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方凌推開家門的時候，客廳里飄著一股陌生的煙味。不是他抽的牌子。
他在玄關站了幾秒，仔細嗅了嗅。確實不是。他抽的是中華，這個味道更淡，像是外煙。
"雨薇？""在廚房！"周雨薇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帶著幾分慌亂。方凌換了拖鞋，
走向廚房。周雨薇正在炒菜，背對著他，肩膀有些僵硬。"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她沒有轉身。"項目提前完成了。"方凌走到她身后，想要從后面抱住她，
卻被她輕巧地避開了。"別鬧，油會濺到你。"方凌的手停在半空中，
一股說不出的失落感涌上心頭。以前她從來不會拒絕他的擁抱。"你在做什么菜？
"他湊近看了一眼，"紅燒肉？""嗯。""我不是不愛吃肥肉嗎？"周雨薇的手頓了一下，
"我...我想換換口味。"方凌盯著鍋里的紅燒肉，心里泛起一絲奇怪的感覺。結婚三年，
她一直記得他的飲食習慣，從來不做他不喜歡吃的菜。"雨薇。""嗯？
""剛才家里有人來過嗎？""沒有啊。"她的聲音明顯緊張了，"怎么了？
""客廳里有煙味。""可能是樓上的味道飄下來的吧。"她轉過身，
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你先去洗澡，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方凌看著她的眼睛，
那里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慌亂。"好。"他轉身走向臥室，經(jīng)過沙發(fā)的時候，
故意放慢了腳步。沙發(fā)墊子上有一個輕微的凹陷，不是他坐出來的位置。而且，
煙灰缸里有一個煙蒂，不是他的牌子。方凌的心一沉。他走進臥室，沒有急著去洗澡，
而是站在窗邊想了很久。三年的婚姻，他自認為了解周雨薇的每一個習慣，每一個表情。
但是今天，她的每一個反應都讓他覺得陌生。拒絕擁抱，慌亂的解釋，還有那個陌生的煙味。
他不想往壞處想，但事實就擺在那里。洗澡的時候，方凌發(fā)現(xiàn)洗發(fā)水的位置變了。
周雨薇有強迫癥，所有的洗漱用品都要按照固定的順序擺放，從來不會亂。但是今天，
洗發(fā)水和沐浴露的位置調換了。就像有人匆忙使用過，然后胡亂放回去一樣。晚飯的時候，
兩個人都很安靜。周雨薇不停地給他夾菜，比平時殷勤了太多。"你今天怎么了？
"方凌放下筷子，直視著她的眼睛。"沒怎么啊。"她避開了他的目光，"怎么不吃了？
不好吃嗎？""挺好吃的。""那就多吃點。""雨薇。""嗯？""你看著我。
"周雨薇緩緩抬起頭，眼神飄忽不定。"我們是夫妻，有什么話可以直說。
"方凌的聲音很輕，但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認真，"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我沒有瞞著你什么。"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為什么你今天看起來這么緊張？""我...我可能是工作壓力大吧。"方凌點點頭，
沒有再追問下去。但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吃完飯，周雨薇主動收拾碗筷，
動作比平時快了很多，像是在逃避什么。方凌坐在沙發(fā)上，裝作在看電視，
實際上在觀察她的每一個動作。她的手機響了，鈴聲是新?lián)Q的，不是以前那個。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快速掛斷了，然后關了機。"誰的電話？"方凌問。"推銷的。
"她回答得很快，快到讓人懷疑。"推銷的你為什么要關機？""我...我不想被打擾。
"方凌盯著她，她的臉已經(jīng)紅了，不是害羞的紅，是緊張的紅。"雨薇，
你確定沒有什么事情要告訴我嗎？"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背對著他站了很久。"沒有。
"聲音小得像蚊子叫。方凌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她身后。"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強迫你。
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們之間不應該有秘密。"周雨薇的肩膀在顫抖。"我知道。
""那就好。"方凌輕撫了一下她的頭發(fā)，"我去書房工作一會兒。"他轉身離開了廚房，
但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明天，他要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方凌比平時早起了一個小時。周雨薇還在睡覺，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客廳，
仔細檢查了昨天發(fā)現(xiàn)的那些細節(jié)。煙灰缸已經(jīng)被清洗干凈，但他還是聞到了一絲殘留的煙味。
沙發(fā)墊子上的凹陷也被拍平了，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痕跡。更重要的是，
他在茶幾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打火機，不是他的，也不是周雨薇的。銀色的zippo，
上面刻著一個"H"的字母。方凌握著打火機，感覺手心出汗。H。會是誰？
他想起了周雨薇的同事里有個叫徐浩的，她經(jīng)常提到這個人。說是項目合作伙伴，
經(jīng)常一起加班。方凌把打火機放回原處，回到臥室。周雨薇醒了，正在穿衣服。"早。
"她沖他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勉強。"早。"方凌裝作若無其事，"今天還要加班嗎？
""嗯，可能要晚一點回來。""又是和徐浩一起？"周雨薇的動作停了一下，"不是，
是整個項目組。""哦。"方凌點點頭，"那我今天也加個班，爭取把這個月的業(yè)績沖一沖。
""好。"兩個人都在刻意保持著表面的平靜，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怪的緊張感。
吃早餐的時候，周雨薇的手機又響了。這次她沒有掛斷，而是接了起來。"喂？""嗯，
我知道了。""今天下午？好的。""嗯，那就這樣。"她掛了電話，
方凌看著她："工作的事？""嗯，臨時有個會議。""幾點？""下午三點。
"方凌記下了這個時間。上班的路上，他們坐在同一輛車里，但話很少。
周雨薇不停地看手機，臉上的表情時而緊張，時而期待。方凌都看在眼里。到了公司，
兩個人分別去了不同的樓層。方凌沒有急著工作，而是給自己的死黨李明打了個電話。
"哥們，幫我個忙。""什么事？""幫我查一個人，叫徐浩，在雨薇他們公司工作。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兄弟，你這是...""別問那么多，
就幫我查一下這個人的基本信息。""好吧，給我點時間。"掛了電話，方凌坐在辦公桌前，
心情復雜。他不想懷疑自己的妻子，但事實讓他不得不懷疑。中午的時候，李明打來了電話。
"查到了，徐浩，28歲，離異，現(xiàn)在單身。在你老婆公司的市場部工作，
據(jù)說業(yè)務能力很強，人也長得不錯。""還有嗎？""沒了，你要這些干什么？
""先不說了，改天請你吃飯。"方凌掛了電話，心里更加不安。離異，單身，業(yè)務能力強，
長得不錯。這樣的男人，對已婚女人來說，確實有一定的吸引力。下午兩點半，
方凌提前離開了公司。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周雨薇的公司樓下。找了個咖啡廳坐下，
可以清楚地看到公司大樓的出入口。三點整，他看到了周雨薇的身影。她沒有進公司，
而是站在門口等什么人。很快，一個男人出現(xiàn)了。180的身高，西裝筆挺，五官端正，
確實是個帥哥。徐浩。方凌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為周雨薇看到他的時候，
臉上露出了方凌很久沒有見過的笑容。那種發(fā)自內心的，帶著小女人嬌羞的笑容。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然后一起離開了。方凌遠遠地跟著他們。他們沒有去開會，
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高檔餐廳。透過玻璃窗，方凌看到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
徐浩正在給周雨薇倒紅酒。周雨薇的臉上帶著紅暈，不知道是因為酒，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她笑得很開心，那種笑容方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了。他們的手在桌上觸碰了一下，
周雨薇沒有躲開。方凌的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他站在街對面，
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另一個男人曖昧地用餐，心里涌起一陣強烈的憤怒和痛苦。
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也許只是工作上的應酬。也許他想多了。
但內心深處，他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一個多小時后，兩個人從餐廳出來。
徐浩叫了一輛出租車，兩個人一起上了車。方凌也攔了一輛車跟了上去。"師傅，
跟著前面那輛白色的車。""好。"出租車在市區(qū)繞了一圈，
最后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方凌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看著周雨薇和徐浩一起走進酒店大門，腳步輕快，神態(tài)親密。那一刻，
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第三章方凌在酒店門口站了很久。夕陽西下，霓虹燈開始閃爍，
來往的人群匆匆而過，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失魂落魄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沖進去，
還是應該轉身離開。沖進去，然后呢？抓奸在床？轉身離開，然后呢？
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他掏出手機，想給周雨薇打電話，
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按下號碼的勇氣都沒有。最終，他選擇了離開?；氐郊依?，
空蕩蕩的房子讓他覺得窒息。這個他們一起裝修，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家，
現(xiàn)在看起來如此陌生。他走到廚房，看著昨天周雨薇做飯的地方，想起她當時慌亂的表情。
原來如此。她不是工作壓力大，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心里有鬼。方凌打開冰箱，
拿出一瓶啤酒，一口氣喝了半瓶。酒精在胃里燒灼，但比不上心里的痛。
他想起了三年前的婚禮，周雨薇穿著白色婚紗，對著他說"我愿意"的樣子。想起了新婚夜，
她羞澀地躺在他懷里，說要和他白頭偕老。想起了無數(shù)個平凡的日子里，
她對他的體貼和關懷。那些都是真的嗎？還是說，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一切都變成了偽裝？
晚上十一點，周雨薇回來了。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衣服也不如早上出門時那么整齊。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股不屬于她的味道。男士香水的味道。"你回來了？
"她看到方凌坐在客廳里，明顯吃了一驚。"嗯。"方凌看著她，"會議開得怎么樣？
""還...還好。"她避開了他的目光，"你怎么不開燈？""我喜歡黑暗。
"周雨薇愣了一下，然后打開了客廳的燈。光線突然亮起，兩個人都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睛。
"我去洗澡。"她匆匆走向臥室。"雨薇。"她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嗯？
""今天的會議在哪里開的？""公司...公司會議室。""幾個人參加？
""整個項目組...大概十幾個人吧。""徐浩也在？"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在。
""會議內容是什么？""就是...討論下個月的方案。""這么晚才結束？
""我們...我們還一起吃了個飯。""在哪里吃的？""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
""什么餐廳？""我...我忘記名字了。"方凌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她終于轉過身來，
臉色有些蒼白。"雨薇，你在撒謊。""我沒有。""你有。"方凌的聲音很平靜，
但眼神卻冷得嚇人，"你今天下午沒有開會，你和徐浩去了紅酒西餐廳，
然后去了希爾頓酒店。"周雨薇的臉刷地白了，"你...你跟蹤我？""不是跟蹤，
是想看看我的妻子到底在做什么。""我可以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你們?yōu)槭裁匆ゾ频辏?周雨薇的眼淚掉了下來，"方凌，
你聽我說...""我不想聽。"方凌轉身走向門口，"我需要一個人靜靜。
""你要去哪里？""不知道。""方凌，你不要走，
我們把話說清楚..."但方凌已經(jīng)走出了家門。他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腦子里一片混亂。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嗎？他們曾經(jīng)那么相愛，那么相信彼此，
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他哪里做得不夠好嗎？還是說，愛情本來就是有保質期的？
他走到了一個24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買了一包煙。他本來不抽煙，
但今天他需要尼古丁來麻痹自己。點燃香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肺里翻騰，
嗆得他咳嗽不止。但他還是一根接一根地抽著。凌晨兩點，
他收到了周雨薇的短信："你在哪里？我擔心你。"他看著這條短信，
心里涌起一陣諷刺的笑意。擔心？如果真的擔心他，為什么要背叛他？他沒有回復，
而是關了手機。在街頭的長椅上坐了一夜，天亮的時候，方凌做了一個決定。他要離婚。
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深思熟慮后的決定。信任一旦破碎，就再也無法修復。他愛周雨薇，
但他更愛自己的尊嚴。第四章方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律師事務所。"我要離婚。
"他對律師說。律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叫張律師，經(jīng)驗豐富。
"可以說說具體情況嗎？"方凌把昨天的經(jīng)歷詳細地說了一遍。"你有證據(jù)嗎？"張律師問。
"我親眼看到他們進了酒店。""這個不夠，法院需要更直接的證據(jù)。""什么樣的證據(jù)？
""照片，錄音，或者其他能證明確實發(fā)生了出軌行為的證據(jù)。"方凌沉默了。
"我的建議是，你先回去和你妻子好好談談，看看能不能挽回。畢竟離婚不是小事，
需要慎重考慮。""如果我堅持要離婚呢？""那就需要收集更多的證據(jù)。
"方凌付了咨詢費，離開了律師事務所。他在街上又走了很久，最后還是決定回家。
推開門的時候，他看到周雨薇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紅腫，顯然哭了一夜?？吹剿貋?，
她立刻站起身。"方凌，我們談談好嗎？""好。"兩個人在客廳里對坐著，
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你想談什么？"方凌問。"關于昨天的事情。"周雨薇的聲音很小，
"我承認，我和徐浩確實去了酒店，但是我們什么都沒有做。""什么都沒有做？
"方凌冷笑，"那你們去酒店干什么？
""我們只是...只是在房間里談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情。""談工作需要去酒店？
""因為...因為餐廳太吵了，我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方凌看著她，
那種失望的表情讓周雨薇心如刀割。"雨薇，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話嗎？""我說的是真的。
""那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說你們去開會了？"周雨薇低下了頭，
"因為我知道你會誤會。""我會誤會？"方凌的聲音提高了，
"一個已婚女人和一個單身男人去酒店，這叫誤會嗎？
""你聽我解釋...""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方凌站起身，"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還愛我嗎？"這個問題讓周雨薇愣住了。她看著方凌，想要說"我愛你"，
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因為她自己也不確定了。她確實對徐浩有好感，
這種好感讓她感到罪惡，但也讓她感到興奮。那種久違的心跳感，讓她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
"我..."她開口，但又停住了。"你看，你自己都不確定。"方凌苦笑，"三年的婚姻，
你竟然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愛我。""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覺得婚姻生活太平淡了？只是覺得我不夠有趣？只是覺得外面的世界更精彩？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刺痛著周雨薇的心。"方凌，你不要這樣說...""那你告訴我，
我應該怎么說？"方凌的眼中含著淚水，"我們從大學開始戀愛，一起走過了七年，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走下去，但是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不確定是否還愛我？"周雨薇哭了，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法律干什么？
""那你想怎么樣？""離婚。"這兩個字一出口，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周雨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我說離婚。"方凌的聲音很平靜，
"既然你不確定是否還愛我，既然你對別的男人有感覺，那我們就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
""不，我不同意。"周雨薇哭得更厲害了，"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我會斷絕和徐浩的聯(lián)系，我們可以回到從前...""回到從前？"方凌搖搖頭，"雨薇，
有些事情一旦發(fā)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我們有過那么多美好的回憶...""正因為有過美好的回憶，
我才不想看著它們被一點點玷污。"方凌走向臥室，"我會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你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想清楚了，我們就辦離婚手續(xù)。""方凌，
不要走..."但方凌已經(jīng)開始收拾行李了。他的動作很快，顯然早就想過這一天。
幾分鐘后，他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方凌，我求你了，
不要走..."周雨薇抱住了他的腿。"放手。""我不放，你不能就這樣離開我們的家。
"方凌低頭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溫度。"這個家，從昨天開始就不再是我們的家了。
"他掰開了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第五章方凌住進了一家快捷酒店。
躺在陌生的床上，看著陌生的天花板，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手機一直在響，
都是周雨薇打來的。他沒有接，也沒有關機，就那樣讓它響著。第二天，他沒有去上班，
而是一個人在城市里漫無目的地走著。經(jīng)過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咖啡廳，
經(jīng)過他們一起看過電影的電影院，經(jīng)過他們買婚戒的珠寶店。每一個地方都有他們的回憶，
每一個回憶都讓他心痛。下午的時候，李明找到了他。"兄弟，你怎么了？雨薇給我打電話，
說你離家出走了。""沒有離家出走，是準備離婚。"李明吃了一驚，"什么？
為什么突然要離婚？"方凌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李明。"我操，真的假的？
雨薇看起來不像那種人啊。""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那你現(xiàn)在準備怎么辦？
""離婚。""別沖動，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