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晚晴?？伤皇浅鰢藛?？我深吸一口氣，敲了門。門開得很慢，吱呀一聲，

像是很久沒人動過。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她穿著黑色高領毛衣，頭發(fā)挽在腦后，

露出一截蒼白的脖頸。沒有化妝，眼神卻冷得像刀。“你比我想的來得慢。”她說。

我沒說話，只是盯著她。她側身讓開一步：“進來吧?！蔽葑永锖馨?，窗簾拉得很嚴實。

墻上掛著幾幅黑白照片，全是舊街、老樓、空椅子。她走到沙發(fā)前坐下，示意我坐對面。

“你是誰？”我問。“未央?！彼粗?，“你應該聽過這個名字。

”我皺眉：“你怎么會知道我去查賬？”她笑了，嘴角微微上揚：“因為你不是第一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八鲞^的事，從來都不是第一次。”她緩緩說道，

“也不是最后一次?！薄澳闶恰蔽衣曇粲行﹩。八那叭?？”“曾經是。”她點頭，

“不過現在，我只是個旁觀者?！彼鹕碜呦驎埽槌鲆槐九f相冊。翻開第一頁，

是一個女孩的照片。穿著校服，扎馬尾，笑容燦爛?！八辛窒??！蔽囱胝f，

“三年前自殺的。”我喉嚨發(fā)緊：“她也是……”“對。”未央打斷我，

“她也以為他是真心的?！蔽业皖^看著照片，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壓住。“那你呢？”我問，

“你怎么活下來的？”她沉默了幾秒，然后說：“因為我沒信他太久?！薄笆裁匆馑?？

”“我一開始就知道他在玩心理游戲?！彼粗遥暗覜]想到他會走那么遠。

”我忽然想起分手那天他對我說的話——“你也該歇一歇了?！痹瓉恚@不是一句安慰。

這是他的臺詞?！澳銥槭裁锤嬖V我這些？”我低聲問?！耙驗槟阋蚜?。”她看著我，

“而他還以為你睡著。”我抬起頭，看見她眼里閃過一絲情緒。不是憐憫，而是……憤怒。

“你愿意繼續(xù)查下去嗎？”她問。我點了點頭?！澳蔷蛷耐砬玳_始?！彼f，

“她是你的大學室友?！薄八F在在哪？”我問?！八恢倍荚?。”未央淡淡地說，

“只是你沒看見?！蔽毅蹲×恕ｏL從窗縫里吹進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