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廉頗:誰敢跟我搶李牧,老子砍他狗頭!與此同時,
趙國邯鄲陷入了一場劇烈的政治風(fēng)波。王宮。趙孝成王正襟危坐于王位,主位之下,
群臣分為文武兩排,群龍會首的殿中氣氛有些壓抑。藺相邦坐立于眾官之首,
平靜的臉上雙眼微瞇,雙手交叉放在膝上,時不時文弱地咳一兩聲。坐在他對面的,
則是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武將派首領(lǐng),趙國上將軍廉頗。
作為小學(xué)四年級課文《負(fù)荊請罪》里的兩位主角,在這個年代,是趙國的的兩根國柱,
一個主內(nèi),一個主外。而此刻,廉上將軍正與文臣之首激烈爭吵著?!案畹睾驼劊?/p>
割地用的話我今天還會站在這兒跟你扯皮?
”廉頗說話的中氣很足:“秦國人言而無信不是一次兩次了,誰能確保土地到手之后,
他會不會派兵壓境?再者,我們也沒有多少土地可以割了!”“與其與割地,
還不如跟他們真刀真槍的來一場!就算結(jié)局?jǐn)”?,也要給他們打出記性,
下一次想做這種事的時候,好好掂量掂量!怎么?整天在窩里橫的大爺,
到了外面就成了縮頭烏龜?!”一月前,韓國在與秦的戰(zhàn)爭中一敗涂地,
戰(zhàn)火逐漸蔓延到趙國邊境,救與不救成了擺在眾臣面前的選擇題。而兩個選項,都會有人選。
意見不合,便得開始掐架。贏的人,就能夠手握真理。廉頗剛剛說完,
趙表便道:“我聽聞國家之變,往往要用最壞的情況來預(yù)測,依上將軍所言,要是戰(zhàn)敗了,
那時候可就不止割地這么簡單了?!薄氨娝苤?,秦強(qiáng)趙弱,以趙國之力阻秦虎狼之師,
無異以卵擊石,廉上將軍之言謬矣。”同樣,他也給出了自己的方案:“依臣之見,
不如暫時隔岸觀火,待兩國大勢漸成再徐徐圖之,保有生之力更勝過火中取栗。”聞言,
廉頗搖頭:“這把火遲早會燒到我們身上,不是隔岸觀火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傻?!壁w表淡淡道。廉頗針鋒相對:“那也好過砧板魚肉!
”霎時,兩人的都默契地停頓了幾秒。趙表先是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趙王,
然后再向廉頗輕笑道:“廉將軍糊涂啊,咋就把咱們趙國看成砧板魚肉了呢?”聽到他的話,
群臣肅然,趙上卿的嘴果真是淬了毒的,一句話就把人往死里逼。他將廉頗剛剛說的話,
上升到了褻瀆國家的高度,在大殿上說這樣的話,是很致命的。
但這對于見證了無數(shù)政治風(fēng)波的廉上將軍來說,問題卻不大。廉頗冷哼一聲,
反唇相譏道:“趙上卿要這樣理解,我也沒辦法,只要嘴在你臉上,解釋權(quán)便不在老夫這,
如果你硬要這樣解釋……那廉某只能感慨你‘學(xué)富才高’了。”趙表笑容勾起:“厲害。
”廉頗嘴角上揚(yáng):“彼此彼此?!泵苌墸鹚幬稘u濃。趙孝成王揉了揉太陽穴,
感到有些頭疼,面龐不經(jīng)意地扭曲抽搐了一下,求救似地望向藺相如。氣氛至此,
下方的兩派臣子都不敢作聲,也默契地將目光投向閉目養(yǎng)神的相邦。一時間,
所有人都將希望寄托在這位身體日下的頂梁柱身上。拜托,真的別讓他們再這樣下去了,
消停消停吧……無奈下,藺相如只好出面。“咳咳?!彼仁强攘藘陕?。然后,
他不緊不慢地睜開眼:“二位,重要的事情慢慢說。”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的相邦一開口,
兩人的氣勢便弱了一分,也朝他看去。他們也想知道藺相邦會怎么選這道選擇題,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站在其中一人的身后。Yes,or no?有人選yes,
有人選no。當(dāng)然,也有人選擇or?!胺灿麤Q策,必洞悉事物全貌,避免一葉障目。
”藺相如嘴角帶笑地看向二人,意味深長地說道:“二位,
你們覺得……自己真的窺見全貌了嗎?”王座上的趙王眉頭輕抬,
大概猜到相邦接下來會怎么做了。兩人疑惑看向他:“相邦的意思是?
”藺相如笑著朝殿外拍手道:“我想這則消息,二位應(yīng)該都會感興趣。
”一道披甲人影從殿外走進(jìn)來。沒錯,藺相邦選擇用轉(zhuǎn)移話題來轉(zhuǎn)移矛盾,
這就是yes or no中的or.“見過君上?!蹦侨讼仁菍w王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