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碼頭，海風(fēng)咸濕，還帶著點…尸體的芬芳。一具年輕女孩的尸體，像件不吉利的裝飾品，晃晃悠悠吊在碼頭邊。
哈維·布洛克看著這一幕，胃里翻江倒海，十年前那個頂著羊角、縫合美分的瘋子——“山羊之靈”蘭道爾·米奇的陰影，瞬間糊了他一臉高清馬賽克回憶殺。
“布洛克警探！”愛德華·尼格瑪用筆“噠噠噠”猛戳哈維后背，活像只啄木鳥，“布洛克警探！你放棄了嗎？”
“放棄什么？”哈維沒好氣，他現(xiàn)在只想來瓶烈酒洗洗眼睛。
愛德華興奮得原地小跳：“解開我的謎語呀！一個人必須帶著一只狼、一顆白菜和一只山羊過河……”
哈維一個死亡凝視甩過去：“愛德！說！正！事！死亡時間！”
愛德華在本子上畫了個扭曲的小羊角：“驗尸官說凌晨3點前？呵，他對凝血酶的自信簡直比我對謎語的熱情還盲目！要我說，凌晨1點，妥妥的！”
哈維走到碼頭邊散落的花束旁，撿起一張身份證：“阿曼達(dá)·黑斯廷斯，21歲?！?/p>
“富二代。”哈維從牙縫里擠出這個詞，帶著哥譚老油條特有的嘲諷。
“嗯哼?！睈鄣氯A在本子上畫了個大大的美元符號。
哈維捏著身份證，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我賭五毛，她是家里老大。”
“為啥？”愛德華抬頭，鏡片反著光。
“山羊殺手專挑長子女下手！作案手法、被害人類型、尸體展示方式…連吊繩打結(jié)的花樣都TM復(fù)刻！這貨是個狂熱模仿犯！”哈維的聲音有點抖，PTSD快壓不住了。
愛德華歪頭：“警探，你…還好嗎？”
“好個屁！老子十年前就結(jié)案了！”哈維煩躁得像頭困獸，“戈登呢？！”
“他不接電話~”愛德華說著，自己先咯咯笑起來。
哈維震驚：“他不接？！我居然比那個‘模范標(biāo)兵’到的還早？這劇本不對！”
“嗯哼~”愛德華笑著，繼續(xù)在本子上畫天書。
“扯淡他媽給扯淡開門——扯淡到家了！”哈維罵罵咧咧地掏出手機(jī)狂call戈登。
愛德華撇撇嘴，不滿地嘟囔：“先帶狼和白菜過河，把狼留對岸，然后回來接山羊…”（哈維：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戈登終于出現(xiàn)，頂著倆黑眼圈，活像被小丑吸干了精氣神。他看著尸體，眉頭擰成中國結(jié)：“哥譚山羊？！”
“狂熱粉絲一枚。”哈維聳聳肩，語氣嘲諷拉滿，“作為一個模仿犯，這復(fù)刻水平…嘖嘖，堪稱‘陰間高仿’！哥們兒，你是接私活去了還是昨晚被哪個女鬼纏身了？萎成這樣？”
戈登一臉懵：“?。课?？”
哈維持續(xù)輸出：“廢話！你遲到了！而且這狀態(tài)…嘖嘖，哥譚警局的‘道德標(biāo)桿’要塌房？”
戈登火氣也上來了：“不爽就去打小報告??！”
“去你的，模范生！”哈維精準(zhǔn)回?fù)簟?/p>
戈登冷笑：“你心情倒是不錯嘛。”
哈維直接炸毛：“不錯個錘子！這是噩夢重播！有人在狩獵哥譚的富二代小羊羔！媒體那群禿鷲要樂瘋了！整個城市得炸鍋！這口又大又黑的鍋，最后還得結(jié)結(jié)實實扣在咱GCPD頭上！”
“那就趕緊抓人！”戈登吼回去。
哈維深吸一口氣，壓下想揍人的沖動：“兇手肯定認(rèn)識死者。走，去‘慰問’一下黑斯廷斯家，看能不能榨出點油水?！?他轉(zhuǎn)身，不忘給愛德華下指令：“愛德！尸檢有動靜了喊我！特別是腦袋！” （愛德華：在畫了在畫了！)
黑斯廷斯家，空氣沉重得能擰出水。死者父親羅伯特·黑斯廷斯坐立不安，雙手不停地握拳、松開、再握拳…活像在練習(xí)握力器。
哈維瞇起眼：“黑斯廷斯先生，您…還好嗎？”
旁邊一個西裝革履、笑容假得像AI的女人立刻起身：“羅伯特，如果你想休息，完全沒問題?！?說完，不由分說地把魂不守舍的羅伯特攙進(jìn)了里屋。
女人轉(zhuǎn)回頭，臉上職業(yè)假笑無縫切換為不滿：“二位警官，我知道破案爭分奪秒，但黑斯廷斯先生和夫人現(xiàn)在…恐怕承受不了更多刺激。”
“看出來了?！备甑悄樕膊缓每?，“您是？”
“馬科斯醫(yī)生，黑斯廷斯家的心理醫(yī)生。主要負(fù)責(zé)羅伯特先生，也做家庭咨詢。他非?！舾写嗳?，這場悲劇對他打擊太大了?！?馬科斯醫(yī)生語氣充滿“專業(yè)”的擔(dān)憂。
哈維直接開炮：“呵，沒人能‘面對’這種破事！這就像被哥譚地鐵碾過去，你只能滿地找自己的零件！我看您倒是挺擅長用‘安定劑’幫人‘面對’的？比如黑斯廷斯夫人？給份樣本我們驗驗？”
“夠了哈維！”戈登趕緊按住即將暴走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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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間，冷氣颼颼。法醫(yī)對著阿曼達(dá)的尸體：“初步看，死于窒息，乙醚或氯仿…”
“查頭皮底下！”哈維突然插嘴，聲音緊繃，“顱底，給我仔細(xì)找！應(yīng)該有個2厘米左右的縫合口！”
法醫(yī)疑惑地看了哈維一眼，但還是拿起工具?！暗鹊取€真有！”他剪開一處皮膚，“縫合口，枕骨附近…里面還縫了東西？！”
戈登追問：“什么東西？”
“一美分?！惫S的聲音干澀，仿佛每個字都帶著鐵銹味。
法醫(yī)用鑷子夾出一枚硬幣：“他說的沒錯?！?/p>
哈維拿起證物袋，盯著那枚1813年的美分，臉色難看至極：“蘭道爾·米奇的‘簽名’…這細(xì)節(jié)除了當(dāng)年辦案的我和米奇自己，沒人知道！操！這不是模仿犯！”
“十年前，那瘋子就是把這種一模一樣的1813美分，縫進(jìn)了每個受害者的腦袋里！”哈維把證物袋拍在桌上。
戈登追問：“為什么？”
哈維暴躁：“我TM怎么知道？！他當(dāng)時頂著羊角撲過來，我直接送他見了上帝！哪有空聊他奇葩的硬幣收藏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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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里，女主播聲音抑揚頓挫：“哥譚七頻道緊急報道！山羊殺手陰影籠罩上流社會！富家子弟們，你們的阿爾卑斯山機(jī)票買好了嗎？”
布魯斯從文件山里抬頭：“殺手把大家嚇得不輕。”
“確實。”阿弗擦著杯子，眉頭緊鎖。
布魯斯翻著資料：“不明白他為什么選山羊當(dāng)LOGO？不過…效果拔群?！?/p>
塔維亞窩在沙發(fā)里，優(yōu)雅地啃著蘋果，含糊不清地吐槽：“選山羊？簡單??！惡魔象征，自帶BGM（地獄咆哮聲），多省事！嚇唬人？不，這是精準(zhǔn)投放‘童年陰影大禮包’?！?/p>
阿弗憂心忡忡：“布魯斯少爺，塔維亞小姐，你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哥譚頂級豪門的長子長女！我建議你們立刻、馬上打包，去湖邊小屋度個‘殺手假’！”
“不去。”布魯斯起身，把報紙釘在墻上，眼神銳利，“我有事。再說了，綁架我干嘛？韋恩家就剩我一個獨苗了。”
塔維亞懶洋洋舉手：“附議。哥譚沒了我…的瓜，那得多無聊？阿弗你安心啦，真有山羊敢來，我讓它嘗嘗什么叫‘鐵鍋燉全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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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和哈維鎖定了目標(biāo)：雷蒙德·厄爾！一個蹭住在廢棄罐頭廠公園1100區(qū)的家伙。
“就是他！”哈維斬釘截鐵，眼中燃燒著復(fù)仇的火焰。
廢棄建筑內(nèi)，陰森恐怖。戈登一眼看到祭臺上吊著的人影，猛沖過去救人。哈維則像頭憤怒的公牛，直撲他認(rèn)為兇手藏匿的角落。
然而——
“小心！”戈登的警告遲了半秒！
黑暗角落里，真正的“山羊之靈”——戴著扭曲羊角頭套的雷蒙德·厄爾，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猛地?fù)涑?！哈維猝不及防，被狠狠撞倒，兩人滾作一團(tuán)，從破舊的樓梯上摔了下去！
哈維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剛掙扎著撐起身子，就看到羊角殺手獰笑著，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大錘！
完犢子！哈維腦中一片空白。
“嗨~”
一個輕快的女聲突兀響起。
“咻——”
細(xì)微的破空聲！
羊角殺手高舉錘子的動作瞬間定格，像個斷了線的木偶，“噗通”一聲直挺挺栽倒在地，羊角頭套都摔歪了。
哈維驚魂未定地抬頭：只見一個身影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立在陰影中。黑色緊身戰(zhàn)衣勾勒出矯健的身形，寬檐帽和面罩遮住面容，只露出一雙在昏暗中閃著銳利光芒的眼睛。她手中，一把造型奇特的發(fā)射器還冒著若有若無的白煙。
（系統(tǒng)提示音在塔維亞腦中響起：叮！收獲哈維·布洛克的【震驚+500】、【感激涕零+500】！情緒值大豐收?。?/p>
“渡…渡鴉？！”哈維癱在地上，大口喘氣，劫后余生的感覺讓他想哭又想笑，“謝…謝了！”
渡鴉（塔維亞）微微頷首，酷得沒邊，內(nèi)心OS卻瘋狂刷屏：“系統(tǒng)！麻醉針效果反饋！這大塊頭不會過敏吧？醫(yī)藥費報銷嗎？還有，這羊角頭套…好丑！能撿回去當(dāng)戰(zhàn)利品嗎？”她身影一晃，如同融入陰影般消失不見
審訊室里，雷蒙德·厄爾（山羊殺手）依舊戴著羊角，雙手不停地重復(fù)握拳動作。
哈維死死盯著那動作，電光石火間，記憶回閃——黑斯廷斯先生！那個不停握拳的受害者父親！還有那個“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馬科斯！
“操！”哈維罵了一聲，旋風(fēng)般沖出審訊室。
他終于在警局走廊堵住了正準(zhǔn)備開溜的馬科斯醫(yī)生。
“馬科斯！”哈維眼神如刀。
馬科斯醫(yī)生停下腳步，臉上那副悲天憫人的假面具終于碎裂，露出底下冰冷的瘋狂。她坦然甚至帶著點“殉道者”的驕傲：“布洛克警探，我知道你很憤怒。但請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凈化哥譚！那些被財富腐蝕的羔羊，他們的犧牲是必要的祭品！”
“祭你媽個頭！”哈維直接拔槍。
艾森警監(jiān)辦公室。
艾森警監(jiān)掏了掏耳朵，一臉“你TM在逗我”：“你再說一遍？你開車沖進(jìn)上城區(qū)，然后開槍射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女心理醫(yī)生？！”
哈維梗著脖子：“因為馬科斯就是‘山羊之靈’！那個縫合美分的變態(tài)！厄爾只是他找的替死鬼和打手！”
“證據(jù)呢？！”艾森咆哮。
“他模仿黑斯廷斯先生握拳的習(xí)慣動作！心理醫(yī)生最容易操控病人！還有他…”
就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時，辦公室門被“砰”地撞開！蒙托亞和艾倫押著掙扎的戈登沖了進(jìn)來！
“戈登？！”哈維和艾森同時傻眼。
蒙托亞冷著臉：“詹姆斯·戈登，你涉嫌與黑幫分子法爾科內(nèi)勾結(jié)，現(xiàn)在正式拘捕你！”
“什么？！”哈維懵了。
戈登百口莫辯：“這是誣陷！”
場面一片混亂，警局瞬間變成菜市場。
就在這時——
“哐當(dāng)！”
警局大門被人猛地推開！
一個濕漉漉、梳著油頭（被雨淋塌了）、穿著不合身舊西裝的身影，像只落湯雞般站在門口，臉上帶著諂媚又詭異的笑容。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捏著嗓子，聲音尖細(xì)地打破了僵局：“晚上好呀，警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