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藝術是無價的，你這種人根本欣賞不來。這臺車不管是多少錢，我都加100萬買了?！?/p>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溫柔地看向王欣然：“欣然的夢想，不容任何人玷污。”
王欣然恢復了得意，她緊緊抓住趙天澤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
“老師，我就知道您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懂得欣賞我的人?！?/p>
趙天澤輕撫她的頭發(fā)。
他轉(zhuǎn)向我，警告道：“還請您開個價，不要為難一個追夢的女孩。她的純真，不該被金錢污染?！?/p>
我女兒終于忍不住了。
她沖上前，不敢置信道：“爸！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根本不是什么追夢女孩，她就是想要你的錢！”
趙天澤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冷漠道：“別叫我爸?！?/p>
“我沒有你這樣自私自利、搶別人東西的女兒。你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人，只會污染我們純潔的藝術世界?！?/p>
女兒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男人：“您的藝術世界？您忘了是誰供您畫畫十幾年的嗎？是誰每天給您買顏料、畫布，支撐您的夢想的嗎？”
趙天澤眉頭緊皺。
王欣然適時開口，聲音柔弱極了：“老師，她們太兇了，我好害怕。您看，她們連一個小女孩都要欺負?！?/p>
“別怕。”
趙天澤摟緊她，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p>
這個男人，曾經(jīng)也對我說過同樣溫柔的話。
現(xiàn)在卻當著千萬觀眾的面，徹底否認和女兒的關系，還說自己的親生女兒丟人現(xiàn)眼。
他不僅要錢，還要面子。
不僅要新歡，還要踐踏舊愛。
不僅要所有人的贊美，還要將我們母女踩在腳下。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趙老師，你說得對?！?/p>
我的聲音平穩(wěn)，傳入千萬觀眾的耳中，“藝術確實沒有世俗。那你能解釋一下，你名下所有畫廊的法人，為什么都是我宋靈雯嗎？”
趙天澤終于看到了我，臉色瞬間煞白。
他的喉結(jié)滾動，卻還在強撐。
王欣然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感受到了不對勁。
“還有這張恩師卡?！?/p>
我指向她手中的金屬卡，“為什么是我星海傳媒年會時發(fā)給優(yōu)秀員工家屬的福利卡？最高額度五萬，還不能提現(xiàn)?！?/p>
趙天澤徹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