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年,我又回到了我慘死時的這片荒地。真是莫大的諷刺。眼前一片荒蕪,
早已不是一年前的樣子。雜草叢生,玉米秸稈早已枯萎腐爛,顯然已經(jīng)廢棄多時,無人打理。
我將目光投向夏知瑤。她臉上充滿了詫異和困惑。她緊鎖眉頭,
低聲嘀咕道:“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這……這破地方,怎么可能還會有人???
”她猛地轉(zhuǎn)過頭,直視阮白,語氣猶疑:“江明遠……真的會在這里,心甘情愿地待一年?
”阮白與她對視時,動作僵硬,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慌忙解釋道:“可能……可能是姐夫他受不了離開了,所以這里就沒人打理,
荒廢了吧……畢竟,這里的條件,也確實是太艱苦了些?!痹趺纯赡苈?!我才平靜一會,
就又被他的話整的無語。我都死透了,還怎么打理這片地?我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
夏知瑤沒有吭聲。我輕輕嘆了一口氣,認命地跟著他們,繼續(xù)往試驗田的深處走去。
我比他們先一步飄到了木樁前。木樁上面,早已空無一人。只有幾片破布被風吹得晃動。
我就是在這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氣。那根木樁因為我的掙扎變得彎曲。再次看到它,
我的心便是一陣難以言喻的抽痛,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一年前日日夜夜的折磨,
那種饑渴與痛苦的感覺好像從未消失。當時,我被夏知瑤綁到這根木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