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臉色一沉,猛地抓住我的后頸,硬把杯子往我嘴里灌:
“別給臉不要臉!喝!”
我掙扎著看向父親,可他別過臉,盯著墻壁,一句話也不說。
冰涼的液體灌進喉嚨,甜得發(fā)苦。
不到一分鐘,我的視線開始模糊,頭重得像灌了鉛。
最后的意識里,只聽到男人們哄笑著圍過來,父親的聲音遠遠傳來:
“輕點,別弄傷了。”
他手指掐著我的下巴逼我抬頭:
“你爸簽了合同,白紙黑字寫明了今晚你得陪好客戶。”
“警察來了,先抓的就是他!”
我看向父親,他低著頭,拳頭攥得發(fā)白,卻一句話都沒說。
周叔叔的手已經(jīng)扯住了我的衣領(lǐng),布料刺啦一聲裂開。
“這么烈的妞,老子還沒碰過?!?/p>
他舔了舔嘴唇,眼里閃著野獸般的光:
“既然你不識相,那就先讓我爽一爽!”
我渾身發(fā)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硬生生憋了回去。
“別,我聽話?!蔽业椭^,聲音細如蚊吶。
周叔叔滿意地笑了,粗糙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臉:
“這才對嘛,早這么乖不就好了?”
4
我的眼皮像灌了鉛,掙扎了許久才勉強睜開。
視線模糊了一瞬,隨即對上了天花板上刺眼的吊燈,白光像刀子一樣扎進瞳孔。
我下意識想抬手遮擋,卻發(fā)現(xiàn)手腕被粗糙的麻繩死死捆在床頭,動彈不得。
“唔!”
我想喊,可喉嚨里只擠出一絲嘶啞的氣音。
舌根發(fā)麻,藥效還沒過。
我拼命扭動身體,床板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這時,陰影里傳來一陣低笑。
我猛地轉(zhuǎn)頭,看到床邊圍著一圈人影。
他們都戴著慘白的動物面具。
狐貍、狼、野豬,空洞的眼眶后。
目光像黏膩的蛇信子舔過我的皮膚。
恐懼像冰水一樣漫上來。
我劇烈掙扎,麻繩磨破了手腕,血珠滲出來。
可那些人卻笑得更歡了。
突然,我的視線釘在其中一個男人身上。
他戴著黑熊面具,可腰間那條皮帶卻刺眼地熟悉。
那是我去年送給父親的生日禮物。
牛皮上的金屬扣還刻著他的名字縮寫。
我死死盯著他,眼淚瞬間涌出來。
想喊爸爸,可喉嚨里只有破碎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