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高三誓師大會,假千金正造謠我偷了她的限量手鏈。前世我因此抑郁自殺,
連累真媽媽被氣死。這一世,我笑瞇瞇給她綁定了烏鴉嘴系統(tǒng)?!懊妹?,作弊會被抓的哦。
”她嗤笑:“監(jiān)考老師都是瞎子嗎?”下一秒廣播響起:“林薇薇同學(xué),請立刻到教務(wù)處!
”?;ǜ傔x她詛咒我:“上臺摔死你!”我優(yōu)雅上臺,她卻踩中香蕉皮摔進垃圾桶。
后來她氣急敗壞:“沈清禾全家不得好死!”當(dāng)晚她爸就被查出偷稅漏稅,她媽卷款跑路。
我舉著香檳看她發(fā)瘋:“系統(tǒng)好用嗎?我特意為你定制的?!彼饨兄鴵鋪頃r,
我的律師團正遞上誹謗起訴書。---禮堂里悶熱得像個巨大的蒸籠,
劣質(zhì)空調(diào)徒勞地發(fā)出茍延殘喘的嗡鳴,卻連一絲涼意都吝于施舍。
空氣里混雜著汗味、廉價香水味,還有一種名為“高考壓力”的焦糊氣息。
高懸的紅色橫幅——“奮戰(zhàn)百日,青春無悔”像一道刺目的傷口,
烙印在每一個高三學(xué)生緊繃的神經(jīng)上。我,沈清禾,就站在這片令人窒息的喧囂中心。
意識回籠,身體殘留著溺斃的冰冷和絕望,肺部仿佛還灌滿了渾濁的江水。緊接著,
一股足以灼傷靈魂的恨意轟然炸開,瞬間驅(qū)散了所有的恍惚。臺上,教導(dǎo)主任唾沫橫飛,
慷慨激昂的聲音透過麥克風(fēng)扭曲變形,空洞地撞擊著耳膜。而我所有的感官,
卻死死鎖定在右前方那個纖細柔弱的背影上——林薇薇,沈家養(yǎng)了十七年的假千金。
前世記憶碎片般涌入,帶著鋒利的邊緣切割著神經(jīng):就是在這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點,
她楚楚可憐地哭訴,指控我偷了她那條所謂價值連城的“限量版手鏈”。
污言穢語如同跗骨之蛆,迅速在校園的每個角落滋生蔓延。班主任冰冷的懷疑眼神,
同學(xué)鄙夷的竊竊私語,像無數(shù)根冰冷的針,密密麻麻扎進我那時本就脆弱的心臟。
抑郁像無邊的黑水將我吞沒。最終,我選擇了縱身躍入冰冷的江水,
留給這個世界一個絕望的休止符。而我的親生母親,
那個在鄉(xiāng)下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才與我相認的女人,接到我的死訊后,
本就積勞成疾的身體徹底垮了,一口鮮血噴出,緊隨我而去。而這一切悲劇的源頭,
此刻正坐在那里,背挺得筆直,側(cè)臉在燈光下顯得無辜又純潔。
她的手指正無意識地繞著垂在肩頭的一縷卷發(fā),帶著一種精心設(shè)計過的漫不經(jīng)心。
“……同學(xué)們,百日沖刺,拼的是毅力,是心態(tài)!更要堂堂正正做人!
”教導(dǎo)主任的雞湯還在繼續(xù)。就在這時,林薇薇像是被什么觸動,身體微微前傾,
轉(zhuǎn)向她身邊那個以“消息靈通”著稱的女生王璐,聲音不大不小,
卻剛好能穿透前方幾排座位,清晰地鉆進我的耳朵里:“璐璐,你看到我那條手鏈了嗎?
蒂芙尼的限量款,我爸特意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她蹙起秀氣的眉頭,
語氣里滿是委屈和困惑,“昨天明明放在我書桌上的,今天怎么都找不到了。
家里……除了我和清禾姐,也沒別人呀。
清禾姐最近好像挺喜歡這類飾品的……”她恰到好處地停頓,留下無盡曖昧的空白。來了!
熟悉的臺詞,熟悉的惡意。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地撞擊著肋骨,不是恐懼,
而是巖漿般沸騰的恨意和一種近乎冰冷的亢奮。前世的我,聽到這誅心的暗示,
只會瞬間臉色慘白,手足無措地想要辯解,卻笨拙得如同待宰的羔羊。
那種百口莫辯、被全世界釘在恥辱柱上的窒息感,幾乎讓我再次窒息。但這一次,不一樣了。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腥甜,嘴角卻緩緩向上勾起一個弧度。這笑容映在我自己心里,
都感到一絲陌生的寒意?!岸#z測到強烈宿主綁定意愿及目標鎖定!
‘言出法隨’(烏鴉嘴限定版)系統(tǒng)啟動中……目標鎖定:林薇薇。綁定成功!
”一個冰冷的、毫無情緒的電子音,在我腦海深處響起。同時,我的視線里,
林薇薇的頭頂上方,
詭異地浮現(xiàn)出一行半透明的、只有我能看到的綠色文字:【言出法隨(烏鴉嘴版)生效中。
狀態(tài):待激活。冷卻:無。備注:目標惡意詛咒生效概率99.9%,誤傷宿主概率0%。
】成了!我?guī)缀跻Τ雎晛?。前世那場絕望的死亡,竟成了今生翻盤的唯一籌碼?
這個從天而降、名字古怪又貼切的“系統(tǒng)”,就是我復(fù)仇的開端。
我沒有像前世一樣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反駁,也沒有選擇沉默忍受。我只是微微側(cè)過身,
目光平靜地穿過人群,精準地落在林薇薇那張故作擔(dān)憂的臉上。我的眼神里沒有憤怒,
沒有委屈,只有一種近乎悲憫的了然,看得她微微一怔。王璐接收到我的目光,
似乎有些尷尬地縮了縮脖子。林薇薇臉上的擔(dān)憂瞬間僵硬,
隨即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和疑惑,顯然沒料到我會是這種反應(yīng)。
教導(dǎo)主任的動員終于到了尾聲,在一片稀稀拉拉、象征性的掌聲中結(jié)束。人群開始騷動,
椅子腿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噪音。我站起身,沒有再看林薇薇一眼,挺直脊背,
像一把剛出鞘的利刃,帶著一身沉靜的殺氣,穿過散開的人流。留下林薇薇和王璐在原地,
一個臉色陰晴不定,一個滿臉困惑。復(fù)仇的序曲,由我親自改寫。林薇薇,你的好日子,
從綁定系統(tǒng)這一刻起,正式進入倒計時。---高三的戰(zhàn)場,硝煙彌漫。
每一次考試都如同一次小型的生死搏殺,排名榜上每一個微小的變動,
都牽動著無數(shù)敏感脆弱的神經(jīng)。而林薇薇,
這個沈家精心培養(yǎng)、向來以“品學(xué)兼優(yōu)”假面示人的假千金,最近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躁。
連續(xù)兩次月考,她的成績都像坐了滑梯,從年級前五十一路跌到了百名開外,
穩(wěn)穩(wěn)地卡在了那個讓沈父眉頭緊鎖的尷尬位置。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
是我這個在沈家?guī)缀醣灰暈橥该魅说摹罢媾畠骸?,排名正以一種穩(wěn)定得令人不安的速度,
悄然向上攀升。沈家客廳那盞巨大的水晶吊燈下,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
沈父沈國棟沉著臉坐在主位,手里捏著剛打印出來的成績單,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林薇薇垂著頭站在他面前,肩膀微微聳動,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幾滴要落不落的淚珠,
一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模樣?!稗鞭保趺椿厥??”沈國棟的聲音帶著風(fēng)雨欲來的低沉,
“上次說是身體不舒服,這次呢?你媽媽花了多少心思在你身上?你就這樣回報我們?
”林薇薇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她抬起淚眼朦朧的臉,
視線卻“不經(jīng)意”地掃過安靜坐在角落沙發(fā)里、仿佛在專注看書的我,聲音哽咽,
充滿了委屈:“爸……我,我也不知道……最近壓力真的好大??荚嚨臅r候,
總覺得……有人盯著我,讓我好緊張,完全沒法集中精神……”她的暗示,
像一根淬了毒的針。沈母周雅心疼地立刻摟住她:“國棟,你別嚇著孩子!薇薇一向懂事,
肯定是壓力太大了!有些人啊,”她意有所指地剜了我一眼,“自己不爭氣,
還看不得別人好,整天陰沉沉的,誰知道背地里有沒有做什么小動作,影響薇薇心情!
”我放下手里的書,抬起頭,迎上沈母不善的目光和周雅充滿“委屈控訴”的淚眼,
臉上緩緩綻開一個極其無辜、甚至帶著點關(guān)切的笑容。那笑容的弧度,
精準地模仿了林薇薇平日里最擅長的無辜姿態(tài)?!鞍?,媽,
”我的聲音溫順得像只無害的小綿羊,目光卻直直看向林薇薇,
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擔(dān)憂”,“妹妹壓力這么大,我真擔(dān)心她。馬上就要第三次月考了,
聽說這次監(jiān)考特別嚴,巡考老師都增加了一倍呢?!蔽翌D了頓,
語氣輕柔得像是在分享一個溫馨的小秘密,“妹妹,考試的時候,可千萬要穩(wěn)住心態(tài)呀。
心里越是慌,越是容易……嗯,想些不該想的,做些不該做的。
”林薇薇被我那模仿她招牌表情的笑容刺得眼皮一跳,
再聽到我這番看似關(guān)心實則句句戳在她心虛點上的話,一股邪火猛地沖上頭頂。
她最恨的就是我這副明明占了“真千金”位置、卻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清高樣子!
尤其是現(xiàn)在,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她猛地抬起頭,臉上楚楚可憐的淚痕還沒干,
眼底卻已燃起憤怒的火苗,聲音因為激動而拔高,帶著一種被戳破偽裝的尖利:“沈清禾!
你少在這里假惺惺裝好人!盯著我?影響我?我看是你自己心虛吧!就憑你?
也配對我指手畫腳?”她胸口劇烈起伏,幾乎是口不擇言,帶著一種惡毒的篤定詛咒道,
“什么監(jiān)考嚴?我看那群老師都是瞎子!擺設(shè)!就算有人把書攤開抄,他們也看不見!
”【叮!檢測到目標強烈惡意詛咒:‘監(jiān)考老師都是瞎子!擺設(shè)!就算有人把書攤開抄,
他們也看不見!’ 詛咒生效條件符合!邏輯鏈推演中……推演完成!因果律啟動!
】腦海中的提示音冰冷而迅捷。我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眼神平靜無波,
只是輕輕回了句:“哦?是嗎?妹妹這話說得可真夠……自信的?!薄稗鞭?!你怎么說話呢!
”沈父皺著眉呵斥了一句,顯然覺得她失態(tài)了。林薇薇也意識到自己失言,
尤其是在沈父面前暴露了刻薄的一面,立刻又換回委屈的表情,咬著嘴唇:“爸,
我……我就是太生氣了……”沈父煩躁地擺擺手:“好了好了!都回房間去!好好復(fù)習(xí)!
下次月考再考成這樣,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的警告,顯然只針對林薇薇的成績。
林薇薇如蒙大赦,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在周雅的安撫下上樓了。我收起臉上的笑容,
眼底一片冰冷。好戲,才剛開始。---第三次月考,數(shù)學(xué)考場,氣氛肅殺,
只剩下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林薇薇坐在我斜前方隔了兩排的位置。開考不到半小時,
她額頭上已經(jīng)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卷子上的題目像一群張牙舞爪的怪獸,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尤其是最后那道分值極高的大題,她連解題方向都摸不到。絕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一點點漫上來,淹沒了理智。她死死盯著那道題,眼前浮現(xiàn)出沈父陰沉的臉,
周雅失望的眼神,還有沈清禾那張平靜卻仿佛洞悉一切的臉!不行!絕對不能不及格!
絕對不能!一個瘋狂的念頭如同毒藤般纏繞上來。她記得自己書包夾層里,
塞著一張上周家教老師給她講解類似題型的草稿紙!只要……只要手快一點,
趁老師不注意……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幾乎要撞破肋骨。
她用眼角的余光緊張地掃視著講臺和過道。監(jiān)考的中年男老師正低頭翻看著一本雜志,
另一個巡考的女老師剛走到教室后面。就是現(xiàn)在!
林薇薇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進桌肚里的書包夾層,
指尖觸碰到那張疊得方方正正的紙片。就在她即將把紙片抽出來的千鈞一發(fā)之際——“咳!
”一聲刻意的、響亮的咳嗽聲,如同驚雷般在她耳邊炸響!是沈清禾!林薇薇嚇得魂飛魄散,
手猛地一抖,那張寫滿解題步驟的紙片像一片不合時宜的落葉,輕飄飄地從她指縫間滑落,
“啪嗒”一聲,掉在了她自己的椅子腿旁邊,異常清晰。時間仿佛凝固了。講臺上,
那個一直“專心”看雜志的男監(jiān)考老師,像是腦后長了眼睛,
幾乎在紙片落地的瞬間就抬起了頭。他放下雜志,站起身,鏡片后的目光銳利如鷹隼,
精準地鎖定了聲音的來源——林薇薇的位置。林薇薇的臉瞬間褪盡了所有血色,慘白如紙,
全身的血液都沖向了頭頂,又在下一秒冰冷地凍結(jié)。她腦子里一片空白,
只有一個念頭在瘋狂尖叫:完了!男老師大步流星地走下講臺,
腳步聲在寂靜的考場里如同重錘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他無視了林薇薇驚恐到幾乎要暈厥的表情,徑直走到她椅子邊,彎腰,
用戴著白色手套的手(天知道他考試為什么戴白手套?。?,
兩根手指拈起了那張寫著解題步驟的紙片。他甚至沒有立刻質(zhì)問林薇薇,
而是先仔細地、慢條斯理地展開紙片,對著窗外的光線看了看,
仿佛在鑒定一件稀世珍寶的真?zhèn)?。整個過程,安靜得可怕。全班同學(xué)的目光,
齊刷刷地聚焦在林薇薇身上,充滿了震驚、鄙夷和看好戲的興奮。“林薇薇同學(xué),
”男老師終于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考場的每個角落,
帶著一種冰冷的、公事公辦的腔調(diào),“請問,這張紙上的內(nèi)容,和本次考試的試題,
有什么關(guān)系嗎?”他揚了揚手中的“罪證”?!拔摇摇绷洲鞭弊齑蕉哙轮?,
喉嚨像是被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巨大的羞恥感和恐懼讓她渾身發(fā)抖。
“這……這不可能!”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和難以置信的尖銳,“老師!
我剛才……我剛才明明看到你在看雜志!你根本沒看這邊!
你怎么可能……”她的話戛然而止,
猛地想起了自己幾天前在客廳里那句惡毒的詛咒——“我看那群老師都是瞎子!擺設(shè)!
就算有人把書攤開抄,他們也看不見!”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上天靈蓋!
難道……難道沈清禾那個賤人說的……是真的?!不!不可能!這太荒謬了!就在這時,
教室里的廣播喇叭突然毫無征兆地“滋啦”響了一聲,緊接著,
一個嚴肅的女聲通過電流傳遍了整棟教學(xué)樓,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砸在林薇薇的心上:“通知!
通知!請高三(7)班林薇薇同學(xué),攜帶好個人物品,立刻到教務(wù)處報到!重復(fù)一遍,
請高三(7)班林薇薇同學(xué),立刻到教務(wù)處報到!”廣播聲在寂靜的考場里回蕩,
如同最終的審判?!巴叟丁辈恢钦l發(fā)出了一聲壓抑不住的驚嘆。林薇薇眼前一黑,
身體晃了晃,幾乎癱軟在座位上。她感覺四面八方射來的目光,像無數(shù)把燒紅的烙鐵,
燙得她體無完膚。而那個男監(jiān)考老師,只是面無表情地將那張紙放進一個透明的證據(jù)袋,
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動作標準得如同教科書。我低下頭,
繼續(xù)在卷子上演算著那道林薇薇視若鬼魅的大題,筆尖劃過紙張,發(fā)出沉穩(wěn)而規(guī)律的沙沙聲。
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林薇薇作弊被抓,證據(jù)確鑿,記大過處分,通報批評。
沈家花了大力氣才勉強壓住沒讓事情鬧上本地新聞,但整個年級乃至全校,
都知道了這位“品學(xué)兼優(yōu)”的假千金是個什么貨色。沈國棟暴怒,對林薇薇失望透頂,
不僅停了她的零花錢,還取消了原本計劃好的歐洲畢業(yè)旅行作為懲罰。沈母周雅雖然心疼,
但這次也無法再理直氣壯地護著她,只能私下唉聲嘆氣。沈家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林薇薇看我的眼神,淬滿了怨毒,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作弊風(fēng)波帶來的恥辱還未消散,新的戰(zhàn)場已然拉開帷幕。一年一度的?;ㄔu選,
是這所升學(xué)壓力巨大的重點高中里少有的、能點燃所有學(xué)生熱情的活動。
投票通道在校園APP上開啟,競爭異常激烈。林薇薇憋著一股勁。
她急需一個耀眼的光環(huán)來洗刷作弊帶來的污名,重新站回聚光燈下,享受眾人的追捧。
她卯足了勁兒拉票,在朋友圈和各個群里發(fā)精修過的藝術(shù)照,暗示性地許下請客吃飯的承諾,
甚至私下找了不少低年級有影響力的學(xué)弟學(xué)妹。我的名字不知被誰也加入了候選名單,
票數(shù)在最初幾天不溫不火地吊在末尾。直到一個普通的午休時間。那天陽光很好,
我抱著幾本書穿過教學(xué)樓連接行政樓的長廊。長廊的盡頭是巨大的落地窗,
陽光透過玻璃灑下,將我的身影拉得修長。不知是誰隨手拍下了那個瞬間——少女側(cè)身而立,
微低著頭,幾縷碎發(fā)垂在頰邊,陽光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朦朧的金邊,神情專注沉靜,
抱著書本的樣子像一幅古典油畫。照片被發(fā)到了校園論壇的灌水區(qū),
配文只有一句:“無意抓拍,氛圍感絕了。
”這張沒有任何刻意擺拍、純粹靠光影和氣質(zhì)取勝的照片,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
迅速激起了巨大的漣漪。帖子被瘋狂轉(zhuǎn)發(fā)、點贊,我的票數(shù)在短短幾小時內(nèi)如同坐了火箭,
一路飆升,竟然后來居上,直接威脅到了林薇薇的榜首位置!“天!
沈清禾原來這么好看的嗎?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氣質(zhì)絕了!學(xué)霸清冷感!
比那些精修網(wǎng)紅臉耐看多了!”“對啊對啊,以前就覺得她挺安靜的,沒想到這么上鏡!
”“投了投了!這才是我們一中?;ㄔ撚械臉幼?!”論壇上的贊美如同潮水,
每一句都像針一樣扎在林薇薇的心上。
她看著自己精心PS的照片下那些越來越敷衍的“女神加油”,
再看看沈清禾那張“無心插柳”卻引發(fā)轟動的抓拍照,嫉妒和憤怒幾乎要將她焚燒殆盡!
尤其是看到我的票數(shù)距離她越來越近,甚至隱隱有反超之勢時,她徹底失控了。
?;ㄔu選最終輪才藝展示的前一天傍晚,放學(xué)后相對僻靜的車棚附近。
林薇薇帶著她的小團體堵住了我。夕陽的余暉給她的臉鍍上了一層不正常的紅暈,
眼神怨毒得像淬了蛇毒?!吧蚯搴?!”她尖利的聲音劃破傍晚的寧靜,帶著毫不掩飾的恨意,
“你以為靠著一張裝模作樣的照片,就能踩到我頭上了?做夢!”我停下腳步,
平靜地看著她,臉上甚至帶著一絲倦?。骸坝惺??”我的平靜徹底激怒了她。
林薇薇猛地向前一步,幾乎要戳到我的鼻子,
聲音因為極致的嫉妒和惡毒而扭曲變形:“明天才藝展示?呵!我警告你,