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大學(xué)開始攻略盛寒城。
五年時光,我一路纏著他到工作,冷淡如他漸漸對我敞開心扉。
眼看進度即將充滿,他卻忽然變得如初見時一般冷漠。
進度條瞬間見底,我危在旦夕。
親口聽到他說不愛我,讓我心如死灰。
我遞交辭呈,準備徹底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城市。
盛寒城卻突然將我約到海邊。
“喬溪,我說愛你,就會死?!?/p>
……
攻略進度條終于漲到了百分之九十。
攻略了盛寒城足足五年,我似乎看到了一點曙光。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卻忽然聽到隔壁的同事在八卦。
“聽說盛少爺要和陸氏集團千金聯(lián)姻,你別說他倆還真挺配的”。
“是啊,要真成了可絕對稱得上是天作之合了?!?/p>
他們口中的陸氏集團千金我知道。
不僅背景在京圈數(shù)一數(shù)二,而且容貌也無可挑剔,曾多次登上時尚雜志封面。
我終究還是沒忍住,給他發(fā)了條消息。
【聽說你要和陸氏的千金訂婚了?】
直到一個小時后,盛寒城的回信才傳來。
他的信息一如既往的簡短又冰冷。
【不該你管的別管?!?/p>
緊接著,又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今天她在公司參觀,你別老來煩我。】
煩。
我握著手機的手緊得有些發(fā)白。
其實這五年的追逐,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對我說這個字了。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去沖一杯咖啡。
我習(xí)慣了用苦味來麻痹內(nèi)心。
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又怎么可能對那些傷人的話語視而不見。
只是這么多付出眼見就要成功,怎么能就此放棄?
管她千金萬金,我偏要爭一口氣。
我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捧起冒著熱氣的咖啡準備嘬上一口。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從拐角傳來。
盛寒城和一個面容精致的女孩并肩走進了茶水間。
陸時欣真人比那些雜志上的照片還要光彩照人得多。
而盛寒城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竟掛著和煦的笑容。
那是認識了他五年,我都從未見過的笑容。
不是那種面對客戶時禮貌疏離的假笑,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浸染著溫柔暖意的笑。
我的心臟像是一下子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住了,幾乎喘不上氣。
我下意識地低下頭,只想從他們身邊快點溜過去。
“喬溪?!?/p>
盛寒城的聲音不大,卻將我釘在了原地。
他走過來停在我面前,語氣滿是我最熟悉的不耐。
“我才和你說過的話,你是不是都當耳旁風(fēng)了?”
我沒敢抬頭,生怕對上他的眼神。
“非要用這種偶遇的把戲,來刷存在感?”
他幾個字就將我拼命偽裝的平靜撕得粉碎。
“我只是碰巧來這邊沖咖啡的,不是刻意……”
盛寒城揮了揮手:
“行了,你的小心思我沒興趣了解,也不想聽你解釋。”
一旁的陸時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
“寒城,這位就是那個一直追求你的女生吧。”
盛寒城輕嘆一口氣。
“只是我部門里的一個員工,你不要多想?!?/p>
陸時欣優(yōu)雅地輕捂上唇,此刻的我只想盡快逃離這個茶水間。
這種被人莫名其妙調(diào)侃和審判的滋味讓我很不好受。
我繞開盛寒城朝出口走去,陸時欣卻忽然朝我這邊不著痕跡地撞了一下。
旁人看來,就像是不小心碰到的。
但我滿腦子都是混亂,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褐色的液體便盡數(shù)潑灑了出來。
我的襯衫幾乎被浸透,還有幾滴濺在了陸時欣的白色裙子上。
滾燙的汁液輕易地浸透布料,灼得我的皮膚火辣辣的疼。
“喬溪,你鬧夠了沒有!”
盛寒城一邊責罵我,一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陸時欣的身上。
“時欣你怎么樣,有沒有燙到?”
他看向陸時欣的眼里滿是擔憂,和看我的眼神截然不同。
陸時欣委屈地搖了搖頭。
“我沒事寒城,就是裙子臟了?!?/p>
盛寒城溫柔地攙著她的手。
“人沒事就好,裙子買新的就好?!?/p>
接著他回頭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適可而止?!?/p>
這四個字比滾燙的咖啡更讓我覺得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