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顧北辰從來沒想過，毀掉他三年婚姻的會是一根頭發(fā)。
那根頭發(fā)靜靜躺在他們的床單上，黑色，比白清雅的短了一截，比他的長了一截。"老公，
你回來啦。"白清雅從廚房探出頭，臉上帶著往常一樣的笑容，"今天加班很累吧？
"顧北辰盯著那根頭發(fā)，心臟跳得很快。他伸手捏起那根頭發(fā)，對著光仔細看。
不是白清雅的，也不是他的。那會是誰的？"北辰？你在看什么？"白清雅走過來，
看到他手里的頭發(fā)，眼神閃爍了一下。"床上有根頭發(fā)。"顧北辰的聲音很平靜。"哦，
可能是搬家公司的工人掉的吧。"白清雅接過頭發(fā)，隨手扔進垃圾桶，
"他們今天來搬隔壁的家具，可能進錯門了。"但是顧北辰記得很清楚，
今天沒有搬家公司來過。隔壁的老王夫婦住了十幾年，從來沒有搬過家。"清雅。""嗯？
""今天家里來過客人嗎？"白清雅的手頓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搖頭："沒有啊，
我一整天都在家里打掃衛(wèi)生。"顧北辰看著妻子的背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白清雅今天化了妝。結(jié)婚三年來，她在家里從來不化妝。
只有出門見朋友或者和他約會的時候才會化妝?？墒墙裉焖髅髡f一整天都在家里。
"你今天化妝了？""??？"白清雅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啊，
可能是昨天晚上卸妝沒卸干凈。"又是謊言。顧北辰清楚地記得，
昨天晚上白清雅洗了很久的澡，出來的時候臉上干干凈凈的，連護膚品都涂得很仔細。
晚飯的時候，顧北辰有些心不在焉。"北辰，你怎么了？是工作上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
"白清雅關(guān)切地問。"沒事。"顧北辰放下筷子，"清雅，你今天做了什么菜？
""糖醋排骨，還有你最愛的紅燒肉。"顧北辰看著桌上的菜，眉頭皺了起來。
糖醋排骨他確實愛吃，但紅燒肉不是。他最愛的是白清雅做的蒸蛋，
她明明知道他不太喜歡太油膩的菜。而且這個紅燒肉的做法，和平時白清雅做的不一樣。
"這個紅燒肉是跟誰學(xué)的？做法有點不同。"白清雅愣了一下，"我在網(wǎng)上看的菜譜，
想換個口味。""是嗎？"顧北辰夾了一塊肉嘗了嘗，"味道不錯。"但他心里知道，
這個紅燒肉的做法，絕對不是從網(wǎng)上學(xué)來的。因為這種獨特的甜膩味道，他在別的地方吃過。
在江晨家里。江晨是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也是白清雅的前男友。三年前，
白清雅選擇了他而不是江晨。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江晨還送了一份禮物，
笑著祝福他們百年好合。江晨最拿手的就是紅燒肉，顧北辰在大學(xué)時期經(jīng)常去他宿舍蹭飯。
那種獨特的甜膩味道，來自江晨總是多放一勺糖的習(xí)慣。"清雅。""嗯？
""江晨最近有聯(lián)系你嗎？"白清雅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沒有啊，
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聯(lián)系了。你怎么突然問起他？""沒什么，就是今天在公司聽同事提起他，
說他最近升職了。"這又是一個謊言。顧北辰今天根本沒聽任何人提起江晨。
白清雅撿起筷子，低著頭吃飯，再也沒有抬頭看他。吃完晚飯，顧北辰主動提出洗碗。
在廚房里，他看到了垃圾桶里有一個外賣盒子。中午的外賣盒子。
上面還有餐廳的標簽：江南小廚，雙人套餐。但是白清雅明明說她一整天都在家里，
沒有點外賣。而且是雙人套餐。顧北辰的手緊緊握著盤子，指節(jié)發(fā)白。一根頭發(fā)，化妝，
紅燒肉的做法，雙人套餐。這些零散的證據(jù)開始在他腦海里拼接成一個完整的畫面。
白清雅出軌了。而且對象是江晨。洗完碗，顧北辰回到客廳，白清雅正在看電視。
她看起來很專注，但顧北辰注意到她一直在無意識地擺弄手機。"清雅，我想出去走走。
""這么晚了？"白清雅抬頭看他，"要不要我陪你？""不用，我一個人靜靜就好。
"顧北辰拿起鑰匙出了門。但他沒有走遠，而是在樓下的咖啡廳里坐下，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自己家的陽臺。十五分鐘后，他看到白清雅拿著手機走到陽臺上，
開始打電話。她臉上的表情很溫柔，和剛才在家里對他說話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但顧北辰知道，她不是在跟他打電話。因為他的手機就在他的口袋里，靜靜的，
沒有任何來電。白清雅在陽臺上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話，期間笑了很多次，
甚至還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顧北辰看著妻子對著手機飛吻，心里一陣絞痛。結(jié)婚三年，
她從來沒有對他做過這樣親昵的動作。一個小時后，顧北辰回到家。
白清雅已經(jīng)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走了這么久？""嗯，碰到老同學(xué)了，
聊了一會兒。"顧北辰也撒了謊。他們現(xiàn)在都在對彼此撒謊。躺在床上，
顧北辰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身邊的白清雅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很輕很淺。在黑暗中，
顧北辰聽到了白清雅手機微信消息的提示音。一下，兩下，三下。
白清雅在睡夢中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手機，但沒有醒來。顧北辰輕輕地坐起來，
看著妻子的手機屏幕。三條消息，都是來自一個備注為"小晨"的聯(lián)系人。
"今天謝謝你做的紅燒肉，很好吃。""明天我出差，要一個星期才回來。""想你。
"顧北辰看著這三條消息，手在顫抖。小晨。江晨。原來真的是他。第二章顧北辰一夜沒睡。
第二天早上，白清雅起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在廚房做早餐了。"你起得真早。
"白清雅走過來抱住他的腰，在他后背蹭了蹭，"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
"顧北辰感受著妻子的擁抱，曾經(jīng)讓他感到溫暖的懷抱現(xiàn)在只讓他覺得虛假。"還好。
"他的聲音很平靜，"你呢？睡得好嗎？""當然啦，有你在身邊，我總是睡得很安穩(wěn)。
"又是謊言。如果她真的睡得安穩(wěn)，為什么會在半夜聽到消息提示音就下意識去摸手機？
"今天有什么安排嗎？"顧北辰問。"我約了閨蜜去逛街，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白清雅松開他，"你呢？""公司有個項目要加班。"這是顧北辰第一次故意撒謊。
他今天并沒有加班安排，但他需要時間去證實自己的懷疑。上班路上，
顧北辰給江晨發(fā)了一條微信消息："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飯？"很快，
江晨回復(fù)了："不好意思北辰，我今天要出差，晚上就要走了。"出差。
和昨天晚上白清雅收到的消息完全吻合。顧北辰深吸一口氣，繼續(xù)打字："那改天吧，
祝你出差順利。""謝謝！"在公司里，顧北辰根本無法專心工作。
天發(fā)現(xiàn)的那些細節(jié)：頭發(fā)、化妝、紅燒肉、雙人套餐、深夜的電話、飛吻的動作、微信消息。
每一個細節(jié)都在告訴他同一個事實：白清雅背叛了他。而且已經(jīng)背叛了很久。下午五點，
顧北辰下班了。他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去了江南小廚。那家白清雅昨天點外賣的餐廳。
餐廳的老板是個中年女人，很健談。顧北辰點了一個套餐，
然后隨口問道："你們這里的雙人套餐生意怎么樣？""很好啊，特別是最近，
有一對年輕夫妻經(jīng)常點我們的雙人套餐外賣。"老板娘笑著說，"男的很帥，女的很漂亮，
看起來感情很好。""是嗎？他們經(jīng)常來？""對啊，差不多每周都會點兩三次。
男的好像挺喜歡我們家的紅燒肉，每次都會多要一份。"顧北辰的心沉了下去。每周兩三次。
這意味著白清雅和江晨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長時間。"他們一般什么時候點餐？
""中午比較多，偶爾下午。女的總是讓我們送到同一個地址。"老板娘想了想，
"好像是在和諧小區(qū)。"和諧小區(qū)。那正是顧北辰和白清雅的家。顧北辰強壓著心中的憤怒，
付了錢離開了餐廳。在車里，他拿出手機，翻看白清雅的朋友圈。最近一個月，
白清雅發(fā)了很多張自拍照。每一張照片里她都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漂亮的衣服。
但這些照片的拍攝地點，都不是在家里。有咖啡廳，有商場，有公園，
甚至還有一張是在酒店的大堂里拍的。顧北辰仔細回憶，這些天里，
白清雅確實經(jīng)常說要和閨蜜聚會，或者去逛街，或者去做美容。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因為他相信她。但現(xiàn)在看來，那些所謂的閨蜜聚會，很可能都是她和江晨的約會。
顧北辰點開白清雅的微信聯(lián)系人列表，找到了備注為"小晨"的那個聯(lián)系人。
頭像是一個男人的背影，正是江晨。他點開聊天記錄，但只能看到昨天晚上的那三條消息。
更早的聊天記錄被刪除了。但從消息發(fā)送的時間頻率來看，他們幾乎每天都在聊天。
顧北辰放下手機，握著方向盤的手在顫抖。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信任，三年的愛情，
原來都是一個笑話。他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質(zhì)問白清雅，但手指停在了撥號鍵上。
不能這樣。如果他現(xiàn)在質(zhì)問，白清雅一定會否認，甚至?xí)有⌒牡仉[瞞。
他需要更確鑿的證據(jù)。顧北辰深吸一口氣，啟動汽車。他要回家，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繼續(xù)觀察，繼續(xù)收集證據(jù)?；氐郊?，白清雅還沒有回來。顧北辰看了看表，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了。
通常情況下，白清雅和朋友聚會最晚七點就會回家。今天怎么這么晚？
顧北辰給白清雅發(fā)了一條微信："還在外面嗎？"五分鐘后，白清雅回復(fù)："剛結(jié)束，
馬上回家。"又過了半個小時，白清雅才回到家。她看起來有些疲憊，
但臉上的妝容依然精致。衣服也很整齊，沒有任何凌亂的痕跡。"今天逛得怎么樣？
"顧北辰問。"還不錯，買了幾件衣服。"白清雅說著，
但顧北辰注意到她手里沒有任何購物袋。"東西呢？""??？"白清雅愣了一下，
"放在車里了，明天再拿上來。"但顧北辰知道，白清雅沒有車。
她平時出門都是坐地鐵或者打車。"要不要我下去幫你拿？""不用了，不重。
"白清雅快速地脫掉外套，"我先去洗澡。"白清雅進了浴室，顧北辰聽到水聲響起。
他悄悄地走到陽臺，往樓下看去。停車位上只有他的車，沒有白清雅的車，
也沒有任何購物袋。白清雅又撒謊了。顧北辰回到客廳，白清雅的包就放在沙發(fā)上。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包。包里有錢包、化妝品、紙巾，還有一張電影票的票根。
電影票上顯示的是今天下午三點的場次，電影是《愛在黃昏時》。一部愛情電影。
顧北辰拿起票根仔細看，發(fā)現(xiàn)這是兩張連號的票。白清雅今天不是去逛街，而是去看電影了。
而且是和別人一起看的。浴室里的水聲還在繼續(xù)，顧北辰快速地翻看白清雅的包，
最后在一個小夾層里找到了另一張紙條。那是一張便簽紙，上面寫著："下周的這個時候，
我出差回來了，我們?nèi)ツ羌夷阏f的法式餐廳？"字跡是男人的筆跡，
而且顧北辰認得這個字體。江晨的字體。大學(xué)四年，他太熟悉江晨的字跡了。
顧北辰快速地把東西放回原位，坐回沙發(fā)上。當白清雅洗完澡出來的時候，
她看到的是正在看電視的丈夫，表情平靜得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看什么呢？
"白清雅走過來坐在他身邊。"新聞。"顧北辰說，"對了，你今天看電影了？
"白清雅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沒有啊，我說了今天去逛街。""是嗎？
"顧北辰轉(zhuǎn)頭看著她，"那你包里的電影票票根是怎么回事？
"第三章白清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張了張嘴，但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顧北辰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解釋。"我……我……"白清雅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確實去看了電影，但是……""但是什么？""但是我是一個人去的。
"白清雅快速地說，"本來約了閨蜜一起，但她臨時有事，所以我就一個人去了。
我怕你覺得我一個人看電影很可憐，所以就說去逛街了。"顧北辰看著妻子紅著眼眶的樣子，
心里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相信她的話，
甚至?xí)奶鬯粋€人看電影的孤單。但現(xiàn)在，他知道那張票根是兩張連號的票。"清雅。
"顧北辰的聲音很輕，"你確定是一個人去的？""當然！"白清雅點頭，"不信的話，
我可以給你看購票記錄。"白清雅拿出手機，打開購票app，給顧北辰看屏幕。
確實只有一張票的購買記錄。但顧北辰心里清楚，江晨一定是用自己的賬號買了另一張票。
"你看，我沒有騙你。"白清雅抱住顧北辰的胳膊，"老公，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撒謊，
但我真的只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顧北辰看著妻子楚楚可憐的樣子，突然感到一陣惡心。
她的演技太好了。如果不是他已經(jīng)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jù)，
如果不是他已經(jīng)看到了那些微信消息，他可能真的會相信她的話。"好，我相信你。
"顧北辰說，"下次不要撒謊了，即使是善意的謊言。""我保證！
"白清雅高興地親了他一下，"老公你真好。"那個吻落在顧北辰的臉頰上，像一根刺。
晚上，白清雅很早就睡了。顧北辰躺在她身邊，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
腦海里反復(fù)思考著今天收集到的信息。電影票、便簽紙、餐廳老板娘的話、江晨的出差時間。
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同一個結(jié)論：白清雅和江晨確實在交往，而且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長時間。
但顧北辰還需要更直接的證據(jù)。第二天是周六，白清雅說要去參加一個同學(xué)聚會。
"幾點回來？"顧北辰問。"可能比較晚，你別等我了。
"白清雅穿著一條他從沒見過的紅色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容，"這個裙子怎么樣？
""很漂亮。"顧北辰說，"什么時候買的？""前段時間網(wǎng)購的，一直沒機會穿。
"顧北辰點點頭，沒有再問。但他心里清楚，這條裙子絕對不是網(wǎng)購的。
網(wǎng)購的衣服不可能這么合身，而且料子看起來很貴，絕對不是白清雅平時會買的價位。
更重要的是，白清雅從來不穿紅色。她說紅色太張揚，不適合她。但今天她穿了。為了江晨。
白清雅走了之后，顧北辰?jīng)]有待在家里。他開車跟蹤了她。
白清雅并沒有去參加什么同學(xué)聚會。她坐地鐵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檔酒店。
顧北辰在遠處看著，看到江晨從酒店里走出來迎接白清雅。他們擁抱了。緊緊地擁抱了很久。
然后江晨牽著白清雅的手，一起走進了酒店。顧北辰坐在車里，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
指節(jié)發(fā)白。他想沖進酒店，想質(zhì)問他們，想把這一切都撕破。但他忍住了。
他需要更多的證據(jù)。他需要讓白清雅無話可說，無法狡辯。顧北辰在酒店外面等了三個小時。
下午四點，江晨和白清雅從酒店里出來了。他們看起來很親密，
江晨的手一直摟著白清雅的腰。他們在酒店門口又吻了一次，
然后江晨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白清雅等江晨的車消失在視線里，才轉(zhuǎn)身走向地鐵站。
回家的路上，白清雅給顧北辰發(fā)了一條微信："聚會很無聊，我提前回來了。
"顧北辰看著這條消息，心里一陣冷笑。提前回來？她明明在酒店待了三個小時。晚上七點，
白清雅到家了。她看起來有些疲憊，但心情很好。臉上有一種顧北辰很久沒有見過的光彩。
那是被滋潤的女人才會有的光彩。"聚會怎么樣？"顧北辰問。"就那樣，大家聊聊工作，
聊聊生活。"白清雅脫掉高跟鞋，"對了，可能下周還有一個聚會，是我們大學(xué)同學(xué)組織的。
"大學(xué)同學(xué)聚會。江晨也是她的大學(xué)同學(xué)。"誰組織的？""就是我們班的班長，你不認識。
"白清雅說，"到時候我可能又要晚回來。""沒關(guān)系，注意安全就好。
"白清雅親了顧北辰一下，然后去浴室洗澡了。顧北辰坐在沙發(fā)上，
腦海里反復(fù)播放著今天看到的畫面：江晨和白清雅的擁抱，他們牽手走進酒店，
他們在酒店門口的吻。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信任，就這樣被背叛了。
而白清雅還能若無其事地回到家，對他撒謊，甚至還主動親吻他。顧北辰感到一陣惡心。
浴室里傳來水聲，顧北辰拿起白清雅的手機。她沒有設(shè)置密碼，顧北辰很容易就打開了。
他直接翻看白清雅和"小晨"的聊天記錄。今天下午的消息：江晨："今天很開心。
"白清雅："我也是。"江晨："那條紅裙子真的很適合你。"白清雅："只穿給你看。
"江晨："下周我出差回來，我們?nèi)ズ＿呑咦撸?白清雅："好呀，我找個借口。
"江晨："辛苦你了，總是要撒謊。"白清雅："沒關(guān)系，為了你什么都值得。
"江晨："等我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我們就攤牌吧。"白清雅："真的嗎？
"江晨："當然，我已經(jīng)厭倦了這種偷偷摸摸的生活。
"白清雅："那顧北辰那邊……"江晨："我會和他說清楚的。
反正我們大學(xué)時期的感情比他們的婚姻更真實。"白清雅："我知道。我愛的一直都是你。
"顧北辰看著這些消息，手在顫抖。浴室里的水聲停了，白清雅很快就要出來了。
顧北辰快速地截圖保存了這些聊天記錄，然后把手機放回原位。白清雅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
頭發(fā)濕漉漉的，看起來很純真無邪。"老公，幫我吹頭發(fā)好嗎？"顧北辰看著妻子，
心里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憤怒、痛苦、失望、絕望。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悲哀。
他們的婚姻已經(jīng)徹底結(jié)束了。而白清雅還在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好。"顧北辰說，
"坐下吧。"第四章吹風(fēng)機的聲音在房間里嗡嗡作響。顧北辰機械地為白清雅吹著頭發(fā)，
看著鏡子里她滿足的表情，心如死灰。她說她愛的一直都是江晨。那他們?nèi)甑幕橐鏊闶裁矗?/p>
一場鬧劇嗎？"老公，你的手法越來越好了。"白清雅閉著眼睛享受，
"以后每天都幫我吹頭發(fā)好不好？"以后。她居然還在說以后。"好。"顧北辰應(yīng)了一聲，
但心里已經(jīng)在計劃著如何攤牌。他要等江晨出差回來。他要讓他們兩個一起面對他。
他要聽白清雅親口承認背叛。頭發(fā)吹干了，白清雅轉(zhuǎn)過身抱住顧北辰的腰。"老公，我愛你。
"這三個字從她嘴里說出來，像一把刀子插在顧北辰心上。"我也愛你。"顧北辰說，
但聲音聽起來很空洞。接下來的一周，江晨確實出差了。白清雅的情緒明顯低落了很多，
經(jīng)常對著手機發(fā)呆，食欲也不太好。顧北辰暗中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心里越來越確定她對江晨的感情。她想他。很想很想那個男人。而對于朝夕相處的丈夫，
她只有演技。周三晚上，白清雅接到一個電話。"喂？""小晨？你怎么突然打電話了？
"顧北辰在廚房里洗碗，聽到白清雅壓低了聲音。"我很想你……什么？明天就回來了？
真的嗎？"白清雅的聲音里透著驚喜和興奮。"那我們明天見面吧……好，
我找個借口……我愛你。"掛了電話，白清雅幾乎是蹦蹦跳跳地走進廚房。"老公，
明天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聚會，可能會很晚回來。""哪個同學(xué)？"顧北辰問。
"就是上次說的那個班長組織的聚會。"白清雅說，"好像是為了慶祝某個同學(xué)升職。
"顧北辰知道她說的是江晨。江晨確實升職了，顧北辰在公司的朋友圈里看到過。
"玩得開心。"顧北辰說。"謝謝老公！"白清雅親了他一下，"我去選明天穿的衣服。
"當天晚上，白清雅在衣柜前站了很久，幾乎把所有的衣服都試了一遍。
最后她選了一套顧北辰從沒見過的白色套裝，看起來很昂貴。"這套衣服什么時候買的？
""??？很久之前了，一直沒機會穿。"白清雅說，"明天正好試試效果。"又是謊言。
顧北辰已經(jīng)習(xí)慣了妻子的謊言。第二天下午，白清雅精心打扮了兩個小時才出門。
她畫了很精致的妝容，噴了香水，甚至還戴了他們結(jié)婚時他送給她的項鏈。
那條項鏈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戴過了?，F(xiàn)在卻戴去見江晨。白清雅走了之后，顧北辰也出門了。
但這次他沒有跟蹤她。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目的地。昨天晚上顧北辰偷看了白清雅的手機，
江晨和她約在了市中心的一家法式餐廳。就是便簽紙上提到的那家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