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帶著天真的殘忍:“周姐姐,你別多想,好好養(yǎng)傷。公司的事有硯舟哥操心呢。哦,對了,”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狀似無意地說,“我前兩天碰到伯母了,她憔悴了好多,一直拉著我問,問你和硯舟哥是不是要離婚了?外面?zhèn)鞯每呻y聽了。”
“啪嗒”一聲輕響,母親剛端進(jìn)來的水杯失手掉在地上,溫水濺了一地。母親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難以置信地看向沈硯舟和我:“離婚?安安,這……這怎么回事?”
病房里的空氣瞬間凝固。沈硯舟的臉色沉了下來,帶著明顯的不悅,目光銳利地射向蘇晚晴:“晚晴!胡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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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晴像是被嚇到了,手一抖,削了一半的蘋果掉在地上,她眼圈瞬間紅了,委屈地看著沈硯舟:“硯舟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聽外面好多人都在傳……擔(dān)心周姐姐和伯母……”
好一招以退為進(jìn)!既精準(zhǔn)地戳中了母親最脆弱的神經(jīng),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還坐實了“流言蜚語”的存在。
我看著母親搖搖欲墜的身體,看著她眼中瞬間涌起的巨大恐慌和絕望,急忙喊醫(yī)生幫忙。父親去年去世,母親隨時有中風(fēng)的危險,我是她唯一的支柱和依靠。
蘇晚晴這一刀,捅得又狠又毒!
看著母親被醫(yī)生送出去治療,我的目光越過泫然欲泣的蘇晚晴,直直地看向沈硯舟,眼中蓄滿了淚水,聲音帶著一種近乎卑微的乞求和絕望的依戀,“硯舟……你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我賭沈硯舟此刻還需要我“周太太”這個身份,賭他暫時還不想撕破那層溫情的假面。
沈硯舟的眉頭緊鎖著,眼底深處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有被蘇晚晴莽撞挑破的不快,有對我這副“癡纏”模樣的有些煩躁。
他沉默了幾秒,握住了我的手:“不會離婚的。外面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我會處理。”他警告性地瞥了蘇晚晴一眼,“晚晴,你以后說話注意分寸。”
蘇晚晴臉上的委屈瞬間凝固,隨即化為更深的怨毒,死死地剜了我一眼,低下頭,不甘心地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硯舟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