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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黃鼠狼跟著侄子回了家。
我跟嫂子說這東西野性難馴,可能傷人,最好趕走。
誰知嫂子卻轉(zhuǎn)頭怒罵,說這是黃大仙通人性,能保佑她兒子考上大學(xué)。
我是嫉妒他們家兒子受神仙保佑。
從那天起,我時(shí)??吹缴┳訉?duì)著黃鼠狼竊竊私語,
之后我的枕頭上出現(xiàn)了動(dòng)物糞便,鞋子里會(huì)有咬得稀爛的死老鼠。
直到我喝水感覺到怪味,發(fā)現(xiàn)水杯里竟有一只雛鳥尸體。
我再也忍不了,把黃鼠狼扔了出去。
嫂子卻因此拿刀砍傷了我,親哥更是把我逐出家門。
之后我離開了村子,很少回家。
但聽說侄子只是上了大專,后來還迷上了賭。
十年后,我早已為人母。
卻在某一日加班后,聞到了刺鼻的腥臭味。
我老公孩子都倒在了血泊里,唯一留下的線索是黃色的毛發(fā)。
我找到那只瘦骨嶙峋的黃鼠狼時(shí),它滿身鮮血手里還捧著疑似我女兒的部分。
我?guī)е抟鉀_了上去,而它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便撲上來咬斷了我的脖子
再睜眼,我回到了侄子撿回黃鼠狼那天。
……
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我猛地睜開眼。
我沒死。
我正站在老家燥熱的廚房里,灶臺(tái)上咕嘟咕嘟燉著排骨。
可脖頸被咬斷的觸感,骨頭碎裂的聲音,還清晰地在腦子里回響。
“林晚,你發(fā)什么瘋!”
嫂子張翠芬掐著腰,把我十五歲的侄子林浩護(hù)在身后。
在他們腳邊,縮著一只瘦巴巴的黃鼠狼,正用一雙黑豆似的小眼睛警惕地看著我。
“小姑子,你憑啥要把我兒子請(qǐng)來的黃大仙趕走?”
張翠芬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我哥林強(qiáng)在一旁拉了拉我的胳膊,支支吾吾。
“小晚,你嫂子也是為了小浩好,你就讓一步?!?/p>
侄子林浩躲在張翠芬身后,探出個(gè)腦袋,眼神里滿是懇求。
我看著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滔天的恨意幾乎要將我吞噬。
就是這只畜生。
是它,害死了丈夫和女兒。
也是它咬斷了我的脖子。
我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它嘴角滴下的,屬于我的血。
無盡的絕望和恐懼,讓我渾身都在抖。
見我不說話,張翠芬以為我怕了,聲音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