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妹從南回來,約索羅到鳳凰城歌舞廳見面。但是她捉到一個信息,——是有人給索羅的妻子打電話,那口味就是讓索羅的妻子來捉奸,真是恐怖至極!所以白妹得趕快離開,不能讓人從中作梗,實(shí)現(xiàn)挑撥離間的陰謀。
實(shí)際上,白妹非常清楚,她離開應(yīng)該是百分之百的對。雖然對她來說,是一次什么都包括的最大的犧牲,但也是靈魂考驗(yàn)下的值得贊許的舉動。
曹怡晴嗅到了味,她不想去分析打電話人的目的,也沒有去見丈夫,但是她看到了和自己丈夫坐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她還真的生氣了。她帶著氣回家了。這種突如其來的事情,對于曹怡晴來講是難以承受的,她心里憋的難受,就自個兒喝起了酒,想著喝著、喝著想著,想得撓心的時候,就一股腦灌下整整一瓶白酒,很快她就不省人事了,倒在了沙發(fā)上。
索羅百思不得其解地坐在桌子旁。夢娜、柳小姐坐在他兩旁。
夢娜打開一瓶“大窯”飲品,咕咕咚咚的往杯子里倒著,說:“這個東西味兒不錯,喝一杯吧!”索羅沒有理她,柳小姐跑到他背后給他按摩肩周,他也不理柳小姐。這時誰說什么話對他都沒有用。正心里發(fā)愁時,電話鈴響了,他以為是白妹打來的,接起一看,原來是女兒打來的視頻電話。
曹怡晴披頭散發(fā)躺著,旁邊歪倒著一個酒瓶兒,嘴里吐著酒水。
女兒索凌喊他:“爸媽媽喝酒了,醉了,你趕快回來!”
索羅聽到這消息,非同兒戲,他忽站起身。說是妻子曹怡晴喝酒了,喝的很醉,是為什么?她不這樣呀!他顧不了那么多一步不停的往家跑。
索羅趕到家,看到了曹怡晴喝的不省人事。曹怡晴是從不喝酒的,看到這情景,他來不及想曹怡晴為什么這么做,她看到曹怡婷那樣子很心疼,他給曹怡晴漱口,給她抹臉,給她梳理長發(fā),將她摟在懷里,摸著她的手,還有那滾燙的臉蛋,喊著她的名字:“晴兒,你咋了?怎么會這樣呢?”
事出一定有因,曹怡晴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索羅試著找出事情的原因,他問女兒跟媽媽說了什么沒有?女兒搖搖頭。
對這件事,索羅一定要查個清楚,他又問女兒,比如“喵兒和妹兒”的事?他問這話,仿佛他也猜出了妻子曹怡晴是否吃這方面的醋,他也只是在排查。但女兒搖搖頭,沒說和“喵兒和妹兒”有什么關(guān)系。他在想,他今天出門見白妹,會不會消息走漏了風(fēng)聲?被妻子曹怡晴知道了,否則,除此還能有什么原因呢?
不管是不是其原因,他都要說清楚的,因?yàn)椴茆绫緛砭褪且粋€很賢惠,很偉大,很明白事理的女人,是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她不該隱瞞她一切,哪怕是她和白妹的往來,都得給她說清楚。他說:“晴兒,你是不是看到了我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如果是這樣,請你不要生氣。我確實(shí)認(rèn)識了一個女人,她叫白妹。是我在工作中認(rèn)識的,她是個很好的女人,也很有教養(yǎng),我經(jīng)常和她交流一些社會問題,接觸的比較多。我就怕你亂想,就沒給你講。今天她從南方回來,想和我談一些個人的事兒,就這些。因此,我就約她到大衛(wèi)的歌舞廳。但什么也沒談,她就莫名其妙的走了,我跟她關(guān)系要好,我們之間什么也沒有。晴兒,我愛你呀,堅定不移的愛,愛你到永久。如果我有背叛你的心思,我不得好死!”曹怡晴醉酒朦朧,但索羅說這些,她還是聽得很清楚,她伸出手想去阻止丈夫說那種不吉利的話語,可手舉起來,沒有勁兒支撐,就不由得放了下去。
索羅抱著曹怡晴在大廳里坐了很久,不知過了多久,曹怡晴才將一只手抬起來,攬住索羅脖子,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是你的妻子,我當(dāng)然相信你,你知道嗎,是一個女人向家里打來電話,一二三四五的打,讓我去捉你們。我問她是誰?那女人不說,但那女人說她不想看到世上有我這樣的傻女人!這話激起了我的情緒,我就去了,看到了所有后,我就回來了。我知道我的丈夫的,他不會背叛我的,但我還是把我自己灌醉了!”曹怡晴開始講話了,她說明了緣由。索羅聽著她說話,把就把她抱得很緊,臉緊貼曹怡晴的臉,給他以愛撫。但索羅始終不解的是,究竟是誰在背后搗這么大的鬼呢?目的是啥?是誰又能知道曹怡晴的電話里呢?雖說查起來并不難,但要不要查呢?索羅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場惡作劇就那樣降下了溫。曹怡晴受傷的心在索羅的撫慰下也漸漸的恢復(fù)了正常??墒牵髁_的心情并不平靜,兩天過去了,依然沒有白妹的動靜,她給白妹打了若干個電話,卻總是在關(guān)機(jī)狀態(tài),這使他非常的不安。
索羅現(xiàn)在分析,那天晚上,白妹那么匆忙的走,一定是得知了什么情況的。很奇妙,最近來來去去發(fā)生著的事兒,仿佛大家都知道,就是自己被蒙在鼓里,還滿懷心思的跑出跑進(jìn),像個傻子一樣尋找究竟。反過來想,就算是白妹知道了所有,也不至于心眼小到如此程度,連電話都不接,他想不明白,憑他對白妹的了解,他不應(yīng)該是那樣的做派呀!但卻偏偏她就那樣做了,讓索羅很費(fèi)解!她也不會和曹怡晴一樣借酒消愁,把自個給灌翻了吧?這一切都都矛矛盾盾,他實(shí)在說不清楚。
下午六點(diǎn),白妹終于打來電話了,說她想見他。聽起來不像是約談的語氣,是想他!在哪呢?白妹約定去謝劍飛那里見面,索羅很高興,不拐彎的一路飆到謝劍飛的住處。他推門進(jìn)去,見白妹在一把白色的高座獨(dú)腿兒圓椅子上坐著喝著咖啡。索羅原想,兩人一見面,白妹就一定會質(zhì)問他許多問題,但沒有。白妹看見推門進(jìn)來的是索羅,就興沖沖的跑過來抱住他。白妹說:“想我了吧,抱著你算是彌補(bǔ)那天沒來得及表示的愛意。”索羅說:“那就把那天算上,多抱一會兒!”白妹說:“你以為我那天為什么走呢?”索羅說:“那天你走的那么突兀!”白妹說:“并不突兀,你知道嗎?那天晚上咱倆剛坐定在臺桌旁,我說我去趟洗手間,你猜我在洗手間聽到了什么,聽到了一個女子在向一個人報告,說她已打通了你妻子曹怡晴的電話,說你和一個女人在歌舞廳唧唧喔喔,讓你妻子趕快來,向捉奸那樣的口氣??赡苁悄闫拮硬幌嘈拍桥说脑挘桥司土R曹怡晴是個傻子,后來就聽那女人說曹怡晴馬上就來了。得到消息,我覺得不對勁,出來想給你說,卻沒見到你人,我就趕快走了,我想我走是對的,我的不動聲色是對你的支持,更重要的是對你、對我都是個保護(hù)。你說我做的對嗎?”索羅說:“哦,這我明白了。曹怡晴接到那女子的電話后,就很快到了現(xiàn)場,她發(fā)現(xiàn)了我和你,但她沒有露臉??墒腔氐郊液?,她想不通,喝下一瓶白酒,將自己灌了個爛醉?!卑酌寐犃速潎@曹怡情很了不起,但她疑慮打給索羅妻子曹怡青電話的那女人究竟是誰?那女子到底要干什么?為什么要那樣做?索羅說他目前也沒弄清楚。白妹問索羅,是不是她南巡這這段時間,他認(rèn)識了什么女人,女人為了爭風(fēng)吃醋才搞那名堂?聰明的女人無論咋樣,總是聰聰明的,但索羅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承認(rèn)的,因?yàn)?,即使有,那也是她們故弄玄虛的故事,根本不是他想發(fā)生的,所以沒必要提那些事,所以他像白妹保證說:沒有那事。白妹問索羅,曹怡晴怎么樣了?喝酒多了會不會傷壞了身體?索羅回答她,曹一晴身體完全恢復(fù)過來了。白妹說:“那就好,我問你,你知道我為什么比預(yù)計期限早了幾天回來嗎?我告訴你,我發(fā)現(xiàn)了那個男人不可信,他背叛我那個女朋友,又在外邊搞了女人,非常放蕩,我那可憐的天真的女朋友一天嘻嘻哈哈的,啥也不知道,我真替他操小心。所以想起這些,我就怕你讓我失望,同時傷了曹怡晴?”白妹說著,索羅聽了心里很不自在,感覺就像看清了自己的一切,在說自己一切一樣,他猴急的樣子不難看出就是想力爭掩蓋他那不為人知的一面。為了不使白妹懷疑他,說他對天發(fā)誓……,白妹即刻捂住了他的嘴,說她只是想跟他說,她在南方看到的像是一個女人的咒語,血淋淋的,希望她愛的人不會像她見到的那男人的嘴臉,很傷人的!活著的意義,就是愛的永遠(yuǎn),如果不永遠(yuǎn),就沒有意義,她說:“現(xiàn)在我們來說說曹怡情吧,我覺得她是一個偉大而崇高的女人!”梭羅接著白妹的話說:“看,還說你那天從歌舞廳不動聲色的走對我是一種支持,我咋感覺你是給我變著法子想說什么事兒呢!”白妹說:“錯了,大大的錯了,我這話你可以那樣理解,但我絕不是想按我的意思說些什么。你聽我說,我說曹怡晴偉大,不是刺激你,更不是譏諷曹怡晴。曹怡晴本身就很偉大,而且理智得讓人驚訝!你去想想,她明明知道你和一個她不認(rèn)識的女人在一起,她卻不點(diǎn)破。她的每一個舉動,不是在教育著你還有我嗎,你說她偉大不?我這一說,你明白了吧!你要知道我是愛你的,我怎么能讓你因?yàn)槲叶鵁滥??不可能的,所以我不能讓曹怡晴與我們面對面一起對峙的,那樣你說有多不好下臺?,F(xiàn)在我們要討論今后的問題,就是說今后怎么樣來調(diào)整我與曹怡晴之間的關(guān)系,而不至于讓你犯頭疼。我愛你,就得保留這美好的想法,讓我們永久又不與曹怡晴針鋒相對,這就是我今天想說的話。”索羅說:“這又是你不同于一般女性的一面,對于曹怡晴來講,我會讓她接受我們的朋友間的友誼的,對于你來講,我們?nèi)咧g的關(guān)系問題,你能有什么好主意嗎?”白妹說:“我沒有,所以才叫你來這里,順便聽聽劍飛的意見?!?/p>
算是史上最長、最緊、最熱切的一次擁抱,而且也只有這種最直接的交流方式,才能將心里想說的說得更清楚一些。索羅欣賞的捧住白妹的頭,在她額頭上輕輕的一吻。
謝劍飛提著一些東西走了進(jìn)來,見到他們兩個正在溫情的表達(dá),有點(diǎn)不好意思。他先是道了歉,然后想退出去,但又忽然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點(diǎn)多余,于是就又走了回來。索羅和白妹看著謝劍飛,很自若,好像是一次公開的確立情感關(guān)系的宣誓。謝劍飛說:“來。我買了些好吃的水果,有索羅愛吃的大荔蜜棗,有白妹喜歡吃的增城荔枝。”白妹順手掐起一個蜜棗,塞進(jìn)索羅嘴里,自己也摘下一顆荔枝吃。點(diǎn)點(diǎn)頭說:“嗯,真好吃!”謝劍飛說,我進(jìn)屋給你們沖咖啡去。白妹阻止說,吃水果不能喝咖啡。謝建飛看著她說,哪來的這話!白妹說:“當(dāng)然沒有,那是我說的。劍飛,今天我倆來不是為了吃喝,是有事要討教你的!”劍飛一怔,心想,千萬不要說結(jié)婚的事,他最怕他倆發(fā)展到這一步。如果是這樣,他堅決不支持。因?yàn)樗X得他很有罪過,對不起曹雨晴,但當(dāng)著白妹的面,謝劍飛又如何回答她下邊她要提的問題呢?謝劍飛防微杜漸,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他說:“我支持你們倆的友誼,就是朋友關(guān)系。”謝劍飛夠膽大夠直接的說了這具有兩層意思的話:第一,就是他只認(rèn)可他倆的朋友關(guān)系;第二,警告他們絕對不能有想結(jié)婚的念頭,那是絕對不行的事。白妹聽出了意思,說:“劍飛,你別想多了,我不會拆散索羅和曹怡晴的,我只是想知道我很愛索羅,索羅也愛我,在不傷到曹怡晴的情況下,我們將如何保持這種關(guān)系呢?”總算說明白了,謝劍飛懸著的心又收了回來,他這才說:“愛就大膽的愛吧,愛是沒有錯的,甚至于生命的東西,我們不僅不能違背人性去殘忍的剝離,還要默許,還要支持。但愛要崇高,要有包容度,不能悲壯,人人都有足夠的愛的空間,把握好,就不會有什么問題的?!眲︼w說的非常到位,對索羅和白妹來說,那簡直和撥開烏云見太陽一樣爽,一樣讓他們覺醒。白妹說:“我信命,我愿意陪他伴他一生,也甘愿尊重曹怡晴,我能像你說的一樣做到?!敝x劍飛要證實(shí)白妹完全不是在沖動。他接連向白妹發(fā)出靈魂拷問。他說:“你有沒有想到以后?有沒有想到名分或老了的孤獨(dú)?”白妹激昂地說:“建飛,我不去想那些,再說我不是現(xiàn)在有名分嗎?又能如何呢?不是一樣的不開心。像卷在漩渦中,比沒名分更慘重。自有了索羅,我才覺得我上岸了,非常的快慰不是嗎?當(dāng)然你不覺得。要說孤獨(dú)吧,我不想朝那方面想,因?yàn)閻凼俏业囊磺?,我就是要去愛,去愛索羅,什么都不會圖的。世上似乎有很多完美的不構(gòu)成孤獨(dú)的狀態(tài),但最終呢,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個不同,不是嗎?如果一個人光想著自我孤獨(dú)不爽,就一定是一個躲避不了的陰影,你說呢?我這樣做未必孤獨(dú),從現(xiàn)在起,振作起來,去創(chuàng)造為不孤獨(dú)而布局的輝煌,那還會孤獨(dú)嗎?過去我們大家都看過《泰坦尼克號》那部大片,那個老人,那個長命百歲的老人,她孤獨(dú)嗎?不孤獨(dú)。因?yàn)樗睦锢舷胫嵌无Z轟烈烈的愛情,那個活在他精神世界里的‘杰克’。要是火一樣的精神寄托,她能活那么久嗎?絕對不能,這就是愛情的催化劑,事實(shí)證明一定沒錯的?!睕]人想打斷白妹的慷慨陳詞,但有人想證實(shí)一個客觀的問題。謝劍飛說:“你考慮過廖家的關(guān)系沒有?”這問話刺到了白妹實(shí)處,她說:“我和廖家精神世界是兩極化的,物質(zhì)世界也不在一個層面上。和廖真的感情完全是個悲劇。沒啥說的,我現(xiàn)在只考慮我和索羅,我絕不是沖動,也絕不是幼稚,是真實(shí)的想法?!卑酌谜f完這句話,謝劍飛看著索羅,發(fā)現(xiàn)索羅的目光里透露出很贊許白妹說的意思,想讓謝劍飛相信她。白妹講了那么多,謝劍飛相信她腦子不是在發(fā)熱,也引起謝劍飛的高度興趣,謝劍飛開始打開話閘,他說:“白妹,我明白你的意思,前一陣子我采訪了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一個是一個男人的前妻,一個是那男人的女人。雖說那個男人不像索羅,那個前妻也不像曹怡晴,但那個女人卻像你。后來那個男人去了,撇下這兩個女人,在那個女人孤獨(dú)無望的時候,那個男人的前妻來找那個女人。起初,是想找那個女人解解恨,挖苦一下那個女人,但看那個女人躺在床上,因過度傷感,臉變得憔悴、蠟黃。那個前妻認(rèn)為那女人還算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于是當(dāng)即改變了主意。而那個女人見那個男人的前妻來了,就對那個男人的前妻說,自己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錯了,對不起她,但是。愛是自私的,也是真的自己非常愛他,因?yàn)樽约簾o法選擇的分享了她的愛,造成了自己對她的傷害,自己應(yīng)該受到懲罰。還說今天是個機(jī)會,她就是等著她來的,她想當(dāng)面結(jié)束了自己,這是自己的決定,跟她無關(guān),請那男人的前妻看著她結(jié)束自己,不要阻攔。說著她自己就拿起早預(yù)備好的農(nóng)藥。那男人的前妻趕快奪下來,什么事都會與預(yù)期不同的,那男人前妻看到這一幕,想法瞬間變了。她說她是愛著自己的丈夫的,當(dāng)她看見她占有了她的愛,她雖然很悲憤,但她不想阻攔。因?yàn)閻鄄煌趧e的,往往與自己的命相掛鉤,她認(rèn)為她是真愛自己的丈夫,沒有任何虛假或別有用心,她不想殘酷地剝奪一個人一生僅存的愛,所以她默認(rèn)了。這是她艱難的默認(rèn),她覺得她做的很夠了。她奪下那女人手中農(nóng)藥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了那女人枕頭旁邊的絕命書,內(nèi)容很懇切。信里一是表達(dá)愛他,二是向他的前妻懺悔。那男人的前妻拿起看了看,眼眶濕了。她對那女人說,我們都振作一下,我們不為追求物質(zhì)上的富足,也得為曾經(jīng)擁有愛暢快的活下去,不要總是失落或者在精神上挫敗自己。當(dāng)那男人的前妻說到這里時,仿佛點(diǎn)醒了那個女人,使那個女人響徹地叫醒了一聲那個男人的前妻‘大姐’。兩個人互相被感化了,于是抱在一起哭了,哭了很久。后來兩人立下誓言,相濡以沫,再不為婚。再后來她們整理行囊,一路南下闖世界去了。再再后來就聽說她們成了一流的商人?!卑酌媒幼≈x劍飛的話問:“那再再再后來呢???”謝劍飛說,之后他就不了解了。白妹說:“劍飛呀,你瞎編啥!我懂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想讓我怎么做,但我告訴你,即使我想那樣,不見得曹怡晴也會那樣,那是你的一派胡言不奏效,我該如何?”謝劍飛說,最近有很多男女也向他問過類似的問題,問他有沒有良藥處方,他向她們說,可以實(shí)行“一家兩制”。這詞有兩層意思,就是編內(nèi)編外都和平共處,這樣應(yīng)該是上上策了,情急時還是可以用的。但不料大家總是憂心忡忡,說這說那,弄得他像愚笨的小男孩一樣,無言以對。謝劍飛說,剛才那篇言論確實(shí)是他編的,不料被你白妹識破了。白妹還想就謝劍飛的言論進(jìn)行深度的解析,這時索羅來了電話,白妹知道是曹怡晴打來的,想湊近聽聽,證實(shí)一下自己的觀點(diǎn)。白妹走過來攬住索羅的胳膊,貼住索羅手機(jī),說她也想聽聽。白妹的胡鬧索羅沒有嫌棄。
索羅:“喂,是我!”
曹怡晴:“怎么半天才接電話,連個親昵的稱呼都沒有?”
索羅說:“哦,剛拿起。我在建飛這里,我們有幾個人在一起聊呢!”
曹怡晴幽默的說:“沒瞎折騰吧!”曹怡晴這話不像是責(zé)備,反倒是帶有深意的玩笑話。
“看你說的!”索羅簡短的回答,但索羅這話不像是打開在說,反倒像是掩飾過錯的一種安撫的保證——他真的怕她再折騰她自己。
曹怡晴只回了句:“好吧,那你們聊吧!”曹怡晴話語的落點(diǎn)很柔弱,很自如,關(guān)切中稍顯愛憐。——其實(shí)他們彼此都不想給對方造成過大的心理壓力。
白妹貼著索羅拿的電話聽著。索羅是實(shí)在受不了白妹的旁聽,他怕聽出問題,可曹怡晴的回話好像是要掛掉電話,但卻不撂電話,索羅兩方面都顧,很揪心。曹怡晴是說這又說那,索羅不回答,可曹怡晴就在電話那頭問,只要索羅回答一句,她就在那頭絮叨個沒完,以前她偶爾絮叨,自打酒醉后就越發(fā)的絮叨了。為了早點(diǎn)結(jié)束這次在監(jiān)聽下的通話,索羅只得在電話里說:“我很好,你放心……不會的……機(jī)子快沒電了。就這吧……我一會兒……哦!”曹怡晴說:“ 你在說啥呢?是不是信號不好?”索羅解釋說:“劍飛家沒WIFI,信號也不好,我和你通話,他們老插嘴問,信號也不穩(wěn)定?!敝宦牭牧_怡晴說:“好了好了,現(xiàn)在信號還好,那你們聊吧!”
白妹聽著聽著,喉頭覺得癢,就用袖頭捂住嘴,輕輕的咳了一下,曹怡晴聽出來了就問:“咋咳嗽了,綿綿的,會不會要感冒呢?”索羅說:“話說多了,嗓子有點(diǎn)癢,又沒喝水,所以咳了一下?!辈茆缃K于說:“那好吧,多喝點(diǎn)水,完了就早早回來吧!我掛了?!?/p>
索羅和妻子曹怡晴的通話終于掛斷了。白妹問謝劍飛:“劍飛,你聽出來沒有?他們的電話有很多想說沒有說出來的話,比如:‘我很好,你放心……不會的……機(jī)子快沒電了。就這吧,我一會兒……哦!’一連串的話是什么意思?我給你解讀一下,實(shí)際上是曹怡晴問他是不是又和我在一起,索羅就回答了‘我很好,你放心,不會的,等等!’意思是我很聽話,不會干對不起你的事兒。我說的很明白吧?曹怡晴問他少了什么,少了什么呢?少了‘親愛噠!’少了愛稱‘情兒’。我解讀的有沒有問題,你問他?!敝x劍飛止不住的大笑:“你神經(jīng)過敏!”白妹說:“我神經(jīng)過敏,錯。愛一個人必須知道他的所有,否則就不會規(guī)避不該有的問題,更不會將愛實(shí)現(xiàn)的盡善盡美,我懂,但你說這話好像是在說我聰明,對吧!”白妹得意的轉(zhuǎn)過臉沖索羅一笑說:“我這么說,你不會生氣吧!”索羅一笑,說:“怎么會的?你說的那么有意思,我挺喜歡聽的,但就是壓力太大!”白妹就補(bǔ)充說:“想說啥我都不會犯病,我希望你能真實(shí)的表達(dá)。我一萬個喜歡你那樣做,但現(xiàn)在我們只是在討論,討論的依據(jù),就是我剛才刻意聽你和曹怡晴的交流。這次討論可以看出我們生活中的一些細(xì)節(jié),我覺得并不多余,討論的結(jié)果也會提醒我們未來如何去做。我看不錯!”
正說的火熱,有人敲門,白妹一怔!謝劍飛嘴里答應(yīng)著,手也不敢慢的去開門了。
開門進(jìn)來的是謝劍飛的女人,白妹和索羅就不能再做電燈泡了。他倆離開謝劍飛往處,已經(jīng)是夜里九點(diǎn)了。索羅說他有點(diǎn)餓了,白妹微微一笑,說,對不起,只顧聊了,都沒有想起給寶寶吃東西了,走,去克拉拉牛排店吃牛排。
克拉拉牛排店,幾對青年情侶在浪漫的、充盈著浪漫色調(diào)的空間,一邊竊竊私語,一邊享受著牛排的美味。索羅和白妹在一張桌子旁坐定,他們要了黑比諾紅酒。一份安格斯m3羊肉牛排,一份烤西蘭花,一份炸薯條,一份披薩。白妹說把檸檬汁擠在牛排上,說:“好好吃,我伺候你!”索羅笑了,說:“我又不是小孩!”白妹也沒含糊,說:“女性的伺候有時候帶有母親的氣息。今天只當(dāng)你是個小男孩吧!”索羅頗感欣慰地說:“不能驕縱的,驕縱容易慣壞一個人的!”白妹將切好的一小塊兒牛排送到索羅嘴里,說:“不用怕的,慣一個值得慣的人非常有優(yōu)越感!”索羅嚼著牛排,“嗯”地稱贊那牛排不錯,很正宗。白妹問:“你常帶曹怡晴一起吃牛排吧?”索羅說,不經(jīng)常,偶爾吃一次。白妹說,那就不對,要經(jīng)常帶她在浪漫的地方體驗(yàn)浪漫的生活,讓她感覺一下跟隨自己成為男人的幸福和自傲。索羅說,曹怡晴好像沒那種奢望。白媚說:“那她是勤勞、賢惠、善良,勤儉勤儉持家過日子的那一種!”索羅說:“你說對了,她對自己特別節(jié)儉,她從不與人攀比。有時候你就是叫她出來吃一頓,她都不肯出來。她就是那樣。”白妹說:“又不是六七十年代的人,她還那樣持家。話說回來,在六七十年代,像我跟你這樣結(jié)伴都是違法的,會帶上男女生活不節(jié)點(diǎn)的標(biāo)簽,如果被捉,覺悟高的人就會在你脖子上掛上一雙鞋示眾游街?!菩辉~就是打那個時候來的!?!彼髁_知道她說這話包含的意思,說,那時在我們這兒哪有牛排呀,那時連你也沒有呀,還給自己打叉號。那時是那時,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白妹說,也是,為什么要說那事呢?扯偏了,來碰一杯。兩個人在無拘無束的氣氛中享受著美餐。
有一位服務(wù)員拿著兩瓶杏仁露走過來,對白妹說:“女士,這是你的一位朋友送給你們的杏仁露。”白妹看了一眼送來的杏仁露,目光又轉(zhuǎn)向索羅。她感到奇怪,問服務(wù)員:“是個什么樣的朋友?是男是女?長什么樣?現(xiàn)在人呢?”服務(wù)員說,送她杏仁露的那個人,身材瘦瘦高高的,是個非常漂亮個女性。臨走時那女士讓她送給他們這兒的。白妹輕鎖眉宇,想:會是誰呢?自己真的愛喝杏仁露,這么了解自己,一定是個熟人。為什么又不見我呢?
燒烤店門前的大街,往北是新落成的小區(qū),高樓一座一座的;往南是高新開發(fā)區(qū)創(chuàng)業(yè)園。吃完牛排,時間不早了。索羅問白妹怎么辦?白妹說,再往南是希爾頓酒店,喝點(diǎn)酒,頭也有點(diǎn)沉,晚上就住那吧!
從克拉拉西餐店出來,他們兩個搭乘出租車趕往希爾頓酒店。車穿過一條小巷,轉(zhuǎn)彎時,司機(jī)猛地剎住車,將后排的索羅和白妹涌向前座方向,使兩個人驚慌了一下。
原來車前方有三個年輕女人,這奇觀可以說很少有人見過。她們各自手頭都拎著一瓶打開的白酒。一個跪在地上仰天大笑,嘴里嘟囔著什么;一個仰面躺在地上被另一個往嘴里灌酒,沒灌到嘴里,倒灑在了躺在地上那女人的脖頸上。那三個女人是醉酒了。出租車司機(jī)無法過車,就罵罵咧咧,罵女人喝成這樣子,八成是被男人甩了。司機(jī)后倒車,打算開上人行道繞過去??吹竭@一幕,大家有什么反應(yīng)呢?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這三個女人到底為了什么酒醉?還真有,要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