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問過抱她來的侍女,是在府門口的哪個位置撿到她的。侍女說是在東側(cè)的梧桐樹下。
那棵梧桐樹,是顧盈盈最喜歡的地方。當(dāng)年她還在府中時,每當(dāng)心情不好,
就會獨自坐在那棵樹下發(fā)呆。難道...我猛然坐起身來,心跳如雷。
難道昭昭真的是我和顧盈盈的女兒?可她為什么要騙我說孩子沒了?第二日一早,
我早早地來到書房,等待顧盈盈的到來。她今日穿了一身淡青色的長裙,
手中依舊拿著教學(xué)用的物品?!甘挻笕私袢赵趺雌鸬眠@么早?」她淡淡問道。
「我想問你一件事?!刮抑苯娱_門見山,「昭昭的身世,你當(dāng)真一點都不知情?」
顧盈盈的手微微一頓,很快恢復(fù)如常:「蕭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昭昭不是府門口撿到的棄兒嗎?」「是,可是...」我深深地看著她,「她長得太像你了。
」「世間相貌相似之人多了去了,蕭大人不會因此就認(rèn)為昭昭是我的女兒吧?」她冷笑一聲,
「我的孩子早就死了,死在那個破廟里。」我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中看出什么端倪。
可她的眼神太過平靜,平靜得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笡r且,」她繼續(xù)說道,
「即使昭昭真的是我的女兒,又如何?蕭大人當(dāng)年不是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嗎?」
我被她的話噎得無言以對。就在這時,昭昭蹦蹦跳跳地跑了進(jìn)來?!阜蜃釉绨?!爹爹早安!」
她甜甜地打招呼。「昭昭早安?!诡櫽穆曇袅⒖套兊脺厝?,「今日我們學(xué)新的字,
好不好?」「好!」昭昭高興地坐到她身邊。顧盈盈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個「母」字。
「這是母字,代表娘親的意思?!顾p聲解釋道。昭昭歪著腦袋看了看,忽然說:「夫子,
我想我娘親了?!诡櫽氖置黠@一顫,筆尖在紙上留下一個小墨點。
「昭昭的娘親在天上看著你呢?!顾ψ屄曇袈犉饋碚??!刚娴膯??」昭昭睜大眼睛,
「那娘親能看到我在跟夫子學(xué)字嗎?她會不會很高興?」顧盈盈的眼眶瞬間紅了,
她連忙低下頭,不讓昭昭看到?!笗模镉H一定很高興?!顾煅手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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