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明核對過……她直接打斷:“錯了就是錯了!找借口是最無能的表現(xiàn)!出去!
”我默默撿起散落的紙張,退出去。關(guān)上門的一剎那,
清晰地聽到辦公室里傳出李娜對陳姐溫和帶笑的聲音:“小陳啊,新來的就是毛手毛腳,
別往心里去,下次你直接找我復(fù)核?!蹦且豢蹋柘癖涞某彼?,瞬間淹沒了四肢百骸。
我明白了,在這個地方,我天然就是錯誤的代名詞,是所有人失誤最方便的替罪羊。
午休時間,格子間里的人三三兩兩結(jié)伴出去用餐,笑語喧嘩。我默默拿出自己帶的飯盒。
有好幾次,我聽到他們討論附近新開的餐廳,有人似乎隨口問了一句“林薇去嗎?”,
但聲音很快就被其他人的話題蓋過,或者被一個心照不宣的沉默帶過。沒有人真正邀請我。
我就像透明人,只在需要跑腿或背鍋的時候,才被清晰地看見。晚上十一點,
辦公室只剩下我頭頂一盞慘白的日光燈還亮著。電腦屏幕幽幽地映著我疲憊的臉。
右下角的時間數(shù)字跳動著:03:14。微信視頻的提示音突兀地響起,打破了死寂。
我手忙腳亂地插上耳機,點了接通。男友楊帆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背景是他租住的簡陋單間。
“薇薇?怎么還沒睡?眼睛都腫了。”他的聲音帶著睡意和擔(dān)憂。“嗯…還有點東西沒弄完。
”我的聲音沙啞干澀,像砂紙摩擦。“又是那個女魔頭?”楊帆皺起眉,“別理她!
干得不開心就換一家!你那么優(yōu)秀,哪里找不到工作?不行就回來,我養(yǎng)你!
”他的話充滿了保護欲,像一床溫暖卻遙遠的毛毯。可隔著屏幕,這種安慰輕飄飄的,
落不到實處。他理解不了這里的空氣有多重,
理解不了那些看似瑣碎的刁難如何一點點碾磨著人的神經(jīng)和尊嚴。“沒事,我能搞定。
”我扯出一個笑容,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輕松些,“就是剛上手,有點慢。你快睡吧,
我弄完這點也回去了?!薄皠e太拼了,身體要緊?!睏罘侄诹藥拙?,才掛了視頻。
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更加清晰的疲憊。楊帆的“我養(yǎng)你”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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