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為了能跟初戀陸宇霖結(jié)婚,我不顧爸爸反對,毅然私下跟他領(lǐng)證。
可婚禮當(dāng)天,我卻被供人賞樂。
我淚流滿面求著陸宇霖救救我。
他卻抱著小青梅輕聲安撫:
“知南不要看,這種臟女人只會惡心到你!”
等十幾個人酒足飯飽之后,陸宇霖對著八個機(jī)位的直播鏡頭大喊。
“李仁德!你不是喜歡侵犯女學(xué)生嗎?我這就讓你親眼看看自己女兒的浪蕩樣!”
攝影師慢慢逼近我渾濁的臉。
我耳邊一聲尖銳的嚎叫,我爸急火攻心當(dāng)場倒下。
五年后再見,他是人人稱贊的青年律師。
而我成了如花夜總會的頭牌歌女。
得知他即將迎娶江城首富的孫女,我慧心一笑。
站得越高,跌得越慘!
我忍辱負(fù)重這五年,就是要親眼看著他跌落凡塵!
1
啪!
“你這個賤人!昨晚坑了我們家老劉五百萬!真當(dāng)自己鑲金邊了?”
“你今天要是不把錢吐出來,我就鬧到你們夜總會倒閉!”
警察局里,民警拉開暴怒的胖女人。
“好好說話!”
陸宇霖冷臉坐在我對面。
他注意到我薄紗外套下面就一件短小吊帶。
大片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還透著未消散的春情。
瞬間紅了眼:
“是你騙我岳父簽下五百萬協(xié)議,入股空殼公司?”
“你爸知道你現(xiàn)在什么德行嗎?你就這么自甘下賤嗎?做女支?”
我淡定擦擦臉上的紅印子。
“陸大律師,話可不能這么說!”
“是劉總自己想跟人家大老板們做生意的,白紙黑字紅手印,合同上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是清楚的呀!”
“我就是一個包廂服務(wù)員,根本就沒有我跟插嘴說話的份!”
五年沒見,陸宇霖風(fēng)度不減當(dāng)年,五官輪廓更加有成熟男人的瀟灑魅力。
我跌落云端,從泥濘中起身掙扎,就為了此刻的預(yù)謀。
劉總每次在會所玩的盡興了,又讓自己老婆來把錢要回來。
次數(shù)久了,會所姑娘都不愿意接劉總的單。
可是我敢,因為這次跟以往都不一樣。
今早,劉總老婆還想往常那樣來會所找我麻煩。
她熟門熟路把我坐在屁股下面邊打邊罵:
“趕緊還錢,小賤人!”
“還說什么名門之后,也不知道誰開裸聊直播氣死自己親爸,你怎么還有臉活著?”
我被壓得滿面潮紅,喘不過來氣。
有姐妹看熱鬧起哄我:
“紅玫瑰,你還是趕緊把劉總的錢還回去吧!”
你自己愿意給我劉總白嫖還倒貼。
每次都能讓劉太太把這筆錢要回去,你這次還犟什么呀?”
所有人都納悶我這次怎么如此反常?
我直接抄起酒瓶子狠狠砸在劉太太腦袋上:
“還錢?”
“我呸!
老娘被你們夫妻白嫖兩年,你以為這一招對我還有用嗎?”
“你女兒不是要嫁給一個剛出名的大律師嗎?”
“你有本事讓他來找我要錢啊!”
“我現(xiàn)在就報警,說你是故意傷害!”
所有人都沒想到我這一次會如此剛硬。
“賤人!你不還錢,我怎么給我女兒置辦嫁妝?”
我罵道:“嫁妝?老子當(dāng)嫖客女兒也是破爛貨,不如你這個老東西也出來賣兩天,看你能不能掙上五毛錢!”
2
警察回放今早上會所打架的視頻。
做完筆錄后,陸宇霖宣稱我們要私下調(diào)解一下。
因為會所的勢力,表面上我們都是服務(wù)員。
這只能算民事糾紛。
我和陸宇霖就近找個公園“和談”。
我笑瞇瞇托腮,眼帶桃花盯著陸宇霖。
“今天我也算是揚眉吐氣了,是吧?”
陸宇霖抬手掐住我的脖子。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五年前新婚夜,我也是只是對你略施小懲!”
“你只不過是當(dāng)了一道菜而已!
而且事后我也刪了視頻,你還有什么不滿足?”
他言之鑿鑿,全然沒見到我已經(jīng)呼吸困難,幾欲做嘔。
“要怪也得怪你爸!他身為大學(xué)教授,竟然想侵犯自己的女學(xué)生!”
“知南被你爸弄得創(chuàng)傷應(yīng)激,至今都很抗拒異性的接觸!”
我滿眼玩味嘲弄。
“野雞就是野雞,你的小青梅,就算成了江城首富失散多年的小孫女,也還是野雞生出來的下賤貨!”
陸宇霖眼底陰沉一片。
“李念安,你說話不要太過分!”
“知南的母親是姜家早年走失的小女兒。
知南就是名副其實的姜家大小姐!”
我冷哼一聲:“無所謂,畢竟誰也想不到,姜家小公主的爸爸,是個無賴的嫖客?”
我壓低聲音湊近他,笑的妖嬈嫵媚。
“你說,我要是在你結(jié)婚這天,把你岳父的視頻賣給狗仔,你的小青梅會不會氣的發(fā)瘋了?”
陳宇霖握緊了拳頭,咬牙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略微皺皺眉,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風(fēng)塵女的討好微笑。
“別急啊!陸大律師,你也知道,人家是個生意人,只想好好做生意!”
“你要是非要幫你準(zhǔn)岳父岳母弄回去那筆嫁妝錢。
我就只能委屈自己,再賣自己一遍咯!”
我肆無忌憚在他身上點火。
“現(xiàn)在的我,可比五年前更有滋味呢!”
“陸大律師要不要試試?”
陸宇霖暴怒推開我,額角青筋跳躍異常。
“李念安!你還有沒有點羞恥心?”
“你爸爸好歹也是個大學(xué)教授,你連裝都不裝,就這么缺男人嗎?”
我被重重推到在地上,掌心被砂礫磨出鮮血。
我感覺不到痛,反而直勾勾盯著他。
“宇霖哥哥,我很想你??!”
我裝出一副思念至極的無辜模樣。
“這五年,我過的這么艱難,都是你害的!”
陸宇霖到底是生理動物,根本沒辦法拒絕一個送上門的女人。
我趁機(jī)纏上他的脖子,勾著他。
“求你不要幫著他們對付我好不好?”
“你想要什么,我都會讓你開心的!”
嬌柔的話語刺激著陸宇霖的神經(jīng)。
我都打聽清楚了,姜知南聲稱自己有創(chuàng)傷應(yīng)激癥。
這五年一直堅持跟陸宇霖?zé)o性戀愛。
他們將來還打算繼續(xù)無性婚姻。
我就不信,現(xiàn)在我就千嬌百媚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陸宇霖一個氣血方剛的正常男人,會不動心?
我眼眸流轉(zhuǎn),眼底全是對他的癡纏。
剛好公園的隱秘處,更容易激發(fā)人的獸性。
陸宇霖繳械投降,干脆將我狠狠拉進(jìn)他身邊:
“給你!賤人!五年了你竟然還是這么下賤!”
3
我媚眼如絲的勾著他。
嘴上卻大聲說不要。
這一場蓄謀已久的報復(fù),我早就不在乎自己的貞潔。
“你最好乖乖把我岳父的五百萬拿回來!
不然,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絲毫不在乎他的威嚇。
反而,慢條斯理的收拾自己。
遠(yuǎn)處的草叢搖搖晃晃,配合拍攝的小助理紅著臉站出來。
“念安姐,你真的要這么糟蹋自己嗎?”
我擦掉眼里的淚。
“你也看到了,在他眼里,我只是他拿來哄姜知南開心的物件?!?/p>
“我女兒還等著弟弟妹妹臍帶血救命,我得再跟陸宇霖生個孩子!”
五年前。
我哭著向他求助,可去卻換來一句:
“知南不要看過來,這種臟女人只會惡心到你!”
我想起身離開,卻只聽到陸宇霖對著八個機(jī)位的直播鏡頭大喊:
“李仁德!你不是喜歡侵犯女學(xué)生嗎,我這就讓你親眼看看自己女兒的浪蕩樣!”
我親眼看到爸爸倒在我的面前而無能為力。
陸宇霖心滿意足氣死我爸爸,然后才慢悠悠走到我身邊。
“你不是說很喜歡我嗎?想嫁給我做老婆嗎?
我現(xiàn)在就成全你,你怎么不要了呢?”
“三年前的暑假,是知南不顧江水漫灌的危險將我從魚塘里面救回來!”
“她還親口給我吸出了腳腕上的蛇毒!”
“你一個只會買買買的富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會理解我對知南的愛!”
我蒼白的呼救聲充滿無限委屈。
“是我!”
我像是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一樣。
我極盡全力想開口解釋。
“救你,是我......”
可我嗚咽的話卻被他狠狠倒灌在浴缸里面。
那一晚,我對他所有的愛意,都化為了泡影。
安頓好爸爸的后事,我徹底成為整個江城厭棄唾罵的女人。
那段時間里面,我經(jīng)常收到好多權(quán)貴們的包養(yǎng)邀約。
我的老板更是在私底下觀看了我的視頻后,將我灌醉,送上給合作商。
我奮力逃脫的好多次,卻只換來他們更殘忍的折磨!
小助理給我打電話。
“念安姐,小寶寶很想你,你今天也不回來看看她嗎?”
“不看!早晚都要死掉的女兒,我現(xiàn)在多看她一眼,只會增加自己的痛苦!”
掛掉電話,我悄悄去夜總會的男模介紹頁面中上傳了陸宇霖的聯(lián)系方式。
視頻里,他活脫脫就是一個發(fā)情的種馬,粗獷的肌肉,小麥色的皮膚,這不就是富婆姐姐的最愛嗎?
后面三天,陸宇霖一直在催促我歸還劉總那邊的五百萬。
但他的態(tài)度略微有點奇怪。
“只要你愿意跟著我,從此只是我一個人的金絲雀,我就可以考慮不追究你的案子!”
我嗤笑:
“陸大律師,你們文化人辦事情都是這么下流的嗎?”
“我只要勾勾手指,就能有大把的錢財,你算個屁!”
他怒極,抬手扇我一巴掌。
“早晚要你后悔!”
我笑嘻嘻抱著他。
“我不要早晚,我只要現(xiàn)在!”
4
陸宇霖以為我是怕了他的權(quán)勢,但卻不知道,今晚的歡愉過后,我也給他安排了一場好戲!
我又一次忍著惡心跟他做。
但今天有些倒霉,陸宇霖走后不久,姜知南滿眼噴火沖著出來。
“賤人!你都被那么多人看過了,為什么宇霖哥哥還能睡得下你?”
我被打的天旋地轉(zhuǎn)。
“姜知南,就算你即將成為江城姜家的大小姐又怎么樣?”
“他在外面亂來,你不還是得忍著?”
姜知南的巴掌高高舉起。
“是你忽悠我那個賭鬼爸輸了我的嫁妝!”
“你怎么就是陰魂不散?”
“我好不容易解決掉你,你竟然還能冒出來?”
可她這一巴掌沒落下來,就被我打回去。
“我們之間到底誰才是那個賤人?”
“是你有戀父情結(jié),自己愿意倒貼給我爸爸做小三的!
我爸爸不要你,你就誣陷他強(qiáng)奸你!”
“明明是我救了落水的陸宇霖,你卻在他面前裝出一副救命恩人鬼樣子!”
“真正騷浪賤的人是你!”
我氣的痛快罵出來,可姜知南卻得意一笑:
“你女兒現(xiàn)在在我手上,你要是不聽話,還錢,我早晚餓死那個小家伙!”
她將手機(jī)屏幕湊到我面前:
“你看清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在背地做了什么!”
“你為了這個病秧子女兒甘愿做風(fēng)塵女,應(yīng)該也會很識趣的吧?”
“要是在我結(jié)婚那天我沒見到我的嫁妝,你就等著你的女兒下地獄吧!”
我瞳孔微縮,渾身顫抖,下意識跪在她面前:
“不要,你不要對我女兒動手!”
姜知南神情倨傲,用腳勾起我的臉:
“好啊!那你就在我的婚禮上跳一次脫衣舞好了!
我要整個江城的名流們,都看看,大名鼎鼎的名醫(yī)李仁德,竟然有個這么浪蕩的女兒!”
......
此時,我的眼里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陸宇霖像是完全不認(rèn)識我一樣,在江城首富面前表現(xiàn)的謙謙有禮。
從我被推到整個宴會廳中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
男人們貪婪的目光盤旋在我身上。
“紅玫瑰!你竟然連這種單也接,看起來你的費用也沒那么高!”
一旁的紈绔子弟們紛紛開始攀比跟我的每一夜。
“紅玫瑰可是春色會的頭牌!”
“她那身段真是美不勝收!”
“姜小姐也不怕請了這么個花魁過來,搶了自己的風(fēng)頭?”
陸宇霖心緒不佳,他表情復(fù)雜的看著我。
他昨晚給了我一筆錢,說要包養(yǎng)我。
但我今早就出現(xiàn)在他的婚禮上。
所有的人目光都在凌虐我。
而我,笑的格外燦爛。
“現(xiàn)在,由我,來請大家吃一場絕無僅有的靈蛇宴!”
一條花斑長蛇靈巧的從桌子下面的爬出來,直奔陸宇霖的腳踝咬去!
陸宇霖倒在地上捂著腳踝。
“知南,救我!”
姜知南第一反應(yīng)是嫌棄避開。
“毒蛇!會死人的!”
陸宇霖抬頭滿眼震驚:“把毒液吸出來就好了,你以前給我吸過的!”
姜知南驚訝反問:
“我什么時候給你吸過蛇毒?”
陸宇霖驟然睜大眼睛:
“不可能,八年前,就是你把我從魚塘里面救出來的,你怎么可能不記得?”
花斑蛇蜿蜒盤旋在姜知南面前,她嚇得屁滾尿流:
“死蛇!滾開!”
我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隨手抓起來那條蛇的七寸。
紅彤彤的蛇信子就吐在陸宇霖的臉上。
“明明是我給了你活命的機(jī)會,可你卻錯認(rèn)救命恩人!”
“陸宇霖呀!陸宇霖呀!該死的人早晚還會死!”
“怎么可能!救我的不是知南嗎?”
陸宇霖眼眶通紅,滿嘴倔強(qiáng)。
“知南,你快給我吸出來蛇毒,證明是你救的我!”
陸宇霖一步步艱難爬到姜知南腳邊。
“知南,你那么善良,一定不會騙我的,對嗎?”
我俯身,居高臨下的審視陸宇霖的丑態(tài)。
“陸宇霖,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強(qiáng)奸犯的女兒,那么就現(xiàn)在給你看看,到底誰才是下賤至極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