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屏幕閃爍著，詹姆斯市長站在鏡頭前，臉上掛著程式化的笑容。
“...阿卡姆區(qū)將同時用作廉價住房和我們迫切需要的廢棄物處理廠的開發(fā)。這是吸取了兩個計劃最好的部分，合二為一，是為了哥譚人民的利益！”市長的話語帶著一種強硬的、不容置疑的“正確”。
“詹姆斯市長，那瘋?cè)嗽耗?？將會何去何從？”一個記者尖銳地提問。
“阿卡姆瘋?cè)嗽簩⑦M行翻修，達到當今標準，然后重開。”市長的聲音刻意拔高，帶著某種表演性質(zhì)的激昂，“哥譚需要…不，哥譚應該有座世界一流的精神病院。我確信韋恩夫婦，如果他們還活著，也會為我們今日的成就感到自豪?！?/p>
啪————
布魯斯·韋恩猛地按下了遙控器，屏幕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少年英俊的臉上陰云密布，那雙繼承自父親的藍眼睛里燃燒著冰冷的憤怒和深深的失望?！八堰@個新計劃說得冠冕堂皇，好像對哥譚有利。但其實不是的，對嗎？戈登警探?！?他的目光轉(zhuǎn)向站在一旁的詹姆斯·戈登。
“的確，布魯斯?！备甑堑穆曇舻统炼v，他剛結(jié)束漫長的輪值。
“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布魯斯追問，拳頭無意識地攥緊。
戈登無奈地嘆了口氣，目光掃過書房里堆積如山的資料：“他夾在兩股厲害的敵對勢力之間。馬羅尼和法爾科內(nèi)，就像兩頭爭奪腐肉的鬣狗。”
“錯！”一個清亮女聲殺出。只見塔維亞·夏彌爾霸占著書桌C位，筆記本鍵盤敲得飛起，屏幕上赫然是“震驚！哥譚市長深夜密會兩男子，竟是為了...”。
她嘴角瘋狂上揚——腦子里叮咚亂響：【布魯斯牌憤怒值+20！戈登牌疲憊值+15！爽！離兌換“火球術(shù)”又近一步！】她頭也不抬，精準補刀：“明明是市長慫了！馬羅尼拿著槍頂他腰子，他立馬把垃圾場和瘋?cè)嗽悍捱@塊大肥肉雙手奉上，法爾科內(nèi)就撿點便宜房子邊角料。慫包！”
戈登：“……” 這丫頭怎么比警局線人還門兒清？
布魯斯一屁股陷進沙發(fā)，憂郁美少年模式啟動：“可我爸媽...他們以為建新瘋?cè)嗽耗芫雀缱T...”
塔維亞終于從稿子里抬頭，眼神仿佛看透一切：“醒醒布魯斯！你爸媽的‘希望工程’，現(xiàn)在成了黑幫團建基地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布魯斯：“……” 拳頭硬了。
戈登趕緊打圓場：“少爺別灰心！你還在?。∠Ｍ幕鸱N...”
布魯斯·憂郁·韋恩發(fā)出靈魂拷問：“戈登，講真，哥譚這破地方，還有救？”
戈登·雞湯大師·上線：“只要心中有光...”
“光能當飯吃嗎？能干掉馬羅尼嗎？”塔維亞小聲嘀咕，鍵盤敲得更歡了——【布魯斯牌憂郁值+10，戈登牌信念值+5，統(tǒng)統(tǒng)到碗里來！】
……
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端著茶盤走進來，打破了沉寂?！叭ド⑸⒉絾?，布魯斯少爺？今天天氣難得不錯，活動一下腿腳，呼吸點新鮮空氣，對理清思緒有好處。”
“我在忙，阿弗?！辈剪斔诡^也不抬，目光依舊鎖在墻上那些錯綜復雜的案件線索圖上。
阿弗放下茶盤，走近布魯斯正在查看的資料墻，目光掃過那些關(guān)于市政結(jié)構(gòu)、黑幫脈絡(luò)的圖表。“布魯斯少爺，請允許我問您一個問題，”老管家的聲音溫和卻帶著穿透力，“萬一…所有這一切努力，都只是在浪費時間呢？萬一您永遠找不到殺害您父母的兇手呢？萬一您…永遠沒有機會實現(xiàn)您所期望的‘正義’呢？” 他問出了布魯斯心底最深的恐懼。
布魯斯的手指劃過一張標有“法爾科內(nèi)”的照片，聲音低沉而執(zhí)著：“我不想報仇，阿弗。我是想搞明白。搞明白哥譚的運行機制，搞明白為什么好人會死，為什么罪犯能堂而皇之地坐在市政廳里分贓?！彼噶酥笁ι详P(guān)于阿卡姆項目的簡報，“就像這個項目，法爾科內(nèi)和馬羅尼的犯罪集團是如何在交易中拿到如此大的份額的？我知道市政府腐敗，但韋恩集團呢？我們龐大的資源…就不能做點什么阻止它嗎？”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瞥向塔維亞，似乎潛意識里也在尋求這位“未婚妻”的答案。
“把那個藍色的文件夾遞給我好嗎？關(guān)于韋恩集團董事會成員在阿卡姆項目上的投票記錄?！辈剪斔瓜蛩S亞伸出手。
“給，你要的藍色文件夾，‘韋恩董事會大佬們在阿卡姆項目上的裝死實錄’?！彼S亞像背后長眼，精準一甩。文件夾“咻”地滑到布魯斯手里?！径?！布魯斯困惑值+5，決心值+20！Nice！】她轉(zhuǎn)頭對阿弗露出“姐就是女王”的微笑：“阿弗，放心啦！哪有那么多‘萬一’，就算有，姐...咳，我覺得也能給它掰直嘍！” 畢竟姐有掛！
布魯斯捏著文件夾，感覺哥譚的黑暗像粘稠的糖漿。而塔維亞，已經(jīng)在腦內(nèi)商城快樂挑選新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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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空氣帶著港口特有的咸腥和垃圾腐敗的氣味。一個形容枯槁的流浪漢蜷縮在骯臟的巷口，手指撥弄著一把破舊的吉他，發(fā)出不成調(diào)的嗚咽。他腳邊放著一個倒扣的吉他盒，里面零星躺著幾個硬幣，旁邊立著一個用硬紙板寫的牌子：“何必撒謊，我要錢買毒品?！?/p>
偶爾有行人匆匆路過，投來厭惡或憐憫的一瞥，只有一兩人隨手扔下幾個硬幣。一個穿著不起眼灰色風衣、帽檐壓得很低的男人，步伐沉穩(wěn)地走近。他沒有投錢，而是蹲下身，在流浪漢渾濁而渴望的目光注視下，將一個裝著綠色液體的安瓶，輕輕放進了吉他盒里。男人站起身，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街角的人流中。
流浪漢的手指顫抖著，幾乎是搶一般抓起那個安瓶。他警惕地四下張望，然后迫不及待地打開，將里面綠色液體湊近鼻子，猛地一吸。
幾秒鐘后，他佝僂的身體猛地挺直，渾濁的眼睛爆發(fā)出一種病態(tài)的、近乎瘋狂的光彩。他一把推開吉他，搖搖晃晃地沖進旁邊一家便利店。
“嘿！站?。 钡陠T是個中年男人，正無聊地刷著手機，看到流浪漢沖進來，本能地喊道。
流浪漢充耳不聞，徑直沖到冷柜前，粗暴地拉開柜門，抓起一大桶牛奶，擰開蓋子就對著嘴狂灌起來。乳白色的液體順著他骯臟的胡須流下，弄臟了衣襟。
“嘿！混蛋！要付錢的！”店員憤怒地繞過收銀臺，抄起放在旁邊的棒球棍，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流浪漢猛地停下吞咽的動作，牛奶順著嘴角滴落。他轉(zhuǎn)過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店員，嘴角咧開一個極其怪誕、充滿蔑視的笑容：“別惹我，你個凡人！” 那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詭異的亢奮和力量感。
店員：“？？？行行行，你是宙斯！吃我一棍！”
棍風呼嘯！然后...
“咔嚓！” 脆得像薯片！
只見流浪漢單手穩(wěn)穩(wěn)抓住球棒，五指一收——那根實木棒球棍，當場表演了個“粉身碎骨”！
店員：“?。?！” 手里半截棍子，顯得如此弱小無助。
流浪漢扔掉空奶桶發(fā)出“Duang”一聲巨響，獰笑著逼近：“桀桀桀...凡人，感受神之怒吧！”
店員：媽媽救我?。?！
不遠處，干飯人戈登和哈維剛買好豪華三明治。
戈登耳朵一動：“有情況！” 拔槍就沖。
哈維罵罵咧咧地咬了一口三明治，無奈地跟了上去。
戈登舉著槍，小心翼翼地推開便利店半掩的門：“GCPD！舉起手...呃？” 人呢？
“這里！救命！在這里！”一個帶著哭腔的男聲從一排倒塌的貨架后面?zhèn)鱽?。哈維費力地挪開沉重的貨架，發(fā)現(xiàn)了蜷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的店員。
戈登快步上前：“你沒事吧？先生？發(fā)生了什么？”
店員連滾帶爬地鉆出來，臉色慘白如紙，指著空蕩蕩的收銀臺后方墻壁：“我沒事…謝天謝地你們來了！剛才…剛才有個瘋子！他偷喝牛奶，我想阻止他，結(jié)果…結(jié)果他把我嵌在墻里的自動取款機整個拖走了！老天！他就像拖走一個空紙箱！”
戈登&哈維看著那鋼筋水泥的慘狀，目瞪狗呆：“徒...徒手摳ATM機？就為了幾口奶？？”
“千真萬確！警察先生！”店員激動地揮舞著手臂，“那家伙瘦得跟麻桿一樣！背個破吉他盒！喝起牛奶來像渴了八輩子！他還說什么‘別惹我，你個凡人’！瘋子！他絕對是個瘋子！”
戈登嘴角抽搐：“他自稱...神？”
“他說‘別惹我，你個凡人’！”店員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劫后余生的憤怒和荒謬感，“聽著，如果每次有個把自己當上帝的神經(jīng)病走進門，我都能得到一美元，我他媽早就在夏威夷曬太陽了！但這個混蛋…他不是在開玩笑！他…他真有那種力量！怪物！” 店員的恐懼和描述讓戈登的脊背竄起一股寒意。
“好吧，描述一下他的樣子，或者…他的車？車牌？”戈登試圖尋找線索。
“車？他沒車！”店員叫道。
“那他怎么把你的ATM機弄走的？”哈維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那玩意兒至少幾百磅重！他是超人嗎？扛著它飛走了？”
“我說的就是這個啊！伙計！”店員幾乎要崩潰了，“他就是用那雙爪子！赤手空拳！把機器從墻里摳出來，然后…就那么扛在肩膀上，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了！像扛一袋棉花！這他媽怎么可能？！”
哈維嚼著三明治，靈魂發(fā)問：“所以...神扛著ATM機，是打算去給冥王哈迪斯充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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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警監(jiān)盯著監(jiān)控屏幕上那個瘦小身影扛著巨大ATM機走出便利店的畫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癏oly... 這他媽的怎么可能？這家伙是誰？大力水手吃了十罐菠菜？” 畫面中那非人的力量對比讓人頭皮發(fā)麻。
哈維沒好氣地關(guān)掉了循環(huán)播放的錄像：“還沒查到身份，頭兒。目前只知道是個叫‘約翰·杜’的流浪漢，登記在冊的癮君子。我們認為應該是這玩意兒導致了他變身‘超人’。”哈維指了指戈登遞過來的證物袋——里面正是那個在吉他盒角落找到的、裝著綠色液體的安瓶。
戈登面色凝重：“尼格瑪在殘留物里檢測到一種前所未見的化合物，他還在分析，明早應該能出初步報告。我們得先找到這個‘大力士流浪漢’?！?/p>
拿著約翰·杜的“帥照”，戈登和哈維開始了哥譚“垃圾堆尋寶”之旅
最終，在一個濃妝艷抹、眼神疲憊的站街女口中，他們得到了一條模糊的線索：“老約翰？他有時會窩在碼頭區(qū)7號倉庫后面那堆破集裝箱里…聽說昨天他‘嗨’大了，到處跟人吹牛說自己是宙斯…”
碼頭區(qū)，垃圾堆旁。約翰·杜蜷在破紙箱里，像條被抽干靈魂的咸魚。
“約翰？約翰·杜？”戈登放輕聲音，慢慢靠近。
流浪漢渾濁的眼珠轉(zhuǎn)動了一下，聚焦在戈登身上，隨即爆發(fā)出驚恐：“別過來！他…他們會知道的！神罰…凡人…承受不起…”他語無倫次。
“誰？誰會知道？給你藥的人？”戈登捕捉到關(guān)鍵信息，蹲下身，盡量顯得無害，“告訴我們，約翰，是誰給你的那個‘好東西’？描述一下他，幫幫你自己，也幫幫可能的下一個受害者。”
流浪漢的眼神劇烈掙扎，恐懼和對藥物的渴望交織?！啊洹彼粏〉財D出兩個字，枯瘦的手指神經(jīng)質(zhì)地摳著紙箱邊緣，“…一只耳朵…是壞的…爛的…像被狗啃過…”他臉上露出極端厭惡和恐懼的表情，“魔鬼…他是魔鬼派來的…”
“好的，一只耳朵有傷，壞的。很好，約翰，這很有幫助?！备甑窃噲D安撫他，同時給哈維使了個眼色。
哈維會意，掏出手銬，準備上前控制住這個極度不穩(wěn)定的線索人物?！靶辛耍闲?，跟我們回警局清醒一下，順便好好聊聊那個‘魔鬼’?！?/p>
“不?。。 绷骼藵h看到手銬，如同被烙鐵燙到，猛地從紙箱里彈了起來！剛才的虛弱一掃而空，一股狂暴的氣息再次涌現(xiàn)，雙眼瞬間布滿猩紅的血絲！他看到了旁邊那個被他扛回來、隨意丟棄在垃圾堆里的沉重ATM機！
“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竟敢冒犯神靈！”他嘶吼著，那聲音扭曲得不似人聲。在戈登和哈維驚駭?shù)哪抗庵校骼藵h約翰·杜爆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猛地彎下腰，雙手抓住ATM機的邊緣！
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屬呻吟聲響起！那臺沉重的、由鋼鐵和電子元件構(gòu)成的機器，竟然被他硬生生地從垃圾堆里再次舉了起來！他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在骯臟的皮膚下怪異地虬結(jié)賁張，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開！他將ATM機高舉過頭頂，臉上帶著毀滅一切的瘋狂獰笑，對準戈登和哈維就要砸下！
“小心！”戈登厲聲警告，同時和哈維迅速向兩旁撲倒！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約翰臉上的猙獰突然僵住。那股洪荒之力“咻”地一下，漏氣了。他茫然地眨眨眼，手臂軟得像面條。
ATM機：“拜拜了您嘞！” 帶著自由落體的加速度。
“噗嘰——咔嚓！”
一聲悶響，混合著某種瓜果碎裂的音效。世界安靜了。只有沉重的ATM機下，倔強地伸出兩條腿，微微抽搐。
哈維干嘔了一聲，臉色慘白：“Holy mother of…”
戈登抹了把濺到臉上的不明液體，眼神銳利如刀，抓起對講機：“總部！碼頭區(qū)命案！目標被自己的‘神裝’ATM機反殺！重復，目標已涼透！立刻封鎖現(xiàn)場！還有——” 他聲音陡然拔高，充滿緊迫感，“全城通緝一個耳朵被狗啃過的藥販子！他賣的藥能把人變超人三分鐘，然后直接送火葬場！快！再晚點哥譚要變神仙打架現(xiàn)場了！
哥譚的夜，更“精彩”了。而韋恩莊園里，塔維亞敲下“全文完”，腦內(nèi)炸開煙花：【叮！您的《我與市長不得不說的秘密》已發(fā)布！檢測到全城恐慌、震驚、吃瓜等海量情緒！情緒值+1000！技能點大禮包到賬！火球術(shù)？隱身術(shù)？復活甲？客官隨便挑！】她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哥譚越亂，姐越強！這波，血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