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頭痛,他說是我和她八字相沖。
白姝腳崴了,他說是我故意在石板路上放上石子。
白姝哭著說夢見有人推她墜崖,他當晚便將我鎖進空置的冰窖:
“你從前最愛畫崖邊的白梅,不是你是誰?”
我垂下頭:
“對不起……”
話音未落,一陣鉆心的疼。
墨煜竟剜下我一片血肉,鮮血噴濺在他的臉上。
他恭敬地將那片猶帶體溫的骨肉奉予白姝。
玉兔族血肉可醫(yī)百病,而我,不過是她安胎的藥引罷了。
“記住這次的教訓。”
他居高臨下地瞪著我:
“若再敢動歪心思,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將白姝橫抱起,頭也不回地走了。
無視其他人對我投來的鄙夷眼神,我將月華簪碎片小心收好。
剛走出殿門,一陣熟悉的鳴叫傳入耳中。
“啾啾!”
兩聲清亮鳴叫。
靈鶴看見我,高興得拍打著翅膀,我不由加快步伐。
突然,兩個魔將出現(xiàn),鉗住我的肩胛骨將我拖回宮殿。
2
魔殿中央,透明藥罐內我赤裸被吊,四肢被靈鏈貫穿。
罐外,墨煜將一柄靈骨針遞給魔醫(yī):
“記著,割她時別讓她叫出聲,吵到白姝和胎兒休息?!?/p>
魔醫(yī)皺眉:“抽取靈髓會導致她靈力枯竭,形同廢人……”
墨煜懶得看我,一甩袍袖:
“除了姝兒和胎兒,其他都不重要。”
魔醫(yī)將靈針刺入我的百會穴,一點點抽取靈髓,那種痛苦遠超想象。
墨煜看著我毫無血色的臉,俯下身敲了敲藥罐:
“長生不老的玉兔族也會疼嗎?”
我偏過頭,懶得跟他廢話。
正在此時,白姝蹙眉哎呦一聲。
墨煜眼神驟變,竟親自執(zhí)刀剖開我心口,要求再割我一枚心頭血。
當銀刀剜進心室時,魔醫(yī)突然跪地:
“尊上,再取會要她的命!”
墨煜漫不經(jīng)心道:
“那就讓她忍忍,姝兒現(xiàn)在敏感期,這可是大補?!?/p>
“可是……”
我忽然笑出了聲,抬眸看著墨煜,像看將死之人。
“取吧……”
“再不取,某些人…可就沒機會了?!?/p>
墨煜聞言滿眼冷怒:
“阿綺,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老爺子現(xiàn)在不在,沒人看你裝這副可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