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在一旁急得直搓手,幾次想開口都被我用眼神制止。
左右為難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個女人,最終硬著頭皮說道。
“這事……可能有些誤會……”
那位女人正趾高氣揚地訓斥著校長,一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快步走到她身邊,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她突然變了語調(diào),故作輕松地拉起小男孩的手。
“兒子,你爸爸剛說買了蛋糕在家里等我們,今天媽媽心情好,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了?!?/p>
臨走前,她轉身掃了我一眼,紅唇勾起一抹冷笑。
“我奉勸你們趕緊轉學,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可不想再見到你們這種……”
她頓了頓,“……窮鬼……”
待人走后,校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姜董,您看這事……”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傳出去,你看著辦吧!”我淡淡地說。
“是是是,您放心!”校長連連點頭,“不會再讓那對母子踏進這學校一步?!?/p>
我低頭看委屈的晴晴,“晴晴,下次再有人欺負你的話,你也打回去?!?/p>
“可是……老師說打人不對……”晴晴小聲說。
“保護自己是對的。”
女兒似懂非懂,眨巴著大眼,“媽媽,那個人真的是爸爸嗎?”
我的心猛地一疼,“晴晴想不想吃小蛋糕?”
孩子的注意力總是容易被轉移。
晴晴馬上破涕為笑,“想!要草莓味的!”
全然忘記剛剛還在哭鼻子的事情。
“好,我們?nèi)ベI最甜的草莓蛋糕?!蔽冶鹚?,向門外走去。
五年前,認識林柯宇的時候,他還是個一窮二白的創(chuàng)業(yè)青年。
彼時我正抗拒爸媽給我安排的相親,被斷了全部的資金來源。
兩個小苦瓜互相扶持。
為了支持他,我放下驕縱的性子,起早貪黑地賣菜;
在他一次次失敗后,我甚至放下尊嚴跟家族交換條件,只為給他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給了他安排了一個總經(jīng)理的工作。
仍然記得那時他多么的開心,說要給我們母女更好的生活。
我也確實從二十平米的出租屋換到現(xiàn)在80平米的家。
但是他自己又心高氣傲,怕他自尊心受毀。
于是我依舊保持每天堅持去賣菜,等我兩年之期一到就回去。
沒想到,林柯宇每日早出晚歸,工作忙碌是因為陪別的女人。
如果這是他想要的,我還他自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