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答應(yīng)她,齊承運那卻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而云文瑤的為難在那一瞬間就轉(zhuǎn)變?yōu)榱藫?dān)憂。
即使踩著七厘米的恨天高也想快步過去。
下一秒?yún)s因為著急被裙擺絆住。
我連忙扶住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砰”我被她推得踉蹌兩步撞上了桌角,隨后又狼狽地摔倒在地。
見我摔倒,她皺了皺眉似是想來扶起我。
可剛邁半步,齊承運那就發(fā)出了更大的動靜。
下一秒,她丟下句“你自己起來吧”。
就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了。
我苦澀一笑。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我躺在地上緩了片刻才勉強爬了起來。
疲憊不堪地回了家,隨便換了身衣服就在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再醒來已然是早上。
云文瑤坐在床邊,把我推醒:
“不是說了我定好餐廳了嗎?你怎么不來?”
我沒說話,過度的睡眠讓我反應(yīng)慢半拍:
“睡過頭了?!?/p>
等我清醒過來,看著她脖子上的吻痕更覺可笑。
我去不去有關(guān)系嗎?
想必是度過了非常愉快的晚上,才想起有我這么個人吧。
“你沒事吧,我不是不扶你,是承運那出事了,我才......”
“沒關(guān)系,我習(xí)慣了?!?/p>
許是我疏離的態(tài)度讓她不知道再說什么。
沉默片刻后,她突然遞過來碗湯:
“那你喝湯嗎?這湯對你身體好,喝完我們就備孕吧。”
我下意識想要接過,卻在聽到她話的那刻愣在了原地。
本以為她關(guān)心我是對我有一絲愧疚,卻沒想到原來還是因為孩子。
真是難為在她別人那千嬌百媚地承寵后,穿好衣服來找我。
結(jié)婚多年,看著好友一個個的當(dāng)上了父親,我曾無比地羨慕。
我旁敲側(cè)擊地提了很多次。
可每每云文瑤都會拒絕我:
“陳思源,你思想怎么這么齷齪,除了這點事你就干不了別的了?”
“再說了,懷不懷孕是我的事,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我至今忘不了她那天的神情——
厭惡、嫌棄、鄙夷。
好似我對自己的妻子提出要一個孩子是十惡不赦、觸犯天條的大罪。
可現(xiàn)在,她卻不惜伏低做小也要讓我背上“父親”的名號!
我冷笑了下。
繼續(xù)躺回去繼續(xù)睡覺。
她卻不依不撓地想要掀開我被子:
“怎么了,你不早就說想要個孩子嗎?現(xiàn)在我愿意,你又不要?說,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我懶得和她多說:
“累了,沒力氣。”
她愕然,場面陷入沉默。
隨即一道鈴聲響起,是齊承運打來了視頻。
她冷哼一聲,一改剛剛對我的不耐煩,嬌笑著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半小時后,她面色紅潤地躺回了床上。
我卻突然收到封郵件——
“哥,見過你老婆這樣嗎?讓你飽飽眼福,不用謝我!”
第一張就是云文瑤在衛(wèi)生間的照片。
她神情陶醉,沉浸在快樂之中。
不管不顧,就連被錄頻也不自知。
而剩下的圖片和視頻,張張都是那么的不堪入目。
我鎖了屏,閉眼入睡。
若是之前,我怕是要怒罵發(fā)郵件的人。
可現(xiàn)在,我是真的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