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假千金,但養(yǎng)父母還是把我定成遺產(chǎn)繼承人。親生父母找上門將我強(qiáng)行帶走,打成癱瘓。
養(yǎng)父母發(fā)動一切關(guān)系找到我,將我接回家悉心照料三年。真千金賀朝妍更是日夜為我祈福,
甚至為我換血只為我康復(fù)。竹馬當(dāng)場和我求婚,即便我生不了孩子也不介意。
在全家人的照顧下我重返健康,跪地磕頭,發(fā)誓一定掏心掏肺對他們好。所以,
在我康復(fù)那天,帶走了六十六口性命。看著賀朝妍倒在血泊中,空氣里泛著濃郁的血腥味。
我將利刃插回發(fā)間,踏出廚房,將放了劇毒的肉湯一一分給家人。
相熟的世家都叫喊起來:“這不公平!這什么湯這么香,我們也想喝!”“就是,小眉,
讓我們也嘗嘗,知道你爸媽和你老公寵你,但你也不能太偏心不是?”“朝妍呢?
是不是在廚房偷喝呢,你的廚藝是出名的好,讓我嘗嘗讓我嘗嘗!”我輕巧的躲開他們,
絲毫看不出之前是一個癱瘓三年的病人。不動聲色的阻止了王叔去廚房的步伐。我低頭淺笑,
臉上帶著害羞:“這是我親手做的,感謝爸媽和阿晝?nèi)甑恼疹櫍?/p>
這可是你們最喜歡的人做的湯。”我的養(yǎng)父母,老公都開心的笑了,接過湯優(yōu)雅的喝起來。
我輕輕鎖上別墅的大門,聽到里面瞬間大喊驚慌的聲音,淡定的打開了麥克風(fēng)。
雜音尖銳刺耳,我的聲音帶著歡快:“怎么了?是都死了嗎?比我想得快呢!”我回到餐廳,
被我請來的相熟世家,還有自己的叔伯,一個個都嚇得癱軟在地。
而剛喝過湯的爸媽老公都癱在地上抽搐,他們躺在地上瘋狂嘔吐,
卻什么都吐不出便暈死過去。我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親手做的,爸媽,老公,你們不喜歡嗎?
這可是你們最喜歡的大補(bǔ)湯呢?!比齻€人七竅流血而亡,眼里滿是恐懼。
剛才叫囂著要喝湯的王叔,正在拼命摳嗓子眼,可不管怎么嘔吐,他還是帶著不甘的眼神,
躺在地上不動了。膽子小的阿姨們已經(jīng)嚇得抽泣起來,而叔叔伯伯也嚇得臉色發(fā)白?!靶∶迹?/p>
你這是干什么,大家都對你不薄,尤其你爸媽,你不是他們親生的,
可他們還是把所以遺產(chǎn)都寫到了你的名下!你姐姐更是毫不嫉妒,這三年她為你受盡了苦楚!
明明她才是親生女兒!”“是啊,小眉,你把門打開,現(xiàn)在叫救護(hù)車還有救?!蔽易诓枋?,
泡了一壺茶,挨著給大家倒茶:“喝點(diǎn)茶壓壓驚吧?!睕]人敢喝。
角落里的香薰散發(fā)著裊裊青煙,淡雅的香氣也掩蓋不住空氣里的尿騷味。我無趣的放下茶壺,
角落里一向討厭我的死對頭端起茶仰頭喝了,她眼神復(fù)雜:“你瘋了楊畫眉?!痹捯魟偮洌?/p>
沒喝茶的眾人捂著脖子,面帶青紫的倒下:“你,你在哪下了毒。
”我攤開手:“都說了喝茶,你們不聽啊?!蓖饷婢崖曧懫?,
我將廚房半死不活的賀朝妍拖出來,手起刀落?!叭隋?。”沖進(jìn)來的警察有一個算一個,
全跑出去吐了。死對頭柳枝枝臉色發(fā)白,兩眼一翻暈了過去。我坐在水晶椅上,
伸手接住了她。家里遍地是血,可我穿著白裙,身上沒有一絲臟污,懷里的柳絲絲一身紅裙,
臉卻蒼白如紙。我抱著柳絲絲,細(xì)長的手指熟練的轉(zhuǎn)著沾血的金簪,
對著沖進(jìn)來的警察笑道:“都出去,只留記者在場,要不然,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手滑,
把簪子扎進(jìn)她的喉嚨里去?!本斓娜藬?shù)還在增加,門口的警笛聲越來越響,
最后甚至驚動了市長?!氨Wo(hù)人質(zhì)安全?!币痪湓?,警察潮水一般退出去,
我看著虛空道:“直播間的寶寶們你們好啊。”“我們來一起盤點(diǎn),今天我送走了多少人呢?
”我的手在虛空中點(diǎn)著,最后我滿意的笑笑:“六十六,吉利的數(shù)字。
”門外的群眾開始大喊起來:“畜生,把這個畜生殺了!凌遲處死都不夠解恨!
”“她一條命怎么夠抵六十六口!她甚至連對她最好的養(yǎng)父母都沒放過,她姐姐是網(wǎng)紅,
三年照顧她的記錄在網(wǎng)上記得清清楚楚,她們一家恨不得把她供起來了!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恢復(fù),又怎么能一恢復(fù)就活蹦亂跳!”“人心隔肚皮,
養(yǎng)父母一家真是倒血霉了,她姐姐懷孕了,她太殘忍了,
一人血書把她放在太陽下暴曬三天在拖去凌遲!”……民怨升天,
記者在屋里攝像機(jī)都拿不穩(wěn)了,冷汗直冒,她們不敢看我,我卻也明白,她們也恨不得我死。
門外傳來我親生父母的聲音:“楊畫眉!你果然是天生怪胎惡鬼轉(zhuǎn)世,
我生你的時候就差點(diǎn)死在產(chǎn)房,你一出生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全部中邪去世,
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直接把你掐死!”“把你打癱瘓還是打的太輕了,我都勸他們不要管你,
他們非要說什么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自己清楚,他們知道什么?!你快去死!
”市長小心翼翼道:“我?guī)е愀改高M(jìn)去好不好,咱們談?wù)劊 蔽页聊?/p>
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你就是想談才讓記者在屋里,你更是開著直播,審核都關(guān)不掉,
你有什么要求提出來!”市長見我不回應(yīng),帶著我爸媽小心翼翼地踏進(jìn)別墅,
站在門口便不動了。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滿地尸體,沒辦法往前走。
進(jìn)來后有一個記者看著我爸媽驚叫出聲:“是你們把楊畫眉拋棄又打殘的,
可你們剛生下她時,不是這樣的!”“我二十年前剛做記者做過一篇報(bào)道,生女也抵半邊天,
那是我的第一篇報(bào)道,賀大哥,那句話是你親口說的,
你怎么可能主動把親生孩子換進(jìn)富貴人家?!薄傲航?,你爸媽公婆明明早就去世了,
你怎么能說是孩子客死的,而且你當(dāng)初生的不是--”“不是什么!我的孩子早就死了!
”我媽尖銳的罵道,歇斯底里的樣子嚇住了凌記者。但凌記者很快回過神,
激動的走上前拉住了我媽的手:“梁姐,當(dāng)初我還為你寫過報(bào)道,你的孩子體弱多病,
全靠我為你籌款才活下來,當(dāng)初那么難都沒舍得放棄孩子,楊畫眉另有隱情對不對!
”我媽嫌惡的抽出自己的手:“你有病吧,那都是我們胡謅的,哪有這種事!
當(dāng)初的錢早就換賭債了,就你信!”“我就是想把富貴人家的女兒帶回來受罪,
讓這喪門星去客死那些該死的有錢人?!绷栌浾呒拥难凵駶u漸冷卻,她銳利的看著我爸媽,
眼里帶著審視,可我爸媽怎么看都是真心話。凌記者的眼神漸漸失去了光,
她默不作聲地回到記者堆里,不再說一句話。我饒有興趣地笑了,拿著簪子地手卻在抖,
我把懷里的柳絲絲抱的更緊,隱藏著我的輕顫:“什么真相?凌記者可真是好人,
現(xiàn)在還想替我和我爸媽翻案呢。”“其實(shí)我都是有苦衷的。”這句話一出,
大家都屏氣凝神的看著我,我嘿嘿一笑:“其實(shí)他們都是自殺,他們非要尋死,不關(guān)我事,
你們都散了吧,我好繼續(xù)當(dāng)大小姐。”被戲耍的眾人怒氣更甚,
有幾家合作伙伴還是我姐姐的粉絲,大聲詛咒起來:“你這畜生,養(yǎng)父母把一切都給了你,
你養(yǎng)母怕你受冷落,連親生兒女都不顧,你就是這么報(bào)答的?
”“三年他們對你盡心盡力擦拭擦尿,小傅可是傅家繼承人,卻不嫌棄你生不出,
他頂著家族的壓力和你結(jié)婚,你竟然殺了他!”“朝妍明明是親生女兒,
卻被你這缺德的親生爹媽虐打整整二十五年,現(xiàn)在她被你做成人彘,
之前她可是把自己的血換給了你啊,你這個畜生!”一向活在鮮花和掌聲里的我,
現(xiàn)在身邊卻滿是罪惡和謾罵。我漫不經(jīng)心的笑笑:“反正我也要完了,
那我就告訴你們一些秘密吧,我老公雖然死了,可他家人還活著,這怎么行。
”“傅家專做慈善,捐助的孤兒院數(shù)不勝數(shù),可卻不斷地有孩子消失,他們沒有父母,
院長媽媽感慨一聲可憐,便化成了灰?!蔽业脑捯怀?,全場嘩然,市長額上冒汗,
還想讓我透露細(xì)節(jié)??晌覜]再說一句話。眨眼間三小時過去,市長的車轱轆話來來回回說,
我卻一聲不吭。終于外面熱鬧起來:“傅家有問題,有人開始舉報(bào)傅家了!上新聞了!
傅家根本沒有那么好心!
”凌記者猛地站起身看向一旁吃牛排的我媽:“你們有苦衷的對不對!
楊畫眉也不是真的窮兇極惡!”“告訴我,我?guī)湍銈?,不要一錯再錯了!
”我媽挨著將尸體推開,清出一塊地方,像是在自己家一般給我爸分餐,
理都不理曾經(jīng)的好友凌記者。我卻接過話:“對,我和你說,凌記者,其實(shí)我根本沒癱瘓。
”凌記者眼前一亮:“他們是不是害你了,你根本沒病但是他們用你賺流量。
”我笑的眼睛都瞇起來,要不是懷里的柳絲絲,我都笑到地上了。我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是姐姐賀朝妍給我喂藥:“不能死,你得長長久久的活著!
”養(yǎng)父母更是急得直哭:“你可是我們選好的繼承人,你死了讓爸媽怎么活!
”傅晝川跪在一旁神色嚴(yán)峻:“不能生我會想辦法,但我不會放棄你?!钡任倚蛄耍?/p>
我才把這些說出,對著滿地的尸體,我笑的溫柔極了。
大家看我的視線更加厭惡:“他們對你不離不棄,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懷里的柳絲絲有要醒的跡象,我掐住她的脖子漸漸收緊,眾人驚叫起來。
可我還是毫不留情的將她掐暈,才放心的笑了?!八麄儼盐遗踉谑中模旁谧炖?,
可我就是想試試那些藥好不好用?!薄艾F(xiàn)在我知道了,那些藥真的很厲害呢。
”“賀朝妍趴在地上還在求我呢,讓我放過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四個月,嘖嘖嘖,可憐吶,
但我還是送我的好姐姐去見爸媽了。”此起彼伏的嘔吐聲傳來,我卻越說越高興,
和我小時候升國旗一般驕傲:“他們都沒受什么苦,真可惜,這藥真的很厲害,
我還想問問他好不好吃呢,他就死了?!薄斑€有傅晝川,他還想爬過來拉我,
讓我一腳踩住手,嘖,我的鞋子都臟了?!迸浪麄円稽c(diǎn)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竟然弄臟了我的鞋,真是罪無可恕。我在心里抱怨了幾句,卻不小心說出了聲。
凌記者攥緊拳頭:“楊畫眉,你這樣下去誰都幫不了你,你叫我們一群人在這里,
難道就想說這個嗎?”我像個任性的小女孩般賭氣道:“不行嗎?我從小就是備受矚目,
現(xiàn)在也想讓大家都看我!”“說起來,楊家祖宅,好像有不少攝像機(jī)呢,里面有很多好東西。
”又是一輪漫長的等待,警察的效率高的可怕,不到一小時,便查到了楊家祖宅里的寶貝,
全是偷拍視頻,傅家占比極高??梢哉f是罪證大全,這一套下來,海城都得變天。
市長的冷汗越來越多,他恨不得跪下求我:“楊畫眉,你一口氣說了吧,
大家會幫你申請減刑?!蔽业纱罅搜劬Γ骸皽p刑?為什么?就因?yàn)檫@些游戲?
我只是不想看那些人過的好而已,他們都笑我是假鳳凰,我不愛聽。
”凌記者已經(jīng)失望透頂:“所以你說這些,只是為了泄憤?!蔽尹c(diǎn)點(diǎn)頭,我爸吃飽喝足,
抹抹嘴:“說啥都改變不了她殺人的事實(shí),就一壞種,快殺了算了我們兩都困了,
她懷里那丫頭也是,一并弄死算了,不過是個丫頭,救她干啥,耽誤時間。
”懷里的柳絲絲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她攥住我的手將金簪猛地扎進(jìn)自己脖子,
嘶吼道:“楊畫眉不是你們想得那樣!她不是……”血從她嘴里冒出,阻擋了剩下的話,
我捂著她的唇,手抖得幾乎抱不住她。外面伺機(jī)而動得警察瞬間將我控制,劇痛傳來,
我的臉抵住冰冷得地板,我看著被小心捂著脖子送到擔(dān)架上的柳絲絲。
她的眼睛還死死的盯著我,嘴型沖我說話:“不許死?!蔽野謰屧诒煌献叩乃查g,口吐鮮血,
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甘心?!盁o良爹媽也死了,這楊畫眉還真是客死全家。
”“那都是迷信,人質(zhì)竟然替兇手說話?真是邪門了?!薄斑@楊畫眉,生來就體弱多病,
但性子卻囂張跋扈,她被揭露身份時確實(shí)不少人嘲笑她,但因?yàn)檫@個就殺了這么多人,
這也太惡毒了?!比罕娮h論紛紛,我被塞上警車,整整三天三夜,滴水未進(jìn)。
警察推門進(jìn)來時,我瞇起眼睛,露出玩味地笑意:“外面的世家都要恨死我了吧,
別說什么減刑的話了,殺了我。”鄧警官表情嚴(yán)肅,他錯開身,露出身后的柳絲絲和凌記者。
我怔住,柳絲絲面容蒼白如紙,脖子上纏著紗布,她捂著脖子,艱難開口:“楊青梅,
你就說吧?!蔽翌D了下,攥緊了手:“聽不懂你再說什么,我是楊畫眉。
”柳絲絲從懷里拿出一張照片:“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
”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沒有露出一絲怯意的我猛地站起身,卻被束縛的動彈不得,
我嘶吼道:“你最恨我,別在這假惺惺了,我就是楊畫眉!”一段視頻在我面前播放著,
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楊畫眉細(xì)弱的聲音傳入我耳:“姐,我不會用你的身份活的,
你若是這樣死了,我也不活了?!绷栌浾咪J利的眼睛看著我:“你得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