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晚,彎彎的銀白色的月亮掛上了頭頂。老男人估摸著這個時候大家都該四平八穩(wěn)的入睡了,就順著墻根偷摸到了廖蘭的窗口,像貓叫春似的呼喚著廖蘭的名字,廖蘭打開窗子,那老男人就急急火火的翻了進去。
廖蘭說:“輕點,餓狼嗎似的!”
算是廖蘭與老男人偷情嗎?看來不完全是,廖蘭是真愛那個老男人,只是父母覺得老男人賊眉鼠眼的不好看,才不大愿意他們兩個的事兒,因此他們兩個以這樣的方式密接,所以像是在偷情。
廖蘭真怕因為老男人的毛糙驚動了入睡中的父母,要是被活捉了,那就凄慘了,輕者重者都免不了父母一頓血噴似的責(zé)罵。
但是老男人每次以這種方式進入,廖蘭都是有準(zhǔn)備的,早早就在室內(nèi)窗下預(yù)留了海綿墊子,預(yù)防老男人的毛糙驚動父母。
廖蘭只要把那老男人放進屋里,自己也就會無法控制的配合著老男人,一切都在不顧一切中發(fā)生,那種洶涌澎湃,聽到的人也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好奇和騷動,過上一會兒,帶著腥味的迷人的空氣就會充滿房間的每個角落,也會串訪到別的房間里去,證明著發(fā)星的味道源頭所發(fā)生的一切。
完事后,當(dāng)一切倔強變得蓬頭垢面,腥味開始浮在能通到所有房間的空氣中的時候,廖蘭開始對老男人說話了,她說:“死豬,不能了吧?”
老男人沒有理廖蘭,像蔫驢一樣蜷縮在廖蘭的腰間睡了起來。
廖蘭知道老男人那慫樣子,完了就沒有了勁張,就不再理老男人,開始是手指關(guān)節(jié)噔噔噔地磕碰隔壁的墻。
老男人就問廖蘭,說“你干嘛呢?”
廖蘭說:“睡你的,我跟嫂嫂白妹聊聊!”
老男人也只是發(fā)出含有對抗的語氣“嗯”了一聲,沒敢再多說一個字就迷迷瞪瞪的臥在廖蘭的身邊。
廖蘭與小嫂嫂白妹臥室僅一墻之隔,而且還是裝飾板與木龍骨那種材料制作的墻,很薄,輕輕一敲,墻那邊的白妹就能聽到。
嫂嫂白妹收到了廖蘭的信號,但她沒有回聲。
小姑子廖蘭是經(jīng)常以這種方式與嫂嫂白妹傳遞信號,她說:“開機!”
嫂嫂白妹心里像明鏡似的,知道隔壁小姑子廖蘭房間里發(fā)生的事,他不好回答廖蘭的請求,裝著糊涂,一聲不吭。
廖蘭見無反應(yīng),便加重了敲擊聲。
白妹這時用微信回復(fù)小姑子廖蘭,說:“還沒睡呀?”
廖蘭是知道嫂嫂沒睡著的,便說:“給我裝,老實說都聽到了什么?”
嫂嫂白妹說:“睡著了,啥也沒聽到?!?/p>
廖蘭說:“聽到了也沒關(guān)系,我就是和老男人折騰了一會兒,他現(xiàn)在就像死豬一樣癱軟在我的身邊,就這樣?!?/p>
廖蘭知道嫂嫂白妹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她便給白妹發(fā)了這么一段話:“我不因此而感到面紅耳赤,因為我知道,性,既不高尚,也不可恥,但一定是要有的,不要在放蕩的年紀端莊地活著。白天把身體交給世俗,夜晚把身體交給靈魂,男人淡定是沒有遇到讓他奮不顧身的女人;女人矜持是沒有讓女人為之放蕩的的,男人是愛的基礎(chǔ)愛性是愛的升華性,因愛而神圣,愛因性而美好。我愛這個賊眉鼠眼的男人,一點辦法都沒有,當(dāng)然他也愛我,所以才有的一些事你是懂的”
白妹看了一遍廖蘭發(fā)給他的話,很是吃驚,按照廖蘭的學(xué)識,她是不可能編造出這些話來,但這些話卻使她陷入了超脫自身觀念的深思。白妹通過微信向廖蘭點贊。
廖蘭說:“對不起,喚起你寂寥的痛苦了?!?/p>
嫂嫂白妹說:“唉,就那樣了,實際上更多時候我是用習(xí)慣對抗過去了?!?/p>
廖蘭說:“我和老男人的忘乎所以會不會驚擾到父母他們?”
嫂嫂白妹說:“沒事的,大不了換來蔑視的眼色,臉皮厚點就都過去了?!?/p>
嫂嫂白妹和小姑子廖蘭毫不避諱的一問一答。
所有的一切也只有這兩個女人最懂。小姑子廖蘭沒結(jié)婚,可是跟了一個老男人在一起,家里不同意,就偷偷摸摸的廝混,而嫂嫂白妹雖然說結(jié)婚了,卻因為自己老公廖真犯事出逃守寡,心里非常的孤寂,但她們兩個女人一旦交流上,那還真那還真是一副好中藥,諞起來那叫個津津樂道,真的爽!
廖蘭說:“哎,我在購物網(wǎng)站看到了一件男士可愛的寂寞用品,非常胖大,有弧度,像掛鉤,很養(yǎng)眼。我買了一只回來送給你。”
白妹說:“你沒看看你旁邊是誰?還那么胡說!”
廖蘭說:“你還不知道男人那點慫本事,完了就跟死豬一樣,跟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似的?!?/p>
白妹發(fā)了個“微笑”的表情包。
也真是,每到夜晚降臨的時候,白妹就患孤病,和誰都不想說話,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想東想西,最要命的是一結(jié)婚精神和肉體都被鎖在這新婚舊房子里了,過得一點兒都不開心,一旦和小姑子廖蘭搭上話茬,即便是葷段子仿佛也是一種調(diào)劑,感覺非常提精神。
廖蘭說:“不說那些了,給你說個實在的事兒,明天有個叫“永不失落,真情的部落組織”在古都永寧門甕城城舉行交友活動,很好玩的,一起去吧?!?/p>
白妹說:“交友?我不想去。”
廖蘭說:“看你沒勁的很,交朋友不會損傷你少婦的美德嘛,怎么推的一干二凈,給我一點面子都不留?”
白妹說:“那是你在慫恿我背叛?”
廖蘭說:“這叫什么?我告訴你這件事,這叫充盈自我,不叫什么背叛!”
白妹將原來理解的背叛一下子變到了甘愿的降服,或者是吐露本想的意愿,看來,受廖蘭啟發(fā)不淺。白妹就發(fā)了一句,說:“不好吧,萬一要艷遇上一個帥哥呢?”
看,人心的變化隨著境況的變化就是這樣瞬間的就發(fā)生了。
廖蘭知道嫂嫂白妹會破了自己的防線的,就發(fā)出了一句話鼓勵嫂嫂白妹,她說:“活出個自我吧,要真那樣,我覺得沒什么不好的!”
白妹說:“要是你爸媽發(fā)現(xiàn)了,會把我怎么樣呢?”
其實白妹這話咋說多少有點試探性的。
廖蘭說:“怕啥,管他們怎么的呢,有我當(dāng)保護傘出事,我替你辯護”
女人在寂寥的時候,本能的情緒無法掩蓋其蠢蠢欲動的想法,雖說白妹也曾有過這樣那樣的想擺脫經(jīng)歷著的深層次的無奈的窘境的想法,但那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這不廖蘭站出來明火執(zhí)仗的與她結(jié)盟,還真激起她超脫自我的一些狂想。盡管白妹了解廖蘭路見不平的個性,但她還是不敢明著應(yīng)許廖蘭。
……
白妹與廖蘭聊著聊著就不見了廖蘭的回音,白妹想自己剛聊上興頭,廖蘭就跑掉了,肯定是睡過去了,這下把自己反弄得睡不著了,白妹把手機往一邊一放,看著天花板開始想東想西。
那么白美到底想什么呢?她將會遇到什么呢?我們將在第二集詳細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