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的認親過后,錢姐的日子很快便歸于了平靜。
期間她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嘗試過直播,可惜,精靈樹沒回來,把人騙進來殺的志向也沒實現(xiàn)。
索性便等著回村,真種上地再說。
她就那么眼巴巴的瞅著,可這一等就是四十多天。
連她奶撮合著結(jié)親的熱情都淡了很多。
開始的一個月,因為有阿三國對比著,眾人也都還算是淡定。
可隨著玄級災(zāi)厄的存續(xù)時間不斷延長,不少的人,又跟著忐忑起來。
如今這么多天都已經(jīng)過去了,而那處空間裂縫竟然還沒有想要關(guān)閉的意思,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之前安生許多的‘世界頻道’又活了過來,一些真真假假的視頻流出,說的是有鼻子有眼。
最讓眾人震驚的,是有信息明確指出,空間裂縫分別在三十一天和三十七天的時候都有過想要閉合的傾向。
可惜,生生的被大樹枝丫給撐開了。
撐開了......手動干預(yù)。
模糊的視頻一出,整個世界頻道都炸了鍋。
頃刻間,之前的‘養(yǎng)生異植’成了笑談。
這TM絕對是個終極大殺器好吧。
‘錯把猛獸當(dāng)萌寵’就是個最大的笑話。
這棵巨樹明顯在憋大招呢~
直播間里鬧鬧哄哄,連我們自己人都坐不住了。
更不要說那些本就有著齟齬的國家,各種難聽的言論鋪天蓋地。
大有坐等華國倒霉的架勢。
錦城鎮(zhèn)里人心惶惶,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們肯定是第一波受到攻擊的老百姓。
氣氛又凝重了不少,大家都等著官方發(fā)辟謠聲明。
可幾次采訪下來,得到的都是些似是而非的反饋。
不少人的心,都涼了。
看來,此事八成是真。
而事實也確是如此,‘坐’在中間的精靈樹已經(jīng)被華國劃為了最高危險的滅世等級。
如今,空間裂縫又有了回縮的征兆,兩次相隔的時間變得愈發(fā)短了。
官方預(yù)計,如果巨樹不想原路返回,那么,它很快便會有動作了。
錢媽在臨時營地里踟躕了好久,如今的情況,聽著很是不好。
她本不想打擾兒子錢啟銘,畢竟他如今身在前線,雖然是個預(yù)備役,可巨樹如果真如傳說中的那般厲害。
有些事兒,也難說........
為了不留遺憾,她給兒子發(fā)了一段他姐姐自己吃飯的視頻。
如今夏夏也醒了過來,許麗萍多么希望,一家人都能好好的。
眾人的心里都隱隱有了些猜測。
整個錦城鎮(zhèn)能放心吃喝的估計也就錢姐一個。
她估摸著精靈樹也該回來了,畢竟撕開裂縫是需要能量支持的,再來一次,恐怕下次的收益還趕不上它的付出。
如此,也就沒了再堅持下去的必要。
于是,大樹動了。
無數(shù)的枝葉從裂縫之中抽了出來,眾人這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何為參天。
土層隆起,下面的根系飛舞著拔了出來。
各方武裝勢力就位!
那‘拔山’般動靜,連遠在錦城鎮(zhèn)的人都聽到了。
大家不由的同時變了臉色。
躲不掉,該來的還是來了。
刺耳的警鈴聲響起,這是官方發(fā)出的避難提醒。
人群立馬蜂擁著朝地下堡壘沖去。
錢媽抹了把淚,和錢爸兩人趕忙架起女兒往入口跑去。
彼時,錢姐正收拾著她的小包。
手里拽著件內(nèi)衣還沒來得及收。
就那么尷尬的迎風(fēng)招展,欲語還休。
榆木腦袋咔噠咔噠轉(zhuǎn)的'飛快',錢夏夏還沒想起個解決方案。
望云村的事兒竟然不期然的就那么結(jié)束了。
料想中的拼死一戰(zhàn)并沒出現(xiàn)。
事實上,連個目標(biāo)都找不到了。
就在眾人都緊張著備戰(zhàn)的時候,那棵大樹,陡然便沒了身影。
天上的空間裂縫也自動收攏。
高高的山頂上,就只余下了一個大大的土坑。
外頭還有一些散碎的罡風(fēng),將周圍樹木削得七零八落。
可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沒了。
之前因為有精靈樹擋著,罡風(fēng)也只露出了一點兒,如果不算精神壓力的話。
這處災(zāi)厄的破壞程度還比不上一個白邊的。
指揮處的人有些發(fā)愣,
“這是.......回去了嗎?”
誰也沒回答,因為誰也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指揮官很快便回過神來,
“特戰(zhàn)1隊,派人進去探查一下情況。”
如果異植走了,那無疑是最好的情況。
可這種好事兒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與其白日做夢,不如設(shè)想一下這是一個類似于隱身的技能。
不敢放松片刻,否則等待他們的,便只有人仰馬翻,戰(zhàn)線崩潰這一種結(jié)果了。
任何異植或異獸都不容小覷,更何況,它還是能‘手’撕空間裂縫的狠角色。
隨著七人小隊的進入。
世界各國的人都不禁的屏住了呼吸。
可直到幾人都已經(jīng)走到了土坑邊上,也依舊是什么都沒發(fā)生。
當(dāng)然也不會發(fā)生,因為精靈樹這會兒早就回到了錢夏夏的體內(nèi)。
如今它已經(jīng)回歸到幼生狀態(tài)。
干巴巴的一棵小樹苗,枝干扭曲的還沒1米高,黑瘦黑瘦,弱不禁風(fēng)。
精靈樹·待機版
這是它的‘待機模式’,以后可沒機會那么肆意的充電了,日子可不得過得仔細點。
最后它鯨吞了一大口,這會正憋著煉化呢。
錢夏夏擺了擺手,
“可以了?!?/p>
可根本沒人聽她的,逃命的時候,誰還能顧得上看戰(zhàn)況直播?
錢爸錢媽架著她就進了地堡,里頭很暗。
長長的通道里,腕表橫七豎八的光線。
可能照顧到的面積實在有限,大部分的人都還籠在一片陰影中。
走起路來都磕磕絆絆。
錢夏夏也不必擔(dān)心她小花襖的去處了,這會兒早不知道掛在了誰的身上。
實在是太過擁擠,小貍花都不好下腳,沒敢蹦到宿主身上,想了想,它一個跳躍,然后便牢牢的抓住了錢爸的肩膀。
一看是咪咪,大漢早就習(xí)慣了。
扶著閨女又往前走了一段,約摸著差不多二百多米,再深一些,他害怕夏夏會有缺氧的風(fēng)險。
畢竟她最近剛剛蘇醒過來,身體的素質(zhì)還十分脆弱,他們不能冒這個險,索性便在周圍找了個地方坐下。
默默等待著地獄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