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王昭寒趕他出門,他定然會鬼哭狼嚎地跪地求她留下自己,王昭寒一旦心軟留下了他,他又會恢復往日的紈绔混蛋樣子,并且變本加厲。
一位親生母親的耐心,就是在這樣反復的失望中,漸漸變成絕望……
可這一次,周芮的表現(xiàn)卻讓王昭寒大感意外。
“這孩子,怎么看上去和往日有些不一樣了呢……”王昭寒喃喃自語。
就在王昭寒感覺疑惑的時候,管家王福卻步履匆匆地奔入靈堂,面色焦急道:“王妃,和玥郡主和宋景鑠來了!”
和玥郡主,便是原來周芮心儀的“女神”逯詩蘭,其實就是個玩弄周芮的婊子而已。
“他們來做什么?”王昭寒柳眉一擰,眉宇間滿是厭惡。
王福擔憂道:“他們是硬闖進來的,說是要來吊唁王爺,依老奴看,他們就是來鬧事的!”
此時,靈堂外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來人,把武威王的靈堂給本公子砸了!”說話之人的聲音極度狂妄。
靈堂外。
周蓉、周辰擋在宋景鑠與和玥郡主面前。
“宋景鑠,這里不歡迎你!”
“你敢拆我父王的靈堂,我就跟你拼命!”周辰也張開雙臂,怒視宋景鑠。
宋景鑠伸手制止了準備拆靈堂的屬下,目光玩味地看著擋在他面前的姐弟倆,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旋即猛然甩出兩巴掌,狠狠抽在了姐弟倆的臉頰上。
啪!啪!
“好狗不擋道,乳臭未干,也敢攔本公子,看來武威王府果真是氣數(shù)已盡,連條能撐門面的狗都沒有嗎?”
宋景鑠表情極度狂妄,仿佛已經(jīng)完全把武威王府踩在了腳下。
和玥郡主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tài),狂傲非凡。
“住手!”
就在此時,妃王昭寒在女婢的攙扶下走出了靈堂,冷視宋景鑠,道:“宋公子,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這里是武威王府,你區(qū)區(qū)一個國公之子,也敢跑到這里來鬧事?”
宋景鑠聞言卻是張狂大笑,狂聲道:“什么狗屁武威王府,武威王都一命嗚呼了,還有個屁的武威王府!你們不會還幻想著陛下和太后會讓周芮那個廢物來承襲武威王的爵位吧?”
“不會吧?別癡心妄想了,就周芮那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他也配?”
宋景鑠與和玥郡主對視一笑,眼里滿是嘲弄。
王昭寒面容清冷,道:“配與不配,不是你們說的算!這里不歡迎你們,立即滾出去!”
宋景鑠臉色變冷,眼神仿佛毒蛇一般,抬手就要抽王昭寒的耳光!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將落下之時,一道影子忽然閃過,宋景鑠的手便被另外一只手牢牢扼住了!
眾人有些訝然地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竟是周芮!
宋景鑠眼見周芮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卻明顯驚了一下,驚愕道:“你?你怎么沒死?”
這一句話,讓周芮更加確定,昨日在教坊司害死原主周芮的幕后黑手,定然便是這位宋國公府的二公子!
周芮一手扼住宋景鑠的手臂,另一只手順勢將王昭寒拉到身后,目光凜然不懼地迎上宋景鑠,冷冷說道:“很失望?你怎么會知道昨夜有人要害我?”
“我!”宋景鑠意識到說漏了嘴,忙敷衍道:“你仇人那么多,誰不想害你!”
宋景鑠感覺萬分奇怪,怎么好像今日的周芮,和平日里的那個窩囊廢看上去不一樣了呢!
尤其是那冷厲霸氣的眼神,竟然讓他心生畏懼。
宋景鑠用力掙扎著想要掙脫被周芮束縛的手臂,卻發(fā)現(xiàn),周芮的手臂有如鐵鉗一般,根本掙脫不開。
奇怪,這病秧子怎么會突然這么有力氣?
要知道,宋景鑠可是武者,他竟然還沒有周芮的力氣大。
周芮卻根本沒有理會宋景鑠,回身看向周蓉和周辰,問道:“剛才,他是不是扇了你們耳光?”
周蓉和周辰都滿眼驚愕,此時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個向來如同軟腳蝦一般軟弱廢物的的哥哥,此時的表現(xiàn)似乎與往日大不相同!
周芮眼中所釋放出來的王霸之氣,在以前的周芮眼中,可從來都沒看到過!
周辰被周芮的眼神嚇到了,下意識地點頭。
周芮回過身,目光落在宋景鑠身上的一瞬間,宋景鑠面色一驚,心頭頓時涌起一抹危險之感。
啪!啪!啪!啪!
周芮抬手狠狠甩了宋景鑠四個耳光,干凈利落!
教訓完宋景鑠,周芮這才終于松開宋景鑠的手臂,冷冷說道:“滾!”
站在周芮身后的王昭寒,看著周芮那挺拔站立的背影,她竟然從周芮身上看到了年輕時武威王周霸天的影子。
太像了……
宋景鑠吃了虧,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猛然拔出腰間長劍,朝著周芮便砍了過去!
周芮目光驟凝,猛地跨步向前,鬼魅般棲身近前,肩膀忽地頂起,連手都沒出,便將宋景鑠的手中的劍給卸了下去!
周芮抓住宋景鑠掉落的長劍,抬手便抵在了宋景鑠的脖子上,用極度冰冷的聲音說道:“我說了,讓你滾!”
周芮的語氣中充滿了毋庸置疑。
看向周芮那冷漠如冰的眼神,宋景鑠有種直覺,似乎對方真敢當眾殺了自己!
“別沖動,你先放下劍,我馬上滾!”宋景鑠忙舉起雙手,說話的語氣都變軟了。
周芮緩緩收起長劍,目光依舊冷厲如冰。
宋景鑠連忙后退,拉開與周芮的距離,朝著和玥郡主擠著眼睛,示意讓她上。
畢竟,和玥郡主乃是原主周芮心中的女神,讓原來的周芮做任何事,他都心甘情愿。
“周芮,你立即在我面前跪下,我還能大發(fā)慈悲,原諒你今天對景鑠的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