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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案例:保姆縱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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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夏偉,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板。

我有個非常漂亮的姐姐,她生活幸福美滿,并且還招聘了一名保姆,我姐卻不知道,這會直接導(dǎo)致她的和三個孩子喪命。

———

那天下午,我正在會議室里和客戶談項目,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本想掛斷,但鬼使神差地接了起來。

“喂,請問是夏偉先生嗎?”電話那頭是一個急促的男聲。

“是我,你是?”

“我是公安局的李隊長,您姐姐家……失火了!火勢很大,消防車已經(jīng)趕到了,您最好盡快過來一趟!”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手里的文件“啪”地掉在地上。

姐姐家失火了?她還有三個孩子在家!我顧不上解釋,抓起車鑰匙就往外沖,留下一屋子錯愕的客戶。

趕到姐姐家時,整棟別墅已經(jīng)被濃煙籠罩,消防車的警笛聲刺耳地回蕩在空氣中。

我推開圍觀的人群,瘋了一樣往屋里沖,卻被消防員死死攔住。

“讓我進去!我姐和孩子們還在里面!”我嘶吼著,掙扎著,可他們的手臂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先生,火勢太大,進去就是送死!”

我死死盯著燃燒的房子,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兩名消防員從側(cè)門走了出來。

他們和其他消防員不同——防護服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連臉都遮住了大半,走路姿勢也有些僵硬。

他們上了一輛沒有消防標(biāo)志的黑色面包車,迅速駛離現(xiàn)場。

“那兩個人怎么走了?”我下意識問旁邊的消防員。

“什么兩個人?”他皺眉,順著我的視線看去,卻只看到一片濃煙,

“先生,您可能是太緊張了,先冷靜一下?!?/p>

我揉了揉眼睛,難道是我看錯了?

火終于被撲滅,但已經(jīng)太遲了。

警察在廢墟中找到了四具尸體——姐姐夏琳,以及她的三個孩子,最大的10歲,最小的才4歲。他們蜷縮在浴室里,門被反鎖,水龍頭被擰死,窗戶也被封住。

法醫(yī)說,他們不是被燒死的,而是被濃煙活活嗆死的。

我跪在地上,喉嚨里擠出一聲野獸般的哀嚎。

警方很快鎖定了嫌疑人——姐姐家的保姆,張翠芬。

她被逮捕時,眼神呆滯,嘴里不停地念叨:“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喜歡堵伯,欠下巨款,我找夏琳借錢,她不借!”

審訊室里,她崩潰地承認,是自己縱的火。

“我嫉妒夏琳,她什么都有,而我什么都沒有,我只是想讓她吃點苦頭,沒想到火會燒這么大!”

警察問她為什么關(guān)掉水和門窗,她低著頭,聲音發(fā)抖:“我怕他們跑出來,我怕他們報警!”

案子似乎就這么結(jié)了——一個心理扭曲的保姆,因嫉妒毀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

姐姐的丈夫——我的姐夫李生,在火災(zāi)發(fā)生時正在外地出差,得知噩耗后,他連夜趕了回來。

葬禮上,他撲在棺材上嚎啕大哭,可我卻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的哭聲很大,可眼睛里一滴淚都沒有,嘴角甚至在不經(jīng)意間微微上揚,像是……在笑。

更詭異的是,葬禮結(jié)束后,他竟然帶了一個女人來。

那女人挺著大肚子,至少懷孕六個月了。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怒吼:“李生!我姐尸骨未寒,你就帶著新歡來惡心人?!”

他冷冷掰開我的手,語氣平靜得可怕:“夏偉,人死不能復(fù)生,難道你要我守寡一輩子?”

“你他媽早就出軌了,是不是?”我攥緊拳頭,恨不得一拳砸爛他那張?zhí)搨蔚哪槨?/p>

他整理了下領(lǐng)帶,輕蔑地笑了:“隨你怎么想。”

一個月后,李生和物業(yè)、保險公司打官司,以“物業(yè)管理疏忽導(dǎo)致火災(zāi)蔓延”為由,索賠一億四千萬。

法院最終支持了他的訴求。

可這筆錢,他一分都沒給我父母。

爸媽心寒至極,但他們不缺錢,只是無法接受李生的冷漠。而我,卻越想越不對勁。

火災(zāi)真的是保姆一個人干的嗎?

于是我撥通了李隊長的電話,我向他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夏偉,我知道你內(nèi)心有些不爽,但是保姆案已經(jīng)徹底了解,保姆已經(jīng)承認是她放的火?!?/p>

“可是李生不對勁,我懷疑是李生在幕后操控!”

我覺得自己直覺不會錯,因為這個案件疑點非常多。

“夏偉先生,你可能是想多了,李生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所以不可能是他做的!”

“可以讓我見一下保姆嗎?”

我覺得有必要和保姆談一談,因為我姐對保姆非常好,她沒有理由去殺掉我姐和三個孩子。

“你也是苦主,我會向上頭申請一下!”

李隊長說完,掛掉了電話。

2

三天后,李隊長打來電話,說上頭批準(zhǔn)了我的探視申請。

看守所的會面室里,張翠芬坐在我對面,手銬銬在桌角,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神呆滯。

“張阿姨?!蔽业吐暯兴?。

她緩緩抬頭,看清是我后,眼眶瞬間紅了。

“夏先生……我對不起你姐,對不起孩子們……”她的聲音顫抖著,眼淚砸在桌面上。

我盯著她的眼睛,壓低聲音:“張阿姨,我知道你不是真兇?!?/p>

她的瞳孔猛地一縮,手指攥緊,指節(jié)發(fā)白。

“是李生逼你的,對不對?”

她的嘴唇哆嗦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卻死死咬著牙,一個字都不敢說。

“張阿姨,你兒子今年剛上大學(xué)吧?”我輕聲問。

她猛地抬頭,眼里滿是驚恐。

“李生是不是用他威脅你了?”我繼續(xù)逼問。

但是保姆卻一口咬死。

“和別人沒有關(guān)系,是我自作主張,我沒有想要殺他們,誰讓她不借我錢!她死有余辜~哈哈哈~”

保姆突然大笑了起來,但是我卻在保姆眼神里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而李隊長同樣發(fā)現(xiàn)了保姆的微表情。

我從屋里出來后,和李隊長對視一眼。

“我覺得有必要重啟這個案件,我不能讓我姐死的不明不白!”

“夏偉,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李生確實有不在場證明?!?/p>

李隊長翻出案卷。

“火災(zāi)當(dāng)天,他在外地出差,有酒店監(jiān)控、同事證詞,甚至還有當(dāng)晚的消費記錄。”

“他就算不在場,也有可能犯罪,萬一是他指使的保姆!”我大膽猜測。

“你說的這些,不過是你自己的猜想,李生為什么要這樣做?那三個孩子可都是他的親生骨肉!”

李隊長搖搖頭,認為我是在胡思亂想。

“除非有直接證據(jù)證明李生威脅保姆,否則翻供很難!畢竟上面那些人需要一個交代?!?/p>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難道就這樣讓李生逍遙法外?

我決定親自調(diào)查李生和保姆,這兩人一定有什么聯(lián)系。

我相信,這個時間不會太久,哪怕一輩子,我也一定要讓李生付出代價。

晚上的時候,我做夢了,夢中,我見到了我姐,我姐一身紅衣,嘴里一直喊著冤枉。

我立馬從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后背都濕透了。

“我姐的案子一定有冤情!”

我花錢找私家偵探,跟蹤李生。

李生整天和新找的女人待在一起,沒有什么特殊。

而且李生每天過的都非常開心,花天酒地,絲毫看不出剛死了老婆孩子。

我決定從保姆的孩子身上調(diào)查,于是我來到保姆所在的小區(qū),這個小區(qū)非常破舊。

保姆沒有丈夫,和唯一的兒子楊磊相依為命。

這也是一個疑點,楊磊剛剛上大學(xué),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我來到保姆家門口,里面鎖著門,我敲了一下,里面靜悄悄的,沒有人開門。

這時,隔壁的鄰居打開門,是一個胖乎乎的阿姨。

“小伙子你找誰???”

“我找楊磊,他在家嗎?”

“自從楊磊媽媽殺人之后,楊磊再也沒有回來過,不過我聽說,他去了國外讀大學(xué)!”

“國外?”

我眉頭一皺,保姆整天堵伯,外面欠下那么多賭債,怎么還有錢送兒子去國外?

“阿姨,你覺得楊磊媽媽是什么樣的人?”

“她人平時挺好的,沒想到會殺人!”

阿姨搖搖頭,覺得有些不相信。

“那阿姨你可知道,楊磊媽媽喜歡堵伯?”

“堵伯?確實,楊磊媽媽在小區(qū)喜歡打麻將?!?/p>

“打麻將?”

我眉頭再次一皺,打麻將怎么可能欠那么多錢?

按照李隊長給的口供,保姆在外面最低欠下上百萬。

“那阿姨,最近有沒有來催債的?”

“沒有!”

阿姨想了想,很確定的說道。

“謝謝阿姨!”

我要去查一查,保姆欠下那么多錢,她兒子哪里來的錢去國外。

而且,保姆欠下那么多錢,債主卻沒有登門要過錢。

我繼續(xù)深入調(diào)查,并且把查到的事情告訴李隊長。

“送楊磊出國留學(xué),是李生給的錢!”

沒想到李隊長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這不合理啊?”

我一臉震驚。

“楊磊的媽媽殺了李生一家四口,李生卻還要送兇手的兒子出國,這也太大度了吧?”

“李生說了,他和楊磊認識,覺得禍不及家人,楊磊也是可憐人,于是他花錢把楊磊送到了國外留學(xué)!”

李隊長雖然覺得有些問題,但是沒有實質(zhì)性證據(jù),他也不好說什么。

而且上面的人不讓重啟,因為案件一旦重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掉烏紗帽。

3

我查了一段時間,一無所獲。

李生告了九個單位,物業(yè),保險公司等等,最后獲賠一億四千萬,并且還對媒體說。

他會拿著這筆錢,去開創(chuàng)一個基金,專門幫助別人。

我看了之后,冷笑一聲,我可以肯定,李生絕對有問題。

但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保姆愿意為了李生,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如果判刑,保姆絕對會死刑。

“難道真的只是保姆故意為之?單純的妒忌?”

我站在陽臺之上,眺望著空中的星星,嘴里的香煙一根接一根。

“姐,如果你在天有靈,請給我一點指示吧!”

想要找到李生是幕后真兇的證據(jù),太難太難了,而且沒有官方幫助,全靠我一個人暗地里調(diào)查。

我站在姐姐曾經(jīng)住過的公寓樓下,抬頭望著那扇被熏黑的窗戶。

火災(zāi)已經(jīng)過去一年,這里早已被重新裝修,住進了新的租客。

但對我來說,那扇窗永遠定格在那一夜——火光沖天,姐姐和三個孩子沒能逃出來。

物業(yè)的人說,是保姆蓄意縱火。

可一個五十多歲、在姐姐家工作了八年的老實人,為什么會突然發(fā)瘋?

保姆的證詞太多的漏洞。

我掐滅煙頭,走進附近的便利店。

老板娘認得我,嘆了口氣:“又來查你姐的事?”

我點點頭,遞過去一張照片:“王姨,您還記得這個保姆嗎?她平時會來買東西嗎?”

王姨瞇起眼看了看:“哦,張嬸??!她人挺和善的,經(jīng)常買些水果回去,不過火災(zāi)前那陣子,她好像變了個人,魂不守舍的。”

“變了個人?”我皺眉,“具體什么時候?”

王姨想了想:“就火災(zāi)前兩三周吧,她來買東西時,手一直在抖,還差點忘了付錢?!?/p>

我翻遍了保姆的銀行記錄,發(fā)現(xiàn)火災(zāi)前一周,她的賬戶突然多了一筆20萬的轉(zhuǎn)賬,匯款方是一個空殼公司。

“查不到實際控制人,但注冊地址和李生的基金辦公室在同一棟樓?!焙诳团笥寻⒔茉陔娫捓镎f。

我冷笑:“果然。”

但光憑這個,沒法證明李生指使她縱火。

我決定從另一個角度入手——李生為什么非要我姐死?

姐姐生前是保險公司的精算師,專門負責(zé)大額保單的審核。

而李生,恰好在她死前三個月,給投了一份大額保險。

受益人是李生自己。

“難道是騙保?如果是騙保,保險公司也會調(diào)查?!?/p>

“不?!蔽覔u頭,“如果是那樣,他沒必要害死自己的三個孩子!”

除非……

姐姐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可是姐姐能發(fā)現(xiàn)什么呢?李生又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我決定潛入保姆家里看看,雖然這樣不好。

我等到深夜,戴上手套和帽子,撬開了保姆家的門鎖。

屋內(nèi)彌漫著一股霉味,家具上積了一層薄灰。

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客廳,墻上掛著幾張照片——保姆和她兒子的合影。

我注意到最邊上的一張被取下了,墻上留下一個明顯的相框痕跡。

“為什么單獨取下這一張?”我輕聲自語,開始在抽屜里翻找。

廚房的抽屜里塞滿了各種收據(jù)和過期藥品。

我正打算放棄時,注意到冰箱側(cè)面貼著一張便利貼,上面寫著一串?dāng)?shù)字——像是銀行賬號。

衣柜最下層有一個上鎖的小鐵盒。

我用隨身帶的鐵絲撬開,里面是一張照片——正是墻上缺失的那張。

照片里,保姆、她兒子和李生站在一起,背景是某個度假村。

照片背面寫著日期:火災(zāi)前一個月。

“他們早就認識!”我心跳加速。

隨后我在床下發(fā)現(xiàn)一個優(yōu)盤,我覺得優(yōu)盤里一定有秘密。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我迅速關(guān)掉手電,屏住呼吸躲在門后。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清晰可聞。

門開了,一個黑影閃進來。

借著月光,我認出是李生。

他輕車熟路地走向臥室,打開手機照明,開始在床墊下摸索。

“不見了...”他低聲咒罵,“那個蠢女人把東藏城哪了?”

我悄悄后退,卻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易拉罐,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李生猛地轉(zhuǎn)身:“誰在那里?”

我別無選擇,沖出門去。

身后傳來李生的怒吼和追趕的腳步聲。

我狂奔下樓,拐進一條小巷,甩掉了追兵。

回到臨時住處,我仔細研究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日期證明李生和保姆早有聯(lián)系。

而優(yōu)盤里記載的內(nèi)容,是一段對話,里面是保姆對兒子說的話。

“兒子,以后沒有媽媽的日子,一定要好好生活,你說要和女朋友出國留學(xué),錢有了!媽媽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p>

保姆認罪后被執(zhí)行死刑,李生既能拿到姐姐的保險金,又能洗脫自己的嫌疑。

“一石二鳥...”

我咬牙切齒。

“但為什么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第二天,我約見了姐姐生前的好友林護士。

“你姐姐死前兩周來找過我?!?/p>

林護士遞給我一杯茶,聲音壓得很低。

“她說發(fā)現(xiàn)李生在挪用公司資金,金額巨大,她復(fù)印了一些證據(jù),藏在只有你們倆知道的地方?!?/p>

我猛地想起小時候和姐姐玩的“藏寶游戲”——老家后院的那棵大槐樹。

當(dāng)天下午,我驅(qū)車回到鄉(xiāng)下老宅。

多年無人居住的院子雜草叢生,但那棵槐樹依然挺立。

我在樹根處找到一個生銹的鐵盒,里面有一個U盤和姐姐的日記本。

U盤里的文件讓我血液凝固——李生公司的財務(wù)造假證據(jù),以及一段錄音。

錄音中,李生對某人說:“...必須處理掉她,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資金問題,孩子們……沒辦法,只能一起……保姆那邊安排好了……”

日記最后一頁寫著:“李生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他挪用公款的事,他威脅說如果我舉報,就傷害三個孩子,我該怎么辦?我愛我的孩子們...”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淚水模糊了視線。

突然,身后傳來枯枝斷裂的聲音。

4

我轉(zhuǎn)身,看到三個陌生男人手持棍棒向我逼近。

“李先生說你太愛管閑事了,”為首的男人冷笑道。

“該送你和你姐團聚了。”

我抓起鐵盒向他們砸去,趁機翻墻逃跑。

子彈擦著我的耳朵呼嘯而過,我鉆進玉米地,聽到追兵憤怒的叫罵聲。

躲藏了一整夜后,我聯(lián)系了李隊長,將證據(jù)發(fā)給了他。

“這些還不夠逮捕李生,不過已經(jīng)找到李生動手的動機,我會申請案件重啟,你自己小心點!“李隊長的聲音異常嚴(yán)肅。

掛斷電話,我望向初升的太陽。

姐姐,再等等,就快真相大白了。

但是上頭否定了李隊長的提議,覺得案件沒有必要重啟。

因為保姆已經(jīng)交代,全是她一個人做的。

而且一審判決已經(jīng)正式成立,保姆死刑,緩刑一年。

而李生已經(jīng)成功轉(zhuǎn)移基金,去向了國外。

我覺得有必要去國外看看,順便尋找一下楊磊。

于是我拖朋友調(diào)查,找到了楊磊在國外的大學(xué)。

我在門口蹲好幾天,終于看到了楊磊。

楊磊和一個華國女孩,兩人甜甜蜜蜜的,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這個女孩叫韓靜霜,家境不好。

我直接露面,攔住了楊磊。

“楊磊,你母親為了你,如今已經(jīng)判了死刑,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良心嗎?”

“關(guān)你屁事?”

楊磊臉色一變,拉著韓靜霜連忙離開。

而韓靜霜偷偷看了我一眼,到了晚上,我朋友給我發(fā)來一條信息,說李生也在這座城市。

“為什么李生會選擇這座城市?”

晚上的時候,我住了一個賓館,準(zhǔn)備第二天尋找李生的蹤跡,或許跟蹤李生,可以發(fā)現(xiàn)點什么。

但是李生卻主動找上門來。

“小舅子好久不見,這是來旅游,還是來散心?。俊?/p>

“李生,你還敢來見我?”

我一把掐住李生的脖子。

“夏偉,這里可不是國內(nèi),你襲擊我,我可以槍斃你!”

李生掏出一把手槍對準(zhǔn)了我。

“夏偉,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你姐的死跟我沒有關(guān)系,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看到!”

李生突然哭了起來。

“你以為我死了孩子,我就好受嗎?”

“你為什么非要盯著我不放?我如今有了新的家庭,你難道就不能讓我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嗎?”

李生把手槍遞到我手里。

“既然你覺得我是兇手,那你就拿這把手槍殺了我!來?。 ?/p>

槍口的金屬冷光刺痛我的眼睛。

李生的手在微微發(fā)抖,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但那雙眼睛里藏著我熟悉的算計。

“開槍啊!”

他嘶吼著,把槍又往前送了送,“你不是一直想為你姐報仇嗎?”

我的手指扣在扳機上,能感覺到汗水順著脊椎往下流。

這一刻我確實想——太想了——但這不是我要的正義。

“你以為我不敢?”我壓低聲音,槍口頂住他的額頭。

李生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喉結(jié)上下滾動。

他在賭,賭我的道德底線。

“你姐她要是知道你現(xiàn)在這樣...”

“閉嘴!”

我猛地用槍柄砸在他太陽穴上,李生踉蹌著撞在墻上。

“你不配提她?!?/p>

鮮血從他發(fā)際線滲出,他反而笑了,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勝券在握的笑:“夏偉,你永遠都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廢物。”

我退后一步,把槍的彈匣卸下來扔到床上。

子彈散落在被單上,像一顆顆金色的毒藥。

“我會找到證據(jù)的?!?/p>

我拉開房門,“滾出去?!?/p>

李生慢條斯理地用手帕擦著額頭的血:“你知道嗎?張翠芬的死刑執(zhí)行日期提前了,下周一九點,注射。”

他看了眼手表,“哦,按國內(nèi)時間算,應(yīng)該是七天后。”

我的血液瞬間結(jié)冰。

“你做了什么?”

“我?”

李生無辜地攤手,“我只是個失去妻兒的可憐鰥夫,能做什么?不過...”

他湊近我耳邊,聲音輕得像毒蛇吐信。

“聽說監(jiān)獄系統(tǒng)最近在清理積壓案件,真是...太巧了?!?/p>

門關(guān)上后,我癱坐在地上,難道真的要李生逍遙法外嗎?

我腦海里靈光一閃,或許可以從韓靜霜身上入手。

根據(jù)我對韓靜霜的調(diào)查,這個女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她很可能是在利用楊磊。

于是我選擇跟蹤韓靜霜,果然有重大發(fā)現(xiàn)。

我看到韓靜霜和楊磊約會之后,經(jīng)常偷偷去一個酒吧。

我喬裝打扮,走進酒吧,里面燈紅酒綠。

我很快鎖定韓靜霜的位置,發(fā)現(xiàn)她和一個鴨舌帽的男人,正在親熱?!敬颂帪楦顿M節(jié)點】


更新時間:2025-06-17 16:2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