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來新人了?”
這時,不遠(yuǎn)處走來三個人,嬉皮笑臉的沖著張二郎打了個招呼,然后便是上下打量著一旁的陸無憂。
“這位師弟怎么稱呼?”
陸無憂聞言也是看向這三位師兄說道:“見過幾位師兄,師弟姓陸。”
“原來是陸師弟!”
三人笑呵呵的拱手抱拳,然后為首那位師兄便是說道:“陸師弟可是在煩惱賺取銀子的事情?不如讓師兄我給你介紹一個好去處?”
“周遠(yuǎn),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愿意加入幫派的!”
這時,旁邊的張師兄突然皺著眉頭說道。
那個叫周遠(yuǎn)的師兄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老張你怎么知道陸師弟不愿意加入幫派?你該不會又想給師弟介紹那些無聊的工作吧?你介紹的那些工作能賺幾個錢?”
說著,周遠(yuǎn)也是再次看向陸無憂說道:“陸師弟,別考慮老張給你介紹的那些什么給人看家護(hù)院之類的工作了,那玩意兒賺不到幾個錢不說,還得看人家臉色,跟給那些大戶人家當(dāng)奴仆似的?!?/p>
“我觀陸師弟你也是儀表堂堂,必然受不了給那些大戶人家當(dāng)奴仆的待遇吧?”
“不如跟師兄我加入幫派如何?”
“我們烈火幫可是現(xiàn)如今整個白洋縣城最大的幫派!只要陸師弟你加入,每個月至少能拿到這個數(shù)的銀子!”
周遠(yuǎn)兩只手比劃了個“十”字,意思顯然是每個月都能拿到十兩銀子的收入。
這賺的,確實要比張師兄剛剛介紹的那些工作多了許多。
而且周遠(yuǎn)大概率也沒有刻意夸大。
因為混幫派,特別是他們這種真正的武者去混幫派,那確實賺的要比其他工作多上許多。
但相應(yīng);
承擔(dān)的風(fēng)險也要更大!
出來混的,哪個不是三更窮五更富?
今天還風(fēng)光無限。
明天就有可能被人砍死在臭水溝里。
因此;
他們這些武館的正式弟子去混幫派雖然賺錢多,但搞不好明年的今天就會變成你的忌日。
這也是為什么,張師兄之前沒有和陸無憂介紹這個門路的緣故。
一方面是他確實沒有這個門路。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知道混幫派風(fēng)險太高,不想把陸無憂往火坑里推。
“陸師弟,你聽我說——”
張二郎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一旁的周遠(yuǎn)打斷了。
“老張,像這種事情還是讓陸師弟自己考慮好了,你就別摻和了?!?/p>
周遠(yuǎn)用警告的眼神看向張二郎。
他為什么這么積極的幫烈火幫拉人?
還不是因為每多拉一個人,他都能拿到一筆介紹費嘛!
說白了,都是為了銀子。
不過陸無憂又不傻,自然可能傻乎乎的就聽信了周遠(yuǎn)的鬼話。
每個月十兩銀子?
呵呵~!
那也要有命花?。?/p>
“多謝周師兄的美意,不過師弟我早就已經(jīng)有工作了。”
陸無憂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周遠(yuǎn)的邀請。
混幫派?
狗都不去!
“那還真是可惜了!”
周遠(yuǎn)聽到這個答復(fù)后也是一臉失望地?fù)u了搖頭,跟著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不知道陸師弟現(xiàn)在的工作是?”
“我在縣衙工作。”
陸無憂淡淡看向這個周遠(yuǎn)。
而周遠(yuǎn)一聽到縣衙這兩個字,臉上的表情也是僵了一下,跟著訕笑著客套了兩句后就匆匆告辭離去了。
等周遠(yuǎn)他們?nèi)齻€走了,一旁的張二郎也是驚訝的看著陸無憂。
“陸師弟,沒想到你竟然還是衙門里的人!”
要說白洋縣城哪家最富?
那不少人肯定都有著自己的看法,意見無法統(tǒng)一。
但要問白洋縣城哪個勢力最強?
那必是縣衙無疑!
自從天啟帝登基后,朝廷在各地方的威望也是與日俱增。
以前可能還會出現(xiàn)一些天高皇帝遠(yuǎn),地方勢力不受朝廷約束的情況。
可自從天啟帝登基,勵精圖治,將整個大楚王朝給治理的井井有條后,這種情況是越來越罕見了。
放在十幾年前,他們白洋縣的幾個世家還是相當(dāng)囂張的,甚至一度不把縣衙放在眼里,揚言白洋縣是他們幾大世家的白洋縣。
可現(xiàn)在呢?
當(dāng)初叫囂的最厲害的幾個世家早就不見蹤影了。
剩下來的,要么就是乖乖跪下當(dāng)狗。
要么就是上頭有靠山的,但也選擇了服從朝廷的安排,根本不敢再說什么白洋縣是他們世家的白洋縣這種話了。
誰不知道,如今白洋縣的第一高手就在縣衙?
白洋縣城內(nèi)3000的駐軍,全都?xì)w縣尉大人統(tǒng)領(lǐng),那可不是普通人組成的軍隊。
3000名士兵,全部都是練肉境的武者。
其中不乏練皮境的百夫長這種。
3000練肉境武者,還身披重甲。
隨便一個沖鋒,就能滅掉那些世家的絕大多數(shù)族人了。
那幾個世家當(dāng)中,除了極少數(shù)的高端武力外,誰能逃得過這樣的軍陣沖殺?
所以;
在白洋縣城,衙門的人是最不能招惹的。
哪怕只是一個打雜的,說不定人家就認(rèn)識上頭的一些大人物呢?
別到時候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那就糟了!
“師弟我也只不過是衙門里一個小小的壯班罷了,不足掛齒。”
陸無憂擺了擺手說道。
“再怎么樣那也都是衙門里的人??!”
張二郎無不羨慕的看著陸無憂說道。
“以陸師弟你現(xiàn)在的本事,將來肯定會得到衙門里那些大人物的重用的,先前師兄我給你介紹的那些工作確實差了點,師弟你倒是無需考慮那些了?!?/p>
“張師兄,關(guān)于掛靠商戶的事情,具體要怎么做?”
陸無憂聞言也是問道。
“這個簡單,師兄我?guī)湍銧烤€就行了?!?/p>
張二郎笑著說道。
“那就麻煩張師兄了!”
陸無憂說道。
“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都是小事情!”
張二郎哈哈笑著,心里卻想著自己果然沒看錯人,這陸師弟果然非常人,雖然只是個衙門的壯班,但誰說壯班未來就不能成為大人物的?
他自己是沒機(jī)會了。
人家衙門是不會要一個已經(jīng)深度和武館捆綁了的人的。
陸無憂卻不同。
他是先加入的衙門,后才加入的金剛武館。
這一前一后,差距可是很大的!
至于說當(dāng)年張二郎為什么不也像陸無憂這個操作?
呵呵~!
你以為衙門天天招人?。?/p>
陸無憂加入衙門三年,這三年來衙門就再也沒有招過人了。
當(dāng)年張二郎迫切想要混出個人樣來給家里人看,他哪里能永無休止的等著衙門招人,然后再去武館拜師學(xué)武?
所以說;
時也命也。
有些東西,強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