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楚天行，今年二十八歲，是江南最大的布匹商行的東家。十年前我還是個窮小子，
靠著一身膽色和幾分機(jī)敏，硬是在這商場如戰(zhàn)場的江南站穩(wěn)了腳跟。
五年前娶了柳府千金柳如煙，算是徹底躋身上流社會。柳如煙生得傾國傾城，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嫁給我這個商賈出身的泥腿子，多少人說她下嫁了。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直到今日。"夫君，明日我要去白馬寺上香，
怕是要去三四日。"柳如煙垂著眸子，聲音輕柔如水。我正在賬房核對這個月的進(jìn)項(xiàng)，
頭也沒抬："去吧，多帶幾個人，路上小心。""嗯。"她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我抬頭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說不出來。柳如煙向來虔誠禮佛，
每月都要去白馬寺上香，這本沒什么奇怪的。但是今日她的神色間有種說不出的慌亂，
眼神也不敢直視我。夜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柳如煙背對著我，呼吸均勻，
似乎已經(jīng)睡熟了。我側(cè)身看著她的側(cè)臉，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臉上，依然是那么美。
可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她離我越來越遠(yuǎn)了。這種感覺從半個月前就開始了。
那日我提前從商會回來，推開房門時，看見柳如煙慌忙地將一封信塞進(jìn)了梳妝臺的抽屜里。
"什么信？"我隨口問道。"表姐的家信。"她答得很快，快得有些不自然。
當(dāng)時我也沒多想，可現(xiàn)在回想起來，柳如煙的表姐三年前就病逝了，哪來的家信？
第二日一早，柳如煙果然帶著春桃和兩個小廝出門了。
我站在窗前看著她的馬車消失在街道盡頭，心里的不安越來越濃。"老爺，夫人走了？
"管家老吳走了進(jìn)來。"嗯。"我點(diǎn)點(diǎn)頭，"老吳，你派個機(jī)靈點(diǎn)的小廝，遠(yuǎn)遠(yuǎn)跟著。
"老吳愣了一下："老爺這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我轉(zhuǎn)過身，"小心些，別被發(fā)現(xiàn)。
""是，老爺。"下午時分，那個小廝回來了，臉色很難看。"老爺，
夫人...夫人她...""說！""夫人并沒有去白馬寺，而是去了城外的聽雨樓。
"聽雨樓是江南有名的雅集之地，文人墨客常在那里聚會吟詩作對。"然后呢？
""夫人在那里見了一個公子，兩人...兩人在包廂里待了整整一個下午。
"我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那人是誰？""小的打聽了，是蕭府的三公子蕭君臨。
"蕭君臨！這個名字如雷擊一般劈在我頭上。蕭君臨是柳如煙的舊情人，
當(dāng)年若不是蕭家嫌棄柳家門第不夠，兩人早就成親了。后來蕭君臨娶了當(dāng)朝戶部尚書的女兒，
柳如煙才嫁給了我。我一直以為這段往事早已過去，沒想到..."老爺，您沒事吧？
"老吳擔(dān)心地看著我。我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怒火。"你做得很好，
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是，老爺。"老吳退下后，我一個人坐在書房里，
腦海中亂成一團(tuán)。柳如煙竟然背著我去見蕭君臨，而且還撒謊說去白馬寺上香。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起這半個月來柳如煙的種種異常：經(jīng)常發(fā)呆，
對我若即若離，還有那封莫名其妙的"表姐家信"。原來一切都有了答案。我的妻子，
正在背叛我。入夜時分，我換上夜行衣，悄悄來到聽雨樓附近。果然，
柳如煙的馬車還停在樓下。我潛到樓上，循著琴聲找到了那間包廂。透過窗欞的縫隙，
我看到了讓我心如刀絞的一幕。第二章柳如煙正依偎在蕭君臨懷中，兩人相擁而坐，
蕭君臨的手輕撫著她的發(fā)絲。"如煙，這些年苦了你了。"蕭君臨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君臨，我不苦，只要能見到你，再苦我也愿意。"柳如煙的聲音帶著哭腔。
"都怪我當(dāng)年懦弱，沒有堅(jiān)持和你在一起。""不怪你，是如煙命薄，配不上你。
""胡說什么？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是最好的。"蕭君臨輕吻著她的額頭，
"等我處理完家里的事，我們就遠(yuǎn)走高飛，再也不分開了。""真的嗎？"柳如煙抬起頭，
眼中盈滿了淚水。"真的，我發(fā)誓。"兩人緊緊相擁，那般恩愛，
仿佛我這個丈夫從來不存在一般。我強(qiáng)忍著沖進(jìn)去質(zhì)問的沖動，悄悄退了回去。
現(xiàn)在沖進(jìn)去除了讓自己成為笑話，什么也改變不了。我要冷靜，要想辦法。
既然柳如煙要背叛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氐礁?，我在書房里坐了一夜。第二日清晨，
老吳進(jìn)來請安。"老爺，您一夜沒睡？""無事。"我放下手中的茶盞，"老吳，
你去查一下蕭府最近的動向，越詳細(xì)越好。""是，老爺。""還有，派人盯緊蕭君臨，
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匯報(bào)給我。""老爺，您這是要？""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老吳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點(diǎn)點(diǎn)頭退了出去。下午時分，
柳如煙回來了。"夫君，我回來了。"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白馬寺如何？"我故意問道。"很好，方丈說我心誠，佛祖一定會保佑我們夫妻和睦的。
"她說這話時眼都不眨一下。我心中冷笑，這女人的演技倒是不錯。"那就好。
"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累了就去休息吧。""嗯。"她轉(zhuǎn)身離開時，
我注意到她的發(fā)髻略顯凌亂，衣衫上還有男人的味道。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晚飯時，
我照常和柳如煙對坐而食，她還貼心地給我夾菜。"夫君，這是你最愛吃的糖醋魚，多吃些。
"看著她溫柔的笑容，我差點(diǎn)沒忍住掀翻桌子。這個女人，白天和野男人卿卿我我，
晚上回來還能裝作賢妻良母的樣子，真是讓人惡心。"如煙，我們成親五年了。
"我放下筷子，看著她。"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她低下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這五年來，我對你如何？""夫君對如煙很好，如煙知足了。""既然知足，
那為何還要...算了，當(dāng)我沒說。"我故意說了一半。柳如煙猛地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夫君，你是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
只是覺得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我試探著說道。"沒有啊，如煙一直很好。"她連忙搖頭。
"是嗎？"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那就好。"這一夜，柳如煙在我身邊輾轉(zhuǎn)反側(cè)，
顯然是心虛了。而我卻異常平靜，因?yàn)槲乙呀?jīng)想好了計(jì)劃。既然你們要玩，
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第三日，老吳帶回了蕭府的消息。"老爺，蕭府最近確實(shí)有動靜。
蕭三公子的原配夫人病重，太醫(yī)說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怪不得蕭君臨敢和柳如煙明目張膽地幽會，原來是想等妻子死了好續(xù)弦。"還有呢？
""蕭家的生意最近也不太好，聽說欠了不少外債。"老吳壓低聲音說道，
"蕭三公子還在外面養(yǎng)了好幾個相好的，開銷很大。"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蕭君臨這個紈绔子弟，空有一張好皮囊，實(shí)際上就是個敗家玩意兒。
柳如煙眼瞎了才會看上這種人。"老爺，您是打算？""我要讓他們知道，背叛我的代價(jià)。
"第三章我的計(jì)劃很簡單：釜底抽薪。蕭家雖是世家，但近年來生意不濟(jì)，
全靠幾個老鋪?zhàn)訐沃T面。而蕭君臨更是個只知道花錢不知道賺錢的廢物。
我要斷他們的財(cái)路，讓蕭君臨徹底成為窮光蛋。看他還拿什么來誘惑我的妻子。"老吳，
去查查蕭家在江南有哪些生意往來。""是，老爺。"兩日后，老吳拿來了詳細(xì)的賬目。
"老爺，蕭家的絲綢生意主要靠咱們江南的幾家作坊供貨，
茶葉生意也是從咱們這邊拿貨轉(zhuǎn)賣到北方。"我仔細(xì)看了看賬目，心中有了計(jì)較。
蕭家的生意看似遍布各地，實(shí)際上根基都在江南。而江南的商界，正是我的天下。
"傳我的話，凡是和蕭家有生意往來的商戶，立即斷絕合作。""老爺，
這樣做是不是太..."老吳有些擔(dān)心。"怎么？你覺得我的話不管用了？""不敢不敢，
小的這就去辦。"在江南，我楚天行的話就是圣旨。
十年的經(jīng)營讓我在商界建立了龐大的人脈網(wǎng)絡(luò)，幾乎沒有哪個商戶敢違逆我的意思。三日后，
蕭家就感受到了這種冷遇。他們的絲綢作坊拒絕供貨，茶葉商行也撤銷了合作，
就連日常采購都處處碰壁。蕭君臨這個公子哥哪見過這種陣仗，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老爺，
蕭三公子今日來了三趟，說要見您。"老吳稟報(bào)道。"不見。"我頭也不抬，
"讓他有什么話托人帶給我就是了。""是。"我知道蕭君臨為什么要見我，無非是想求情，
希望我不要針對蕭家?？上蝈e了算盤。我要的不是他的求情，
而是要看到他一敗涂地的樣子。與此同時，我也在暗中觀察柳如煙的反應(yīng)。
這幾日她明顯心神不寧，經(jīng)常偷偷出門，想來是去安慰蕭君臨去了。
每次看到她為了別的男人而操心，我心中的怒火就更旺一分。這個賤人，
真以為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嗎？第五日晚上，柳如煙終于忍不住了。"夫君，
我聽說你最近在針對蕭家？"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我放下手中的書卷，
看了她一眼："誰告訴你的？""是...是街上的人說的。"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
"蕭家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為何要針對他們？"我明知故問。
"那...那為什么所有的商戶都不和蕭家做生意了？""商場如戰(zhàn)場，
今日你得勢明日我發(fā)達(dá)，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淡淡地說道，"難道你很關(guān)心蕭家的死活？
"柳如煙臉色一變："我...我只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我冷笑一聲，"如煙，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夫君，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什么意思？
"我站起身來，逼近她，"你心里清楚。"柳如煙被我的氣勢震懾，連連后退："夫君，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不明白？"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
"我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那是蕭君臨寫給柳如煙的情書，是我派人從聽雨樓偷來的。
"這是什么？"我將紙條在她面前晃了晃。柳如煙看清楚紙條上的字后，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夫君，我可以解釋...""解釋？"我撕碎了紙條，
"你還想怎么解釋？說這是別人寫給你的？還是說這是你替別人保管的？""夫君，
你聽我說...""我不想聽！"我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應(yīng)聲而碎，"柳如煙，
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我？""我沒有！"她急忙搖頭，"夫君，你誤會了，
我和蕭君臨只是朋友...""朋友？"我哈哈大笑，"朋友會在包廂里擁抱嗎？
朋友會寫這種情書嗎？"柳如煙徹底慌了："夫君，你...你派人跟蹤我？
""我不跟蹤你，怎么知道你在外面搞的好事？""夫君，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我逼問道，"你告訴我，是什么樣？
"柳如煙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因?yàn)槭聦?shí)就是如此，她無可辯駁。
第四章看著柳如煙啞口無言的樣子，我心中的怒火更盛。這個女人，做了賤事還想狡辯，
真是不知羞恥。"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dāng)你承認(rèn)了。"我冷冷地說道，"柳如煙，
咱們夫妻一場，我給你一個機(jī)會。""什么機(jī)會？"她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希冀。
"從今往后，不準(zhǔn)再見蕭君臨，好好做我的妻子。"柳如煙咬了咬唇："如果我不呢？
""不？"我冷笑，"那你就滾出楚府，我會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你敢休我？
"她突然站起身來，"我是柳府的千金，你敢休我？"我被她的話氣笑了："柳府？
現(xiàn)在的柳府還算什么？你父親已經(jīng)致仕在家，你兄長也不過是個小小的知縣。
你拿什么和我斗？"這話刺痛了柳如煙的心。柳家確實(shí)已經(jīng)沒落了，
早就不是當(dāng)年的官宦世家。而我楚家雖是商賈出身，但財(cái)力雄厚，
在江南的影響力比柳家還大。"夫君，難道五年的夫妻情分，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值錢嗎？
"她開始打感情牌。"夫妻情分？"我指著地上的紙片，"你背著我和野男人私會的時候，
想過夫妻情分嗎？""我...""我再問你一遍，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柳如煙沉默了很久，
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答應(yīng)你。""很好。"我轉(zhuǎn)身往外走，"希望你說話算話。
"其實(shí)我知道，柳如煙的答應(yīng)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像她這種已經(jīng)變了心的女人，
是不可能真心回頭的。果然，第二日她就又偷偷出門了。我派去盯梢的小廝回報(bào)，
柳如煙又去了聽雨樓，和蕭君臨見面了。這個賤人，真以為我不敢拿她怎么樣？
既然她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心狠了。"老吳，你去查查柳家最近的情況。""是，老爺。
"兩日后，老吳帶回了消息。"老爺，柳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太好，
柳公子在知縣任上也不太順心，聽說得罪了上司。"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是嗎？那正好。
"柳家既然不識抬舉，那我就讓他們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我先是托人在柳如煙兄長的上司面前說了些壞話，很快柳如煙的兄長就被調(diào)離了知縣職位，
貶為一個小小的主簿。接著，我又讓人在柳家的生意上做文章。柳家雖然沒落，
但還有幾個小鋪?zhàn)泳S持生計(jì)。我讓人散布消息，說柳家的貨物質(zhì)量有問題，
很快就沒人敢買他們的東西了。不出半月，柳家就陷入了困境。柳如煙聽到家里的消息，
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夫君，我娘家出了些事，我想回去看看。"她小心翼翼地請求道。"什么事？
"我明知故問。"就是...就是生意上的一些麻煩。""哦。"我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那你去吧。""夫君，你能不能..."她欲言又止。"能不能什么？""能不能幫幫忙？
"她終于說出了口。我放下茶盞，看著她："幫忙？我為什么要幫你娘家的忙？
""因?yàn)?..因?yàn)槲覀兪欠蚱薨 ?"夫妻？"我冷笑，"你做出背叛夫君的事情時，
可想過我們是夫妻？"柳如煙臉色一白："夫君，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不再見蕭君臨了。""是嗎？
"我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那這又是什么？"那是蕭君臨今日寫給柳如煙的信，
我派人從她的貼身丫鬟那里買來的?？吹竭@封信，柳如煙徹底絕望了。"夫君，你監(jiān)視我？
""我監(jiān)視你？"我站起身來，"是你自己不自重，怪得了誰？""我...""柳如煙，
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我冷冷地說道，"從今往后，
柳家的死活與我無關(guān)。""夫君，求求你，我真的知錯了。"她跪了下來，
"求你看在五年夫妻的份上，幫幫我娘家吧。"看著她跪在地上哀求的樣子，
我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這個女人，在和蕭君臨卿卿我我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
"想要我?guī)湍隳锛遥?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也不是不可以。""什么條件？
"她急忙問道。"很簡單，和蕭君臨一刀兩斷，再也不見面。""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啊。
""答應(yīng)？"我冷笑，"你的答應(yīng)值幾個錢？""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我想了想，
說道："寫一封信給蕭君臨，就說你已經(jīng)回心轉(zhuǎn)意，讓他不要再糾纏你。
""這...""怎么？不愿意？""我愿意。"柳如煙咬了咬牙，"我這就寫。
"第五章柳如煙在我的監(jiān)視下寫完了那封絕情信，親手交給了我。"現(xiàn)在可以幫我娘家了吧？
"她眼中滿含期待。我看了看那封信，上面寫著她和蕭君臨從此恩斷義絕，
希望蕭君臨不要再來糾纏。"很好。"我收起信件，"我會考慮的。""考慮？
"柳如煙愣了一下，"夫君，你剛才不是說...""我說的是，這封信寫得不錯，
我會考慮幫你娘家。"我淡淡地說道，"但沒說一定會幫。
"柳如煙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夫君，你...你耍我？""耍你？"我哈哈大笑，
"柳如煙，你背叛我的時候，可想過我的感受？現(xiàn)在我不過是讓你嘗嘗被人愚弄的滋味罷了。
""你..."她氣得渾身發(fā)抖，"楚天行，你太過分了！""過分？"我冷冷地看著她，
"比起你背著我和野男人私會，我這點(diǎn)手段算什么？"柳如煙知道理虧，只能咬牙忍了下來。
"夫君，我真的知錯了，求你大人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饒過你？"我搖了搖頭，
"柳如煙，你太天真了。背叛了我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說完，我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日，我繼續(xù)對柳家施壓。柳家的鋪?zhàn)右粋€接一個地倒閉，
柳如煙的兄長也被徹底貶為庶民，柳老爺子更是氣得一病不起。柳如煙每日以淚洗面，
但我絲毫不為所動。與此同時，我也沒有放過蕭君臨。蕭家的生意在我的打壓下每況愈下，
蕭君臨的幾個相好也被我花錢買通，紛紛離他而去。最致命的是，我還讓人散布消息，
說蕭君臨在外面欠了巨債，即將破產(chǎn)。這個消息傳到蕭家老爺子耳中，
把老頭子氣得當(dāng)場中風(fēng)。蕭君臨這個敗家子眼看就要眾叛親離了。這時，
我覺得時機(jī)差不多了，該給他們最后一擊了。我派人給蕭君臨送去了柳如煙寫的那封絕情信。
蕭君臨看到信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立刻跑到楚府門前，要見柳如煙。"如煙！
如煙！"他在門外大喊，"你出來見我！這封信是怎么回事？"我站在二樓的窗前，
看著下面這個狼狽的男人，心中滿是快意。蕭君臨，你也有今天？柳如煙聽到喊聲，
急忙跑到窗前往下看?？吹绞捑R那副模樣，她忍不住哭了起來。"夫君，
求求你讓我見見他吧，就最后一面。"她哀求道。"見他？"我冷笑，"你想得美。
""求求你了，就一面。""不行。"我堅(jiān)決地拒絕了，"柳如煙，你死了這條心吧。
從今往后，你就老老實(shí)實(shí)做我的妻子，不許再想那些有的沒的。"柳如煙絕望地坐在地上，
淚如雨下。外面的蕭君臨喊了半天，見沒人理他，只能悻悻離去。從這以后，
蕭君臨又來了幾次，但每次都被我的人趕走了。漸漸地，他也不來了。聽老吳說，
蕭君臨已經(jīng)徹底破產(chǎn)，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只能寄住在朋友家里。
而蕭家也在老爺子中風(fēng)后徹底敗落，偌大的家業(yè)毀于一旦。至于柳家，更是已經(jīng)家破人亡。
柳老爺子病死了，柳如煙的兄長也在貶職后不久就病故了，
只剩下一個寡母帶著幾個孩子艱難度日?？粗@一切，我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暢快。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柳如煙整日郁郁寡歡，人也瘦了一大圈。但我毫不在意，
反正她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除了我，她無處可去。"夫君，我娘病重了，我想回去看看她。
"這日，柳如煙又來求我。"看她？"我頭也不抬，"沒空。""求求你了，她快要不行了。
""不行就不行，關(guān)我什么事？"柳如煙被我的冷漠徹底激怒了："楚天行，你還是人嗎？
那是我的親娘！""你的親娘？"我抬起頭，冷冷地看著她，"當(dāng)初你背叛我的時候，
想過我的感受嗎？""我...""現(xiàn)在知道痛了？"我站起身來，"柳如煙，
這就是你應(yīng)得的報(bào)應(yīng)。""楚天行，我恨你！"她終于爆發(fā)了，
"我后悔嫁給你這個冷血的畜生！"聽到她的話，我心中涌起一陣怒火。這個賤人，
到了這個地步還敢罵我？我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賤人，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罵我？
"柳如煙被我打倒在地，嘴角流出了血。"記住，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奴婢，
想去哪里都要經(jīng)過我的同意。"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否則，
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第六章從那日起，柳如煙就像是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鳥兒，
再也沒有了自由。我派了兩個粗使婆子專門看著她，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
她的貼身丫鬟春桃也被我發(fā)賣了，理由是私通外人，傳遞消息。整個楚府，
再也沒有人敢?guī)退f一句話。我知道這樣做很殘忍，但我不在乎。既然她選擇了背叛，
就要承擔(dān)背叛的代價(jià)。半個月后，老吳來報(bào)："老爺，柳家的老太太病故了。"我點(diǎn)點(diǎn)頭，
沒有絲毫表情。"柳夫人那邊...""不用告訴她。"我冷冷地說道，"死了就死了，
告訴她又有什么用？""是，老爺。"其實(shí)我知道瞞不了多久，柳如煙遲早會知道的。果然，
三日后消息傳來，柳如煙聽到母親的死訊，當(dāng)場昏了過去。醒來后，
她瘋了一般地要沖出房門，被兩個婆子死死攔住。"放開我！放開我！"她撕心裂肺地喊著，
"我要去給我娘送終！""夫人，老爺有令，您不能出這個房間。""我不管什么命令！
那是我的親娘！"柳如煙拼命掙扎，頭發(fā)散亂，樣子凄慘至極。我站在門外聽著她的哭聲，
心中毫無波瀾。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當(dāng)晚，柳如煙開始絕食。"老爺，
夫人一粒米都不肯吃，這樣下去會出事的。"老吳擔(dān)心地說道。"餓死了更好。
"我淡淡地回答。"老爺，夫人畢竟是您的妻子，要是真出了事，外人會怎么說？
"老吳的話提醒了我。柳如煙死在楚府，確實(shí)會惹人議論。"你派人給她灌粥，不許她死。
"我吩咐道。"是，老爺。"就這樣，柳如煙被強(qiáng)行續(xù)命，但她的精神已經(jīng)徹底崩潰了。
她開始自言自語，有時候哭，有時候笑，活像個瘋子?？粗@副模樣，
我心中終于有了報(bào)復(fù)的快感。柳如煙，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又過了一個月，
江南商界傳來了一個消息：蕭君臨死了。據(jù)說他是在一個寒冷的夜晚凍死在街頭的，
死時身無分文，凄慘至極。這個消息傳到楚府，柳如煙聽到后徹底瘋了。
她披頭散發(fā)地在房間里大哭大笑，嘴里不停地念著蕭君臨的名字。
"君臨...君臨...你為什么要死？你為什么要丟下我？"看著她這副模樣，
我突然覺得有些無趣。蕭君臨死了，柳如煙也瘋了，我的仇算是報(bào)了，
但為什么心里卻空蕩蕩的？也許是因?yàn)椋粋€瘋子已經(jīng)感受不到痛苦了吧。從那以后，
柳如煙就真的成了一個瘋女人。她每天都會在房間里自言自語，有時候把我當(dāng)成蕭君臨，
有時候又把婆子當(dāng)成她死去的母親。楚府上下都說她是被鬼魂附體了，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