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哥,你慢點嘛……”
我的腳步猛地頓住。
祁見青摟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進(jìn)了門。她穿著貼身的紅裙,親密地攙著祁見青。
她的目光輕飄飄地掃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隨即挑眉:“喲,見青哥,你家保姆還沒睡?。俊?/p>
我的指甲陷進(jìn)掌心:“我是他妻子。”
她夸張地捂住嘴,轉(zhuǎn)頭看向祁見青:“見青哥,你老婆怎么這么......”她上下掃視我,“這么憔悴啊?”
祁見青連眼皮都沒抬:“去煮醒酒湯。”
這句話是對我說的。
女人沖我挑眉,湊到他耳邊,用我能聽見的聲音說:“明晚記得還來找我哦?!?/p>
說完,她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留下一個鮮紅的吻痕,然后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祁見青搖搖晃晃地走到沙發(fā)邊,癱坐下來,扯了扯領(lǐng)帶,不耐煩地重復(fù)道:“聾了?醒酒湯。”
我站在原地沒動:“我剛流產(chǎn)。”
“裝什么柔弱?!彼湫?,“煮個湯能要你的命?”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特別陌生。
這個曾經(jīng)在苗寨的月光下,溫柔地吻著我額頭,說會一輩子對我好的男人,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這樣一個人。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餐桌前等他。
祁見青從樓上下來,西裝筆挺,神色如常地坐下,端起咖啡杯,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我直接開口:“昨晚那個女人是誰?”
他動作一頓,抬眼看我,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生意伙伴而已,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生意伙伴?”我盯著他,“生意伙伴會親你?會約你明晚還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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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一聲,放下咖啡杯,語氣輕飄飄的:“林思婉,你是不是在家閑出毛病了?我在外面拼死拼活賺錢養(yǎng)家,你就整天盯著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我流產(chǎn)第三天,你帶女人回家,這叫雞毛蒜皮?”我指甲掐進(jìn)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他皺眉,像是厭煩了我的無理取鬧:“瀟瀟在國外長大,親面禮是人家的習(xí)慣,你至于這么上綱上線?”
“都是生意場上的應(yīng)酬而已?!彼Z氣不耐,“你一天天在家被我好吃好喝地供著,還要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