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場景的感染力無疑是巨大的,
言論風(fēng)向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錢悅澄一看,直播間的人數(shù)竟然還在飛速上漲,不由激動的紅了眼,
“寶寶們,點點關(guān)注!”
這個不長眼力見的,貓大爺實在是忍不了了,剛要跳起來,那頭,卻被錢夏夏給拽著尾巴拉了回來。
她細細感受了下,的確有功德之力入體,肉身都跟著舒服了不少。
這可是壓制她身上兇煞死氣的靈丹妙藥。
錢姐之前還一直在發(fā)愁,功德之力要怎么獲得,以她如今的體格,成天出去善事兒的也不現(xiàn)實。
原來,宣揚高尚的品格,也會被劃在功德范圍之內(nèi)。
如今,她可算是找著方向了~
錢姐要直播!!
能不能活的,就看今朝了。
借助著堂姐的騷操作,錢夏夏這個身殘志堅的前·植物人在小范圍內(nèi)也算是成功打響了‘知名度’。
效果不錯,那姑娘自然還想跟著再蹭一波。
可她這么沒臉沒皮的硬貼,已經(jīng)引起了部分網(wǎng)友的不滿,風(fēng)評出了問題。
為了防止事態(tài)會進一步的擴展,錢悅澄便也只能忍痛的關(guān)掉直播。
將時間留給人家親母女。
一路上悻悻的退走,暗地里還收了不少的白眼。
畢竟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什么貓膩事兒不知道?
再秀演技,多少就顯得有些做作了。
看錢媽就只知道抱著閨女哭,熱心腸的人趕忙出去將錢爸給叫了回來。
這幾年,他們家過得有多苦,大家都看在眼里。
兩口子的歲數(shù)明明都才五十露頭,可滿頭斑駁的發(fā),臉上皺紋密布,比起同齡人來,明顯要老得多。
而如今,這閨女終于是醒了過來,而且他們的兒子還是個神眷者。
眼看著,日子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錢夏夏就那么安靜的任由她媽抱著,滾燙的淚打濕了她的肩頭。
如果認真算起來,她已經(jīng)離開這個家起碼超過了三百年,兩邊時空的流速不同,在綁定精靈樹后,那部分為人的意識便逐漸被大樹同化。
這么多年下來,她的感情,早被剝奪的差不多了。
而如今,能夠觸動她心弦的事兒已是極少。
看著眼前這個仿若是碎了的女人,耳邊都是她的嗚咽之聲。
一絲絲的酸楚慢慢在心頭彌散,卻并不強烈。
想了想,錢夏夏抬起了手臂,輕輕的在她媽的背后拍了下。
動作僵硬,表情呆滯。
一直偷偷圍觀的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
這姑娘,貌似腦子不太好啊。
她看人沒有焦距,眼神都是直勾勾的。
幾個大嬸對了下眼色,暗暗嘆了口氣。
植物人閨女剛醒過來,竟然又成了個傻子。
這不壞事了嗎?
話雖如此,但很明顯,這事兒并不適合她們?nèi)c破.......
外人畢竟有所顧忌,但作為親奶的姚翠蘭,明顯就不需要考慮的這么多了。
她臉色難看的推開眾人,開口就道:
“老二家的,當(dāng)初讓你們?nèi)恿司头遣桓?,看看,醒了也是個傻子?!?/p>
真晦氣!
當(dāng)初那一大家子合并,誰不知道人多點更好?
但錢斌他們家,就是軸的厲害,非要留著個植物人拖累。
也正是因為這樣,老頭子才索性將他們一家給單分了出去。
結(jié)果村里把這事兒傳的沸沸揚揚,好像問題都出在他們那一樣,把那一家子倒是摘得干干凈凈。
也正是因此,錢老太對于夏姐那便是更加的不喜了。
忽的,她眼睛一轉(zhuǎn),嘴角立馬就勾起了一抹笑意。
仔細打量了下錢夏夏的臉,不禁的就更加滿意了。
也不枉在家養(yǎng)了那么多年,倒是細皮嫩肉的。
至于這滿頭的灰發(fā),采幾株墨旱蓮,拿著洗洗頭也就染好了。
老太太輕咳一聲,坐在了床邊上,
“既然二丫頭醒了,這都二十六的年紀,正好找個人嫁了。
他三叔家娶那媳婦,說要換親。
如今夏夏正好醒了過來,這不就是天定的緣分~”
許麗萍終于抬起了頭來。
“拿我家的寶貝閨女去給她三叔換親?”
姚翠蘭連忙點頭,
“也算是便宜她了,雖說胡家的老大歲數(shù)是大了點,但能照顧人。
否則以你們家夏夏的這個條件,還有誰家會愿意娶個傻子回去?”
看老太太臉上掛的那笑,錢媽只感覺是刺眼無比,淡淡的開口問了句:
“那怎么不用大伯家的悅澄換?”
一聽這話,姚翠蘭立馬就變了臉色,
開什么玩笑?
“一個傻子,拿什么和我們悅澄比?她如今是個大主播,將來指定能嫁個好人家!”
那姑娘長得不錯,從小又嘴甜,還知道疼人,怎么能配個鰥夫?
他們家的悅悅,起碼得在縣城找個人安家。
配個神眷者都有可能。
許麗萍卻是冷笑了一下,
“想挨揍就直說?!?/p>
其他的,她都懶得提。
這人是不是忘了,自己當(dāng)年是憑什么才能在那群牛鬼蛇神的手里將閨女給保下來的。
現(xiàn)在是不是又給臉了?
迫不及待的想讓她再出來刷刷存在感?
錢媽這話剛說完,周圍就止不住的發(fā)出一陣哄笑。
那天姚翠蘭趁著錢爸他們下地,帶著大房家的媳婦就想直接搶人。
哎呦,那一戰(zhàn),別提多激烈了。
錢媽平日里看著溫吞,可為了保護女兒,爆發(fā)出了三十萬分的戰(zhàn)斗力,得虧了,男人們聽著信兒跑了回來。
否則,如今這個家,還有沒有姚翠蘭都不好說。
老太太受了委屈,是撒潑打滾的想讓錢斌和她離婚,結(jié)果,當(dāng)天二房就直接分了出去。
兩邊的關(guān)系也由此降到冰點。
后來也就是錢啟銘成功覺醒成神眷者,那邊的態(tài)度才有了些松動。
可惜,碰了一鼻子的灰,沒落著什么好就是了。
一個大媽忍不住憋笑著調(diào)侃道:
“老嬸子,你是又不怕那把菜刀了是吧?”
聞言,老太太的臉色鐵青,想了想,她直接站起身來,準備拿腿就走。
這個刁婦不放人,那她以后還可以再從錢斌的身上下手,她就不信了,老二家還能養(yǎng)這個傻閨女一輩子?
結(jié)果她還是走慢了一步。
“啪”的一下。
是錢姐送的。
不敢置信的捂著臉,姚翠蘭都傻了,
“你......你敢打我?”
不得不說,夏夏的這波操作,連錢媽都沒想到,她的動作一頓,雖然知道罪有應(yīng)得。
可毆打長輩,畢竟不是什么好的名聲......
沉吟了會兒,她還是決定要說一下,
“夏夏,不能隨便打人?”
可不能讓閨女給長歪了。
錢姐卻毫無所覺,因為她從來就不隨便,那人的惡意都快把她給淹了。
還一直逼逼叨個沒完,這人.......太煩。
沒忍住,便給了一巴掌。
她淡淡道:
“離我遠點?!?/p>
女人的聲音沙啞難聽,錢媽卻忍不住大喜過望。
別看只有短短的四個字,但這足夠說明,她閨女其實有基本的判斷能力。
這樣的人,怎么能說是傻子?
頂多就是反應(yīng)慢了點。
一看宿主甩了巴掌,貍花貓噌的站了起來。
祂那個樂啊~
終于,自己不再是唯一一個挨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