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張嵐坐在一旁,眼眶紅紅的,手里拿著紙巾,時不時擦一下眼角。
林蕓比我早一步到家,此刻正窩在她懷里,肩膀一抽一抽的,顯然是已經(jīng)惡人先告狀了。
“你還知道回來?!”
林建平看到我,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我砸來。
我躲閃不及,額角流下一道鮮血。
可他卻像看不到一樣,厲聲怒斥:“現(xiàn)在全校都知道你為了個男人,跟你妹妹在天臺上撕破臉!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我命令你馬上給蕓蕓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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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嵐一邊輕撫著他的后背為他順氣,一邊假惺惺地勸著。
“建平,你別生氣,蕪蕪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跟蕓蕓有點小誤會……”
“誤會?這叫誤會?!蕓蕓現(xiàn)在都沒臉出去了!”
我無視他的怒火,把書包重重扔在沙發(fā)上,轉(zhuǎn)過頭看著他。
“你怎么不問問林蕓和陳浩是怎么聯(lián)手給我做局的?”
“要不是我心理素質(zhì)強大,你女兒在天臺上就跳了!”
林建平被我噎了一下,一時語塞。
張嵐趕緊插嘴:“小蕪,你怎么能這樣說話?蕓蕓都哭成這樣了,明明是你欺負她……”
我猛地轉(zhuǎn)向她:“閉嘴!這里輪不到你說話!”
張嵐被我的氣勢嚇到,下意識往林建平身后縮了縮。
林建平回過神來,更加憤怒:“林蕪!你怎么跟你阿姨說話的?還有沒有家教了?”
“家教?”我嘲諷出聲,“一個出軌的男人,一個小三上位的女人,也配跟我談家教?”
這句話戳中了林建平的痛處,他的臉瞬間變得猙獰,揚起手就要打我。
我不躲不閃,直視他的眼睛:“打啊,往這兒打!”
我指著自己的臉,“明天我就帶著傷去警察局驗傷,順便跟媒體聊聊林氏集團的董事長是怎么家暴親生女兒的。”
林建平的手僵在半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氣勢明顯弱了下來,但他還是習慣性地偏袒林蕓:“蕓蕓年紀小不懂事,你做姐姐的就不能讓著她點?”
又是這句話。
前世我聽了無數(shù)遍,結(jié)果讓出了自己的尊嚴,讓出了自己的人生,最后讓出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