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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實習生隨我在顧家別墅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竟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老師,要不然我們還是走吧,我覺得你可能是看錯了!”
我搖頭,“不會的,我可能會看錯,但是我爸不會看錯!”
雖然當年警局的人將我爸的手寫報告以及文件,甚至和這個案件相關的每一張紙屑都帶走了,但是他們沒能帶走我爸的日記本。
那是被我爸生前藏在床頭柜子里的日記本。
我爸被殺的前兩天,他的精神狀態(tài)就已經(jīng)不正常了。
但是他還是堅持每天都寫日記。
那些日記沒有文字,只是一些圖畫。
我爸曾是醫(yī)學院手繪解剖圖的冠軍。
在那個電腦并不發(fā)達的年代,他就曾手繪尸體解剖圖。
可是那本日記里的圖畫,不像是一個成年人畫出來的。
倒像是小朋友隨手亂畫的。
以前我看不懂,但是我求學時,始終將這本日記本放在手邊。
八年前,我和李局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看懂了。
我爸在日記本的第一頁畫下的,就是他的樣子!
而他的畫像左側(cè),歪歪扭扭地寫著“兇”這個字。
“老師,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站在顧家別墅里,我的心率逐漸加快。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我第一步踏入這里,就感到一股深深的窒息感。
這種感覺在此刻到達了巔峰。
不光是我有這種感覺,兩個實習生都有這樣的感受。
“我讓你們帶來的金屬探測器你們帶來了嗎?”
小賈從車上找來探測器,我們兵分三路開始探測。
這不探測不知道,一探測,竟然發(fā)現(xiàn)了放射金屬。
“快!找個鐵鍬過來!”
就在我們?yōu)楣ぞ甙l(fā)愁時,別墅的角落里就靠著一把鐵鍬。
鐵鍬的端頭,竟然也沾染著血跡。
“為什么這里會有鐵鍬?”小賈蹲下細細地查看鐵鍬的一端。
我輕笑了一聲,“說不定當時有人和我們一樣,已經(jīng)撕開了真相的一角了。”
小賈等人回頭看著我,一臉不解。
我搖了搖頭,“快挖吧!”
李強派這兩個實習生來也好,最起碼,我們眼下做的這些事情,不會被人注意到。
終于,我們在顧家別墅的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好幾塊石頭。
這些石頭都是具有放射性的。
“快!我們把這些東西送到專門的機構(gòu)去檢測?!?/p>
正說著,別墅外,出現(xiàn)了一輛黑色的面包車。
“誰!”
小賈無比驚慌地看著我,我卻搶先用塑料盒子將石頭放了進去。
“什么都別問,什么都別說!”
兩個實習生對視了一眼,手忙腳亂地幫我。
“把石頭抬上車!”
在我的指揮下,顧家別墅里具有放射性的石頭被抬到了車上。
我敲了敲副駕駛的窗戶。
駕駛室里的人點了點頭,戴上手套,一騎絕塵地離開了。
小賈有些疑惑,“剛剛那個人,我好像在警局的照片墻上看過他的照片?!?/p>
“他是你們的老隊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