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逃婚,我被綁進豪宅替嫁。新郎謝琛捏著我下巴冷笑:“贗品?正好我缺個擋箭牌太太。
”他夜夜帶不同女人回家,逼我端茶送水。直到我在他書房畫出價值千萬的設(shè)計稿。
他撕碎圖紙把我抵在落地窗:“我太太是草包,你到底是誰?”我咬破他嘴唇:“替身啊,
謝總不是早知道?”后來真妹妹回國哭訴:“姐夫,
當年逃婚是被姐姐下藥...”謝琛當眾播放監(jiān)控視頻:“藥是我下的,我只要她。
”他吻著我指尖疤痕:“那年地震廢墟里...救我的人是你吧?”濱城,謝家老宅。
空氣里彌漫著沉水香昂貴的甜膩,混合著一種陳腐的、令人窒息的壓力。
水晶吊燈折射著冰冷的光,照在楚瑤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她像一只誤入狼群的小鹿,
被兩個穿著黑色西裝、面無表情的保鏢反剪著雙手,死死按在冰冷堅硬的紅木椅子上。對面,
謝家老太太端坐在紫檀木太師椅上,滿頭銀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布滿皺紋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和震怒。她手中拄著的沉香木拐杖,重重地戳在地毯上,
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楚玥呢?!”老太太的聲音尖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我們謝家花大價錢娶的是楚家精心培養(yǎng)的二小姐!不是你這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女!說!
楚玥那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跑哪去了?!”楚瑤的嘴唇哆嗦著,喉嚨像被砂紙堵住,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能說什么?說她的好妹妹楚玥,在婚禮前夜,
給她灌了一杯加了料的果汁,然后拿著她所有的證件和一張飛往國外的機票,
在她意識模糊時得意地宣布:“姐姐,謝家那個活閻王謝琛,還是留給你去伺候吧!
我要去追尋我的真愛和自由了!”?她不能。說出來,只會讓楚家顏面掃地,
讓那個名義上是她父親、實際上從未正眼看過她的男人,更加厭棄她這個“污點”。
更會徹底激怒眼前這位掌控著濱城半邊天的謝家老祖宗?!澳棠?,人帶來了。
”一個低沉冰冷,如同淬了冰的金屬般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門口響起。所有人瞬間噤聲,
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幾分。楚瑤艱難地轉(zhuǎn)過頭。逆著門口的光,
一個身形極其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純黑色西裝,襯得肩寬腿長,
氣勢迫人。燈光落在他臉上,那是一張足以讓任何造物主都驚嘆的英俊面容,
棱角分明如同雕刻,眉骨深刻,鼻梁高挺,薄唇緊抿成一條冷硬的線。最懾人的是那雙眼睛,
深邃如寒潭古井,瞳孔是極致的墨黑,沒有任何情緒波瀾地掃視過來,
帶著一種天生的、睥睨眾生的疏離和冰冷。視線掠過被按在椅子上的楚瑤時,沒有絲毫停頓,
仿佛她只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擺設(shè)。謝琛。濱城無人不知的活閻王,
謝氏集團說一不二的掌舵者,
一個在商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私生活卻神秘低調(diào)到近乎禁欲的傳奇。也是楚玥的未婚夫,
楚瑤即將被迫“替嫁”的對象?!鞍㈣?!你看看!”謝老太太指著楚瑤,氣得聲音發(fā)顫,
“楚家簡直欺人太甚!拿個冒牌貨來糊弄我們謝家!當我們是收破爛的嗎?!
”謝琛邁開長腿,徑直走到楚瑤面前。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
帶著一股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微微俯身,冰冷的目光如同手術(shù)刀,
一寸寸刮過楚瑤的臉。楚瑤被迫抬起頭,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毫無溫度的眼眸。心,
沉到了冰冷的谷底?!皣K。”一聲極輕、極冷的嗤笑,從謝琛完美的薄唇中逸出。
他伸出兩根修長有力的手指,帶著薄繭的指腹,毫不憐惜地、甚至帶著一種褻玩的力道,
捏住了楚瑤小巧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露出脆弱纖細的脖頸。
指間的冰涼和疼痛讓楚瑤渾身一顫,眼中瞬間蓄滿了生理性的淚水,卻死死咬著唇,
不肯讓它落下。“贗品?”謝琛的聲音低沉悅耳,卻淬著劇毒的冰棱。他捏著她的下巴,
左右端詳著,像是在評估一件瑕疵品的價值,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和一絲……興味?
“眉眼倒是有幾分像。”他松開手,仿佛碰了什么臟東西,
從西裝口袋里抽出一條昂貴的絲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捏過她下巴的手指。動作優(yōu)雅,
卻帶著極致的侮辱。“不過……”他將絲帕隨意丟在旁邊的古董花幾上,
目光重新落回楚瑤強忍淚水的臉上,唇角勾起一抹極盡涼薄、如同惡魔低語般的弧度。
“正好。”“我缺個聽話的擋箭牌太太。
”“汀瀾苑”——謝琛位于濱城最頂級地段的私人別墅,與其說是家,
不如說是一座華麗冰冷的墳墓。巨大的空間,極簡的現(xiàn)代風格,黑白灰的主色調(diào),
線條冷硬得沒有一絲人情味。所有的家具、擺設(shè)都昂貴得像藝術(shù)品,纖塵不染,
卻也冰冷刺骨。楚瑤被“安置”在二樓盡頭的一個房間。房間很大,有獨立的衛(wèi)浴和衣帽間,
裝修風格延續(xù)了整棟別墅的冰冷,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卻遙遠的城市夜景。
她的行李(幾件楚玥不要的舊衣服)被隨意地丟在地毯上。沒有婚禮,沒有儀式,
沒有通知任何人。她像一件被簽收的貨物,悄無聲息地搬進了這座金絲牢籠。
謝琛甚至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身份”,別墅里的管家和傭人看她的眼神,
充滿了隱晦的探究、鄙夷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稱呼她為“楚小姐”。楚瑤知道,
這是謝琛給她的下馬威,也是他所謂的“擋箭牌”待遇——一個連名分都不配擁有的贗品。
謝琛的報復,或者說“調(diào)教”,從她住進來的第一晚就開始了。他夜夜笙歌,卻從不碰她。
每晚,他都會帶著不同的、環(huán)肥燕瘦、風情萬種的年輕女人回來。有時是當紅的明星,
有時是名媛,有時是氣質(zhì)清純的大學生。她們依偎在謝琛身邊,巧笑倩兮,
目光或挑釁或憐憫地掃過被迫站在客廳角落、穿著傭人圍裙的楚瑤?!叭ィo林小姐倒杯水,
要溫水?!敝x琛懶洋洋地陷在沙發(fā)里,長腿交疊,指尖夾著雪茄,煙霧繚繞中,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楚瑤身上,像在看一個最低賤的奴仆?!笆?,謝先生?!背幍兔柬樠郏?/p>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默默走到廚房,倒好水,
雙手捧到那位穿著性感吊帶裙、正用染著鮮紅蔻丹的手指在謝琛胸口畫圈的女人面前。
“哎呀,謝謝楚姐姐?!迸诵Φ没ㄖy顫,接過水杯時,指尖“不小心”劃過楚瑤的手背,
留下一點黏膩的觸感。她故意手一滑,半杯溫水“嘩啦”一下,
全潑在了楚瑤的圍裙和鞋面上!“??!對不起對不起!我手滑了!”女人驚呼著,
臉上卻毫無歉意,反而帶著惡意的笑,往謝琛懷里縮了縮,“謝總,
人家不是故意的嘛……”謝琛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什么都沒看見,
只是慵懶地吸了口雪茄,煙霧模糊了他冷峻的側(cè)臉?!般吨墒裁??”他冰冷的聲音響起,
帶著不耐煩,“臟了就去收拾干凈。再去給陳小姐煮杯咖啡,手沖,不加糖不加奶。
”楚瑤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她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翻涌的屈辱和恨意,低聲應(yīng)道:“是。
” 她默默地轉(zhuǎn)身,走向廚房,身后傳來女人嬌媚的笑聲和謝琛低低的、意味不明的回應(yīng)。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晚都在重復上演。楚瑤成了這個別墅里最卑微的存在,
端茶、送水、伺候謝琛帶回來的各色女人、收拾她們留下的狼藉。她像一個透明的影子,
游走在冰冷奢華的空間里,承受著謝琛刻意的羞辱和那些女人肆無忌憚的刁難。
傭人們起初還有些同情,但久而久之,也習慣了她的逆來順受,
看她的眼神只剩下麻木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慢。他們私下議論:“嘖,真可憐,
被親妹妹坑了,替嫁進來,連個名分都沒有,還不如我們下人。
”“謝先生擺明了是拿她撒氣呢,誰讓她長得像楚玥小姐?”“活該,私生女嘛,
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這些議論,偶爾會飄進楚瑤的耳朵里。她只是沉默,
將所有翻騰的情緒死死壓在心底。她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機械地執(zhí)行著謝琛每一個刻薄的指令。只有在深夜,回到那個冰冷空曠的房間,鎖上門,
她才會允許自己蜷縮在角落里,無聲地流淚,舔舐傷口。支撐她活下去的,
除了骨子里的倔強,還有一個深埋心底的秘密——設(shè)計。
那是她灰暗人生里唯一的光亮和寄托。學生時代,她曾偷偷旁聽過設(shè)計課程,
展現(xiàn)出驚人的天賦。但“私生女”的身份和楚家的打壓,讓她只能將這個夢想深埋。如今,
在這座牢籠里,她唯一的慰藉,就是夜深人靜時,
偷偷拿出藏在行李箱夾層里的速寫本和鉛筆,在微弱的燈光下,
勾勒著那些只存在于她腦海中的、充滿生命力的線條。她小心謹慎,畫完就立刻藏好,
從未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時間在表面的死寂和暗流洶涌中滑過三個月。這天,
謝琛難得沒有帶女人回來,據(jù)管家說是有個重要的跨國視頻會議,在書房開。
別墅里異常安靜。楚瑤做完例行打掃,回到自己房間。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敲打著玻璃,發(fā)出單調(diào)的聲響。一種巨大的空虛和孤寂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
她鬼使神差地,拿出了那個藏在枕頭芯里的速寫本。
翻看著本子上那些或靈動、或磅礴、或充滿奇思妙想的設(shè)計草圖,
是她唯一能短暫逃離現(xiàn)實的方式。今天,
一個醞釀了許久的靈感在她腦中炸開——一款以“破繭”為主題的項鏈,
主石是一顆內(nèi)部包裹著天然蝶形包裹體的海藍寶石,象征著束縛與掙扎后的新生與自由。
線條需要極其流暢而充滿力量感。她太投入了,以至于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
甚至忘記了……鎖門。靈感如泉涌,速寫本上的空間很快就不夠了。她需要一個更大的地方,
更流暢的線條。目光無意識地掃過房間,最終,落在了書桌旁那面巨大的、空白的墻壁上。
一個瘋狂的念頭冒了出來。幾乎是憑著本能,
她抓起一支鉛筆(她偷偷從謝琛書房順出來的、他幾乎不用的繪圖鉛筆),赤著腳,
悄無聲息地溜出了房間。別墅里很安靜,傭人們似乎都在樓下。她像一抹游魂,
穿過鋪著厚實地毯的長廊,
來到了走廊盡頭那扇緊閉的、象征著絕對禁區(qū)的門前——謝琛的書房。心跳如擂鼓。
她知道里面沒人,謝琛在開視頻會議,絕不會中途出來。她輕輕擰動門把手?!斑菄}。
”一聲輕響,門開了。巨大的書房映入眼簾。三面墻都是頂天立地的深色實木書架,
擺滿了各種厚重的書籍和文件。中間是一張巨大的、線條冷硬的黑色辦公桌。最吸引楚瑤的,
是辦公桌對面那面巨大的、空白的墻壁!那上面只掛著一幅巨大的、色彩壓抑的抽象畫。
就是這里!被靈感驅(qū)使的瘋狂壓倒了恐懼。楚瑤像被蠱惑般走了進去,反手輕輕帶上門。
她走到那面巨大的白墻前,仰起頭??瞻椎膲Ρ谙褚粡埦薮蟮漠嫴?,誘惑著她。她不再猶豫。
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鉛筆。筆尖觸碰到冰冷光滑的墻壁,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
她完全沉浸在了創(chuàng)作的世界里。纖細的手臂揮舞著,時而快速勾勒出凌厲的線條,
時而細致地描繪出寶石的切割面和蝶翼的紋理。流暢的、充滿生命力的線條在她筆下流淌,
逐漸覆蓋了那片巨大的空白。那只被束縛在寶石中、卻奮力掙扎、即將破繭而出的蝴蝶,
在她筆下呼之欲出!她的眼神專注而明亮,仿佛燃燒著火焰,
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與平日截然不同的、令人心悸的光芒。她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身在何處,
忘記了那個隨時可能回來的惡魔。她只想抓住這一刻的靈感,將心中那只渴望自由的蝴蝶,
釋放出來!不知過了多久?!芭椋 币宦暢翋灥木揄?!
書房厚重的實木門被人從外面猛地踹開!巨大的力道讓門板重重地撞在墻上,
發(fā)出令人心悸的震顫!楚瑤如同被驚雷劈中!手中的鉛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她猛地轉(zhuǎn)過身,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門口,謝琛高大的身影如同地獄降臨的魔神!
他顯然剛結(jié)束會議,身上還帶著未散的冷冽氣息。昂貴的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臂彎,
領(lǐng)帶扯松了,露出性感的喉結(jié)。但此刻,那張英俊絕倫的臉上,
布滿了駭人的陰鷙和滔天的怒火!
深邃的眼眸死死地、難以置信地釘在墻壁上那幅幾乎已經(jīng)完成的、價值連城的珠寶設(shè)計稿上!
空氣死寂。時間仿佛凝固。謝琛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刃,
緩緩地從那幅驚艷絕倫的設(shè)計稿,
移到了僵立在墻邊、臉色慘白如紙、眼中還殘留著未褪去的創(chuàng)作光芒和巨大恐懼的楚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