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將落地窗外的梧桐葉打得七零八落,陸川盯著電腦屏幕右下角的凌晨三點,
手指懸在鍵盤上方遲遲未落。他寫了二十萬字的都市言情小說卡在關鍵轉(zhuǎn)折點,
女主角的身份始終找不到合理的落腳點。窗外驚雷炸響的瞬間,
他聽見樓道里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防盜門被推開的剎那,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蜷縮在消防栓旁的女人渾身濕透,黑色運動服左肩洇開大片暗紅,
發(fā)梢滴落的水珠在地面匯成細小溪流。她仰頭望過來時,陸川看見一雙狼一樣警惕的眼睛。
“報警……” 女人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磨過,“別碰我?!标懘ㄗテ鹗謾C的手頓住。
女人染著硝煙的指尖按在腰間,那里別著一把折疊匕首。他突然想起上周物業(yè)貼的通知,
小區(qū)新裝的監(jiān)控攝像頭還沒啟用。雨水順著女人的下頜線滑進衣領,在昏暗的聲控燈下,
她蒼白的臉色幾乎透明?!拔沂轻t(yī)生?!?陸川扯下玄關掛著的急救箱,
這個謊撒得比他任何一個小說情節(jié)都流暢,“子彈還在肩膀里?”女人瞳孔驟然收縮,
陸川已經(jīng)單膝跪地扯開她的衣領。彈孔周圍的皮膚焦黑翻卷,是典型的近距離槍擊傷口。
他在醫(yī)學院實習時見過這種創(chuàng)傷,此刻卻不得不強裝鎮(zhèn)定:“要取出來,可能會疼。
”女人咬住衣袖的瞬間,陸川的手突然被死死扣住。她的腕骨冰涼,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力道。
“你怎么知道是子彈?”陸川喉結(jié)滾動:“樓下網(wǎng)吧有人打架,我報過警。
” 這個理由勉強說得通,他扯出急救箱里的鑷子,“忍一下。
”金屬觸碰血肉的聲音混著雨聲,女人的指甲幾乎掐進他手背。
當沾血的子彈 “?!?地掉進搪瓷盤,陸川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早已濕透。
女人靠在墻上喘著粗氣,染血的嘴角忽然揚起:“作家先生,你寫的言情小說,
女主不該是個殺手嗎?”陸川如遭雷擊。他的小說只在私人論壇連載,
注冊賬號用的是本名縮寫,連責編都不知道他住在哪棟樓。女人摸索著掏出手機,
屏幕亮起時,鎖屏壁紙正是他小說最新章節(jié)的截圖。“林夏,退役陸軍特戰(zhàn)隊員。
” 女人將染血的掌心按在他家門牌上,“現(xiàn)在是你的鄰居,203 室。
”晨光刺破云層時,陸川在廚房煮了碗姜湯。林夏裹著他的灰色衛(wèi)衣坐在沙發(fā)上,
肩膀纏著雪白繃帶,手里翻著他的小說手稿。
她指尖劃過某個段落突然輕笑出聲:“你學的近身格斗術,在實戰(zhàn)中三秒就會被反制。
”陸川把湯碗重重放在茶幾上:“所以你昨晚是在執(zhí)行任務?”“退伍了,接私活。
” 林夏吹開熱氣輕抿一口,“寫小說很賺錢?”“勉強糊口。
” 陸川盯著她頸側(cè)未擦凈的硝煙痕跡,“為什么選我?”“你家防盜窗裝了警報器,
門口擺著兩雙男士拖鞋?!?林夏晃了晃手機,“而且你更新時間固定,
每天凌晨兩點到四點。”陸川突然想起自己在小說里寫過,
完美的犯罪現(xiàn)場需要利用人的生活規(guī)律。此刻被眼前這個女人用他虛構(gòu)的情節(jié)算計,
竟生出幾分荒誕的刺激感。窗外鳥鳴漸起,林夏起身時帶起一陣冷冽的血腥味。“作為報酬。
” 她將沾血的運動服塞進洗衣機,“教你寫真正的動作戲?!苯酉聛淼陌雮€月,
陸川的生活徹底被打亂。凌晨三點的書房不再只有鍵盤敲擊聲,
林夏會戴著拳擊手套突然出現(xiàn),演示擒拿術中的腕關節(jié)控制技巧。
她總說他寫的打斗場面像小孩子過家家,直到某天用鎖喉技將他抵在墻上,鼻尖幾乎相觸時,
陸川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動作要簡潔,直擊要害。” 林夏的呼吸掃過他耳畔,
“就像這樣?!?她的膝蓋抵住他大腿內(nèi)側(cè),陸川渾身僵硬,小說里寫過無數(shù)次的曖昧場景,
在現(xiàn)實中竟如此令人窒息。轉(zhuǎn)折發(fā)生在某個暴雨夜。陸川寫完最新章節(jié),
發(fā)現(xiàn)林夏的房門虛掩著。透過門縫,他看見她對著電腦屏幕反復播放一段監(jiān)控錄像,
畫面里是市中心珠寶店的搶劫案。林夏放大某個嫌疑人的側(cè)臉,
突然將照片打印出來貼在墻上。那面白墻已經(jīng)密密麻麻貼滿照片,
用紅繩標注著復雜的關系網(wǎng)。“你在追查珠寶劫案?” 陸川推門而入,
注意到桌上散落的刑偵卷宗,“這不是私人恩怨?!绷窒难杆俸仙想娔X,
金屬桌面映出她緊繃的下頜:“不該問的別問?!薄澳切┤藗^你?
” 陸川撿起地上的照片,嫌疑人虎口處有和林夏一樣的疤痕,“所以你才退役?
”空氣突然凝固。林夏的匕首抵住他咽喉時,陸川第一次在她眼底看見恐懼。
刀刃貼著皮膚游走,最終停在頸動脈處:“再查下去,你會后悔。
”但陸川反而抓住她的手腕:“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绷窒耐蝗恍α?,
笑聲里帶著自嘲:“你能幫我什么?用你寫的狗血劇情感化罪犯?” 她甩開他的手,
轉(zhuǎn)身將照片全部撕成碎片,“明天開始,別再讓我看見你?!苯酉聛淼囊恢?,
陸川再沒見過林夏。他瘋狂修改小說,將女主的身份設定成追查舊案的退役警花,
每個打斗場景都帶著林夏的影子。深夜加班時,他總會下意識望向 203 室,
那里的燈光再也沒亮起過。直到某個清晨,陸川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林夏站在門外,
臉上帶著淤青,懷里抱著只受傷的流浪貓。“寵物醫(yī)院關門了。
” 她將渾身是血的小貓塞進他懷里,“你不是會處理傷口?”陸川看著小貓后腿的槍傷,
突然明白過來:“他們找到你了?”林夏沒回答,徑直走進浴室打開花灑。水流聲中,
陸川聽見她壓抑的嗚咽。他蹲在浴缸旁,看著血水順著排水口蜿蜒成暗紅色溪流。
小貓在懷里發(fā)出微弱的叫聲,林夏的手突然從簾后伸出,抓住他的衣角?!澳悄暝诰挼椋?/p>
我們小隊被伏擊。” 水聲掩蓋不住她聲音的顫抖,“我是唯一活下來的。
”陸川輕輕握住她的手,指尖殘留著硝煙和消毒水的味道。林夏的手很粗糙,
虎口處的疤痕是某次排雷留下的。她從未說過這些,
卻把傷痛寫進他的小說里 —— 那個總在雨夜驚醒的女主,那個看見煙花會流淚的殺手。
“他們在黑市倒賣軍火?!?林夏扯下浴巾裹住身體,鎖骨處新添了道抓痕,
“我不能連累你?!标懘ㄍ蝗幌肫鹦≌f里寫過的情話,此刻卻覺得所有文字都太過蒼白。
他將溫熱的毛巾按在她額角:“我在小說里給女主寫了個完美結(jié)局,現(xiàn)在該你幫我完成它。
”林夏抬頭看他時,眼里的防備終于瓦解。陸川俯身吻她的瞬間,聽見窗外傳來第一聲鳥鳴。
晨光爬上他們交疊的影子,將兩個孤獨的靈魂溫柔包裹。兩個月后,陸川的小說火了。
書迷們瘋狂猜測女主原型,有人扒出他論壇賬號的注冊地址,
卻發(fā)現(xiàn)那棟老舊居民樓早已人去樓空。云南邊境的小鎮(zhèn)上,
林夏穿著碎花裙在菜市場討價還價,腰間別著的折疊匕首換成了鑰匙串。
陸川坐在民宿二樓改稿,電腦旁擺著兩人的合照。照片里林夏笑得燦爛,
完全看不出曾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特種兵?!胺繓|說后山有螢火蟲。
” 林夏端著芒果冰走進來,發(fā)梢沾著水珠,“寫完這章陪我去看?”陸川攬住她的腰,
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好。這次的劇情,我們一起寫個沒有硝煙的結(jié)局?!贝巴馔盹L輕拂,
遠處傳來邊境巡邏隊的腳步聲。林夏靠在他肩頭,望著滿天繁星,突然覺得這樣平淡的幸福,
比任何驚心動魄的任務都值得守護。日子在小鎮(zhèn)的晨霧與暮色里緩緩流淌,
陸川的新作在網(wǎng)絡上掀起熱潮,書迷們都在猜測那個神秘又強大的女主原型究竟是誰。
而林夏,早已習慣了在菜市場和攤販們用不太標準的方言討價還價,
偶爾還會教幾個孩子防身技巧,儼然成了小鎮(zhèn)上的 “熱心腸”。這天傍晚,
陸川剛完成一章的創(chuàng)作,伸著懶腰走到陽臺。林夏正在樓下的小院里侍弄她種的辣椒,
夕陽給她的側(cè)臉鍍上一層暖金色。陸川望著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覺上揚,
曾經(jīng)那個滿身傷痕、警惕如狼的退役特種兵,如今在這煙火氣里,漸漸褪去了滿身的戾氣。
突然,林夏的動作頓住,她猛地抬頭看向遠處的山道。陸川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只見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正揚起漫天塵土,朝著小鎮(zhèn)駛來。林夏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轉(zhuǎn)身沖進屋里,再出來時,手里已經(jīng)攥著那把從不離身的折疊匕首?!瓣懘ǎ?/p>
你帶著東西從后門走。” 林夏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但微微顫抖的指尖還是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緊張。陸川快步走到她身邊,
握住她冰涼的手:“我不會走,我們說好一起面對的。”越野車停在了小院外,車門打開,
下來三個戴著墨鏡的男人。為首的男人摘下墨鏡,露出臉上猙獰的刀疤,
陸川瞬間想起林夏墻上貼過的照片,這人正是當年在緬甸伏擊她小隊的主謀之一?!傲窒?,
別來無恙啊?!?刀疤男陰笑著,“找你可真不容易,沒想到曾經(jīng)的特種兵,
現(xiàn)在居然躲在這種小地方當農(nóng)婦。”林夏將陸川護在身后,匕首出鞘:“你們想干什么?
”“當年的賬,該算算了?!?刀疤男一揮手,另外兩個男人朝著他們撲來。林夏身形一閃,
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匕首在夕陽下劃出冰冷的光弧。她的動作干凈利落,
三兩下就將兩人制服在地。刀疤男臉色一變,掏出槍對準了陸川:“再動,我就打爆他的頭。
”林夏的動作僵住,眼神中滿是恐懼和憤怒。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遠處突然傳來警笛的聲音。原來小鎮(zhèn)的聯(lián)防隊員看到陌生車輛,察覺不對勁,便跟了過來。
刀疤男咒罵一聲,帶著手下鉆進車里,揚長而去。林夏癱坐在地上,
淚水終于不受控制地流下來。陸川將她緊緊摟在懷里,輕聲安慰:“沒事了,都過去了。
”“對不起,我還是連累你了。” 林夏哽咽著說。陸川捧起她的臉,
認真地說:“我們是一體的,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一起扛。”經(jīng)歷了這次驚險,
林夏和陸川意識到,他們不可能永遠躲在這里。林夏決定主動出擊,聯(lián)系以前的戰(zhàn)友,
搜集證據(jù),將那些罪犯繩之以法。陸川也放下手中的筆,陪她一起踏上這場充滿危險的征程。
在追查的過程中,林夏的過往如潮水般涌來。她帶著陸川回到當年小隊被伏擊的地方,
站在那片荒蕪的叢林里,講述著戰(zhàn)友們?yōu)榱吮Wo她犧牲的故事。陸川緊緊握著她的手,
感受著她內(nèi)心深處的痛苦與愧疚。經(jīng)過幾個月的努力,在警方和林夏戰(zhàn)友的幫助下,
犯罪團伙終于被一網(wǎng)打盡。在法庭上,林夏看著那些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罪犯,
終于露出了釋然的笑容?;氐叫℃?zhèn)的那天,晚霞格外絢麗。
林夏和陸川并肩走在熟悉的小路上,手里提著剛買的菜?!斑@次,
真的可以安心寫我們的故事了。” 陸川笑著說。林夏靠在他肩上:“以后的故事,
只有幸福,沒有硝煙?!币雇?,小鎮(zhèn)安靜祥和,陸川的電腦屏幕亮起,他開始撰寫新的章節(jié)。
林夏坐在一旁,煮著香濃的咖啡,時不時抬頭看向?qū)W懽鞯年懘?,嘴角揚起幸福的微笑。
窗外,繁星點點,仿佛在為他們的愛情默默祝福。
陸川新書《硝煙之外》的簽售會定在省城最大的書店。林夏站在更衣室鏡子前,
反復調(diào)整著米色連衣裙的領口。這是她第一次穿這么淑女的衣服,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腰間空蕩蕩的,少了匕首的重量,仿佛連安全感都被抽走了?!皠e緊張。
” 陸川從身后環(huán)住她的腰,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fā)頂,“你今天很美。
”林夏轉(zhuǎn)身勾住他的脖子,紅唇微揚:“那你可要小心,說不定簽售會結(jié)束,
你的書迷就把你搶走了?!薄拔业男脑缇捅荒硞€退役特種兵拐跑了?!?陸川低頭吻住她,
纏綿的吻讓林夏暫時忘卻了不安。簽售會現(xiàn)場人山人海,
粉絲們舉著寫有 “陸川大大”“求見女主原型” 的燈牌,興奮地尖叫著。林夏站在后臺,
透過門縫看著臺上侃侃而談的陸川,心里既驕傲又忐忑。這時,
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孩突然擠到最前排,大聲喊道:“陸川老師,
聽說您的女主原型是現(xiàn)實中的人,能透露一下她是做什么的嗎?”陸川笑著看向后臺,
目光與林夏交匯:“她啊,是我見過最勇敢、最堅強的人,曾經(jīng)守護著很多人的平安,現(xiàn)在,
她守護著我的心。”現(xiàn)場頓時爆發(fā)出一陣起哄聲,林夏臉頰發(fā)燙,悄悄躲到了柱子后面。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一條匿名短信映入眼簾:“林小姐,好久不見,
你的新身份很有趣啊?!绷窒牡哪樕查g變得慘白,手指緊緊攥著手機。她環(huán)顧四周,
人群中似乎有幾道若有若無的目光在打量著她。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給陸川發(fā)了條消息:“我去趟洗手間。”走出簽售大廳,林夏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突然,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擦肩而過,一張紙條悄然落在她腳邊。她彎腰撿起,
上面寫著:“想知道你戰(zhàn)友的真正死因,明晚十點,城郊廢棄工廠。
”林夏渾身血液仿佛凝固,當年小隊被伏擊的場景在腦海中不斷閃回。她一直以為,
那次行動只是一次意外,難道背后還有隱情?當晚,林夏輾轉(zhuǎn)難眠。陸川察覺到她的異樣,
將她摟進懷里:“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太累了?”林夏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將事情和盤托出。陸川眉頭緊鎖:“這明顯是個陷阱,我們報警。
”“如果這是唯一能知道真相的機會呢?” 林夏抬起頭,眼中滿是痛苦和糾結(jié),
“那些死去的戰(zhàn)友,我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陸川沉默良久,
堅定地說:“那我陪你一起去?!薄安恍?!” 林夏斷然拒絕,“太危險了,
我不能讓你冒險。”“我們說過要一起面對的。” 陸川握住她的手,“而且,你別忘了,
我現(xiàn)在對打斗場面的了解,可都是你教的?!痹陉懘ǖ膱猿窒拢窒闹缓猛?。第二天晚上,
兩人開車來到城郊廢棄工廠。工廠里漆黑一片,只有幾盞破舊的路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林夏握著藏在袖中的短棍,陸川則緊緊跟在她身后?!傲窒模愎粊砹?。
” 黑暗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男人緩緩走出陰影。林夏瞳孔驟縮,
那人竟是她曾經(jīng)最信任的戰(zhàn)友 —— 張強。“為什么?” 林夏聲音顫抖,
“為什么要背叛我們?”張強冷笑一聲:“為什么?為了錢!你們這群傻子,
為了所謂的正義和榮譽,連命都不要。我可不想死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所以你出賣了我們?” 林夏眼中燃起熊熊怒火,“讓那些無辜的戰(zhàn)友白白犧牲!
”“別把自己說得那么高尚。” 張強不屑地說,“要不是你,他們也不會死。
你以為你是英雄?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罷了?!标懘ㄉ锨耙徊剑瑩踉诹窒拿媲埃骸澳愫f!
”張強突然掏出槍,對準陸川:“作家先生,這里沒你什么事,滾一邊去。
”林夏趁張強分神的瞬間,猛地甩出短棍,擊中他的手腕。槍掉在地上,兩人扭打在一起。
林夏憑借著多年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很快占據(jù)上風。就在她要制服張強時,暗處突然又沖出幾個人,
將她和陸川團團圍住。“動手!” 張強狼狽地爬起來,惡狠狠地說。一場混戰(zhàn)就此展開。
林夏護著陸川,在人群中左沖右突。她的身手依舊敏捷,但對方人數(shù)眾多,
漸漸有些力不從心。陸川撿起地上的鋼管,學著林夏教他的招式,拼命地揮舞著,
保護著林夏的后背。“陸川,小心!” 林夏看到一個人拿著匕首從背后偷襲陸川,
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匕首劃破了她的手臂,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傲窒?!
” 陸川紅了眼,瘋狂地朝那人砸去。就在這時,警笛聲由遠及近傳來。原來,
陸川在出發(fā)前就聯(lián)系了警方。張強等人見勢不妙,紛紛逃竄。警察迅速包圍了現(xiàn)場,
將張強抓獲。林夏癱坐在地上,陸川緊緊抱住她,淚水滴落在她的傷口上:“對不起,
都怪我沒保護好你。”“傻瓜,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林夏虛弱地笑了笑,
“又讓你陷入危險了。”在醫(yī)院處理完傷口后,林夏和陸川回到小鎮(zhèn)。經(jīng)過這次事件,
林夏終于放下了心中的執(zhí)念,和過去徹底告別。陸川則開始創(chuàng)作他們的故事,這次,
他要把所有的經(jīng)歷都寫進書里,讓更多的人知道,愛情可以戰(zhàn)勝一切恐懼和黑暗。
日子依舊平淡而幸福地過著。林夏在小鎮(zhèn)開了一家防身術培訓班,教孩子們保護自己。
陸川的新書一經(jīng)發(fā)布,便成為暢銷書。每當有人問起他的創(chuàng)作靈感,
他都會指著不遠處的林夏,笑著說:“我的靈感,來自于我生命中最珍貴的禮物。
”某個寧靜的夜晚,陸川和林夏坐在小院的秋千上,仰望著星空。林夏靠在陸川肩頭,
輕聲說:“你說,我們的故事,會一直這么幸福下去嗎?”陸川握住她的手,
堅定地說:“會的,無論未來還有多少挑戰(zhàn),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晚風輕拂,帶著淡淡的花香,將兩人的誓言帶向遠方。在這片遠離硝煙的土地上,
他們的愛情,如同璀璨的星辰,永遠閃耀。十年后的盛夏,陸小星背著印著超級英雄的書包,
蹦蹦跳跳地走出校門。作為陸川和林夏的女兒,
她完美繼承了父親的文學天賦和母親的機敏果敢,在班級里是公認的 “智多星”。校門口,
小星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鶴立雞群的陸川。父親穿著淺色襯衫,手里捧著一本新出版的小說,
正在和幾個粉絲簽名合影。小星無奈地嘆了口氣,每次來接她放學,
父親都會被熱情的讀者圍住?!鞍职郑 ?小星擠過人群,拉住陸川的手,“再不走,
媽媽做的糖醋排骨就被弟弟吃光啦!”陸川笑著向粉絲們道歉,牽著女兒往家走。
說起兒子陸小羽,那可是個讓林夏頭疼的 “混世魔王”。才八歲的他,
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運動天賦和對格斗的癡迷,整天纏著林夏教他擒拿術?;氐郊遥?/p>
果然如小星所料,小羽正站在餐桌前,眼巴巴地看著糖醋排骨。見到姐姐和爸爸回來,
他立刻告狀:“媽媽偏心!說要等你們一起吃,我都快餓死啦!”林夏從廚房探出頭,
無奈地笑了笑:“就你嘴饞,快去洗手。”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溫馨的氛圍中,
小星突然開口:“爸爸,今天學校組織了作文比賽,我想寫你們的故事,可以嗎?
”陸川和林夏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些年,他們刻意保護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