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芬把它徹底忘在了腦后。我哥更是懶得理會。又過了幾天,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
等到深夜,我哥和張翠芬都睡熟了。我偷偷溜進院子,打開了雜物間的門。
一股惡臭撲面而來。黃鼠狼蜷縮在籠子角落,渾身臟兮兮的,毛都黏在了一起。
它被扔進來那天摔斷了一條腿,傷口已經(jīng)發(fā)炎流膿。它奄奄一息,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到我,它的眼睛里,充滿了祈求。我打開籠子門,把它抱了出來。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消炎藥和一根新鮮的雞腿。我一邊用棉簽給它處理傷口,
一邊用極低的聲音在它耳邊說?!澳憧矗@就是你選的主人?!薄八涯惝敼ぞ撸?/p>
有用的時候捧著,沒用的時候就扔掉?!秉S鼠狼的身體猛然一震。
我繼續(xù)輕聲說:“你別怪小浩,他還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要怪,就怪我那個嫂子,
是她把你請回來,也是她把你害成這樣。”我溫柔地撫摸著它背上的毛,給它上好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