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從來手機不離身,哪怕校規(guī)森嚴也會24小時在線。
而且趙曉曼是學(xué)霸,從不會缺席任何一次考試后的討論。
那是她最享受的眾星捧月的時刻。
群里的話在眼前揮之不去,莫名的恐懼快把我逼瘋,我決定到離我最近的趙曉曼家問問情況。
她家在市中心的別墅區(qū),一路上我不斷安慰自己,也許只是一場惡作劇。
到了門口,我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準備敲門,可門竟然自己打開了。
一股涼氣卷出來,站在烈日下我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趙曉曼?”
我對著里面喊了一聲,可回應(yīng)我的只有一片死寂。
腿不自覺的有些發(fā)抖,我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房間里面飄了出來,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壯著膽子往里走,剛走兩步就看見趙曉曼驚恐的臉。
她整個人躺在血泊里,一雙桃花眼瞪得滾圓,胸口插著一把銹跡斑斑的水果刀。
我尖叫著想往外跑,卻被地上的拖把絆了一跤摔到趙曉曼身前。
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里緊緊攥住一張紙條。
鬼使神差般我伸出手將紙條抽了出來,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一行字。
“蘇雨婷,你見過掃雪車殺人嗎?”
我跌跌撞撞跑到門外顫抖著手打了報警電話,一想到那句懲罰,就好像有一雙大手緊緊掐住我的脖子。
“不會的,一定是巧合?!?/p>
“還有兩個人,我們一定都沒事?!?/p>
我一邊給自己洗腦一邊跑到馬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報上了王雪的家庭住址。
上了車我才發(fā)現(xiàn)那張紙條還被我握在手里。
我盯著掃雪車三個字愣了一瞬,六月的午后驕陽似火,車內(nèi)開著冷氣都覺得悶熱,怎么會有掃雪車。
我晃了晃頭,努力不去想那些奇怪的念頭。
突然砰的一聲,我整個人被巨大的慣性甩到車門上,半邊身子撞的麻木。
“靠,見鬼了,大夏天的哪里來的掃雪車!”
司機的罵聲讓我瞬間清醒,顧不上疼痛掙扎著爬起來看向窗外。
只見一輛黃色的破舊掃雪車橫在路中間,和出租車撞到一起,只差一點就會被卷進車底。
“小姑娘,你沒事兒吧?”
司機一瘸一拐幫我拽開后座的門,劫后余生的看著我。
“真是不好意思,但我這車上了保險,你給我留個電話......”
電話兩個字在腦海里猛的閃過,我顧不上司機后面的話,直接沖下車朝王雪的小區(qū)跑了過去。
路上我又給她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
“接電話,接電話?。 ?/p>
可是一直到我來到她的家門口,電話也沒有打通。
這一次門是關(guān)著的,我心里燃起一絲希望,也許真的只是巧合。
我一邊喊著王雪的名字一邊敲門,屋內(nèi)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隨著更大力的砸門,咣當(dāng)一聲,門框上竟然掉下來一把鑰匙。
理智告訴我不能進去,可是冥冥中就好像有一雙大手拖著我往前走。
我撿起鑰匙隨著咔噠一聲,門開了。
這一次沒有血腥味,卻感覺屋里到處都是濕噠噠的,好像漏水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