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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還有人磨磨蹭蹭走得慢,霍端一腳踹翻燒得焦黑的大門,對那些人道:“還不滾,等著我留你們吃宵夜?”

眾人全滾了。

走老遠出去,還能聽見有人罵:“呸,就是個被部隊趕出來的渣滓,狂什么狂,打架再厲害不也是顆社會毒瘤......”

霍端撿起一塊石頭砸過去,精準地砸中說話那人的背,那人罵了句臟話,不支聲了,和身邊其他人走得飛快。

老村長欲言又止半晌,最后搖遙頭嘆著氣也走了。

等人走 光后,霍端折身回到房間,,整個院子被燒得焦黑,床上一片凌亂。

體內(nèi)的藥效似乎又在蠢蠢欲動,霍端面無表情的上前把被子一裹扔進旁邊的大桶里,轉(zhuǎn)身走到外面的水井邊,打了桶涼水上來直接澆在身上。

喉嚨里還是干渴的厲害,他閉上眼就想到盛苒苒在自己懷里顫抖的畫面,身體里那股火燒得更旺了。

“噗呲噗呲......”這時,院墻邊傳來奇怪的聲音,霍端扭頭看去,只見盛苒苒扒在院墻上,露面半顆腦袋。

見他看過去,她朝他招招手。

霍端深吸了口氣,帶著一身濕嗒嗒的水走過去,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干什么?”

盛苒苒小聲道:“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p>

霍端防備地后退了一步,挑眉:“說?!?/p>

這人滿腦子鬼點子,有些損招全用在自己身上,把莫天哲就當成寶一樣哄著,前兩天他才和莫天哲起沖突打傷了對方,保不齊她就是為了這事兒來找自己算賬的。

盛苒苒見他防備的樣子 ,心里有些難過,不過她也是自己活該,怨不得別人。

她盯著霍端,也不說話,真心實意地落下幾滴淚。

月光下,她那張臉美得像妖精似的,霍端薄唇抿了抿,不情不愿地走到墻根處,冷著臉道:“有話就說,別裝可憐。”

他身上還帶著一股潮濕的水氣,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很兇。

盛苒苒借著月光打量了他幾眼。

二十來歲的霍端正值最好的年紀,兩人也沒有反目,她沒有嫁給莫天哲,他也沒有成為強 奸犯,一切都剛剛好。

大概是她打量得太久,霍端被看得有些惱怒,低聲警告:“盛苒苒?!?/p>

盛苒苒眼睛一彎:“霍端,我們結婚吧?!?/p>

霍端手里的水桶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

“你想好了,真要嫁給霍端?”

清晨,老村長家的院子里,他坐在板凳上抽著旱煙,愁得一張老臉更皺了,不住地看向?qū)γ媸④圮鄣哪?,反復確認她剛才那話的真實性。

盛苒苒乖巧地開口:“我確定及肯定要嫁給他,且只會嫁給他。所以想請您幫忙知會大家伙兒,讓人知道我和莫天哲的婚事就此作罷,避免不必要的麻煩?!?/p>

老村長沉吟不語,還想再勸勸,這時一個人忽然闖進來:“我不同意!”

來人戴著金絲邊眼鏡,斯文儒雅,滿身書卷氣,看起好是個非常可靠的人。

然而只有盛苒苒清楚,這副溫雅的表象下藏著的真面目是多么的卑劣可憎。

老村長勸道:“天哲,你先別激動,坐下好好說?!?/p>

莫天哲皺眉上前,居高臨下地盯著盛苒苒,他昨天去縣城辦事,今早一回來就聽說她昨晚和霍端搞在了一起,正憋著一肚子的火。

但在看到她的臉時,他怒氣稍減,無論什么時候,看到這張與自己亡妻相似的臉,他對她的容忍度就會無限放寬。

“你和霍端怎么回事?”

盛苒苒暗暗捏緊拳頭,看到莫天哲她就想到上一世自己被他關進精神病院備受折磨的那十年。

她曾以為莫天哲是愛她的,他也是這么說的,直到后來才知道,他只把自己當替身。

上一世她失身之后,他不顧流言蜚語娶了她,卻嫌她臟不肯碰她,私底下和盛柳兒搞在一起。

而她還傻乎乎的幫他養(yǎng)大他和前妻的孩子,當牛做馬的操持著他的家務,努力賺錢掏心掏肺的對他們好,直到后來她無意中撞破他和盛柳兒的丑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從頭到尾都被他們算計。

她克制著內(nèi)心想殺人的沖動,冷冷道:“就是你聽到的這回事,我跟你的婚約作廢,以后婚喪嫁娶毫不相干?!?/p>

她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莫天哲陡然意識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沒了往日的情意,那冰冷的目光像看著仇人般冷冽。

只是盛苒苒向來脾氣大,莫天哲沒當回事。

他鐵青著臉道:“盛苒苒,你鬧脾氣也該有個限度......”

盛苒苒理都沒理他,起身向老村長告辭 。

莫天哲一再被她無視,氣極怒:“你今天敢走出這個門,以后都不要來找我了!”

盛苒苒加快了腳步。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撕爛他那張自以為是的嘴臉。

她真不明白,自己上一世到底得了什么失心瘋,居然會愛上莫天哲這樣的爛人!

“盛苒苒!”

——

盛苒苒回到家時,看到院子里的行李,才忽然想起來,這個時候莫天哲一個外來戶,剛來安平村的時候沒地方住,她二嬸就做主,讓他住在自己的院子里。

孤男寡女的,莫天哲又是個讀書人,長相氣質(zhì)和村里人大不相同,再加上她二嬸總是給她洗腦,她稀里糊涂就喜歡上莫天哲了。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像被人下了降頭一樣,完全就是她盛柳兒他們一家的傀儡。

得讓人搬出去。

她已經(jīng)決定跟霍端結婚,上輩子吃過流言蜚語的苦,知道人的舌頭也是殺人的刀,足以把人殺死。

與此同時,隔壁院子的盛柳兒早就聽到了動靜,從門縫里看到盛苒苒進了院子,氣得咬牙,轉(zhuǎn)身回到屋里,氣呼呼地坐下:“昨天真是白忙活一場!”

吳香芝盤坐在床上納鞋底,聞言捏著針在頭皮上刮了兩下,不以為然的哼了哼:“你急什么,她三更半夜跟霍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他們什么也沒發(fā)生誰信?你也是太心急了,等咱們把她父母在縣城留給她的房子弄到手,有的是機會收拾她?!?/p>

“我那不是不想她嫁給天哲哥哥嘛?!笔⒘鴥亨洁熘?,心里憋屈得要死。

本想讓盛苒苒那個賤人變成破鞋被天哲哥哥嫌棄,沒想到反倒自己惹一身騷,成了村里的笑話。

這口氣,她遲早還回來!


更新時間:2025-06-19 18:5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