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星縮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她死死抓著籠子尖叫出聲:“不,不要!我是楚斯聿的女人,你們這樣對我,就不怕他想起來找你們麻煩么?”
場面寂靜了一瞬,拍下她的男人嗤笑一聲:“向小姐,楚總親口說的,今晚價高者得,他不會干預你的去處,以后,他也不會追究任何人的責任,你就別掙扎了!”
“再說?!蹦腥撕俸傩α藘陕暎拔疫€挺想嘗嘗楚總玩過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向南星的心冷到麻木,她眼睜睜的看著籠子上的紅布放下,擋住了前方傳來的視線。
她被連籠帶人移到了拍下她的那個男人車上,她蜷縮在籠子一角,內(nèi)心升騰起一股絕望,她不敢去想,這輛車停下來之后,她今晚會遭遇些什么?
忽然,外面?zhèn)鱽硪魂嚧罅ψ矒粼谲嚿砩?,車子猛的停了下來,籠子因為慣性朝著前面滑去,向南星整個人左搖右擺,待穩(wěn)定好自己的身形之后,她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蓋在籠子上的布已經(jīng)滑落,而前方的車頭已經(jīng)被完全撞擊的癟了下去,坐在駕駛位的司機和她前方的男人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她瞳孔驟縮,鼻尖傳來了一股濃郁的汽油味,前方若有似無的火苗在她眼底隱隱閃爍。
向南星心跳極速加快,她手腳有些發(fā)軟,卻仍舊強撐著打起精神尋找逃離的辦法,余光中,她看見了男人腰間掛著的鑰匙。
她將手伸出籠子,去夠鑰匙的手連指尖都在發(fā)抖,所幸老天眷顧,她順利的拿到了那串鑰匙。
開鎖下車一氣呵成,她正準備先遠離這里,再找路人撥打報警電話,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道微弱而熟悉的聲音:“南星?”
向南星渾身血液凝固,她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頭望去,只見與之相撞的另一輛車上,駕駛位上赫然坐著將她親手送上楚斯聿床的男友——江闊。
見她看過來,他釋然的笑了,“你沒事就好?!?/p>
向南星心臟漏跳一拍,大腦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艱澀的問:“你是故意開車撞上來的?”
“對不起?!苯煹穆曇艉茌p,他額頭上全是血,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車上的汽油漏了一地,點點火星明明滅滅。
向南星咬了咬牙,快步跑到江闊身邊想將他救出來
可車門被撞的完全變形,江闊整個人被卡在駕駛位位上,向南星怎么也拉不動他。
“不用救我了?!苯熭p聲開口,“楚斯聿是個惡魔,他現(xiàn)在失憶不記得你了,南星,你快逃吧,逃的遠遠的,再也別回來!”
向南星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整個人都愣住了:“你……”
江闊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他算不上什么好人,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拿向南星去抵債,可楚斯聿卻更為可怕。
“楚斯聿他不讓我好好活著,也不肯讓我死,直到他失憶之后,我才有了些許的喘息空間。”
“南星,是我對不起你,落到這個下場是我應(yīng)得的,我不值得你救,死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p>
火星順著地上的汽油蔓延開來,只是一瞬間的事,火光四起,撲面而來的熱氣灼燒著向南星的臉。
“走!”江闊厲聲道,他甚至用唯一能動的胳膊推了推向南星,“離開這兒,再也別回來!”
向南星被推得一個踉蹌,她臉色蒼白,最后看了眼江闊,然后頭也不回的往前跑去。
“轟隆”一聲,兩臺車在她的身后爆炸,爆炸產(chǎn)生的氣流將她掀飛出去,她整個人控制不住的趴在了地上。
她一直以為,江闊拿她抵債后,生活就恢復了正軌,畢竟那一切不過是楚斯聿為了得到她設(shè)下的一個局,可她沒想到,楚斯聿從始至終都沒打算放過他。
向南星心里升起一絲膽寒,從前楚斯聿愛她,所以愿意寵著她,可他一旦收回自己的愛,她的下場又會比江闊好到哪里去?
她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內(nèi)心只有一個念頭,她要逃的遠遠的,逃到楚斯聿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