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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流放邊疆,夫君卻與陷害我的妾室大辦家宴。
垂死之際,我將所有被栽贓的證據(jù)散布朝野,與夫君在朝堂對峙。
他卻斥我心胸狹隘,害得心上人飽受非議。
于是立了楚淺雪為正室,榮寵不斷。
三年后,楚淺雪中了奇毒,蕭瑾這才想起我,派人前往邊疆尋我。
邊疆守將滿臉疑惑:
“蘇姑娘中毒身亡入土已有三年?!?/p>
蕭瑾勃然大怒,怒斥我心胸狹隘,竟聯(lián)合眾人騙我,親自騎馬趕往我的故鄉(xiāng)。
可前來接待的是蕭瑾的生母,太妃哽咽出聲:
“兒啊,兒媳早已香消玉殞三年了!”
……
蕭瑾策馬三日三夜,終于抵達太妃居住的偏遠小院。
他翻身下馬,一腳踢開那扇早已褪色的朱紅大門。
太妃聽到動靜,顫巍巍撐著拐杖走出內(nèi)室。
蕭瑾竟沒能第一時間認出生母,厲聲質(zhì)問。
“蘇清辭在何處,速速讓她現(xiàn)身,若耽誤了淺雪的病情,本王定不輕饒!”
太妃身軀一顫,聲音哽咽。
“兒啊,兒媳已經(jīng)仙逝三載了?!?/p>
蕭瑾愣在原地,目光掃過太妃蒼老的容顏,竟未認出與自己如出一轍的眉眼。
“誰管你兒媳死活,本王只要蘇清辭,不要想在這拖延時辰!”
“蘇清辭便是我的兒媳啊?!?/p>
太妃顫抖著指向墻上我的畫像,淚水模糊雙眸。
“她已經(jīng)離世三年了……”
蕭瑾的視線落在我的畫像上,不由得皺眉。
“蘇清辭真的死了?”
蕭瑾取下畫軸,不待太妃回應,用力撕碎畫卷,怒聲嘶吼。
“蘇清辭怎會輕易赴死?三年都不肯認罪的女人豈會輕易斃命?”
“本王知曉了,她定是藏匿起來不愿為淺雪解毒,故意弄個假死來欺瞞本王!”
蕭瑾狠狠將我的畫像踩在腳下。
我下意識想要護住太妃,手卻徑直穿透了她干枯的身軀。
是啊,我早已魂歸黃泉,三年前便已香消玉殞……
太妃撲向蕭瑾的腿,死死護著我的畫像。
“莫要踐踏我兒媳的畫像!”
蕭瑾連同太妃一并踩踏,鮮血瞬間染紅石階。
眼見太妃呼喚著我的名字痛哭流涕,蕭瑾眼中怒火更盛。
“蘇清辭當真是你的兒媳?”
太妃連連點首,想從他的靴下扯出我的畫像。
卻被蕭瑾一掌推向石階,鮮血順著額角流淌而下,仰面倒地。
“好哇,蘇清辭膽量著實不小,不僅私自逃出流放之地讓本王擔憂,如今竟還再嫁他人來掩人耳目!”
“說,蘇清辭現(xiàn)在何處,膽敢與本王作對,你們就是活膩了!”
當年蕭瑾將我流放邊疆,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太妃并未病逝。
而是被蕭瑾之父為了寵妃而關(guān)進冷宮受盡折磨。
在我被楚淺雪安排的人羞辱時,是太妃拼死護住了我。
后來我毒發(fā)臨死前偷偷將太妃接回故里,不久便咽氣了。
此時蕭瑾對著太妃拳打腳踢,一下比一下狠厲。
太妃蜷縮在地上痛苦哀嚎,衣裳漸漸被鮮血浸透。
相依為命的那段日子里,我早已將太妃視如親生母親。
此刻心如刀絞,拼命想要推開蕭瑾。
“蕭瑾,住手,這是你的親生母親!”
然而蕭瑾的拳腳卻穿過我的魂魄,一次次落在太妃的身軀上。
“蘇清辭身在何方?速速讓她與那奸夫現(xiàn)身,我母妃都未曾喚她一聲兒媳,你這老嫗有何資格如此稱呼!”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太妃遭受毒打。
心恰如被撕成兩半。
蕭瑾,這就是你的生母?。?/p>
三年前被你和楚淺雪聯(lián)手害死的!
死前我無力挽回自己和太妃的命運,死后我也只能跪地祈求蕭瑾能饒過太妃。
就在我最絕望時,剛歸來的表兄沖進院中,瘸著一條腿擋在太妃身前。
“畜生,你害死清辭還不夠,還要親手殺死你的生母嗎!”
“我的生母?”
蕭瑾狠狠一腳踹向表兄。
“本王的母妃早在本王幼時便已病故,這個滿身污穢的老嫗怎會是本王生母?”
“蘇清辭與那奸夫私奔,所以讓你與這老嫗留下善后對吧!”
“你最好現(xiàn)在就讓她回來為淺雪解毒,否則本王將她加諸側(cè)妃身上的痛苦千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