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修仙文炮灰后,決定茍住保命。測試靈根那天故意摔向最差石柱,
卻撞歪了最頂級那根。霎時間百柱齊鳴,霞光沖天。
荒古最強至尊暮沉破云而出:“此界容不下蒙塵的明珠,跟我走。”我勤修苦練,
卻惹上修仙少主石巖。他捧著家傳靈劍當舔狗:“晚晚,我和她只是家族聯(lián)姻。
”我轉身抱住大師兄的腰:“師兄,幫我擋擋瘋狗?!贝髱熜州p撫我發(fā)頂:“求之不得,
師妹可知我等這一刻多久了?”身后突然寒意彌漫,師尊玉簫抬起我下巴:“晚晚,
看來是為師……太過克制了?”望著三只同時伸來的手,
我裂開了——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我摔出去的時候,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在瘋狂刷屏:早知道有今天,當年高考物理最后那道大題,
拼死也該把受力分析圖給畫全了!腳底打滑的瞬間,時間仿佛被拉長成了粘稠的糖漿。
我眼睜睜看著自己像一只笨拙的、被命運無情踹了一腳的陀螺,
歪扭扭地朝著測試廣場邊緣那根灰撲撲、矮矬矬、象征“靈根低劣如塵泥”的廢品石柱撞去。
對,就是它!我的保命稻草!茍住劇情、遠離紛爭、安穩(wěn)活到大結局的入場券!只要撞上它,
亮起代表廢柴的微弱灰光,我就能成功混入蕓蕓眾生,
徹底擺脫原著里那個被女主隨手拍死、連名字都沒資格在章節(jié)末尾留個注釋的炮灰命運!
“砰!”一聲悶響,骨骼和堅硬石頭的親密接觸疼得我眼前一黑,差點當場表演靈魂出竅。
成了!我心頭一喜,齜牙咧嘴地抬起頭,
準備迎接那象征安全的、象征躺平的、象征咸魚人生的灰色光芒……然而,
預想中的灰光并未亮起。死寂。廣場上死一般的寂靜,連呼吸聲都消失了。無數(shù)道目光,
灼熱得幾乎要把我后背燙穿。我僵著脖子,順著自己撞偏的方向看去——完了。我撞上的,
根本不是那根廢品柱子。我的腦門,
心、最高大、最華麗、象征著傳說中“天品”靈根、幾百年都沒人能點亮的那根擎天巨柱上!
冷汗瞬間浸透了我單薄的測試弟子服。還沒等我做出任何反應,
甚至沒來得及把“我錯了老天爺我重開”這句話在腦子里過完一遍——“嗡!
”腳下的地面猛地一震,仿佛沉睡萬年的巨獸被驚醒。不是一根柱子,是十根!百根!
環(huán)繞著中心那根巨柱的所有測試石柱,仿佛被無形的巨手同時按下了開關!
赤、橙、黃、綠、青、藍、紫……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瑰麗霞光,如同決堤的彩色洪流,
猛地從每一根石柱的頂端、表面、甚至縫隙中轟然爆發(fā)!光柱沖天而起,直貫九霄!
霞光交織纏繞,瞬間將整個測試廣場,連同頭頂那片亙古不變的鉛灰色天空,
都染成了光怪陸離的萬花筒!磅礴浩瀚的靈力如同實質(zhì)的潮汐,
洶涌澎湃地沖刷著每一個角落,卷起地上的塵土碎石,形成無數(shù)個微小的靈力漩渦。
“天……天品!不!是傳說中的……混沌靈根!百柱齊鳴啊!
” 負責測試的長老聲音劈了叉,尖銳得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眼珠子瞪得幾乎要脫眶而出,
死死盯著那根光華萬丈的中心巨柱,身體篩糠般抖動著?!吧褊E!這是神跡降臨??!
”有人噗通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拔业难劬?!我的靈根……在共鳴!在悸動!
”有弟子捂著眼睛,指縫里卻有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那是被純粹靈力引動的本能反應。
整個世界在我眼前只剩下光,只剩下震耳欲聾的嗡鳴和無數(shù)張驚駭?shù)脚で哪樋?。完了?/p>
全完了!這劇本拿錯了吧?這他媽是炮灰的待遇嗎?!我腦子里嗡嗡作響,只想原地消失。
就在這天地失色、萬物失聲的極致混亂之中,頭頂那片被霞光渲染得如夢似幻的天穹,
毫無征兆地裂開了一道口子。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沒有毀天滅地的威壓。
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就那么無聲無息地踏了出來。時間仿佛在他腳下凝固。
翻涌的霞光、喧囂的人群、肆虐的靈力風暴,在他出現(xiàn)的瞬間,都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仿佛被無形的法則強行撫平。他身著最簡單的素色長袍,樣式古樸,沒有任何多余的紋飾,
卻流淌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源自時光盡頭的蒼茫道韻。他的臉,完美得不似真人,
卻又透著一種歷經(jīng)萬古的淡漠。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沉寂了億萬年的寒潭,
此刻正穿透漫天光華,精準地、毫無情緒地落在我身上。我被那目光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連思維都凍住了。那是……俯視螻蟻,還是……在看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我分不清,
只覺得靈魂都在那目光下無所遁形。他開口了,聲音不高,卻清晰地蓋過了百柱的嗡鳴,
如同古老的玉磬在每個人靈魂深處敲響,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法則之力:“此界凡塵,
容不下蒙塵的明珠?!彼哪抗庖琅f鎖著我,仿佛在宣判,
又像是在陳述一個不容更改的事實?!案易??!焙唵蔚娜齻€字,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意志。
話音落下的剎那,我只覺一股柔和卻沛然莫御的力量瞬間包裹全身,腳下的地面驟然遠離。
風聲在耳邊呼嘯,霞光在身下飛速倒退。再一眨眼,那喧鬧如菜市場的測試廣場,
連同廣場上那些石化的、跪拜的、狂熱的人群,都變成了視野盡頭模糊不清的小點。
穿堂風帶著清冽的草木氣息拂過,吹得我額前碎發(fā)微動,
也吹散了我腦海中最后一點關于“茍住保命”的僥幸殘渣。
我站在一座懸浮于云海之上的孤峰之巔。腳下是整塊溫潤的青玉鋪就的庭院,光可鑒人。
四周云氣翻涌,時而聚攏如棉絮,時而散開,
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萬丈虛空和遠處如黛的連綿群山。
幾間同樣由青玉筑成的屋舍依著山勢而建,檐角飛翹,線條簡潔古樸,沒有半分人間煙火氣,
只有一種亙古的孤寂。這里便是暮沉的道場——云墟峰?!皬慕袢掌?,你名‘晚’。
” 暮沉站在我面前,依舊是那身素袍,聲音清冷得像山巔終年不化的積雪,“過往如煙,
不必再提。此峰便是你的道場,亦是你的囚籠。大道無情,唯勤不破?!薄扒艋\?
”我下意識地重復,心尖一顫。暮沉的目光落在我臉上,那雙沉寂萬古的眼眸深處,
似乎有極其細微的波瀾一閃而過,快得讓我以為是錯覺。他沒有解釋“囚籠”二字,
只是淡淡道:“你的靈根,是混沌初開之始,萬法歸源之基。明珠蒙塵,非其本愿。
既已拂塵,便該有照耀諸天之勢。”他抬手,指尖一點微不可察的金芒沒入我的眉心。
剎那間,一股龐大到無法想象的信息洪流沖入我的識海——并非具體的功法口訣,
而是關于混沌靈根運轉的根本法則、靈力吸納與轉化的本源大道!玄奧艱深,卻又直指核心。
“勤修,不怠?!绷粝逻@四個字,暮沉的身影便化作點點清光,消散在庭院之中,
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我獨自一人站在空曠孤寂的峰頂,
識海中被強行灌入的大道至理攪得天翻地覆,
身體卻因為那過于純粹的靈力環(huán)境而自發(fā)貪婪地呼吸吞吐著。
一種前所未有的戰(zhàn)栗感從靈魂深處升起,那是明珠拂去塵埃后,
對自身光芒的第一次真正感知。大道無情,唯勤不破?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頭的茫然與一絲被強行推上絕頂?shù)目謶?。行吧,既來之,則卷之!
炮灰劇本是徹底撕了,那就……試試這絕世天才的路子,能走多遠?云墟峰的日子,
成了我與天地、與自身的一場漫長角力。暮沉師尊神龍見首不見尾,
自那日傳下大道本源感悟后,便徹底消失。峰頂只有我一個活物,
對著亙古不變的云海和孤峰。孤獨幾乎成了實體,沉甸甸地壓在心口。混沌靈根是絕世之資,
卻也意味著修煉之路的浩瀚與艱險。它像一頭貪婪又挑剔的巨獸,
尋常天地靈氣根本無法滿足其胃口,更無法輕易被它轉化。
識海中那些大道本源法則玄奧晦澀,如同天書。每一次嘗試引導靈力運轉,
都像是在布滿荊棘的黑暗迷宮中摸索前行,稍有不慎,便是靈力失控、經(jīng)脈刺痛的反噬。
我只能日復一日地枯坐、冥想、嘗試、失敗、再嘗試。青玉地面上,
被我因靈力失控而踏出的裂痕越來越多。指尖因強行掐動法訣而被紊亂的靈力割破,
血跡斑斑是常態(tài)。汗水浸透衣衫,又被峰頂?shù)念革L吹干,留下白花花的鹽漬。累,
深入骨髓的累。身體被反復錘煉,精神被極限壓榨。無數(shù)次在靈力失控的邊緣徘徊,
看著那狂暴的力量在體內(nèi)左沖右突,幾乎要將自己撕碎,恐懼像冰冷的蛇纏繞住心臟。
想放棄的念頭,如同潮水,一次次拍打著理智的堤岸。但每一次,
當我癱倒在冰冷的青玉地面上,仰望頭頂那片永恒不變的云海時,
暮沉那雙沉寂如古井的眼眸和那四個字——“勤修,不怠”——就會清晰地浮現(xiàn)在腦海。
還有測試廣場上那百柱齊鳴、霞光沖天的恐怖景象,都像烙印一樣刻在記憶里。
那是甩不掉的標簽,也是懸在頭頂?shù)睦麆ΑN覜]有退路。要么在無人知曉的孤峰上卷到極致,
要么……哪天被某個覬覦混沌靈根的魔頭悄無聲息地抹掉,或者被這狂暴的靈力提前撕碎。
“卷!”我抹掉嘴角因反噬而溢出的血絲,咬著牙爬起來,
再次沉入那無休止的靈力運轉之中。時間在孤峰上失去了意義,
只有體內(nèi)那混沌靈根在無數(shù)次崩潰邊緣的掙扎中,變得逐漸馴服了一絲,
能吸納的天地靈氣也愈發(fā)磅礴精純。直到暮沉師尊留下的那道護山禁制,
第一次被來自外界的傳訊玉符強行叩響?!拔恕钡统炼逦恼痤潖纳侥_傳來,
打破了云墟峰亙古的寂靜。我正沉浸在一次艱難運轉的關鍵節(jié)點,被這突如其來的干擾一震,
體內(nèi)本就洶涌的混沌靈力瞬間像脫韁的野馬,猛地一個沖撞!“噗!”喉頭一甜,
一口逆血再也壓不住,直接噴在面前的青玉地面上,濺開一片刺目的猩紅。
鉆心的劇痛從經(jīng)脈深處炸開,眼前陣陣發(fā)黑。我捂著胸口,劇烈地喘息著,
看向山腳方向的目光充滿了驚怒和疑惑。誰?這鬼地方居然還有人能找來?!
強壓下翻騰的氣血和劇痛,我拖著有些虛浮的腳步走到山崖邊,向下望去。
只見護山禁制形成的無形光幕之外,一個身影正懸空而立。來人一身華貴的玄色錦袍,
金線繡著繁復的云紋,腰間玉帶環(huán)佩叮當,在云海折射的微光下熠熠生輝。
面容倒是極為俊朗,劍眉星目,鼻梁高挺,
只是眉宇間那股刻意彰顯的、帶著世家子弟特有矜傲的“深情”,
讓他整個人顯得有幾分浮夸。他手中捧著一個狹長的玉盒,盒蓋打開,里面躺著一柄靈劍。
劍身通體赤紅,宛如流動的巖漿,劍柄鑲嵌著一顆碩大的、散發(fā)著灼熱氣息的赤炎晶石。
即使隔著護山禁制,那股霸道熾烈的火屬性靈力依舊撲面而來,顯然絕非凡品??吹轿页霈F(xiàn),
錦袍青年臉上立刻綻開一個自認為足以傾倒眾生的笑容,聲音洪亮,
帶著毫不掩飾的熱切穿透禁制傳來:“晚晚師妹!在下石巖,石家少主!
自宗門大比驚鴻一瞥,師妹仙姿便深深刻入我心,輾轉反側,寤寐思服!今日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