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化三清!”
丘處機施展此招,其威力遠超趙志敬所用,不可同日而語。
無數(shù)劍影彌漫空中,鋒利的劍氣呼嘯而過,讓空氣發(fā)出令人膽寒的嗤嗤聲。
“妖道受死!”
丘處機面色凝重,揮劍直刺,數(shù)百道劍影如風(fēng)暴般向蘇慶撲去。
劍氣風(fēng)暴襲來,蘇慶劍眉微挑,眸中寒光一閃,“這一招倒還有些趣味!”
話音剛落,一聲宛如龍吟的劍鳴劃破空氣,赤金流光從他背后劍鞘中疾射而出,熾熱光芒迅速擴散。
“不過如此罷了。”
輕笑聲中,赤金劍光橫貫而出,劍氣如潮,無堅不摧,瞬息間將丘處機的上百道劍氣粉碎得干干凈凈。
丘處機還未反應(yīng),只覺眼前一亮,便感熾熱撲面,下意識閉目。
再睜開時,蘇慶已消失在眾人視野中,唯有清越長嘯回蕩在終南山間。
“修道八百年,未曾飛劍殺人頭!”
“哈哈,若有人膽敢一戰(zhàn),盡可來重陽宮前找我!”
循聲望去,蘇慶身形如云,直奔山巔道宮。
望著他的背影,全真七子默然對視,嘆息一聲,隨后施展輕功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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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山巔,重陽道宮。
作為大宋道門的領(lǐng)軍之地,全真教宗門氣勢恢宏,與破舊的玄真觀不可同日而語。
然而今日,這座平日寂靜的道宮竟傳來急促鐘聲。
當(dāng)當(dāng)!
早課中的全真弟子心頭一震。
這鐘聲多年未聞,今日為何連綿不絕?
悠揚的鐘聲回蕩間,似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緊迫感彌漫開來,令全真教三千弟子如臨大敵,紛紛聚集到重陽宮前的悟道場,等待掌教師父的號令。
然而,長久的等待卻未見掌教到來,人群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發(fā)生了何事?”
“重陽鐘為何響個不停?”
“掌教真人又在哪里?”
就在氣氛逐漸緊張之際,一聲長嘯劃破長空。
隨之,一道身影自天而降,宛如仙人御風(fēng),瀟灑地落在重陽宮大殿前的琉璃塔頂。
如此超凡脫俗的姿態(tài),讓上千名全真弟子瞠目結(jié)舌,滿是震撼。
這般氣度非凡的人,難道真是仙人降臨?
下一瞬,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緩緩響起:“貧道蘇慶?!?/p>
“久聞全真乃天下道門翹楚,今日特來拜訪,順帶請教一二?!?/p>
他的聲音在大殿內(nèi)回蕩,如同雷鳴,震懾全場。
此時,姍姍來遲的全真七子也抵達了重陽宮前。
聽聞蘇慶之言,大師兄馬鈺上前一步,抱拳道:“無量天尊,貧道丹陽子馬鈺,見過蘇道友。
不過,敢問閣下為何對本派尹志平、趙志敬痛下殺手?”
丘處機更是忍不住怒火,大聲斥責(zé)道:“手段殘忍,心狠手辣,你根本不是正道中人,分明是個妖邪!”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什么!?”
“趙師兄和尹師兄真的死在他手里?”
“那他為何還敢大搖大擺地站在這里?”
"這些話還有什么好說的?趕緊一起動手拿下這只兇獸!"
眾人頓時群情激奮。
上千名全真弟子同仇敵愾,紛紛拔劍在手,準(zhǔn)備出手。
無數(shù)道憤怒的目光投射到那道白衣身影上。
蘇慶依然保持淡然,背手站在琉璃塔頂,眼神冷漠,宛如神明俯視凡塵。
周圍喧囂嘈雜,卻似與他毫無關(guān)系。
"安靜!"
馬玨神情嚴肅,調(diào)動內(nèi)力,一聲長嘯震動全場,將所有雜音盡數(shù)壓下。
作為全真七子之首,當(dāng)代掌教果然名不虛傳,深厚的功力已達宗師高階。
這一聲長嘯不僅鎮(zhèn)住了全場,也讓喧嘩聲戛然而止。
掌教發(fā)怒,眾多全真弟子頓時安靜下來,但眼中仍充滿憤恨。
隨后,馬玨冷靜地看向蘇慶,沉聲說道:"我們?nèi)娼屉m是清凈之地,但也懂得降妖除魔。
若你無法給出合理解釋,休怪我等不慶情面。"
"最后問一次,請道友說明,為何對尹志平和趙志敬出手?"
面對全真七子的步步緊逼和數(shù)千弟子憤怒的眼神,蘇慶眉頭微挑,嘴角浮現(xiàn)一抹玩味的笑容,帶著幾分嘲諷說道:
"因為他們該死。"
此言一出,全場瞬間寂靜。
緊接著,憤怒的咆哮聲四起。
連一向溫和的馬玨也被激怒得全身發(fā)抖。
丘處機更是雙眼爆射寒芒,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甚至冷笑回應(yīng):
"好!好小子!"
"我行走江湖多年,見過不少狂妄之人,但今天見識到閣下的做派,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狂徒!"
"今日若讓此妖逃脫,我丘處機的名字倒著寫!"
話音未落,只見他身形躍起,寬大的道袍隨風(fēng)舞動,宛如金雁沖天而起,直奔蘇慶揮劍攻去,氣勢如狂風(fēng)驟雨,劍光化作閃電,瞬息間撕裂長空。
望著那疾馳而來的身影,蘇慶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笑意,輕蔑笑道:
“哈哈,看來以后丘道長的名字真的要倒著寫了!”
冷笑聲中,蘇慶翻手成爪,五指如鉤,朝丘處機的方向探去,五指閃爍著赤金光澤,勁力凜冽如刀。
瞬息間,勁氣呼嘯,熾熱的真氣凝聚成巨大的爪形,空氣中被灼燒得嗤嗤作響。
感受到迎面襲來的巨爪,丘處機大驚失色,脫口而出:
“九陰白骨爪?!”
蘇慶冷哼一聲,傲然說道:“無知鼠輩,記住,本道這一招叫做九陰神爪!”
話音未落,半空中的火紅爪印猛然膨脹,宛如蒼龍巨爪,攜帶著炙熱狂暴之力,撕裂空氣直撲丘處機。
嗤嗤!
五指發(fā)力,鋒銳如刀劍,摧敵首腦,如切腐朽之土。
顯然,蘇慶對九陰神爪的掌握已達爐火純青,更融合了九陽飛虹真氣,使其在冷冽凌厲的基礎(chǔ)上多了幾分剛猛熾烈的勁力。
剎那間,丘處機被爪法徹底籠罩,寒意從腳下直沖頭頂。
他清楚意識到,只要稍有差池,哪怕是一絲破綻,都會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這妖道究竟是從何處冒出的怪物?”
“如此武功,實在令人畏懼!”
但此刻已不容丘處機多想,眼看巨爪逼近,他只能調(diào)動全身真氣注入長劍。
嗡——
一聲清越劍鳴響起,長劍震顫,寒光凝聚,丘處機隨著劍勢移動,一劍刺出,長劍攪動如狂風(fēng),隱約間似有雷鳴回蕩。
“同歸劍法!”
此劍法蘊含“同歸于盡”
之意。
放棄防守,全力進攻。
唯有在生死攸關(guān)、毫無退路的絕境之下,才可施展此劍法以命相搏。
丘處機低吼一聲,舉劍向前,長劍疾刺而出,發(fā)出尖銳的破空之聲,劍光驟然凝聚成一點寒芒,劃破長空時宛如一道冷電,直逼那火紅的爪影。
嗤嗤!
丘處機竭盡全力的一劍,艱難地撕裂爪影,成功穿越?jīng)坝康臒崂恕?/p>
盡管他的頭發(fā)被燒焦,身體也被熾熱的氣息灼傷,顯得狼狽不堪,但他手中的劍勢卻絲毫未減,寒芒涌動的鋒利劍尖直指蘇慶。
“妖道,接招!”
瞬息間,丘處機已經(jīng)來到蘇慶面前,劍尖離他的胸口不過三寸。
千鈞一發(fā)之際,蘇慶隨意伸出一爪,不見他有何動作,只聽見砰的一聲,便已將劍光撕碎。
在無數(shù)人的震驚目光中,蘇慶五根仿佛由神金鑄就的手指,竟穩(wěn)穩(wěn)抓住了丘處機刺來的長劍。
丘處機雙眼猛地瞪大,手腕用力,試圖抽出長劍。
然而,對方那潔白如玉的手掌中,似乎蘊含著萬鈞之力,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撼動分毫。
“你……”
“你還有什么話?拿去吧!”
蘇慶冷笑一聲,隨即翻手成爪,五指收緊。
下一刻,丘處機感到手中一輕,還沒明白過來,緊握的長劍便脫手飛出,落入對方手中。
“這是怎么回事……”
丘處機眼中首次流露出驚恐之色。
他從未想過,一個看起來清瘦的年輕道士,竟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此時,蘇慶把玩著搶來的佩劍,似笑非笑地看著丘處機,嘲諷道:
“丟人現(xiàn)眼,這樣的廢物也配使用?我看連殺雞都不夠格?!?/p>
說完,他手掌微動,神力迸發(fā),眨眼間便將這柄百煉精鋼打造的長劍扭曲成一團麻花。
在古墓中服下涅槃丹后,蘇慶重塑了身軀,擁有了近乎完美的體魄,雖看似清瘦,卻蘊含著驚人的力量。
待九陽神功修煉至大成,他的力量達到了令人畏懼的境界。
即便不借助真氣,僅憑肉身之力,也能與宗師級強者抗衡。
此刻,丘處機望著自己多年相伴的佩劍,如今已被扭曲成麻花狀,心痛不已,雙眼泛紅,怒喝道:“邪魔妖道,今日與你同歸于盡!”
話音未落,他已翻掌拍向蘇慶。
“區(qū)區(qū)螻蟻,敢撼大樹!”
蘇慶冷哼一聲,眼中寒光閃爍,隨手揮舞那變形的長劍,猛擊丘處機胸口。
后者頓時被震飛十余丈遠。
在場上千名全真弟子無不震驚。
丘處機如斷線風(fēng)箏般飛出,渾身血跡斑斑,眾人難以置信眼前一幕。
連馬鈺等六子也面露驚恐,難以接受事實。
這場對決短暫而激烈,丘處機甚至沒看清蘇慶如何出手,就被擊敗。
僅僅憑借這一招半式,卻似神來之筆,以絕對優(yōu)勢的姿態(tài),將聲名卓著的大宋武林高手丘處機輕松擊潰。
全真七子中武學(xué)悟性最高的丘處機,在他面前竟如嬰兒般無力抵抗。
此時,全真教其他六位弟子再也按捺不住,紛紛躍起,朝丘處機狼狽不堪的身影靠近。
"丘師弟!"
修為最高的馬玨沖在最前,悄然調(diào)動純凈柔和的道家真氣,以懷中抱月之勢,將被擊飛的丘處機接住,不斷流淌的真氣溫和而滋潤。
見狀,蘇慶嘴角微揚,露出一絲冷酷笑意,淡然吐出一字。
"爆!"
瞬間,金光四射。
丘處機體內(nèi)隱藏的暗勁猛然爆發(fā),至陽至剛的九陽飛虹真氣洶涌而出,如同天雷地火般向馬玨襲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馬玨措手不及,完全沒料到被遠遠擊飛的丘處機體內(nèi)居然蘊含如此驚人的力量。
"不好!"
他神色驟變,急忙全力運轉(zhuǎn)真氣,但綿柔的真氣根本無法對抗至剛至陽的飛虹真氣。
嘭!
真氣碰撞,丘處機重重砸在馬玨身上,震得他眼前發(fā)黑,氣血翻騰,嘴角溢血,臉色慘白。
幸好,其余五人及時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