東西,只要我能做到,或者只要我買得起!”
桑露在自己反應(yīng)過來之前,麻溜的進了浴室。
她真有想要的東西——
她能要顧弦庭的遺產(chǎn)嗎?
那可是一整個策星傳媒啊!
便宜情敵費宗明,不如便宜她!
顧弦庭幾步走到床邊,踢掉高跟鞋,坐在床上蓋上被子,吐出冷冰冰兩個字:“進來?!?/p>
江夏燦一手抱著花,一手提著果籃,在助理的眼神鼓勵下緊張的推門而入。
新年走霉運,一舉把人撞飛五米遠。
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桑露看起來沒大礙,不然當紅偶像因為撞死人被拘,那可真是太刑了!
江夏燦戰(zhàn)戰(zhàn)兢兢進來,生怕看到顧弦庭。
但掃視一圈。
病房里只有臉色冷漠,靠坐在床頭的桑露。
江夏燦大松一口氣,笑嘻嘻的走到床頭,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就混不吝的開起了玩笑。
“露露,你今天可真是嚇壞我了,不過你這身體素質(zhì)還真是令人驚嘆,有沒有去做過什么基因測試啊,該不會是覺醒了什么超能天賦吧!”
顧弦庭黑色的眼珠盯著江夏燦的臉,從他進門,視線就一直跟隨他。
這眼神怎么說呢?
看的江夏燦心里毛毛的,跟X光似的。
都是同行,雖然桑露不夠紅,但是也夠美,所以知名度還是很高的。
有幾次活動,兩人也打過招呼,說過幾句話。
江夏燦就覺得桑露長得嬌貴美麗,但說話細聲細氣,又淑女又溫和,一來二去他就蹬鼻子上臉,加了微信后總愛跟她說話,逗弄她。
“這么看我干嘛?”
江夏燦摸了摸臉,“看我太帥,后悔嫁給姓顧的那個大冰塊了?”
顧弦庭:“……”
他面無表情斜睨著江夏燦,眼神越發(fā)冰寒。
江夏燦渾然不覺,嘴上沒個把門的。
“說實話你才24歲,有什么好急著結(jié)婚的,我大BOSS舔宋曼音舔得那叫一個卑微,你畢竟不是內(nèi)部人不知道,我在公司里那可是一清二楚的,你婚后類似今天的糟心事只會多不會少,以后有你委屈的!”
顧弦庭下顎線條緊繃,他開口:“繼續(xù)說。”
江夏燦做作的嘆息,兩手包住“桑露”在被子上交握的手。
顧弦庭:“……”
江夏燦分析的頭頭是道:“我勸你趕緊離了吧,你還這么年輕,再過幾年,有的是好苗子給你挑,顧弦庭他二十三創(chuàng)立策星,三年時間把策星做這么大,是挺牛,但以后說不定就有比他更牛的人成長起來了呢,你得給年輕人時間,對吧!”
顧弦庭忽然溢出一聲冷笑。
“給年輕人時間?這個年輕人你指的是誰?”
江夏燦怔了怔,眼神飄忽:“就是一個代指,指你以后的大好姻緣……”
顧弦庭忽然反手包住江夏燦的手腕,用力捏著他的腕骨。
這小子竟然打的這念頭。
他從前真是小看了他,沒看出他這種軟弱外表下還包藏著一顆曹賊心。
“誒,疼疼疼……”
江夏燦立刻臉色慘白,骨頭被捏住擠壓的感覺可真是太疼了。
這桑露看著高挑,手指修長,怎么手掌不僅不軟,還力道這么猛,他覺得手腕骨要被活生生捏碎了。
顧弦庭松開江夏燦的手腕,順便橫起肘關(guān)猛地撞開了他。
江夏燦又是痛叫一聲,捂著胸口,盯著自己發(fā)青的手腕,滿臉震撼。
“哎呦,你干嘛?”
顧弦庭冷冷瞥著江夏燦:“你靠得太近了!”
江夏燦這下終于后知后覺,感覺桑露真的不對勁。
他這下終于老實了,訕訕道。
“露露,你是不是還生我氣呢,我把車開到公司大樓廣場是我不對,但你沖出來的速度也著實讓人猝不及防,這樣好了,你實在生氣的話,我讓你當我SOLO專MV女主角怎么樣……”
顧弦庭嗤笑:“你覺得我稀罕?”
江夏燦又怔住了。
他盯著桑露,像今天才認識她似的。
以往那些溫柔,直善,愛笑,開朗,還時不時羞怯的情緒全都從她身上消失了。
現(xiàn)在的桑露坐在病床上依舊眼神睥睨,看他眼神像看條螞蟻,十足的審視與不屑。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桑露看起來——
還,還挺性感的?
江夏燦莫名有種想要臣服的沖動。
顧弦庭轉(zhuǎn)過臉來,冰冷的注視著江夏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進圈比你早,是你的前輩?!?/p>
江夏燦不由自主的點頭:“是的?!?/p>
顧弦庭:“我年紀也比你大,是你的長輩?!?/p>
江夏燦為難:“也才大四歲?!?/p>
顧弦庭:“現(xiàn)在我還是你大BOSS的合法妻子,和他共享財富與職位,在這樣的前提下,你有什么資格直呼我的名字?”
江夏燦只覺得口干舌燥,一陣頭皮過電似的緊張。
他被這樣的桑露,壓制的毫無反擊之力。
“我,那我,我叫你什么?”
顧弦庭覺得跟他說這么多話,都是抬舉他:“連這個都要我教你的話,你這個人到底還有什么用?”
江夏燦臉漲得通紅:“難道是……”
顧弦庭不耐煩的看他。
這在江夏燦眼里,莫名帶著催促的意味。
江夏燦嘴唇哆嗦,羞恥的不行:“主人?!?/p>
顧弦庭:“……”
他猛地看向江夏燦。
江夏燦沒叫出聲的時候,覺得天昏地暗,叫出來反倒是沒那么難以接受了。
反正也沒外人。
叫桑露主人,他覺得也不能算是吃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