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要你喜歡,我沈千山的孩子配得上這世間最好的!”
姜瑤露出甜甜的笑,踮腳在沈千山面頰落下一吻:
“就知道千山哥哥最好了!”
沈千山壞笑著蹭了蹭她的鼻子,轉(zhuǎn)頭對秘書吩咐道:
“去聯(lián)系開發(fā)商把這里推平,即刻動工!我要把這個樂園當作我沈家獨子百日宴的禮物!”
我愣在原地,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父親的墓碑。
“不行!”
沈千山皺眉看我:
“許清禾,你有什么資格對我的決定指手畫腳?”
過于慌張的情緒讓我連聲音都在不住地顫抖:
“沈千山,當初把父親葬在這里是你同意的,你怎么能反悔!”
“難道你要連他的墓一起推掉嗎!他會多傷心!”
良久,沈千山突然笑出聲,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許清禾,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難道把墓立在這,他就能復(fù)活嗎?”
他每說一個字,我便感覺喉間的桎梏多了一分。
這瞬間,我竟開始覺得面前相伴數(shù)年的男人如此陌生。
撲通一聲,我跪在了他和姜瑤腳邊。
我將頭抵在姜瑤的高跟鞋上,哽咽著開口:
“求你,沈千山,看著我跟你這么多年的份上,留他一份安寧好不好?”
3
“求你...求求你...”
我記不清自己磕了多少下,只知道褲腳被雨浸濕,而額頭上的血弄臟了姜瑤的鞋尖。
沈千山將她打橫抱起,脫下那雙鞋丟在我臉上,施舍般開口:
“去,把鞋洗干凈,我就考慮你的請求?!?/p>
我抱著高跟鞋沖去最近的衛(wèi)生間,絲毫不敢怠慢地清理著滲進縫隙的血漬。
直到徹底洗凈,我卻看姜瑤衣衫半褪的跨坐在沈千山腿上。
她的發(fā)絲纏繞在沈千山頸間,紅唇輕啟便是春色滿園。
我靠在車門邊等了很久,直到車子再次啟動,沈千山隔著玻璃縫隙丟出來幾張紅色現(xiàn)金:
“洗鞋費。”
姜瑤嬌俏地趴在窗前,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
“千山哥哥說會給我買新的,這雙就不要了?!?/p>
“清禾姐你拿去買了吧,說不定還能給你換一些生活費?!?/p>
直到紅色尾燈徹底消失,我輕輕笑了。
至少,我保住了父親,也保住了自己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