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王曉薇從銀行出來時，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存折上的數字讓她眼前發(fā)黑——原本應該有的二十萬嫁妝金，現在只剩下可憐的三千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顫抖著手指一遍遍翻看著銀行流水，
每一筆轉賬記錄都像刀子一樣割在她心上。最后一筆大額轉賬發(fā)生在三天前，
正是她和丈夫張浩去外地出差的時候。轉賬人：張建國。那是她公公的名字。
王曉薇站在銀行門口，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她想起昨天公公張建國還坐在客廳里，
一臉正義地教訓她要懂得節(jié)儉，要學會持家。"曉薇啊，年輕人不能大手大腳花錢，
要為將來考慮。""我和你婆婆當年就是省吃儉用，才攢下這個家業(yè)。"現在看來，
這些話簡直是天大的諷刺。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丈夫張浩的電話。"老婆，我剛下飛機，
一會兒就到家。你今天怎么樣？"王曉薇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該怎么告訴張浩，
他的父親偷走了她的嫁妝金？"曉薇？你在聽嗎？"張浩的聲音透著擔心。"我在。
"王曉薇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你路上小心，我在家等你。"掛斷電話后，
王曉薇呆立在原地。三年前，她嫁給張浩時，父母把這二十萬作為嫁妝交給了她。
當時張建國還夸她娘家有眼光，說這錢放在她名下最安全。誰能想到，
最不安全的恰恰是家人。王曉薇慢慢走向公交站臺。她需要回家面對這一切，
但她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張家是個三代同堂的大家庭。除了公公婆婆，
還有小叔子張強一家。張強的老婆李娜向來看不起王曉薇，
總覺得她這個外地媳婦配不上張家。如果讓李娜知道她被公公偷了錢，
還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她。想到這里，王曉薇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拿出手機，
翻到了娘家媽媽的電話號碼，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這件事，
她不能讓父母知道。當初父母為了給她準備這筆嫁妝，把老家的房子都賣了。
如果讓他們知道錢被公公偷走，以父親的脾氣，怕是要鬧翻天。公交車來了，
王曉薇機械地上車坐下。車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混亂。她想不明白，
張建國為什么要偷她的錢。張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算是小康之家。
公公的退休金加上婆婆的收入，生活絕對沒問題。更何況，那是她的嫁妝金，
是她父母的血汗錢。王曉薇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F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真相，
然后想辦法把錢要回來。但是，她該怎么開口？直接問公公？那等于是當面拆穿他。
以張建國的臉皮，說不定會死不承認，甚至反咬一口說是她亂花錢。告訴張浩？
她擔心張浩不相信，畢竟那是他的親生父親。王曉薇越想越覺得絕望。她一個外地媳婦，
在這個家里本就是弱勢群體?，F在被公公偷了錢，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車到站了，王曉薇下車走向家的方向。還沒到樓下，她就聽到了熟悉的笑聲。透過窗戶，
她看到客廳里坐著幾個人，其中就有張建國。他正在和朋友們聊天，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老張啊，你這次投資眼光真準，一下子賺了這么多。""哪里哪里，也就是運氣好。
"張建國謙虛地擺擺手，但眼中的得意卻掩飾不住。王曉薇站在樓下，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了。
原來如此。她的嫁妝金被公公拿去投資了。而且聽起來，他還賺了錢。
第二章王曉薇踩著沉重的步伐上樓，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掏出鑰匙開門時，
手抖得幾乎握不住鑰匙。"曉薇回來了？"客廳里的張建國聽到開門聲，轉頭看向她，
臉上還帶著剛才聊天時的笑意。"嗯。"王曉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客廳里除了張建國，還坐著兩個陌生男人，看起來都是五十多歲的年紀。"來來來，曉薇，
給你介紹一下。"張建國站起身，"這位是王老板，這位是劉老板，都是爸的好朋友。
"王曉薇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跟兩人打了招呼。"張老弟真是好福氣啊，兒媳婦這么漂亮。
"王老板上下打量著王曉薇，眼中閃著精光。"是啊，而且看起來就是賢惠的好媳婦。
"劉老板也附和道。張建國滿臉得意："那是當然，我們家曉薇可是大學生，有文化。
"王曉薇聽著這些話，感覺像是在聽天大的笑話。一個偷了兒媳婦嫁妝金的公公，
還在這里夸自己的兒媳婦賢惠？"爸，我先回房間了。"王曉薇實在不想再聽下去。
"去吧去吧，年輕人都愛安靜。"張建國擺擺手。王曉薇剛轉身，
就聽到王老板壓低聲音說："老張，你這次投資真的賺了不少吧？""噓，小聲點。
"張建國也壓低了聲音，"賺是賺了一些，但是這事不能讓家里人知道。""為什么？
"劉老板好奇地問。"你們不懂，女人嘛，就喜歡管男人的錢。如果讓她們知道我賺了錢，
還不得天天纏著我要這要那的？""哈哈哈，老張你真是太聰明了。"王曉薇站在門口，
差點氣得暈倒。原來在張建國眼里，偷她的錢是為了防止她"要這要那"？她攥緊拳頭，
指甲深深嵌進手心里。疼痛讓她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王曉薇快步走向臥室，一關上門，
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下來。她坐在床邊，拿出手機翻看銀行流水，
想要找到更多證據。就在這時，臥室門被推開了。婆婆陳秀芳端著一杯水走進來。"曉薇，
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紅了？"陳秀芳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關切地問道。
王曉薇趕緊擦干眼淚："沒事，媽，就是眼睛有點不舒服。"陳秀芳坐在她身邊，
拍拍她的肩膀："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你們年輕人就是愛拼命。""媽。
"王曉薇猶豫了一下，決定試探一下，"我想問你個事。""什么事？你說。
""我的那個銀行賬戶，除了我之外，還有誰知道密碼？
"陳秀芳愣了一下："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出什么事了嗎？"王曉薇看著婆婆的表情，
心里已經有了答案。陳秀芳明顯知道些什么，但又不敢說。"媽，你告訴我實話，
是不是爸動了我的錢？"王曉薇直接問道。陳秀芳的臉色瞬間變了，她慌張地看向門口，
確認門關著后，才小聲說："曉薇，你怎么知道的？"這句話等于承認了一切。
王曉薇感覺天塌了下來。原來婆婆也知道這件事。"媽，你為什么不阻止他？
"王曉薇的聲音在顫抖。"我怎么阻止？"陳秀芳一臉無奈，
"你爸說那錢放在那里也是放著，不如拿出來投資賺點利息。他保證過幾天就還回去。
""可是那是我的嫁妝金，是我爸媽的血汗錢！"王曉薇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我知道，
我知道。"陳秀芳趕緊安慰她，"你爸也是為了這個家好，他說投資賺了錢，
到時候還給你更多。""如果虧了呢？"王曉薇問道。陳秀芳張張嘴，說不出話來。顯然，
她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媽，你不覺得這樣做是偷嗎？"王曉薇盯著婆婆的眼睛。
陳秀芳臉紅了："什么偷不偷的，都是一家人，你爸怎么可能害你？
""一家人就可以不經過我同意，動我的錢嗎？""這..."陳秀芳被問得啞口無言。
王曉薇失望地看著婆婆。原來在這個家里，所謂的"一家人"，就是她的錢可以被隨意支配，
而她連知情權都沒有。就在這時，客廳里傳來張浩的聲音："我回來了！
"王曉薇的心猛地一跳。張浩回來了。她該怎么告訴他這件事？第三章聽到張浩的聲音，
陳秀芳趕緊站起來："浩子回來了，曉薇，這件事你先別跟浩子說，我去勸勸你爸，
讓他趕緊把錢還回去。"王曉薇冷冷地看著婆婆："媽，你覺得這件事能瞞得住嗎？
""先瞞幾天，等你爸把投資的錢收回來就好了。"陳秀芳急切地說。"如果收不回來呢？
"陳秀芳被問得語塞，匆匆走出了臥室。王曉薇坐在床上，聽著客廳里的動靜。
張浩正在跟父親和那兩個朋友聊天，聲音聽起來很輕松愉快。她閉上眼睛，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現在她面臨一個選擇：是直接告訴張浩真相，
還是先給公公一個機會主動坦白？正在她猶豫的時候，臥室門又被推開了。張浩走了進來，
臉上帶著疲憊但溫暖的笑容。"老婆，我回來了。"他坐到床邊，伸手想要抱她。
王曉薇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下。張浩敏感地注意到了她的反應："怎么了？
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剛從飛機上下來，確實有點亂。""沒有。"王曉薇勉強笑了笑，
"你累了吧，先去洗個澡。""好，我去洗澡，一會兒陪你好好聊聊。"張浩站起身，
"對了，剛才我爸說家里來了朋友，我去打個招呼就回來。"看著張浩走出房間，
王曉薇的心情更加復雜。她和張浩結婚三年，感情一直很好。張浩對她也算體貼入微，
從來沒有讓她受過委屈。但是現在，她該怎么告訴他，他的父親偷了她的錢？
王曉薇拿起手機，給最好的朋友孫麗發(fā)了條微信："麗麗，你現在方便通話嗎？
我有事想問你。"很快，孫麗就回了電話。"薇薇，怎么了？聽起來你心情不好。
"王曉薇深吸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孫麗。孫麗聽完后，
氣得直接爆粗口："這個老不死的，簡直太過分了！這是偷！明明白白的偷！""麗麗，
你小聲點。"王曉薇擔心隔墻有耳。"我就是氣不過。"孫麗壓低聲音，"薇薇，
你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二十萬不是小數目，那是你爸媽的血汗錢。""我知道，
但是我該怎么辦？直接跟張浩說嗎？""當然要說！"孫麗毫不猶豫，"張浩是你老公，
他有義務保護你的權益。如果他連這點都做不到，那這個婚還結什么？
"王曉薇沉默了一會兒："我就是擔心張浩不相信我，或者覺得我在挑撥他們父子關系。
""薇薇，你有銀行流水作證，這是鐵證。如果張浩連這個都不相信，
那他就不配做你的丈夫。"孫麗的話讓王曉薇心里稍微有了底。確實，她有銀行流水作證，
這是無法抵賴的事實。"還有一件事，"孫麗繼續(xù)說，"你一定要趁早處理這件事。
拖得越久，對你越不利。老人家最會裝可憐，到時候說不定還要反咬你一口。""你說得對。
"王曉薇下定了決心。掛斷電話后，她整理了一下思緒。今晚，
她一定要跟張浩把這件事說清楚?？蛷d里的談話聲漸漸小了下來，應該是客人要走了。
王曉薇透過門縫往外看，果然看到張建國在送那兩個朋友。"老張啊，這次合作愉快，
下次有好項目記得叫上我們。"王老板拍拍張建國的肩膀。"那是一定的。
"張建國滿臉紅光，"咱們都是朋友，有錢一起賺。"送走客人后，張建國回到客廳，
坐在沙發(fā)上美滋滋地數著什么東西。王曉薇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沓現金。
她的心又是一陣絞痛。那些錢，很可能就是用她的嫁妝金賺來的。張浩從浴室出來，
頭發(fā)還濕漉漉的。"老婆，你在看什么？"他順著王曉薇的視線往客廳看去。"沒什么。
"王曉薇收回視線，"張浩，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什么事？"張浩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問。
王曉薇深吸一口氣："關于我的嫁妝金。"張浩的動作停了一下："嫁妝金怎么了？
""我今天去銀行查了一下，發(fā)現賬戶里的錢少了很多。"王曉薇盡量平靜地說。
"少了多少？"張浩皺起眉頭。"幾乎全部。"張浩的臉色瞬間變了："什么意思？
錢到哪里去了？"王曉薇把銀行流水遞給他："你自己看。"張浩接過紙張，
仔細看著上面的轉賬記錄。當他看到轉賬人的名字時，臉色變得煞白。"這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我爸不可能做這種事。"第四章王曉薇看著張浩臉上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心里既難過又憤怒。"張浩，這是銀行的正式流水，不可能有假。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張浩盯著紙張看了很久，
然后抬起頭看向王曉薇："你確定沒有給過我爸密碼？"這句話像一記耳光打在王曉薇臉上。
"你是在懷疑我撒謊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不是懷疑你，
我只是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張浩急忙解釋，"我爸不可能偷你的錢，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誤會？"王曉薇冷笑一聲，
"什么誤會能讓他知道我的銀行密碼？什么誤會能讓他分十幾次把我的錢全部轉走？
"張浩被問得啞口無言。他再次看向銀行流水，
上面清清楚楚地記錄著每一筆轉賬的時間和金額。最早的一筆是在一個月前，金額是五萬。
然后陸續(xù)有三萬、兩萬、一萬的轉賬，最后一筆是三天前的五萬。總共十七筆轉賬，
將近二十萬全部轉走。"這些轉賬都是在工作時間進行的，而我那個時候都在上班。
"王曉薇繼續(xù)說道，"只有家里的人才有機會這樣操作。"張浩沉默了很久，
最后說："我去問問我爸。""問什么？"王曉薇攔住他，"問他是不是偷了我的錢？
你覺得他會承認嗎？""那你想怎么辦？"張浩有些煩躁，"總不能什么都不問，
就直接認定我爸偷了你的錢吧？"王曉薇看著丈夫，心里涌起一陣深深的失望。"張浩，
我要的不是你去質問你爸，我要的是你相信我，支持我。""我當然相信你，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那是你爸，所以即使有鐵證，你也不愿意相信？
"張浩被問得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臥室門被敲響了。"浩子，曉薇，吃飯了。
"陳秀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知道了，媽。"張浩應了一聲，然后對王曉薇說，
"我們先去吃飯，這件事回頭再說。""回頭再說？"王曉薇不敢置信，"張浩，
我的二十萬被偷了，你說回頭再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張浩有些慌亂，
"我是說我們先冷靜一下，想想該怎么處理這件事。"王曉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話都沒說，起身走向門口。餐廳里，張建國正坐在主位上，
臉上還帶著下午和朋友聊天時的得意笑容?？吹酵鯐赞焙蛷埡瞥鰜?，
他熱情地招呼："來來來，都坐下吃飯。今天媽做了你們愛吃的紅燒肉。
"王曉薇看著張建國虛偽的笑容，感覺胃里一陣翻涌。她機械地坐下，拿起筷子，
但卻一點食欲都沒有。"浩子，這次出差怎么樣？"張建國給兒子夾菜，
"那個項目談成了嗎？""談成了。"張浩心不在焉地回答。"那就好，那就好。
"張建國滿意地點頭，"年輕人就是要多出去闖闖，在家里待著能有什么出息？
""爸說得對。"陳秀芳附和道，"不像我們這些老人，就知道在家里待著。
""媽你這話說的，你們在家也不是白待著啊。"張建國笑得更加得意，
"比如我最近就研究了一些投資項目，收益還不錯呢。"王曉薇握筷子的手緊了緊。
"什么投資項目？"張浩抬起頭問道。"就是一些理財產品，利息比銀行高多了。
"張建國故作神秘，"我這次投了點錢進去，沒想到回報這么好。""投了多少錢？
"張浩繼續(xù)問。"也不多，就是十幾萬。"張建國輕描淡寫地說，"反正是閑錢，
放在銀行里也是放著。"王曉薇再也聽不下去了，她放下筷子，直接問道："爸，
您投資的錢是哪里來的？"張建國愣了一下，然后說："當然是我自己的錢，
還能是哪里來的？""您確定是您自己的錢？"王曉薇盯著他的眼睛。"當然確定。
"張建國有些不自然，"曉薇，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王曉薇站起身，
"您投資用的錢，是從我的銀行賬戶里取的。"餐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陳秀芳的臉色變得煞白，筷子掉在了桌子上。張建國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就恢復了鎮(zhèn)定："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動你的錢？""您動沒動，
銀行流水上清清楚楚。"王曉薇從包里拿出銀行流水，放在桌子上，"十七筆轉賬，
總共十九萬七千塊，全部轉到您的賬戶里。"張建國看了一眼銀行流水，臉色徹底變了。
但他很快就振振有詞地說："這一定是搞錯了，我從來沒有動過你的錢。銀行可能搞錯了，
或者是有人冒用我的身份。"王曉薇冷笑一聲："爸，您覺得銀行會搞錯嗎？
還是有人能冒用您的身份，知道您的賬戶密碼？""這..."張建國語塞。"而且，
"王曉薇繼續(xù)說，"我剛才聽到您跟朋友說，這次投資賺了不少錢。如果您沒有動我的錢，
那您投資的本金是從哪里來的？"張建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張浩一直在旁邊聽著，
臉色也變得非常復雜。"爸，"他終于開口了，"你告訴我實話，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五章張建國看著兒子質疑的眼神，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環(huán)顧四周，
發(fā)現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沉默了很久，張建國才緩緩開口："好吧，我承認，
我確實用了曉薇的錢。"這句話一出，餐廳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但是，
"張建國急忙解釋，"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們的。我只是看到有個好的投資機會，
想著先用這筆錢賺點利息，等賺了錢再還回去。""您為什么不經過我同意就動我的錢？
"王曉薇的聲音在顫抖。"我..."張建國支支吾吾，"我以為你不會介意的。
反正都是一家人，錢放在那里也是放著。""一家人就可以不經過我同意偷我的錢嗎？
"王曉薇的聲音越來越大。"什么偷不偷的，說話這么難聽干什么？"張建國有些惱羞成怒，
"我又不是不還你。""那您什么時候還？""這不是還沒到時候嗎？投資是有周期的，
不能說取就取。"王曉薇氣得渾身發(fā)抖："您投資之前問過我的意見嗎？
如果投資失敗了怎么辦？""怎么可能失?。?張建國不以為然，"我都研究過了，
這個項目很穩(wěn)定。""您研究過？"王曉薇冷笑，"您懂什么是投資？您知道什么是風險嗎？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張建國拍桌子，"我是你公公，你就是這么跟長輩說話的？
""長輩就可以偷兒媳婦的錢嗎？"王曉薇也拍了桌子。"我說了不是偷！"張建國站起身，
"我是借！借懂不懂？""借？"王曉薇覺得簡直荒謬，"您什么時候跟我說過要借錢？
您寫過借條嗎？約定過利息和還款時間嗎？"張建國被問得啞口無言。"爸，你確實做錯了。
"張浩終于開口，"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應該未經曉薇同意就動她的錢。
"聽到兒子也在指責自己，張建國更加生氣："你也來指責我？我這是為了這個家好！
""為了這個家好？"王曉薇簡直要氣笑了，"用我的錢去投資，賺了錢算您的功勞，
虧了錢算誰的？""不會虧的！"張建國固執(zhí)地說。"您怎么保證不會虧？
"王曉薇步步緊逼，"投資都有風險，您敢保證百分之百不會虧嗎？"張建國張張嘴，
說不出話來。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陳秀芳突然開口："行了行了，都別吵了。
"她看向王曉薇："曉薇，你爸也是一番好意?，F在錢不是賺了嗎？
到時候連本帶利還給你不就行了？"王曉薇不敢置信地看著婆婆："媽，
您覺得這樣做是對的？""我沒說對不對，我只是說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鬧得這么僵。
"陳秀芳勸道。"一家人？"王曉薇苦笑，"如果我動了您的錢去投資，
您會覺得這是一家人應該做的事嗎？"陳秀芳被問得說不出話來。"而且，"王曉薇繼續(xù)說，
"那是我的嫁妝金，是我父母的血汗錢。我父母為了給我準備這筆錢，把老家的房子都賣了。
您知道這對他們意味著什么嗎？
"陳秀芳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我們又不是不還...""還？"王曉薇打斷她，
"什么時候還？怎么還？如果投資失敗了，您拿什么還？""投資不會失敗的。
"張建國在旁邊嘟囔。"您憑什么這么肯定？"王曉薇轉向他，"您做過投資嗎？
您了解這個項目嗎？您知道投資公司的背景嗎？"張建國被問得無話可說。
"我要求您立即把錢還回來。"王曉薇下了最后通牒。"現在還不了。"張建國有些心虛，
"投資是有周期的，現在取出來要損失很多錢。""那是您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王曉薇冷冷地說，"您在動我的錢之前就應該考慮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