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明明是你……”他氣得發(fā)抖,喉嚨里那團(tuán)火快燒破喉嚨。
她忽然嘆了口氣,聲音平板得像陳述事實(shí):“你不興奮,連一點(diǎn)生理反應(yīng)都沒有。別裝了?!?/p>
他瞪著她,胸膛劇烈起伏。
她用膝蓋又蹭了蹭他褲襠,動作帶著股戲謔:“就算不喜歡,碰了還能拿錢,不好嗎?反正也就是個活兒,伺候人,滿足別人需求……和撿錢有什么區(qū)別?”
“你閉嘴!”
他怒吼,一腳踹開旁邊的柜子。
木柜哐當(dāng)?shù)沟兀覊m撲簌簌落下。
她歪頭看著他,眼神依舊平靜如水。
“忍耐嘛,誰讓你忍不???冷靜點(diǎn),你的興奮勁兒。”
悶熱的空氣裹住脖子,汗珠順著脊梁往下爬。
他咬緊牙關(guān),腮幫子鼓得像塞了塊石頭。
喉嚨像吞了火炭,胃部翻騰著灼熱,腦子也糊成了一團(tuán)漿糊。
“我他媽到底在編什么借口?”他暗自嘀咕。
明明屋里空調(diào)嗡嗡作響,可那女人卻說冷,連他都覺得荒唐。
“你說你冷?這兒溫度都飆到三十度了!”他忍不住脫口而出。
她縮在沙發(fā)角落,裹著毯子搖頭,睫毛上還掛著汗珠。
這反差讓他更煩躁,渾身的血液都像沸水在血管里沖撞。
突然,她伸手摸向他額頭,指尖冰涼得嚇人。
“你燒得厲害,得降溫?!?/p>
她聲音輕得像飄在空中的羽毛。
他猛地甩開她的手,后背撞上墻。
“我沒事!用不著你假惺惺!”話沒說完,眼眶卻酸脹起來。
他抬手捂住臉,指縫里滲出淚——自己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軟弱嚇了一跳。
她沒躲,反而湊近,掌心貼上他發(fā)燙的耳垂。
“你哭什么?昨天那事兒還沒完?”
他喉頭一哽,回憶猛地刺進(jìn)腦子里。
昨天,那個酒吧昏暗的包廂里——已婚男人把地址塞進(jìn)他手心,眼神黏得像蛛網(wǎng)。
他跟著去了,結(jié)果呢?對方一碰他,突然像變了個人,雙眼充血動作失控地?fù)溥^來。
更糟的是,半夜那男人老婆闖進(jìn)來,揪著他頭發(fā)罵“狐貍精”。
他光著腳丫子撒腿就跑,石子硌得腳底生疼,身后還傳來砸碎酒瓶的巨響。
“就為這破事,我被扣了半個月的工錢!”
他咬牙擠出這句,喉嚨哽得發(fā)疼。
女人沉默片刻,忽然輕笑一聲。
“你總說別人瘋,可剛才你掐自己胳膊時,指甲都陷進(jìn)肉里了?!?/p>
她說著,手指撫過他手臂上青紫的掐痕。
他觸電般縮手,心跳猛地竄快。
她靠得更近,呼吸噴在他耳畔:“要不,今晚你跟我試試?看看是不是真那么難受?”
他愣住,心跳在胸腔里亂撞。
她冰涼的手指突然滑進(jìn)他衣領(lǐng),指尖沿著鎖骨游走。
“別裝,你明明在發(fā)抖?!?/p>
他下意識抓住她手腕,觸感像握住一條滑膩的蛇。
可她眼神卻像潭死水,毫無波瀾。
“你不懂,我這活兒……就是得把自己撕碎了喂別人。”
他嘶聲說,想起包廂里那男人喉嚨里發(fā)出的古怪哼聲,像野獸又像是瀕死的魚。
“那現(xiàn)在呢?你喂不喂我?”她突然抬頭,漆黑的眼珠在暗處亮得瘆人。
他喉嚨里那團(tuán)火又燒起來,可身體卻僵得像塊凍住的鐵。
她忽然嗤笑,抽回手繼續(xù)裹緊毯子:“說到底,你連自己都撕不開。忍吧,忍到天亮,這事兒就過去了?!?/p>
窗外的蟬鳴撕扯著夜色,屋里空調(diào)依舊嗡嗡作響。
他盯著她模糊的側(cè)臉,突然覺得冷——從骨頭縫里往外冒的冷。
那種被看透的羞恥,像把鈍刀在五臟六腑里刮。
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死死攥住掌心,直到指甲掐進(jìn)肉里,疼得真實(shí)。
“要是你覺得不舒服,或者不喜歡,直接告訴我。我保證不會趕你走,也不會亂來。要是感覺不好,隨時喊停,行嗎?”
“……”
“讓我開心?”
他輕聲問,語氣里帶著疑惑。
聽到這平靜的問題,原本緊繃的喉嚨突然哽住了。
小腹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身體某處早已腫脹發(fā)硬,隱隱脹痛。
他盯著她的眼睛,那眼神里沒有挑釁,反倒像一潭深水,讓人發(fā)慌。
女人往前傾了傾身子,指尖輕輕搭在他胸口。
“給我點(diǎn)溫暖?”她話音未落,手心的涼意已透過布料滲進(jìn)來。
他渾身一震,像被電流擊中。
“閉眼。”
她突然命令道。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緩緩合上眼皮。
再睜開時,她正朝他微笑,嘴角彎成好看的弧度。
她猛地拽起他的襯衫下擺。
他下意識舉起雙臂,布料被輕松撩起,露出結(jié)實(shí)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