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爺爺忌日那天。他寫:嫣然的B超單已經(jīng)能看到一點小小的胎芽了,好想快點見到我和嫣然的小寶寶。
我完手術(shù)暈倒那天,他寫:嫣然孕反很嚴重,寶寶一點也不乖,如果再欺負媽媽,爸爸就不喜歡你了。
連我自己都沒注意到我翻動日記的手微微顫抖著。
原來在我準備好結(jié)婚紀念日晚餐等傅景川回來的時候,他在慶祝自己與程嫣然擁有了一個新生命。
在我為傅爺爺傷心去看他那天,傅景川聲稱謝清越利用黑客竊取公司機密,還沒到傅爺爺墓地就匆匆離開,原來是去陪程嫣然做產(chǎn)檢。
甚至連我做完手術(shù)暈倒,同事給他打電話說明我的情況后他也未曾來醫(yī)院接我,原來是去照顧孕反的程嫣然。
下巴和傷口傳來的疼痛都沒有此刻心臟來的強烈。
手上的筆記本跌落在地,我快要站不穩(wěn)。
程嫣然后來說了什么我全然不知,腦子里只剩下那一句句剜心的話。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辦公室,剛坐下就收到了謝清越的短信。
“江雅君,終于認清老子比傅景川那個混蛋強了吧?!?/p>
我卻急切地想要知道筆記本的真假。
“謝清越,傅爺爺忌日那天,你有沒有入侵過傅景川公司的系統(tǒng)?”
我的短信剛發(fā)過去,謝清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老子又不是白眼狼,就算我看不上傅景川,傅爺爺當年怎么對我我都清楚,我謝清越干不出這種事?!?/p>
謝清越的回答讓我的心如墜冰窖。
一時之間我竟感到有些無措,緊接著便是涌上心頭的恨。
我該恨誰,恨傅景川嗎?恨程嫣然嗎?
可恨來恨去,也只是恨傅景川不愛我罷了。
謝清越的聲音懶洋洋地,打斷我的思緒。
“明天去領(lǐng)結(jié)婚證行嗎?戶口本我已經(jīng)帶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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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了謝清越領(lǐng)證需要等我把離婚證辦下來后,剛回辦公室,卻不小心在走廊聽到了她和傅景川的對話。
“委屈你了嫣然,等孩子滿月我就向你求婚,我發(fā)誓,一定會給你整個江市最盛大的求婚儀式?!?/p>
程嫣然靠在傅景川懷里,嬌嗔道,“景川,你真好!不管是什么身份,我都愿意陪在你身邊,可是我這樣搬進家里,雅君姐知道了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